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侯爷提亲:本候乃清白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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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凭他的身份,要何样的女人没有,一个土村姑而已,有何好稀罕的?
不就是一个女人么,他不要总行了吧?!
他佟子贡活了二十多岁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
对,就是羞辱!
他诚心诚意的来提亲,这两个老东西不感动就算了,还如此羞辱他!
太可恶了!
可恶!
吼完,他一甩衣袖,带着一身火气冲了出去。
“哼!”佟子贡咬牙瞪眼,对着旁边的担夫低吼道,“还站着做何?还不赶紧把东西抬走!”
“小侯爷,对不住了,我们不同意这门亲事,所以你请回吧。”对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陆春君并未看在眼中,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你、你、你……”佟子贡脸色惨变,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的,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呵呵……”陆春君笑得极为讽刺,“小侯爷眉疏杂乱,双目藏情,虽说小侯爷面相不错,有大富大贵之兆,可恕我直言,小侯爷这副桃花相并不适合女子托付终身。”
佟子贡先是愣住,随即跺脚,“一派胡言!本候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何来的知己?”
对他的否认陆春君一点都不信,唇角扬起冷笑,将他从头打量到脚,“依我看,小侯爷的红粉知己应该不在少数。”
门外,楚雨凉没忍住,瞬间喷了,“噗!”
“……”佟子贡气急,“本候乃清白人士,你怎能乱提问?”
“你同多少女子有染过?”
“也没有。”
“那妾室呢?”
佟子贡哼道,“没有。”
陆春君眯了眯眼,将他的狂傲尽数收入眼中,“请问小侯爷,你家中可有妻室?”
夫妻俩脸色难看,佟子贡更是难堪,“为何?本候如此诚心诚意的前来提亲,你们凭什么不嫁女?”
陆春君也有些动怒,“小侯爷,我们敬你是佟世杰之子故而对你客气,但请你说话注意些,别说我们小弦不是货品,就算她有心要嫁给你,我们也不会同意,所以请你自重!”
他这话一落,主位上的夫妻俩脸都黑了。
闻言,佟子贡反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要把女儿白给本候?早说嘛,早说本候也不至于忙活一晚上,还花了本候那么多银子。”
紫柏拍桌震怒,“我紫柏是嫁女儿、不是卖女儿!”
佟子贡不满,“怎么,嫌少啊?”
厅堂里,紫柏怒指着一箱箱聘礼,“赶紧将这些东西抬走!”
厅堂外,听墙角的夫妻俩就差吐血了。此刻楚雨凉真恨不得找块砖头给他扔过去砸死他,有人提亲是这么个德性的吗?满嘴谎言不说,对未来老丈人和丈母娘这种态度,他是嫌活久了想死的快点?还惺惺相惜,都快恶心死他们了!明明就是他一厢情愿,哪里来的两情相悦?
佟子贡瞪着眼,“不就大十岁么?人家七老八十的还娶十几岁的姑娘呢。”
本来在劝说紫柏的陆春君一听,温和的神色突然沉冷了起来,“你比我们小弦大了近十岁?”
“喂喂喂!”佟子贡立马炸毛了,“怎么说话的?谁老?本候虚岁才二十六!”
紫柏指着箱子中央的男人,满脸怒容,“还要如何问清楚?人家都上门来了!那死丫头,我们给她说亲她不同意,结果你看看,她自己找的是什么货色?她才二八,居然给自己找个如此老的男人!”
陆春君起身劝道,“柏哥,你先别气,等问清楚了再说。”
紫柏咬牙怒道,“我骂自己女儿干你何事?”
佟子贡被他吓了一跳,瞪眼问道,“你、你骂谁呢?”
他话音刚落,一直都沉默寡言的紫柏突然拍桌怒道,“混账东西!”
佟子贡不给他俩说话的机会,接着道,“本候同紫弦在京城就已经认识了,我们一见钟情、两情相悦、惺惺相惜,她倾心本候,本候也在乎她。所以今日本候特意带着聘礼前来,就想把她娶了。”
陆春君同紫柏相视了一眼,夫妻俩脸色都有些微变。
佟子贡折扇一收,俊脸上露出一丝不满,“当然是你们的女儿紫弦了!难道这里还有其他女人配得上本候?”
坐在主位上的紫柏皱了皱浓眉。陆春君好奇的又问道,“敢问侯爷,你看上的是哪家姑娘?”
佟子贡摇了摇纸扇,指着一箱箱盖着红绸的聘礼,挑高了下巴,“本候是来提亲的。”
看着站在箱子中央一身金贵且又摇着纸扇潇洒不羁的年轻男子,陆春君先开口问道,“小侯爷,不知这些东西是何意?”
