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两个选择和一个方法
面对李东升的催促，小明并没有说话，依旧只是看着他，已经到了难以忍受地步的李东升当即就不耐烦地说：“干嘛老看着我？！”
“生气了？”小明施施然的声音在李东升的脑子里响起。
李东升没好气地反问道：“你说呢？”
“有两个选择。”这一次小明倒是没有磨叽。
听到有两个选择，李东升的眼睛顿时就亮了，在他看来，能有一个选择就不错了。因此，他的脸上全都是希冀。想到这让他崩溃难受可能就要离他而去了，他的心底全都是激动，还有紧张。紧张自然是担心小明说出来的不容易完成，甚至根本就没可能达到。不过，不管怎么说，有好转的可能总归是让他心情舒畅的。说起来，自打从那个石墓中醒来，他的心情就没有舒畅过。如果困扰着他的难受不能解决，他的心情永远也不可能舒畅。
“先说第一个选择，你继续忍耐，多吸收一些月光，等这些光能量在你体内聚集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你的困扰就迎刃而解了。”
对于小明的老生常谈，李东升顿时就无语了，忍不住嘲讽道：“这就是你的所谓选择？”
面对李东升的嘲讽，小明有些赧然地说：“你知道的，我刚蜕变没多久，力量有限的很，根本就没办法开启传承记忆，根本就不可能有更好的建议。你没见着我一直都在竭力吸收月光吗？就是在积攒力量。”
“那另一个选择呢？”
“不要控制自己的**，就去吸血。”
其实，在小明说出第一个选择和那些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出它的所谓两个选择都是馊主意。只是他的心底还是隐隐地抱着一些希望。这个时候的他就像是溺水的人，哪怕是抓住一根草也是好的。
尽管他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听了小明的话，他还是怒不可遏。不过，他并没有说话，就只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小明。
可小明并没有因为被盯着而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反而不屑地说：“干嘛这么看着我，渴了喝水，饿了吃东西，既然你饿了，又找到了适合你的食物，干嘛不满足自己的需求呢？”
“你知道吸引我的是什么吗？是我同类的鲜血！”
小明不屑一顾地说：“别这么矫情好不好？”
“我怎么就矫情了？”
“你说生命跟恶劣的环境斗争是为了什么？”
“自然是为了生存。”
“那你知道什么是生存吗？”
李东升当然知道什么是生存，就算他对这个词汇并没有最为直接的感触，可出自名牌大学的他还是能说个头头是道的。他自然明白小明的意思，却接受不了这个观点。如果他不束缚心中的魔鬼，到时候就会一发不可收拾。如果他真的那么做了，就涉及到一个保密的问题。除非他每次吸完血之后就灭口，并将所有的痕迹抹掉。一次两次查不出什么，可时间一久，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
如果只是这些也就算了，大不了做得隐蔽一些，关键是他不知道吸血会给他带来什么后果。如果最后变得像僵尸电影中的样子，可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算起来，不管朝哪个方向发展，结果都不是那么美好。
关键是电影电视上的僵尸都只是猜测，吸血的真正后果有非常大的可能完全不是那个样子的。
就在这个时候，小明脆生生的声音又在他的脑子里响了起来：“生命为了生存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除了那些食草的动物，其余的生命为了生存下去都会毫不犹豫地吞吃自己的同类。虽然我没有看过人类的历史，可我却能肯定肯定有人吃人的事情发生，而且还不是一次。”
“不一样的。”对于这一点，李东升并没有否认。
“切，有什么不一样？你是过不去心理这一关吧？生命最重要的就是一个生字，然后才能说命。在生命面前，别的什么都可以扔掉。”
李东升忍不住驳斥道：“对于人来说，生命固然重要，可也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虚伪。”小明的声音中不屑更浓郁了。
“你一只虫子知道什么？”
小明并没有因为李东升的话语中带着浓浓的看不起而暴走愤怒，而是不以为忤地说：“你无非是想说亲情、爱情这些没用的东西吧？”
李东升没有否认，而是反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从电视里看到的。”
“电视？”尽管知道自己的屋子里没有电视机，可李东升还是下意识地在自己的屋子里扫视了一眼。
“你妈看电视的时候声音开的那么大，我想不听到都难。”
对于小明的答案，李东升有些哭笑不得：“我妈喜欢看电视不假，可她的声音好像并不大吧？最起码我就没听到。”
“你听不到难道代表我也听不到？”
李东升恍然说：“我想起来了，你不是一般的虫子，真期待你找回传承记忆的那一天。”
“借你吉言，我担心时间过去了这么久，那些个传承记忆已经很淡了，我找不回来。”
李东升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脸兴趣地问道：“你老说传承记忆，想必你的种族应该很厉害？”
小明很人性化地摇摇头，随后声音就在李东升的脑子里响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只是脑子里有些模糊的记忆，只要我不断地积攒力量，就能读取那些记忆。”
“你一直都在吸收月光，就不能判断出个大致时间？”
“因为没有借鉴，所以，我推算不出所需要的时间。”
李东升还想说些别的，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却听到小明的声音又在他的脑子里响了起来：“既然你不愿意吸同类的血，就剩下硬扛一条路了，通过这些天对你的观察，我认为有一种方法有可能会让你缩短适应的时间，甚至可能减轻或者是消除难受的症状。”
“哦——不会又是糊弄我的吧？”李东升顿时就来了兴致，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正缓缓振动双翅的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