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狩猎(三)
“你。”无忧才开口了一个字,却见方才还距离几丈之外的人已如一阵风一般来到她身边,将她紧紧的拥在了怀中。他使劲的抱住她,仿佛要将她嵌入骨血中一般。
感觉到司马曜身上的恐惧,无忧环抱住他,安抚道:“放心,我没事。”她的话音刚落,便迎来对方一阵铺天盖地的狂吻。她没有反抗,任由司马曜宣泄着心中的恐惧。
过了好久,司马曜终于停了下来。他的眼睛有些发红,:“该死的,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此时的司马曜终于从方才的惊吓中缓过神了,只剩下满腔的怒气。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她便将她自己置于如此险地?她是如何答应他的?这就是她所的会好好照顾她自己?
感觉到司马曜的怒火,无忧有些无奈,知道对方此时正在气头上,也不想同他明来龙去脉,便转移话题道:“我肩上有伤,你能不能轻?”这话方才他搂住她时,她便想了,能忍到现在也着实不易。
司马曜闻言连忙放开她,仔细察看她肩上,果然,她肩上的衣服都被抓破了,有些地方有已经深可见骨了。方才她身上一身血迹,他以为都是白虎的血,却不曾想到她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却一直忍着不曾开口。
司马曜此时只觉得满腔的怒火得不到宣泄,他一把抱起无忧,骑上他的坐骑便往营地狂奔。虽看不到司马曜此时的脸,无忧却能想象他此时的脸色定是极难看的。她聪明的选择了闭嘴,此时若再开口,司马曜指不定要暴走。
待得两人离去后良久,才有一个女子从林子中走出。看着地上的白虎尸体,女子眼中露出一丝愤恨“可恶,眼看就要成了。”
“我劝你就此打住,不然不只你的性命不保,还会连累雪国。”楚泚不知何时也到了这里,方才他嘴上告辞,但人却一直未曾走远。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看到那不为人知的一幕,没有想到那时刻在无忧身边的宠物,竟然会如此的彪悍。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一番无忧了,本以为她是不屑于他的要挟,却不想她果真是留有后手。不过在他看来,她却太妇人之仁了,若让那火儿一早出手,何至于弄得如此狼狈,最后差身陨。
刚才那一幕也着实吓着了他,他反应过来正要出手时,便看见老虎已经一分为二了。是司马曜出的手,这一刻,他似乎找到司马曜的软肋了。虽然看不见司马曜的脸,可是从他的动作来看,他把那个女子看的十分的重要。
“今日若不是你,不定我已经成了。”楚梦璃气恼的看着楚泚,这个哥哥,老是拖她后腿,不帮忙就算了,竟然还想帮凤无忧。
“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我是你,我现在想的是该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而不是还想如何除掉凤无忧。”楚泚懒懒的开口道。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他一向没有什么好感,她不过是一个自负聪明的大草包。
“哼,今日是我相邀没错,可是谁又能证明是我动的手。狩猎遇到猛兽是正常的事,凭什么算到我的头上。”楚梦璃对楚泚的话半都不放心上。今天这事她的嫌疑最大,但是又能明什么,谁有证据这白虎是她弄来的。何况她今日可一直同月王妃在一路呢,她可是一个最好的人证。
楚泚见楚梦璃如此冥顽不灵也不再多费唇舌,径直走了。有的人只有死的那日才明白自己是错的有多么的离谱。
司马曜一回营地,便立即引起大乱,他一身玄色蟒袍怀里抱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白芷和绿萝发现那人是无忧时,差都晕了过去。
正宣帝也听闻了这边的情况,将随行的御医派了过来。这才第一日,便有人受伤,而且受伤的还是一位王妃,这让人知晓也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御医一番诊断后开了一些药便退了下去。起来这个忠王妃还真的不是常人,一般女子在受这么重的伤的时候早就哭天喊地了,可是她却仍是一声都不吭。他方才为她上药的时候,那些药粉洒在伤口上,连他都觉得痛,可是她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仿佛那身体不是她的一般。而忠王也是恐怖的紧,他全程都陪伴在左右,一声不吭,身上流露的杀气差让他这把老骨头都吓死过去。还好,还好,忠王妃身边有懂药的丫头,明日不用自己前来了,不然自己这把老骨头非被忠王吓死不可。