十来只箱子将厅堂摆得满满的,丫鬟上茶都还要绕着墙角走。
……
楚雨凉冷汗。尽管很不看好这桩婚事,可她还是拉着晏鸿煊往中院去,他们对那货是不报希望,但看看热闹还是可行的。
晏鸿煊冷哼了一声,“打死他也算活该。”
相视一眼,楚雨凉担心的说道,“爷,要不你去看看吧。”
看着他大摇大摆的离开,夫妻俩皆是一头黑线。
佟子贡‘嗯’了一声,对夫妻俩又挑了挑眉,“你们就等着喝本候的喜酒吧。”
正在这时,有人跑了过来,“佟公子,我们老爷和夫人有请。”
楚雨凉冷汗,说得像是个金镶玉,可在她看来,这货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佟子贡折扇一收,拍了拍胸膛,“就凭本候这相貌、这家世,谁不想把女儿嫁给本候?”
晏鸿煊鄙夷的看着他不可一世的样子,“你确定不会搞砸?”
楚雨凉黑线直流。
闻言,佟子贡一脸不爽,“请媒婆做何?那女人都同本候睡过了,难道还需要媒婆啰嗦?本候成亲,当然是本候亲自出马!”
“侯爷,我想问问,你媒婆请好了吗?”别告诉她这家伙要自己去提亲。就他这幅欠扁的样儿,谁会把自己闺女嫁给他?
楚雨凉狠抽着嘴角。尼玛,好大的手笔!
佟子贡正色的回道,“提亲啊!不是你们要本候拿出诚意么?本候准备了一晚上把村里值钱的东西都买了下来,光银票就花了本候近万两。怎么,难道还嫌不够?先说好,要是聘礼少了可不能怨本候,这方圆百里就山下有人家,本候可没那么多闲空出山去准备。不得已,只好把别人家的传家物给买了下来。”
楚雨凉好奇的问道,“侯爷,我能问问你这是打算做何吗?”
见夫妻俩站在边上看热闹,佟子贡大摇大摆的走上前,指着前方的人和大箱子朝夫妻俩挑眉,“如何?本候准备得可丰厚?”
而走在最后的某侯爷大冷的天还摇着折扇在后面高声提醒,“都谨慎些,别给本候碰坏了!”
一担接一担的大箱子都盖着红绸,从他们身前走过,粗略的数了一下,大概有十来箱。
夫妻俩收拾妥当正准备下山,但刚出院子,就看到一行人抬着担子往中院去。
楚雨凉在山上住了一日,第二天一早就醒了。应云娘要求,今日她准备去把两个孩子接到山上来。
……
他想什么她哪会不知道,可他也不看看现在想那些合适吗?这人,一把年纪了反而不正经了,当初为何不是这个样子?
他虽然安分起来,可云娘还是不放心,气呼呼的瞪着他,一副他再敢乱来就同他翻脸的摸样。
看着她眼中隐忍的泪光,向锦豪安分无比,没敢再动丝毫。只是眸光眼巴巴的望着她,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奈何又不敢开口。
看着他明明痛苦却还咬着牙死撑的样子,她除了心疼还是心疼,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
云娘赶紧给他擦汗,害怕他再胡闹,故意板起脸训了起来,“你是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好不容易能撑到现在,你是想让我陪着你一起死是不是?你要再这样,我就不同你说话了。”
向锦豪平躺再床上,脸上汗水增多,可眸光却幽怨的望着她。
“向锦豪!”察觉到他情绪激动,云娘拉开他的手,嗔怒的瞪着他,“你再动一下试试?”
“沁儿……”向锦豪非但没放开她,还突然捧着她脸印上了她红唇。
“啊——”云娘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推他,“五爷……快放开我……”她可没忘记他是不能随便乱动的。
说这些事云娘真的是在同他闲话家长,可向锦豪却突然激动起来,一下子将她抱住。
“五爷,凉儿同宝儿、贝儿都来了。”向往常一样,云娘同他闲话家长,说些身边的人和事给他听,为他解闷,“凉儿还说要来看你,我没同意。那丫头就知道打趣人,连我这个婆婆都不放过。她听说我们成亲后,还不正经的说要我给他们生个弟弟或者妹妹……你说那丫头是不是特不像话?呵呵……”
他眼里的深情云娘都明白,只是现在并不是亲亲我我的时候,他不正经,她可不敢由着他。
他不能说太多话,怕自己一开口会泄露自己的难受,所以只能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向锦豪脸上一直有虚汗渗出,可抓着她的手却不愿放开,如今的日子虽然是一种煎熬,可有她在身边不离不弃的陪着,他真的很满足。
“做何?都这样了还不老实!”云娘用另一只手拍了他手背一下。
“嗯。”向锦豪紧咬着牙关应了她一声。看着她替自己担心的样子,他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抬手将她温柔的手紧紧的握住。
密室里,云娘用手绢给床上的男人擦着额头上的细汗,温柔的在他耳边说着鼓励的话,“五爷,再坚持几日,紫庄主和煊儿都说了,只要熬过了这几日,你心绞痛的症状就会好转。”
……
想到刚才那一幕,她‘噗’的笑出了声。真是个愣头青,不就抱了下女人嘛,搞得跟做了亏心事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暗恋人家芷烟呢。
“……”楚雨凉抽了抽嘴角。溜这么快,躲谁啊?
