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堂对峙4
两行清泪顺着伍太后的脸颊缓缓滑落。那张木然的脸如蜡像般,已是毫无生气。
“皇上,珣儿,是奉哀家之命进京的。”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
伍丞相想拦,已是拦不住了。
伍太后却置若罔闻。
她收起泪光,一字一顿地道:“上个月,哀家从华阁寺为珣儿求得灵符,可保珣儿一生平安。无奈山高路远,哀家想远赴北疆,亦恐怕难以实现。故而请齐王前来一聚。哀家只想亲手将此灵符送给珣儿,别无他意。亲生骨肉远隔万水千山,可望而不可及,试想做为一个母亲,哀家这点希望过份吗?哀家已近风烛残年,还有多少机会再见到自己的孩儿?皇上若认为这也是罪,那请皇上连同哀家一道办了!”
伍太后声泪俱下,字字心酸,竟叫人一时间难查破绽。
伍丞相趁热打铁,放下丞相的架子,即刻起身向皇帝跪拜道:“请皇上三思!”
众臣工见状,亦纷纷下跪声援:“请皇上体恤!”
这……这不是逼宫吗!
赵晓歌哪见过这阵势,不觉慌了神,一只手下意识地搭在了宇文珺的肩头。
宇文珺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她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将手缩回。宇文珺略略侧身,似想给她一个鼓励的目光,却又打住。毕竟在朝堂之上,他不可做得太过明显。
他端坐于龙椅之上,看看失声抽泣的太后,又看看这乌丫丫一片下跪之人,面上的笑意在慢慢消退,似动了侧隐之心。
只听到他轻轻叹了口气,道:“朕与齐王,虽是异母同胞,却毕竟血浓于水。为着母后的心愿,齐王宁愿冒着谋反的罪名冒险进京,此情可嘉。”
他顿了顿,竟抬手拭了拭眼角,似有泪渗出。
“哇!”赵晓歌心道,你做戏比我做得还足啊,你现在立场有所松动,这出戏该如何演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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