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页 相谈
嗯，更新奉上~~
话说现在码字时间少了不少，一般一天最多只能有一个半小时左右，所以两天左右才能凑出一次更新，先乞求大家的体谅吧~~不过我会酌情加量更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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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清晨，在薄薄的乳白色雾气环绕之下的院落之中各类鼾声、呼声按照自己独特的节奏此起彼伏，在安详和嘈杂之间维系着一点点脆弱的平衡。可是在突然之间，脆弱的平衡就被打破了，在原本那些平淡的鼾声之中猛地响起了一阵高分贝的痛哼，紧接着鼾声、呼声迅速接连停止，瞬间演变成变成各式各样的叫声充斥着这间不大的古朴院落。
被突然惊醒的神奇宝贝们包围在中间的始作俑者梅林带有几分不好意思和负罪感打量着自己的伙伴们。刚刚那声痛哼就是他发出的，因为到了平常起床的时间所以无法违背生物钟的梅林很自觉地睁开了双眼，结果却因为昨天施展超能力过多而造成的力竭而带来的浑身酸痛等一系列不良反应在他睁开双眼接管过身体的控制权的瞬间集中爆发，让他猝不及防之下很是畅快地呻吟了一大声，然后很自然的惊醒了伙伴们惹来了强势的围观。
“各位，继续睡觉怎么样？”逐渐适应了身体的不适，梅林强撑着坐起身子冲着伙伴们说道，“好好休息一下我们就启程……”
正当他说话的档口，在南丁格尔的怂恿下弗洛格摇晃着背上那朵含苞待放的花蕾走到了梅林的跟前，十分娴熟的趴低身体崛起屁股让花蕾的正中心直冲着梅林。
如此熟悉的动作让梅林升起了一股很不好的预感，“我说，我已经……”
可是他连继续说话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因为就在他张嘴的瞬间弗洛格一扭腰一抖索屁股就从花蕾之中射出了一小团定量精准的睡眠粉精确地命中了梅林的脸庞，噗一下炸开的淡蓝色高效睡眠粉团立刻发挥了它超常的效果，完全中招的梅林立刻双目闭合、身体一软登时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
【该继续休息的是你才是……】身为幕后总指示的“黑手”维兹尔抱着双臂看着梅林被南丁格尔重新安置好身体并盖好被子后得意洋洋的向他发表了胜利感言。
只不过，睡梦之中的梅林却已经没有办法对此采取回应与抗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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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奘先生皱着眉头撇着嘴角看着正在院落之中胡吃海塞的梅林一行，语气不善地质问道：“我记得我明明就在昨天告诉过你让你今天一早就滚蛋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布满雾气的天空，“现在应该已经是中午了吧？到底是你的理解能力有问题还是你的时间观念需要校对呢？我实在是很好奇啊……”
“呜呜、嗯嗯、呼呼、呼噜呼噜……”满嘴都是吃食的梅林嘟囔着彷佛是来自异域的含混语言回应着老头子的质问。
“嘴里含着东西的时候不要说话，这种最基本的礼节你都不知道吗？”老头子显得有几分愠怒，面色不太友善。
梅林赶忙使劲费力地咀嚼着满嘴的食物，又拿起汤碗伴随着一大口汤水艰难地把嘴巴里的吃食都送进肠胃之中后才大喘了一口气，满不在乎地对奘先生说道：“先生不是说过不要拘泥于礼节么？”
老头子一瞪眼，花白的长眉毛伴随着眉头肌肉的挑动而危险地跳动起来。
“我实在是太饿了，昨天就没吃晚饭今天早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梅林赶忙端正态度，慌里慌张地解释起来。
