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亲自来营救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睛不由自主地眯了眯,那种不怒自威的霸气,叫人乏力抵抗。
“这大蘑菇竟认识他!”赵晓歌在心中惊道,“那他,是不是也认出了我啊!难道他一早知道就我是女人了?……”
正胡思乱想中,她突然觉得脖子上一松,青石砖上传来清脆的当当声,平安已松开手,扔了匕首,抬高双臂,束手就擒。
赵晓歌怔住了。
宇文珺朗声斥道:“赵晓歌,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
赵晓歌回头看了看被侍卫摁倒在地的平安,心下颇为酸楚,情急之下,竟跪下叩头道:“皇上不是说不为难他的吗……”
宇文珺面上神情颇为复杂。他盯住赵晓歌看了半晌,这才摆了摆手,众侍卫方才将平安松开。
平安挣扎着站起身,恨恨瞪着他,怒容满面。那张原本清秀俊美的脸,因着这怒气,在这夜色中看来,竟显得很是狰狞。
“怎么,朕饶过了你,你竟连一句答谢都没有?”宇文珺扬了扬眉,淡淡吐辞。
平安到底是个老实人,此时他亦觉自己理屈,只好不情不愿地拱手道:“谢皇上不杀之恩!”
宇文珺冷哼一声,昂然道:“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他打什么主意,朕心里早就有数!凭他这点本事,根本难成气候!倘若他肯从此安分守己,今日之事,朕可以当没发生过。他若还敢造次,休怪朕不念亲情!”
平安终于全身而退。赵晓歌心中亦松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恐惧,却比真正被人挟持更叫人不安。
他认出我了吗?认出来了吗?……
在侍卫的保护之下,赵晓歌跟在宇文珺身后,一声不响地向着乾元宫走去。
折腾了大半宿,二人早已睡意全无。宇文珺径自喝退了众内侍,独留赵晓歌一人在身边,似有话要单独同她说。赵晓歌等了半晌,他却闷闷地坐在案几前,翻看着卷宗,对方才发生的一切只字不提。
赵晓歌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又不敢主动挑起事端,只好上前讨好地问:“皇上,接着睡吗?”
见到她平安归来,宇文珺心下甚为欣慰,可他却并未表现出太多的欣喜。许是长期的掩饰让他早已习惯喜怒不形于色,他仍是保持着惯有的冷漠,平静地反问:“赵晓歌,那人为何单掳了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