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暖床
第213章 暖床
最好就连人也一起没了,这样一来,五皇子没了生母,必定不会受宫里人待见,威胁太子地位的人,也就少了一个!
正说着,刘太医就从舒暮怡的卧房出来,恭敬的禀报道:“皇上,孩子产出来了,皇上可要看看?”还真让师傅说对了,这太医院果真忙起来了。
乾帝挥挥手:“让钦天监找个风水之地埋了吧。”
“宁妃怎么样了?”皇后问道。
“回皇后娘娘,情况不容乐观,好在伤势已经稳住了,只是……”刘太医顿了顿,看了一眼乾帝的脸色才说道:“只是宁妃娘娘,以后怕是不能再有身孕了,这次小产代价太大,就算好了,也已伤根本,难以恢复了。”
皇后眸中登时闪出一抹亮光,随即便掩了下来,看着一脸沉痛的乾帝,吩咐道:“下去吧,好生照看着。”
刘太医恭了恭首,这才又回到卧房之中。
紫莱宫灯火通明,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晃眼,露华苑,舒暮云对着烛火翻着医书,她对医学已经很精通了,只是闲下来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重温一下,即使是一本普通的草药书!
笑梅从门外进来,恭了恭首:“娘娘!”
舒暮云抬头:“回来了?怎么样?”
“舒暮怡保住了命,龙胎没了。”
舒暮云点点头,跟她想的一样,只要刘太医不放水,舒暮怡是能救得回来的,她勾了勾唇:“舒暮怡今后要复宠,怕得花些心思了。”
六月胎身血崩,乾帝要没点心理阴影,那就是内心太强大了。
笑梅垂眸抿了抿唇,不解道:“娘娘是什么时候下的药?可是在房顶中洒的那些白色粉末?”
舒暮云挑了挑眉:“你鲜少会主动问起这些事情,不过,你既然看到我洒了粉末,为什么还会有疑虑?”
笑梅垂了垂眸:“白日风大,属下闻着,那粉末像白合香,白合粉无毒,亦不催情,所以属下不明白,宁妃跟乾帝为何会把持不住?”
舒暮云闻言,这才合上书本,笑了笑:“很多东西,看起来无害,可若使用得当,清水也能变毒药,还记得我离开紫莱宫时,打翻的那盆清水吗?”
笑梅点了点头:“属下在门外听到了动静。”
“那水里有玫鳞香,我离开时是故意打翻的,盆里的炭火刚好可以快速的把那些些含有玫鳞香的水挥发,再加上我特制的百合蕊粉,就是一剂烈性催情药,今日进宫的衣服,也是我进宫前特意穿的,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样一来,就算他们有所怀疑,也不可能找出什么证据。”
玫鳞香跟白合蕊粉都是她亲自研制的,就算是出动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也未必知道那些东西有什么用途,就连刘太医也一样!
每次进宫总被坑,她可不会再傻傻的一点防备都不做就进宫去。
笑梅闻言不禁沉下眼眸,虽说清楚了自家主子的脾性,可却没想到自家主子还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对于比自己地位低的人,剥皮杀人毫不手软,对待比自己地位高的人,也有足够的计谋与手段让对方自食恶果。
足智多谋,舒暮云真的当得起安王府的王妃!
“不过,属下还有一事不明。”
“什么事?”
“属下见到宁妃确实摔在了地上,龙胎为什么在那个时候没事?”笑梅好奇道。
舒暮云笑了笑:“你怕是不知道,其实怀孕的人可以很脆弱,却又可以说,不那么脆弱。”
笑梅拧了拧眉:“属下不明白。”
“民间百姓怀孕,大多还会下地耕作,割禾除草,就算干不了重活,也会当机对纺,喂养家畜,只要胎象稳健,行动时缓和小心,其实胎儿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堪一击,宁妃摔倒的那一刻,借了桌子的力,摔得并不是真真切切,所以小产的机率不大。”
笑梅怔了怔,舒暮云笑道:“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笑梅微一恭首:“王妃英明。”
舒暮云嗤笑:“你今天有点反常啊。”笑梅话少,更不会说奉承拍马的话,这一声倒令她奇怪了。
“娘娘既知道属下不说诳语,便知道属下是真心为娘娘高兴。”笑梅清凛的说道。
“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怀孕的人是真的需要小心,毕竟人的身体各方面都不一样,有些人就会因一些小事就小产了。”舒暮云说道。
“是。”
“行了,下去好好休息,我也困了。”舒暮云伸了个懒腰,说道。
见舒暮云面露出疲色,笑梅不作迟疑,连忙退了下去,另外把门也轻轻关上。
舒暮云今天是真的累了,一大早的就被召进了皇宫跟宁妃斗智斗勇,半夜还要等宁妃的消息,确保宁妃真的落胎,这会儿一着床垫,均匀的呼吸声马上就传了出来。
暗夜中,窗外一人影闪过,悄声无息的就潜进了露华苑中。
南宫辰站在床头边上,身上还带着少许寒气,见舒暮云睡得安稳,不觉脱下身上的外袍,轻轻的躺在了舒暮云旁边,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舒暮云翻了个身,手刚好搭在了南宫辰的身上,南宫辰身体僵硬了一下,连动都不敢动,只见舒暮云眉头微拧,迷糊的嘟哝了一声:“好冷……”
说着,便把南宫辰抱得更紧了。
南宫辰摒住呼吸,连忙调起内力将身上的寒气驱散,又轻手轻脚的用被子将两人盖住,舒暮云的眉头这才舒展开来。
舒暮云的气息呼在他的脸上,让他喉咙顿时起了干涩,也不知道这么半夜来找她是对还是不对,总感觉是在自己给自己找难受。
沉沉地呼了一气,见舒暮云睡得香甜,终究是没忍着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舒暮云像是没察觉一般,挪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更沉了。
两人,一夜好眠。
翌日,舒暮云醒时摸到旁边的被窝有些热乎,不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睡觉何时变得这么不安分,连旁边的床单都睡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