老头子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之后却是径直坐在了梅林身旁，从梅林面前的小桌案上十分自觉地捻起一块点心扔进了嘴里。梅林赶忙扔下筷子开始在一旁伺候起老头子来，先是往小桌案上重新布菜，而后还特意找来了茶具给老头子准备他最爱的抹茶。
“算起来，你在我这儿也呆了半年有余了吧？真是时间不短了呢……”吃了几块点心、夹了几口小菜之后，老先生举起粗瓷的大茶杯轻抿了一口梅林调制的苦涩抹茶，抬起脸用虽然有些浑浊但却扔透着一丝光彩的双眸注视着在一旁小心翼翼服侍自己的梅林。
梅林微微一愣，只好跟着点了点头，“确实。”
“现在外面的局势已经和你当初误闯入我的领地之时大不相同了。”奘先生继续低头品茗，“半年的时间太长了，足够发生太多事情了。”
梅林皱了皱眉头，他听出了老者语调之中的沉重和几分无力。
“你在我这儿与世隔绝的度过了半载时光，却不知在外面、在关都、在关城发生了多少事情，发生了多少骇人听闻的大事情……”奘先生一口饮尽了抹茶，“关都，早已经天翻地覆了……”
梅林闻言狠狠倒抽了一口凉气。
虽然他确实在这段时间里完全失去了与外界的所有联系，彻底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瞎子与聋子，但是他却实在不敢相信外界的局势会失去控制，因为他清楚联盟藏有不少足以稳定局势的暗手，更是明白所谓的理想国与火箭军团对于联盟来说不过是疥癣之患，虽然可能处理起来会有些痛楚和麻烦但绝对不会让联盟倾覆或是脱离对于局面的掌控。但是，奘先生，这位来自联盟最高层的老家伙的话语之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却很显然是联盟已经逐渐失去了对关城或者至少是对于关都地区局势的完全掌握，甚至还有可能正处于劣势之中。
梅林不由得聚精会神的准备聆听老头子接下来的絮叨。
“在这段时间里复起的理想国和突然出现的火箭军团都接连浮出水面，纷纷从原本栖身的阴暗角落跳了出来，肆无忌惮地挥舞着锋利的爪牙登上舞台，残忍而又强势地在联盟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淋淋的伤疤……”奘先生抬起头眺望着梅林背后那片雾蒙蒙的天空，“首先是理想国，在这半年之中他们再次走上了台前开始和联盟正面厮杀，曾经恶名昭彰、凶名远扬的四巨头再度聚齐并直接参与或是间接指挥了多起针对联盟本身、各地城镇或是相关组织以及无辜平民的恐/怖/袭/击与破/坏活动，虽然联盟方面也付出了足够的努力挫败了其中的一些邪恶计划和恐/怖行动，但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却很残酷，那就是关都再一次被这些疯子拉入了危险与黑暗的境地。为了那已经沾满了罪恶的所谓‘理想’而再一次纠集起来的狂徒与恶党又一次要拖着整个世界步入死亡与混乱的深渊……”
“理想国的新四巨头各自带领着自己麾下的部队频繁展开袭击活动，他们不仅多次袭击了联盟所属的道馆、攻击联盟的重要设施与地点，还多次与联盟派遣出来的应对与救援的精英部队展开激战。不仅如此，四巨头之一的名为‘圣子’的那个年轻人还曾在石英高原脚下和渡交锋……噢，对了，我记得你似乎是经历过去年八月的‘枯叶事件’对吧？”
梅林点点头。他到现在偶尔还会回想起那片殷红的大海和沙滩，以及其中浮荡着的残肢断臂……
“嗯，这个年轻、狂妄而又实力不俗的‘驭龙人’前短时间曾经通过绑架电视信号的方式在公众面前主动承认是他发动了那次袭击，并且扬言要血洗所有的沿海城镇。结果他真的做到了。在那之后他从海空两路多次率领大批受其操控的龙系军团和他所属的理想国暴徒袭击沿海的大型城镇，并造成了巨大的破坏和伤亡。为此渡亲自对他展开了追击并在石英高原脚下将其拦截，两人在那里进行了一场快速的遭遇战，虽然最终是渡略胜一筹重创了那位圣子，但是可惜的是还是被他逃走了！未尽全功！”老头子愤愤不平的讲述着这段故事，“除了这个所谓的狗屁圣子之外，还有一个巨头很值得注意，她名叫‘冰姬’，是个极善用冰的超能力者，她的冰霜比起科拿来说也只是略逊一筹，而她的超能力却非常强大，虽然远远比不上娜姿但是却远比你强大得多。不过就在去年年底她曾和科拿交过手，期间被科拿所创所以沉寂了一段时间，但是就在最近她似乎又开始出来搞风搞雨了。除了这两个大出风头的巨头之外剩余的两位就显得比较低调了。名为毒婆的旧日理想国残余甚少在公开场合露面，我怀疑这个老妖婆正在勾画什么更加邪恶的勾当。而唤作力王的那个蠢蛋却是被刚刚接手天王之位的誾千代给狠狠修理了一顿，倒是成了她立威正名的垫脚石……”