“那王妃,你同王爷说一声,属下下山去了。”说完,他一溜烟的跑远了。
楚雨凉摆手,“去吧去吧。”
程维嘿嘿笑了起来,“那属下能否下山去看看他们?”
楚雨凉摇头,“就我同王爷上了山,他们还在山下的村里呢。”
程维问道,“王妃,小王爷和小郡主呢?他们可是在里面。”
楚雨凉这才露出笑脸,“我们都挺好的,你也不用担心。”
程维抓着后脑勺都不敢看她了,“王妃,属下听说你来了,就想着过来看看你。”
“行了,别解释了,我看你是越解释越糊涂。”楚雨凉打断他,随即问道,“做何事如此慌张?”
“我……我……我没有……”
“你什么你,你以为芷烟跟其他女人一样?我告诉你吧,芷烟是在红庄待过,可她跟红庄的其他女人不同,她可是清清白白的。”
“王妃……我……我……”程维尴尬得急于解释。
“……”楚雨凉看着她跑进拐角,这才鄙夷的朝程维瞪去,“你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的?抱就抱嘛,你还压人家!”
“王妃,我、我没事……我、我先下去了……”说完,她迈开步子跑了。
芷烟揉了揉心口处,再看向程维时,她白皙的脸也是泛着红晕,不知道是因为憋了气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总算将他拉开了,楚雨凉这才赶紧去扶芷烟,“芷烟,你有没有摔到哪?”
程维脸红筋涨,要不是楚雨凉帮忙,估计都不知道该怎么爬起来。
“你什么你,你赶紧给我闪开!”楚雨凉没好气,拉着他胳膊使劲扯。这人咋一点都不看事呢,没看到芷烟都快被他压死了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耍流氓呢!
“咳咳咳……”
“芷……芷烟……我……我……”程维回过神,慌张得手足无措,一张脸比鸡冠还红。
瞧这幅死样,是没见过女人还是怎么的?他把人家压了,他还好意思脸红?
看着脸红又呆愣的程维,楚雨凉哭笑不得的去拉他,“还压着人家做何?还不赶紧闪开!”
“唔……”芷烟皱着眉头,难受得哼了一声。
回过神来,她赶紧跑过去蹲在地上想将芷烟扶起来,“芷烟,你有没有事?”
突然的险情把楚雨凉看惊呆了。
结果不知道是他扑过去的速度太快还是怎么的,抱住了芷烟的腰却没稳住身形,‘噗通’一声把人家芷烟扑压在了地上。
“芷烟——”程维大惊,上前一步准备拉住她。
“啊——”眼看着自己要倒向身后,芷烟突然尖叫。
听到楚雨凉咳嗽的声音,两个人这才发现姿势暧昧,芷烟顾不上撞疼的鼻子就要推开程维,但因为慌乱,不小心又踩到了裙子,于是接下来的一幕就更加戏剧了——
本来吧,芷烟和程维是真不小心撞上的,程维听说楚雨凉来了就急着来见她,哪知冲快了在拐角的地方就撞到了迎面来的芷烟。芷烟遂不及防险些跌倒,程维抱着她也是下意识的举动。
只不过看到一男一女抱在一起的样子,她突然轻咳起来,“咳咳咳……”
听到程维的声音,楚雨凉赶紧跑出去看情况。原来是两个人不小心撞上了。
紧接着另一道声音响起,“芷烟姑娘,真对不住……你、你有没有事?”
门外突然响起她的惊呼声。
“哎哟——”
芷烟对夫妻俩福了福身,很快退出了房门。
楚雨凉点头,“嗯,你先去忙吧,等空了我们再好好说话。”
芷烟也没多停留,“王妃,您多休息。五爷那边还需要人,我怕云娘一个人忙不过来,我先下去了。”
而一旁的晏鸿煊脸色有些黑。她把自己比作是猪,那他算什么?
