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 亲自登门义收范亮
“主公,遵命!”刘强稍一迟疑,想要解释什么,但又咽了回去,极为服从的应了一句。
没想到奇效发生了,刘强还没放下,范亮却惊怒交加,厉喝了一声:“你卖主求荣,吃里扒外的小人,赶紧放我下去!”
“哈哈!范亮,你原形毕露了吧!”刘强得意之色浮于脸上,他的本意就是要激怒范亮,戳穿他的小把戏。
这若是别人冒犯于他,范亮也可能容忍,但入耳的声音偏偏是刘强,对这个不速之客,范亮早就心生怀疑,并且几次三番给予张勇忠告,怎奈原因种种,主公都不予重视。直到近期才有所觉悟,但为时已晚,刘强羽翼丰满,还是让他得逞了。
二人的关系可以说势同水火,况且就是刘强,才导致蓟县城破,幽州黄巾军彻底崩溃,对此范亮怎会善罢甘休,他当然会咬牙切齿,痛斥以泄私愤了。
但如此一来,他就再也不能称病不起,拒绝李毅的招揽了。况且范亮对李毅印象有所改观,他建议张勇,要有所收敛。没想到这位却志得意满,自封幽州刺史,平北将军,每日花天酒地,骄奢淫逸,不问世事。上行而下效,许多部署也欺男霸女,抢夺财物,过起了糜烂而享受的日子。如此黄巾军战斗力大打折扣,初时的那股子冲劲荡然无存了。
爱之深而责之切,感恩使范亮对旧主极度忠诚,才竭尽全力辅佐张勇。但这位旧主太让范亮失望了,尤其是打破了他的额头,从那一刻彻底失去了信心。
而李毅呢?以一敌十,妙计频出,大破幽州义军,战斗力自不必说。入城后立即张榜安民,开仓赈济饥民,大施仁政,正是范亮要寻找的明主。
是忠于旧主之心不灭,才使范亮一时称病不起。没想到被刘强这个愣头青,以非常规方式拆穿了伪装,范亮又气又急,但却拿刘强毫无办法。毕竟二人当初是同僚的关系,又不同于李毅等人。
被刘强轻轻地放到了榻上,范亮除了怒气未消之外,还有几分的尴尬。
“范先生,我刘强也敬重你的为人和才华,但先生辅佐张勇这个昏庸之辈,岂不是明珠暗投……”
“刘强,你……给我住口!”见刘强污蔑旧主,范亮当即一声断喝,阻止他的出言无状。
“我不是张勇的人,这一点先生应该十分清楚。因而我对张勇不敬,也不违反人伦道德。倒是要劝先生,不要执迷不悟了,先生受了多少委屈,别人不知道,我刘强可是一清二楚。反观我主礼贤下士,任贤为亲,清明廉洁,才能卓著,如先生这等才学渊博之人,若不投奔我主,岂不是太过可惜了!”
此时此地,刘强的话语分量最重,无论是对张勇做出评判,还是对李毅给予高度的赞扬,在范亮听起来,都比较客观。
“范亮愿另投新主!”沉思了半晌,范亮终于屈服在李毅身前。
“范先生快快请起!”李毅忧郁之色尽去,满面春风的将范亮馋了起来。
“张将军虽然有千般不是,但他却是范亮的旧主。恳请主公允许,亮要亲往城外凭吊一番。”恐李毅不允,范亮言毕露出一丝的忧虑。
“先生如此忠义极为难得,李毅怎会如此不明事理?先生自管去,一切用度,都由李毅负担。”李毅已是喜出望外,他对张勇之辈,竟然如此忠诚,只要善待于他,那必是一名忠诚之士。
李毅破了蓟县,意外的收了一名谋士,可谓收获巨大。除此以外,刀枪器械,锣鼓帐篷,粮草物资也缴获颇多,尤其是以张勇为首的一批高级将领,府邸都是巨富,金银珠宝,古玩字画得之无数。
出兵之时还为军费发愁,而一路的收获,已经完全够军饷粮草等一切开销用度,如此算来,李毅打了一场只赚不赔的大仗。
除了这些无生命的财物,还有众多的女子,尤其张勇网罗的成群妻妾,各个花容月貌,如何处理,令李毅又陷入左右两难的境地。
想借鉴上一次的处理办法,但广阳毕竟不是辽西,对这里只是暂时控制,待撤离之后,又回奔朝廷,那些女子不免重蹈覆辙。既然如此,就全部押送至建平,从中挑选数名绝世佳人,送与贾诩、弥加、阙机等年岁较大,地位又比较高的为妾,其余也都有妥善安置。
蓟县之南还有几座城池,除了安次还有五千兵马,余下诸城只一两千不等,当闻李毅攻克蓟县,张勇也在这场战斗中死掉了,这些小城中的义军,都不约而同的做出了选择,弃城而逃,奔往最后一个县城安次。
如此一来,安次又聚拢了一万余众,让心惊胆寒的渠帅刘欣稍感安慰。
但与此同时,赵云到达了蓟县,又留下孙钊、范亮、刘强等人守卫,并且负责劝降、安民、恢复生产、运送俘虏等各项工作。而李毅等人则引军南下,兵峰直指安次。
一个弹丸小城,面对两万铁蹄的威胁,刘欣是想抗争到底,但只围城两日,便由于士气低落,兵士不断逃奔城外。虽都是小规模的投降,但余下的守军人心惶惶,军无斗志,刘欣不得已投降了李毅。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李毅兵不血刃的拿下了最后一座城池,整个幽州再无县以上的城池陷落于黄巾军之手。
战事告一段落,李毅留下五千兵马,带领一万五千人,要穿过涿郡,进抵冀州大地。
但队伍刚离开广阳,就闻喊杀声震天,李毅心中大奇,这良乡不是被涿郡太守刘焉夺回去了吗?怎么余党还没有清剿干净?
不知两方谁优谁劣,李毅催动队伍,向战事暴发的方向靠拢过去。
过不多时,斥候来报,果然是高举刘字大旗的千余官军,与数千黄巾军遭遇。由于官兵人数不多,而黄巾军却士气不振,两方各有顾忌,暂时杀了个不胜不败,局面十分的焦灼难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