“新任的天王？”梅林一惊，怎么就这么短短半年功夫关都就又多了一位天王出来？虽然渡先生一直身兼至尊与天王之位导致关都地区的最高战力总是缺额一员。可是即便是联盟因为战事吃紧迫切需要新的高端战力加入那也大可以从其他早就声名远播的特级之中物色人才充实进天王的队伍里，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启用一位梅林完全没有听过的新人呢？
“嗯，联盟为了应对局势而新提拔了一位天王，让渡坐实了至尊之位并让出天王之位。嗯，这件事情大概就是在你刚来不久的时候发生的……”奘先生回忆了一下，“虽说这个誾千代之前没什么名气，但是现在也已经是很有人气、很有实力并受到公众与联盟方面广泛认可的天王了，其人望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超过了科拿那个小丫头。”
【誾千代？】梅林快速翻阅着自己对于各种训练家的资料记忆，却根本找不到能够和这个名字对应起来的强者。心中充满了疑惑的他只好暂时按耐住自己的好奇与疑问，将这个问题暂且记下留待日后再慢慢解密。
“除了越闹越凶的理想国，之前一直蛰伏在暗处干些肮脏勾当的火箭军团也终于按耐不住寂寞趁着联盟与理想国混战的时机正式登上了舞台，让原本理想过对联盟的捉对厮杀变成了三方的大混战。不过他们一登台就出手不凡，一开始就通过一连串的多点作战送给了联盟一份大礼——他们一次性占据了月见山、压制了彩虹、渗透进了紫苑、枯叶等数个联盟重要城镇……那庞大的军势真是让我这个老头子都感到几分害怕和震惊。”奘先生脸上的表情和嘴中的话语截然不同，面带几分讥讽的他似乎对于火箭军团显得十分不屑。“一帮子地痞、流氓、混混和所谓的极道中人组成的杂牌军竟然也敢当面和联盟叫嚣？！不过是些偷猎、盗捕、走私的混账东西竟然也敢……”老头子狠狠把手中的粗瓷茶杯砸向小桌案，将竹木编成的桌案砸得四分五裂，破碎的瓷片、崩断的竹木和桌案上的杂物一时之间到处乱飞，小院子里顿时杂乱起来。
也被殃及了的梅林顾不上清理自己，先是忙着收拾好凌乱的现场，再安抚好受惊的伙伴，给几个被误伤的伙伴处理好伤口之后梅林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而后又回到仍在气不过的奘先生身边，苦着脸继续听他的教导。
也许是因为对自己突然发脾气所造成的后果有点后悔或是不好意思，老先生在又针对火箭军团发了几句牢骚之后明显冷静了下来，继续念叨着：“虽然现在外面的局势紧张，但事情还没有完全脱出联盟的掌控，你看我这个老头子不就还在这里安享晚年吗？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冲梅林吹嘘道。
【你出马？如果你真的出马了那恐怕也就是关都联盟完全崩溃的前夕了……】梅林在肚子里跟了一句。
“不过如此混乱的外界也并不是完全没有什么好消息出现，动荡的局势之中除了伤痛之外也总会有些收获和意外之喜的。尤其是当下活跃在动荡时期的年轻人之中更是涌现了不少极为出色的好苗子。像是自真新镇出来的几位少年就让我十分看好，套用点那些媒体的吹捧之词——‘联盟新星’、‘关都之望’——虽然有点夸张但也算是部分的实话。出了这么三个好孩子雪成那个小鬼估计睡觉都会笑醒了啊……”
梅林脸上突然闪过一丝光彩，【真新镇？雪成？】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就拿大木家的那两个晚辈来说吧。一个是雪成的堂孙绿，凭藉着俊朗的外貌、卓越的天资和强大的实力在旅行之后的大半年时间里就征服了关都近半数的道馆，基本上把关都的四五分道馆的徽章全部斩获，被许多人都称呼为‘天才’……”
【半数？全部？这个绿还真是……】梅林的眼前再度浮现起绿和他的飞天螳螂，以及那次他们俩被梅林击败后所显露出来的完全相同的不甘神情。不过很快，他俩就换上了一副冷峻的神情注视着梅林，似乎在端详梅林够不够格再次成为他们的对手。