“王爷,御医开的这药都是极好的,等姐伤口恢复后,再配以我们自制的一些药物,不会留疤的。”知晓司马曜此时的担心,白芷硬着头皮道。
司马曜扫了一眼跪在帐篷里的白芷、绿萝、独幽一眼,冷冷的道:“都记下,回去领罚。”他对她们太失望了,他将无忧交给她们,才几个时辰的功夫,她便受了如此重的伤。
“不管她们的事。”无忧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独幽她不管,可是白芷和绿萝她是一定要管的。“闭嘴。”司马曜冷冷的开口。
无忧闻言欲恼,一旁的白芷却已开口:“姐,求别再为婢子们求情,今日就是王爷不罚我们,我和绿萝也是会自求处罚的。”白芷的都是实话,当时她想到有绿萝在,又是在大庭广众,无忧肯定不会出什么事,所以她放心的去寻凤无疾。哪知后来回来发现绿萝也刚回来,一问才知道她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有人之前在姐的帐篷周围鬼鬼祟祟,绿萝不放心便跟去查看,谁知什么也没有查到。
白芷一听绿萝的事情便知道事情不对劲,果然回来一看,姐不见了。问独幽,她只姐随楚梦璃和秦王妃她们一起去狩猎了。绿萝一阵气愤,问她为什么不阻止姐,她可倒好,主子的决定,她怎么能更改。气的绿萝当场便想给她一顿鞭子。
后来姐满身是血的回来,她和绿萝差没有吓晕过去。如果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和绿萝也绝对不会苟活,是她们没有护好姐。
不管怎么样,今日是她们的错,这罚她们领的心肝情愿。
无忧还想开口,绿萝也道:“姐,求您了,让我们心里好受些吧。”她不想让姐再为她们求情,她宁愿受些皮肉之苦,也免得心里不畅快。今日她的错最大,如果不是她猪脑子,姐也许就不会受伤。
无忧见她们坚持,也不再多言,由着她们去了。待帐篷里只剩两人时,司马曜掀了脸上的面具直视着无忧。
看到司马曜脸色阴沉的看着她,无忧一阵懊悔,最难缠的人在这里啊。“我没事了,你不要担心。”无忧想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
司马曜闻言,本来紧抿着的双唇掀起嘲讽的幅度:“我担心?我为什么要担心?你是谁?你可是忠王妃,连伤可见骨的伤口都可以没有事,都能不发一语的包扎伤口。这样的你用的着为你担心吗?”
听到司马曜嘲讽的话,无忧一阵错愕,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种语气同她话。“你什么意思?”无忧有些烦躁,今日是她瞧对手了,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何必再用这样的言语话。
“我的意思是我的王妃巾帼不让须眉,比真男儿还男儿。”司马曜仍旧嘲讽的道。天知道他现在心里有多么的暴躁。他最讨厌的便是无忧的这番云淡风轻的样子,这样的伤口叫没有事?那什么样子的才叫有事?明明很痛,可她却连吭都不吭一声,她这般隐忍是为哪般?他宁愿她象普通女子一样呼痛,也不愿意看她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也许开始时她吸引他的便是这,勇敢,无所畏惧,风轻云淡。可是现在他最讨厌的也是这个。
“出去。”无忧冷冷的开口。她本就受了伤,精神都不济,之前都是勉力和司马曜话,却不想对方三两两次出言嘲讽。虽知道他是气极了才这话,可是她也不想再同他下去。
司马曜闻言一反往日的常态,起身离开了,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他此时极其需要发泄,他怕自己再留在这里会出一些更加伤人的话,还是先行离开的好。况且,他也知道今天这事是怎么回事。
他一出门,便将鱼肠唤了来,一阵吩咐,鱼肠领命而去。他思虑了一下,终究不放心,又回了无忧的帐篷。看着无忧已沉沉睡去,他心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他知道她今日受了这么重的伤,能撑到此时已是极限,但是想到自己了那些话,对方仍能安然入睡,那显然是毫不将他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他的心情更加恶劣了。而此时,帐篷外,传来鱼肠轻轻的咳嗽声。有消息了?司马曜此时也顾不上许多,疾步走了出去。
附耳听了鱼肠的汇报,司马曜身上露出一股阴森的气息。莫非真以为她是公主,他便不能动她了?他会让她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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