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一章 不配，或许不是件坏事...
太古时代，太古龙族称霸诸天万界。
龙众亿万，浩瀚无比。
即便是太古龙族之中最微末的龙族单拿出来，除却龙族都是最顶尖的存在。
后遮天黑手降世，覆灭龙族。
龙族葬灭，亿万龙血洒遍诸天万界。
经过了数百万年的岁月更迭，洒遍龙血的诸天万界早已经变了模样，但是这一切在瞳灵的面前仍是如初。
它自太古时代诞生。
承载着太古时代龙族的遗志，承载着太古十大龙神的希望。
所以，他能感应到龙血的力量。
即便是微弱到了极致，在他的面前也都是格外的清晰。
只要在他能够感应到的范围之内，他就能够寻着那股力量找到它。
在瞳灵的眼中，寻得龙血也算是对那些葬灭的龙族一个交代了，毕竟，他的身份算起来也算是与太古龙族有些关系，让他们成为如今太古龙神传人的一部分助力，这对与他们来说是光荣的，若是它们的龙魂不灭的话，看到这一幕也必然无憾。
在龙族，能为十大龙神效力，那是无上的荣耀与辉煌。
如今，虽然龙神的时代已经成为了过去，但是龙神传人便是代表着太古龙族与龙神！
在离开定阳城后，姜云凡与瞳灵又陆陆续续的搜寻到了几十种龙血。
当然，都是低微的龙族血脉。
无法与姜云凡此时身体之中的顶尖龙族血脉相比。
炼化之后，姜云凡的神胎气息更加强横。
现在的姜云凡有百龙护体。
虽然他融合神胎的龙血都很低微，但是汇聚在一起却是极为强横的龙威。
毕竟是太古龙族。
这一路，姜云凡让瞳灵给他讲述太古时代发生的事情，当然，主要还是太古龙族的故事，虽然他早就已经听过了，但是因为上一次脑海之中闪过的景象让姜云凡对于这件事无比的好奇，在加上之前瞳灵因为自身力量不复巅峰的原因记忆也不是很完整所以说的并不详细。
现在不同了。
随着姜云凡自身修为的飞跃，瞳灵也在逐渐找回属于自己的力量。
尘封在脑海深处的记忆也都在逐渐恢复。
“瞳灵，我有个问题。”姜云凡开口：“你是我的伴生之灵，也是我的护道者，所有你的修为永远都要高出我一个境界，那你说如果有一天我已经站在了武道的巅峰，那你会是什么修为？”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
姜云凡思量了好久都没有想明白。
“武道巅峰？”
瞳灵似笑非笑的道：“这世间那有什么武道巅峰啊，你们世人口中所谓的巅峰不过是已知最强的状态罢了。”
“难道武道没有极致？”姜云凡反问。
“自太古时代终结之后，人族鼎盛，可是鼎盛了数百万年你可曾见过人族有出现过能与太古时代龙神比肩的强者出现过吗？”瞳灵淡淡的道：“没有！”
“太古时代，十大龙神每一位都是极致，但十大龙神联手也都葬灭在那遮天黑手之下。”
说到这里，瞳灵有些自嘲：“所以，武道巅峰这四个字就是天大的笑话。”
对此，姜云凡吭声。
却在暗暗的琢磨瞳灵的这句话。
见姜云凡不吭声，瞳灵一边踢着脚下的石子，一边说话：“小凡，我活着的时间与这世间存在的时间一样久，我有时候在想，那遮天黑手究竟是什么？为什么它会那么强，仅仅是一只手便葬灭了一个时代，那它的本体该有多强？”
“它来自哪里？”
“是未知的世界？”
“如果真的是未知的世界，那我们所在的世界在它们的眼中是什么，是不是也入仙域看待三千诸界一般？渺小如粒子！”
瞳灵的这番话让姜云凡目光闪动，讳莫如深。
那双重瞳之中仿佛因为这几句话而形成了一道漩涡，在吞噬着一切的情绪。
因为瞳灵的话细思极恐，让人背后发凉。
甚至，让姜云凡难以相信。
他的眼前不由得再一次浮现出那血色的苍穹，遮天的黑手以及那苍穹之下的那道白衣身影。
黑与白在遥遥相对。
明明黑色已经吞噬了一切，但那一点白仍不屈服。
试图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那场面，震撼到了姜云凡的心神。
不管那道身影是不是未来的自己，姜云凡此时的心中都已经产生了一股无与伦比的压力与责任。
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并非是朋友，甚至有极大的可能是对立。
但他却有着同样的责任。
与那遮天黑手一战。
在景象之中，那遮天黑手不光覆灭了太古龙族，甚至妄图撼动苍生万物。
所以，那一战，也将是为苍生而战。
从前，如果犹如告诉他将来要站出来为苍生而战，姜云凡定然会回他一句老子不去，谁爱去谁去这样的话。
现在，这样的想法仍然居多。
但他已经适应了。
因为，那就是他因该承担的。
当然，前提是他真的能走到哪一步，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你不用想太多，给自己太多的压力对你现在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对于姜云凡的沉默，瞳灵再一次开口：“不是我打击你，以你现在的修为还不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闻言，姜云凡笑了。
是啊。
他现在不配。
他不拒绝的不配这两个字是羞辱，是贬低。
反而是因为瞳灵这句不配让刚刚处于紧绷状态的姜云凡放松了下来。
正因为不配，所以他才需要好好地享受眼前的时光。
等有一天真的配了，或许就没有现在这样的心境了。
“万滴龙血需要多久才能集齐？”姜云凡看着瞳灵问了一个最现实的问题。
现在，还是龙血为主。
瞳灵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然后给出了答案：“不知道，这玩意谁算的准啊，我又不是神仙！但是在你入神明境之前因该可以做到。”
“那你数手指头干什么？”
“我愿意，你管我！”
姜云凡：“......”
两个人脚步不停，离开定阳城后去那也不清楚，全凭瞳灵的感觉。
哪里有龙血他们就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