“然后就是雪成的孙儿茂，这个说起来就逊色一些了，不过相比较同一期的少年里也算是优秀了。这个带着一大票追随者——虽然都是些没脑子的女孩子——周游关都的少年郎虽然徽章的斩获不算太出彩但是神奇宝贝的数量与质量倒是也算不错，尤其是战绩与风评也都十分出色……”
【还真是茂的作风啊，带着拉拉队‘周游’关都……】总是带着玩世不恭的高傲神态的茂似乎正在梅林的眼前冲他微笑，这个小鬼正在跟他炫耀自己的女伴、炫耀自己收服的神奇宝贝。梅林还记得这个小鬼似乎是说过要把全世界的神奇宝贝都给收服起来的豪言壮语来着。
“而最、最有名的却并不是大木的亲族，不是这些家世优良的晚辈，而是孤儿出身的来自真新镇的赤。听听他所赚取的名号‘夜叉’、‘战斗之鬼’……随便哪一个都是响当当的名头、都是实打实的战绩啊！而且这个小子自出道以来就敢于和火箭军团正面对抗，不畏强暴、不畏威胁，处处伸张正义。随着他的旅行他不断和火箭军团的恶徒以及理想国的疯子交手，他路过的城镇大都留下了他英勇的故事与事迹。绝对堪称是年轻人的楷模，联盟的好孩子啊！”
【倒也是他的作风，说起来不愧是赤啊……】梅林再度想起了那个总是带着和煦笑容、喜欢用指背蹭鼻子的少年，那个总是充满热情与勇气的家伙。不知怎么的，在想起赤的时候梅林的脑海里却再度闪现出了一副画面——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之中，站在彷佛可以触摸云端的山峰顶端的长大了不少的赤正孤独地站在一片白色之中俯视着大地，神色带有几分落寞与失望……这幅画面梅林在真新镇时曾经恍惚间看到过，可是这一次却格外清晰与深刻。这让梅林一时之间有些迷惑。从没有预知未来经验的他完全没有把这幅画面和“未来”扯上过联系。
“不过正所谓‘树大招风’，就在几个月前这位杰出的少年郎被理想国的巨头在公众面前邀战，结果愤而应战的他直到现在都渺无音讯……听说大木为了这个最出色的后生已经派出了另一位少年去寻……”
老头子接下来的话语梅林并没有听仔细，他完全被赤不知所踪的消息给惊呆了。
“您是说，赤、赤，他，失踪了？”艰难地整理出自己的话语，梅林直接打断了老头子的絮叨。
“嗯，失踪已经有几个月了。按照目前我们所掌握的情报来看，恐怕是凶多……”奘先生点着头随意回答道，突然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梅林，问道：“怎么，难道你认识这个赤？”
“我在之前的旅行时曾经过真新镇，在拜会大木博士的研究所时和当时即将出发旅行的四个真新镇的少年相处过一段时间，您所说过的绿、茂、赤以及您没有提过的智我都认识……”越说语气越沉重、越说脸色越暗淡，梅林很明显的陷入了悲伤之中。
梅林亲眼目睹了理想国与火箭军团以及联盟三方在华蓝市的激烈交锋，亲身经历了圣子袭击枯叶港的残忍暴行……作为一个被迫的见证者他曾在不自愿的情况下无奈地见证了诸多鲜活生命的突然逝去和黯然凋谢。他虽然也会为无辜逝去者感到惋惜、为亡故者感到悲哀并发自内心的谴责那些肆意施加暴行的狂徒与疯子，但是他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如此直接的感到难受与悲切。这只因为赤是他认识的人，只是因为这种稍显冷血的原因而已。
梅林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才会这样——会对古老文字所记载的屠戮感到震惊、会对现代技术所记录下来的暴行感到愤怒，会对新闻报道之中提及的灾祸神伤、会对听闻到的悲剧失落，会对周边的受苦难者默哀、会对目睹到的生命流逝难受……但是这些都无法真正触及他最柔软的地方，都无法真正的震撼他，似乎只有自己的至亲或是熟识的对象将要面临磨难甚至是死亡之时他才会真正的警醒。就像他第一次真正感到生命的重量是在得知自己的爷爷已经病入膏肓恐将不久于人世的时候，而不是更早之前在欧雷地区的时候，虽然早在那时他就已经目睹并亲身体验过的最最血腥的生死角斗了。
