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互相利用
苏衍与苏清栀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皆有些不可置信。
苏未艾怎么会过来？
苏清栀微微颔首，低声道：“那你就过去吧，记得我嘱咐你的，八角，我们走！”
“那你小心，这件事绝没那么简单。”苏衍又最后嘱咐了一句。
......
刚出丞相府没多久，就看见踏星带着顾初九在不远处的街道上，游荡？
她转身就想走，八角却已经抬起手对着踏星打了个招呼。
苏清栀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踏星拉着顾初九走了过来，看向苏清栀，道：“主上喝醉了。”
苏清栀：“......”
“想让你回去照顾一下。”
“我是他保姆吗？那么大人了自己不会照顾自己吗？”
“还有王府那么大，需要我去照顾他？苏未艾又不是摆设！”
踏星眼神无辜又单纯。
苏清栀看了眼八角，道：“要不你回去吧！”
八角：“......”
“不回去就不回去吧，他反正已经睡着了，你回去也是对着一个死猪。”顾初九在一旁淡定的开口，似是一点也不在意他嘴中的死猪就是当朝的王爷。
众人：“......”
“是你们！”一道尖锐的男声突兀的响起。
顾初九和苏清栀同时转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男子，突然，被面具遮住的脸上泛起了一丝古怪的表情。
她瞄了一眼顾初九，又看向裴元之。
哦，世界还真小！
“来人，给我打！”裴元之直接吩咐身边的人。
顾初九耳朵轻动，喃喃的问了一句：“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呵呵......
几个小厮瞬间就围了上来。
踏星将几人护在身后，冰冷的看着前面的人，道：“裴元之，这些人你敢动一下试试！”
裴元之只是一声冷笑说：“我爹是裴阁老，就算是离北洛，也不敢做什么，今天，我就要你们付出代价！”
那日的事情传到了裴阁老的耳中，他被训了一顿，更是杖责二十，到现在，他的屁股都还在疼。
不报此仇，他誓不为人！
不过是一个平民而已，怎么可以与他相提并论！
见那些人冲过来，踏星还未动，就瞧见身后的顾初九如风一般的窜了出去，瞬间就到了裴元之的眼前，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处。
苏清栀有些惊讶的看着。
他的功力不是不高吗？
这速度......
而且，眼睛不是瞎吗？
众人都有片刻的懵逼。
最倒霉的当属被一脚踹到在地的裴元之了，屁股与地面亲密接触了一下，又疼的他龇牙咧嘴起来，此刻哪一张脸更是苍白的无以复加。
顾初九是真的看不见，可听声辩位还是可以的，更何况，是这个让他无比熟悉到咬牙切齿的声音。
他一向睚眦必报。
踩在裴元之的肚子上，脚尖缓缓上移，移到了他的头上。
“你很嚣张嘛！”
冰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浮现，男子一袭白衣，衣炔飘飘。
“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爹？”
“我让你现在给我叫爹！”
撵着他头的脚愈发的用力，苏清栀等人在一旁看着都疼。
围观的众人也都是看着这个白衣男子，大庭广众之下敢威胁裴阁老的儿子，此刻都是有些看好戏的架势。
然，看的不是顾初九的好戏，而是裴元之的好戏。
华陵有名的纨绔子弟，强抢民女，吃喝嫖赌的事做的也不少，说是无恶不作也不为过。
转眼间，踏星也把围在他们身边的人一一解决了，裴元之一看，满地的哀嚎声就知道自己踢上铁板了。
察觉到顾初九真的是想要杀了他，裴元之慌了。
瞬间求饶：“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
“要你命，给吗？”
“除了命，什么都给你！我要是死了，你什么都得不到！”
顾初九冷笑了一声，突然问：“青痕，你怎么想？”
“你们的恩怨和我有什么关系。”
“算我报答你。”
苏清栀垂头思索了一下，道：“刚好我缺钱。”
“好好好，我给钱。”
“你们要多少，要多少我都给！”
“也不多，一千两。”
裴元之瞳孔缩了一下，一千两？？
但又听苏清栀补充了两个字：“黄金！”
裴元之苍白的脸色顿时一黑，直接道：“我没有那么多，你怎么不去抢？”
“你爹不是很厉害吗？”
“找你爹去要啊！”
“我爹不会给我的。”
“那我们就一起去裴府走一趟吧！”
顾初九又加了几分力气，裴元之可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苏清栀对着踏星使了个眼色，对着初九道：“你放开他吧，我们去一趟裴府。”
顾初九不疑有他，放开了脚，踏星走上前将裴元之一把拎了起来。
......
