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浑身不舒服
“知道了大哥,我这就去安排!”
吴速开车先走了,刚被保释出来的那群人围住蓝色头发的小子紧张的问东问西,“高原哥,义安楼是什么地方?”
“是啊高原哥,大哥刚刚那神情太吓人了,以前我们要是犯点儿小错或是不懂规矩,大哥看见了也会动手揍我们几下,可今天大哥虽然没揍我们,但是我们反而觉得心里慌得很呢?”
“我听堂里的兄弟说起过这个义安楼,他们一提到这个义安楼时一个个都是很惊恐的表情,那里面究竟有什么啊?”
高原捋了捋他那头染成了蓝色的发,摇着头叹息的指着他们说,“你们啊,早就告诉过你们,进了我们义安堂就安安分分的守堂里的规矩,你们可好,出去偷鸡摸狗?欺负女人?义安堂是少了你们饭吃?还是少了你们女人玩儿?你们知道你们欺负的这两个女人都是谁吗?”
众人摇头,“不知道。”
“一个是同盟会少东家冷潇汉的女人,另外一个,是咱们大哥做梦都想得到的女人!”
高原看着他们变成菜色的表情叹气道,“怪就怪你们运气不好,还是乖乖的去义安楼吧,就算你们不去义安楼,今天你们欺负了冷潇汉的女人,同盟会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
安庭路77号。
吴速坐在沙发上,双腿抬起来放在茶几上,他歪着脖子瞅着玄关处发呆,那激情的一幕就是在那个位置发生的,那画面就想深深印刻在他的脑子里,连一根头发丝都记忆犹新。
“表哥,抽根烟吧。”
章程递了一支烟到吴速的嘴边,他眼睛没动,嘴巴张开叼住了章程递过来的烟。
“表哥,火儿。”
听见打火机点火的声音,吴速眉心拧了一下,回过头来凑近了橙黄红的火苗点着了香烟猛吸了几口。
这时章程接了个电话,他拿着手机抬眸瞅了吴速一眼,他周身烟雾缭绕,眉心紧紧地锁在一起,一脸拒人千里之外的冷肃。
自从跟在吴速身边之后,章程这是第一次看见吴速露出这样的表情,极度的郁闷中似乎还有着浓郁的孤寂...
在他的印象中,吴速是个惯会享受生活的人,对待手下也比较仁慈,只要义安堂的人做事不是太出格,一般他都不会管。
他崇尚享乐,所以这些年,义安堂和同盟会在静城虽然偶尔小打小闹,但却没有真正因为抢夺地盘而大规模拼杀过。
对于他来说,义安堂供得起兄弟们吃喝玩乐就行,他不在乎同盟会是不是比义安堂壮大,他无心取代同盟会在静城的地位,同盟会也无心血染义安堂,对于警方来说,同盟会和义安堂两家相互牵制,没有一家独大也算幸事。
原本,日子一天一天,倒也过的快乐简单,可是最近吴速突然就喜怒无常起来。
章程用余光偷偷瞄着吴速的脸色,正犹豫着,吴速忽然朝他瞪了过来,“有屁就放!”
“呵呵,表哥。”章程小声的说,“刚刚高原打了电话过来说,说...”
吴速手指一蜷,还着着的半截香烟朝着章程的脸就飞去,章程“哎呦”一声跳了起来,那半截香烟弹到了章程的脸上又滚落到了地毯上。
章程把烟捡起来按灭在茶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迎着吴速看过来的视线他捂着被烫的脸一脸痛苦的说,“高原说刚才同盟会的人砸了咱们辽远路的迷情酒吧,还撂下狠话说要咱们天黑之前把那几个人送去松山山脚下,见不到人的话,他们今晚就砸了咱们在静城的所有酒吧,就算翻遍静城的每一寸土地,也一定会把人找出来的。”
说完,章程小心翼翼的看着吴速的表情,吴速半天没说话,章程扭头看看外面的天色,从市区到松山,开车要两个半小时,现在太阳已经西沉,要是再不做决定的话就晚了。
“表哥,这大年三十的,堂里的大多数兄弟都回家过年去了,要是将他们召集回来准备和同盟会干仗,恐怕时间上有点儿来不及啊...”
吴速眉间堆起了小山冷声质问章程,“老子说要和同盟会火拼了?”
“...”章程被他冷冽的视线瞪的眨了眨眼小声说,“同盟会的人把咱们的酒吧都砸了,还出言狂妄,难道就...忍了?”
“为了那么几个破坏规矩的人渣,搞得大家都过不好年,大家为了他们几个人的错误而去血流成河,值得吗?”
章程摇了摇头,“不值得,但是我们的酒吧也不能白白被砸吧?”
吴速身体后仰,身子窝在沙发里闭上眼睛懒懒的说,“告诉同盟会的人,不是我藏着人不放,是他们几个现在没办法过去,他们要是想要人的话,直接去我义安楼去提就是了,没人会拦着。”
...
冷潇汉几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才把二汉从桐桐家给哄了出来。他托着二汉肥肥的屁股低头在他耳边轻声叹气,“儿子啊。你真是爸爸的好儿子啊,我记得我好像说过让你找女票要稳准狠,要趁早,但是你这...”
“唉!”冷潇汉忍不住又发出一声叹息,“你这也早的有点儿过分了吧?你话还不会说呢,你和桐桐怎么交流的呢?没有交流,没有心意相通,你怎么就知道桐桐适不适合你呢?最主要的是,爸爸妈妈还没腻歪够了你,你怎么就先撇下了我们去撩妹呢?你忍心啊?”
二汉抱着冷潇汉的脖子皱起小眉毛正色的说道,“桐桐...好。”
“...好好好,你说的对!”冷潇汉无奈了,这就开始护短了?他抿嘴轻笑,护短这个技能倒是随了他!
一辆车缓缓停在羽念家门口,冷潇汉眯着眼睛抱着二汉站在了路旁。
“潇汉哥。”文博下了车绕过车头跑到了他跟前脸色发白的说,“我刚带人去了义安楼,白天欺负嫂子的那几个人都被断了双手,切了...切了弟弟。义安楼的地面上血流了一地,断手和被切下来的弟弟也散落了一地,那场面,现在想起来我还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