也就像现在一样，在不知道赤已经失踪并且很有可能被理想国加害之前梅林并不会觉得关都地区的动乱会有什么太严重的问题，虽然出于对自己的安全考虑他会对动荡的时局有些担忧，会对无辜者将要或是已经陷入的苦难与悲惨有些忧愁。但是他更多的却是在为如何保全自己费尽心机，或是如何针对这局势为自己将来可能存在的大家庭谋划利益。绝不会去控诉为何会有战争、为何会有战斗，绝不会去埋怨为何时局会如此动乱……可是就在刚刚听到赤很有可能遇害的消息后，梅林头一次觉得这混乱的世道太糟糕了，这愚蠢的战争太该死了。
紧紧咬着嘴唇，心情复杂的梅林一时间无话可说。
而奘先生也顺势停止了絮叨，他先是颇为惋惜地看了一眼被他自己摧毁的小桌案与洒落一地的抹茶和点心、小菜，撇着嘴面露可惜地摇了摇头，而后十分随意地盘起腿懒洋洋地晃动着身体等待着梅林自己走出来。
【喂，不就是一个才见过几面相处过几天的小鬼而已，至于吗？】维兹尔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开导着思绪混乱的梅林，【再说了，不是还没有确定死没死呢。你这么早默哀有用吗？】
正在沉思之中的梅林被维兹尔的话给打断了原有的思路，虽然仍有些悲伤但是也多少恢复了些精神，他狡辩道：【我不光是在担心赤的安危，说实话我对他挺有信心的，我觉得他应该能够逃过此劫才对……】
【啧啧~~】维兹尔夸张的咋着舌。
注意力已经被维兹尔成功转移开来的梅林顺势开始思索其他问题：【现在我倒是更加怀疑奘先生说这些话的用意？他为什么要在我临出发之前告诉我这些事情？是单纯为了不让我与外界脱节，让我对外界的混乱与动荡有所注意和防备。还是另有玄机呢？】脑袋迅速活泛起来的梅林在面上却还是那副纠结的神情，其实他现在这副表情还是很贴合他如今仍显得有些纷乱的思绪的，只不过被维兹尔这么一打岔梅林已经开始在苦恼别的问题了。
【联盟、理想国、火箭军团……】快速地回忆着老先生的话语，同时也快速地翻阅自己之前的那些记忆与见闻，梳理之中的梅林很快就似乎是抓住了某些重要的东西。
似乎想通了的梅林不由自主地想要勾起嘴角，但是在嘴角刚刚提起的瞬间他却硬生生抑制住了那份微笑，继续佯装着困惑、失落与纠结。
“喂，别瞎想了。”眼看梅林似乎还没有什么额外的收获，奘先生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先是走过来拍了拍梅林的肩膀把他叫回现实，而后继续说道：“我告诉你这些情况并不是为了要吓唬你或是让你伤感，我只是想提醒你，想要在这种动荡的时代好好活下去，你需要抱对大腿、站对队伍才行。”说完这话的老头子就迈步离开了，临到月门的时候他停住脚步又转回头说了一句：“也许在不久之后联盟就有用得上你的天赋的地方，我期待我们彼此之间能够展开良好的合作并把这一合作加深、固化……”老先生意味深长的看了梅林一眼，而后大步流星的消失在梅林的视线里。
直待老者的身影完全消失，梅林才放松了对嘴角、和笑容的抑制，肆意的让嘴角上扬得意的露出一个大到夸张的微笑。这么长时间来头一次摸准了老头子的脉，这一收获让梅林窃喜、兴奋不已，但是窃喜与兴奋过后梅林却是迅速地阴沉下了脸庞。
【看来金黄道馆被联盟渗透得不轻啊……】用左手食指的指肚摩擦着自己的上嘴唇的梅林又一次陷入了困惑之中。
【是要展开这方面的合作吗？】维兹尔问了一句，【我听老家伙的意思好像是要借助你在古文字方面的天赋啊？】
【两方面都有，】梅林简单的回应了一句，【奘先生是在跟我玩小游戏呢。】
利落地站起身子，环顾了一圈早已吃饱喝足的伙伴们，“是时候出发了。”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抬起头将视线锁定在了天边浓雾的深处，厚实镜片遮盖下的双眸似乎是跃动着某种炽热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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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主线剧情开始提速并且开始乱入了~~
然后下一节再收个尾、泄点密，下下一节就要开始鬼影幢幢的紫苑篇了~~~~~~~大家慢慢期待吧~
最后，不留问题的书评区好冷清啊，大家多多活跃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