裴府。
一行人，浩浩荡荡，光明正大的走进裴府，管家看到满脸是伤的裴元之整个人都是愣在那里没有反应。
反应过来后，急忙走进，怒问：“你们是什么人，把大公子怎么了？”
裴元之嘴中全是血，说出的话含糊不清。
踏星都是非常嫌弃的看着。
半路上，他吵吵闹闹的太烦躁，苏清栀直接让踏星打碎了他的牙。
裴阁老听到动静从大厅中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满身的伤，当下也是一怒。
“你们是何人！”
苏清栀看向踏星，八角也看向踏星，顾初九只是静静的立在那里。
踏星：“......”
所以你们闯一品官员的家全凭他来撑场子吗？
还不等踏星说话，一旁就传来一个女人的哭喊声。
“儿子啊，我的儿子怎么伤成这样了？是谁干的？”
穿着华丽的妇人从一旁跑出，一下就把裴元之从踏星手中抢了过去。
“元之，你怎么样了，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你说，娘给你报仇。”
裴元之指向站在身后的四个人，看着他们的目光都是愤恨的。
踏星抬眸说道：“王爷让我过来问候一下裴阁老。”
苏清栀眸光闪了闪，道：“皇上让我来查案。”
说完又加了一句：“五年前的瘟疫。”
裴阁老只是蹙了蹙眉，担忧的望了眼自己的儿子，才是看向带着面具的苏清栀。
对于来人他并没有惊讶多少，在朝堂上皇帝也专门说了这件事，还让他去配合，他当然，回去配合，可至于怎么配合，就是他说了算了。
沉闷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是你们将老夫的儿子打伤的？”
年近七旬的裴阁老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自然是非常的宠爱，此刻看到自己的儿子伤成这样，心里也必然不好受。
可是碍于离北洛和皇上的面子，他只能忍着自己的脾气。
“是！”踏星非常大方的承认。
“老爷，元之什么时候受过这种苦啊！”
妇人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踏星，忙叫人将裴元之送进了屋中，请了大夫过去。
裴阁老蹙了蹙眉，问：“五年前的瘟疫，好些年了，老夫都忘了。”
苏清栀摇了摇头，只是问：“听说是你将那些人的尸首埋了的，不知可否记得埋在了哪里？”
裴阁老垂头思索了一下，才是道：“宫册上应该都有记载的。”
“只是有些细节想要问问。”
......
在准备走之后，苏清栀才是转头对着裴阁老淡淡的笑道：“对了你们的儿子欠我一千两黄金。”
“什么！”裴阁老拍案而起。
“吃喝嫖赌，我想你不会不知道你儿子在外面做的事，这只是我收的一点利息，等会我会让离北洛过来取。”
众人：“......”
离北洛？
他们真的没有听错吗？
裴阁老脸色都黑了。
一千两黄金，他的所有家当加起来都不够啊！
“青痕，你别太过分！”
“你儿子刚刚可还是要杀我呢？我收点利息不为过吧？”
不再看裴阁老如黑炭一般的脸色，苏清栀等人离开了裴府。
“真的去王山？”顾初九被踏星扶着，问了句。
苏清栀淡淡的回：“不去。”
刚刚裴阁老与她说话虽然称得上是恭敬，却带着一丝敷衍，眸光根本就是飘忽不定，他说的好听是担心自己的儿子，可其实分明就是不愿意说。
“不管他说的真与否......”
苏清栀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初九否定：“一定是真的。”
“这件案子我听踏星提起了一点，皇帝知道这件案子很棘手，但是知道他为什么让你查吗？”
苏清栀垂了垂眸，没有说话。
感觉到空气中的沉默，顾初九就明白苏清栀是知道了。
因为她的背后是离北洛，这个在朝堂中占据重要地位的人，无人敢动，无人敢质疑！
其实，说是让她查案，其实皇上真正想的是让离北洛介入这次查案中，只要有了离北洛为靠山，其余是官员就算再有怨言也不会说什么。
皇上毕竟还有朝堂需要制衡，他无法做到毫无顾忌。
然，这些却都是离北洛可以做到的！
这何尝不是一种利用。
“王府里不是还有一个血蛊人么！”
“你能控制他吗？”苏清栀不是没有想到这儿，只是血蛊人哪里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她试了很多种办法都无济于事。
“能杀他们的人，自然就可以控制。”
“你是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