第176章 世界4:不小心改变了游戏剧情
林尔虞躺在床上听着二傻的转播,十分不屑地嗤了一声,“算了,不用转播了,无趣,说来说去不就那几句。”
“你就不想知道攻略对象怎么反应?”二傻觉得林尔虞这行为着实有些怪,难道重点不是攻略对象的反应吗?
往嘴里丢葡萄干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睫轻扇几下掩住眼底的情绪,艳红的菱唇微勾,林尔虞似是浑不在意,“不想知道。”
虽然林尔虞不想知道,但是二傻还是很好奇的,毕竟它有一颗燃烧的八卦之心,所以它继续用精神力探出去。
那几个长老似乎费了很多口舌,列举了数条把林尔虞留下的危害,总而言之:这个女人是个祸患,留不得,少主您不能为色所迷。 等到他们终于说完了,宋苇渡才终于动了动,脚下步子一转,面向面前的几个老家伙,那如画的眉眼间看不出任何情绪,光是站在那儿就像是一个清贵无匹的翩翩浊
世佳公子。
“说完了?”
“说,……说完了……”
明明他的声音听起来温润无害,可是那轻飘飘的声音进了耳朵,却压的那几个长老几乎直不起腰来。
“说完了那便下去准备回城的事宜吧。” 几位长老想过多钟结果,最好的结果是少主有大局观同意了,毕竟明日他们就要启程回城了,总不至于还带着那个妖女。最坏的结果也许少主会强硬地拒绝,届时他
们就以死相逼,他们不相信他们还不如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妖女。
可是他堂而皇之地略过了话题把他们刚刚的话权当做耳旁风,他们还没想过这种状况该怎么应对。
于是在没有想到对策之前那几个长老灰溜溜地走了。
二傻看得摸不着头脑,这就结束了?无趣。
“尔尔,刚刚他们说明天回城。” 林尔虞躺在床上昏昏欲睡,这一整天都在跑上跑下,着实是累了,听见二傻这句话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回城就回城呗,反正我现在失忆了,又不是那个什么七星之一
的水荇,爱去哪儿去哪儿。”
话说到这儿,林尔虞突然从床上翻身坐起来,眼底瞬间清明,吓了二傻一跳,说话也结巴了,“怎,怎么了?”
“他们都说劫镖的信息暴露了,而且还都怀疑我,可其实我根本没做啊,那这个人是谁?难不成有内鬼?” “按照游戏策划的剧情走的话确实是水荇把消息传递出去的,因为他们毕竟站在不同的立场上,而且按照原剧情在劫镖的时候水荇会在背后阴攻略对象一把,然后攻略
对象会受伤。” 二傻砸吧砸吧嘴,“说实话,按照游戏策划这样的剧情发展下去,两个人会成为宿敌。但是没办法,今天那个劫镖的剧情有两个任务道具,一个是水荇写的密信,需要
玩家在做任务的时候帮助宋苇渡找到这个证据。还有一个任务是帮受伤的宋苇渡把血衣销毁,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受伤了。”
说完,二傻自己愣住了,“我们这样算不算改变了剧情?”
林尔虞的关注点却不太一样,柳眉微蹙,“宋苇渡受伤了却要把血衣藏起来不让人发现,这是不是说明底下有人对他虎视眈眈?”
看完了游戏原剧情的二傻目瞪口呆,对林尔虞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剧情根本就是这个女人写的吧?
林尔虞努力忽视心里那一点闷痛,“其实宋苇渡过得一点儿也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风光无限。”
二傻对此哑口无言,毕竟在原剧情里,水荇作为一个突破点打乱了宋苇渡所有的计划,导致宋苇渡在后来的争斗中节节败退,最终下场惨淡。
当初是水荇一手救了少年宋苇渡,后来也是水荇一手毁了宋苇渡,游戏里那个新起之秀,人人闻风丧胆的淮城少主死于自己一时心软。
其实报恩本无错,错在游戏策划只想写死宋苇渡。
二傻试图安慰林尔虞,让她失落的心情好起来,“没关系,这不是有你来了吗?”
林尔虞完全没有听见二傻的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想到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宋苇渡还要力排众议维护自己,心里居然没有欣喜的感觉,反而是心疼宋苇渡。 其实她知道,在她养伤的那几天那些长老找过宋苇渡很多次,虽然不敢明着斥责他为了陪自己一度荒废了正业,但偏偏就是他们那副委曲求全的样子很容易把宋苇渡
推上一个不仁不义的位置。
他不但把她留下了,现在还要带她回城,可想而知那群老家伙会在暗中做多少事情来阻止。
而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万事都听从宋苇渡的安排,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不小心破坏了他的计划。
那几天在帐篷里他也并非就只是光坐在那里陪着她,偶尔也会有一两封密信,林尔虞猜想,他那时候也许是拿她当障眼法在谋划一些事情。
带着心中团团疑云睡去,一夜无梦。
第二天一早就听见外面在拔帐篷的声音,这是准备回城了。
这个游戏里的两大阵营分别驻守在淮城和宿城,宋苇渡他们在淮城,水荇的那几位师兄们如今还在宿城里。 回城的路上顺利得林尔虞都觉得像是在做梦,居然什么意外也没有发生,那几位长老既没有刁难她也没有暗中对她下手,这对林尔虞来说,好像不太对,还有一种莫
名的算漏了的失落感。
不对啊,按照她多年看小说和拍戏的经验来说,这群老家伙不可能这么老实啊。除非,宋苇渡在背后下了大工夫。 林尔虞不是个喜欢麻烦的人,能够安安稳稳的回去是最好的。她躺在马车里有点无聊,旁边宋苇渡摆出棋盘正在自己跟自己下棋,没办法,林尔虞根本就不会这玩意
儿,太烧脑了。
但是这并不妨碍她欣赏美人。 他依然是一头墨发披散在背后,并不束起来。眉眼如画,长眉微蹙间似装丘壑,腰间那支笔泛着寒意,驱散了马车里的闷热。光是坐在那儿的话让人觉得这只是个温润无害的医者,可是偏偏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