闻言,芷烟突然掩嘴笑了起来,“王妃,您还是那么有趣。”
楚雨凉赶紧摇头,“没啥苦的,我倒觉得自己瘦些好看。以前整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跟猪一样,我都嫌弃死那身肉了。”
芷烟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王妃别这么说,芷烟服侍五爷和云娘是应当的。倒是王妃比以前消瘦了,想必这一路很辛苦吧?”
眼前的女孩是真的瘦了,联系起五爷如今的状况,想来这丫头应该是最劳累的。不过楚雨凉也发现,芷烟这么一瘦,人比以前漂亮了许多。以前在红庄的时候,她总是浓妆艳抹,给人很风尘的感觉。虽说她时常也素颜,可那时的她并没有现在秀美耐看。或许是离开红庄的缘故吧,她现在一身素雅,多了一种恬美的感觉。
楚雨凉点头,“好着呢。”顿了顿,她感激的握住芷烟的手,“我娘和五爷多亏了你照顾,你看你,都瘦了好多。”
芷烟欢喜的看着她,“王妃,许久未见,您可好?”
楚雨凉赶紧将她搀扶起来,笑道,“芷烟,别这么客气,快起来。”
而门外的芷烟并没有急着离开,走进房里对着楚雨凉行礼道,“芷烟见过王妃。”
看着她焦急离开的样子,楚雨凉和晏鸿煊相视了一眼,夫妻俩同时吐出一口气。看来她心中对五爷的在意更多,如此最好不过。
说着话,她人已经出了房门。
云娘呼啦一下起身,疾步过去将房门打开,“醒了吗?我这就过去。”
而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芷烟的声音,“云娘,五爷醒了,想见您。”
楚雨凉也不怎么相信她说的话。
晏鸿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似乎在猜测她话中的真实性有多少。
“没有。”云娘果断的摇头,看着儿子儿媳都一副揪心的摸样,她僵硬的牵了牵唇角,“你们多心了,娘只是担心他无法恢复正常而已,并未有其他想法。”
“娘,你对他……”楚雨凉小心翼翼的开口,但并没有把话说完。
“我知道。”云娘淡淡的点头。
“娘,皇上他真没事,您别太在意,鸿煊都说过了,师父会救他的。”楚雨凉认真安慰道,真怕她因为同情晏傅天而生出其他想法,毕竟她和五爷已经成了亲,她若是现在还对晏傅天有什么,那五爷咋办?
被儿子儿媳送回房,云娘坐在床边一直都没说话,眉头皱着,让人看着都为之揪心。
……
谷医起身朝客椅走了过去,又是一巴掌朝着晏傅天的脑门招呼下去,“你看看你这样子,穿着龙袍都不像个人,还不如出家算了!”
厅堂里,就剩下两人了。
夫妻俩极有默契的搀扶着她快速的离开了东院。
“娘,你就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楚雨凉也忍不住插嘴,“既然师父他老人家把人带到这里,肯定会想办法医治他的。更何况,他现在只是没知觉,并没有性命之忧。”
“煊儿……”云娘僵硬的迈着脚步,回过头神色复杂的望着那抹明黄色的身影。
晏鸿煊走过去站在她身旁,搀扶着她往外走,“娘,他的事师父自会处理,您不必替他担心。”
谷医朝一旁脸色沉着的某徒弟看去,抿着唇不说话。
云娘回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木讷的望向主位上的白发老者,“谷医师父,他、他还有救吗?”
“娘……”看着云娘眼中的伤痛,楚雨凉赶紧上前继续挽着她的胳膊。她不知道云娘心中是如何想的,但是她知道让云娘看到晏傅天现在的状况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她怎么都想不到,他会变成这般摸样……
同他夫妻十余载,她得到的是五年痛苦和折磨……如今想起,她依然痛心疾首。
可后来,她也恨,恨他背弃初衷、恨他在和别的女人恩爱时还口口声声说心中只有她一人,也因为他,她成了众矢之的被他的女人陷害,甚至险些丢了性命。
这个男人,她曾经爱过,不受控制的对他一见倾心,哪怕远离养育她多年的父皇和母后、远离她熟悉的家,她也要同他在一起。他们恩爱缠绵、出双入对,在他们共结连理后一直都被世人称赞并羡慕着……
这一刻,云娘只觉得心中很乱,有些接受不了眼下的状况。
活死人……
云娘挣开她的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晏傅天,看着闭着双眼半天没动静的他,她神色又震惊又不信,做梦也没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变成如此。
楚雨凉点头,“嗯,师父带他来这里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将他医治好。”
“什么?”云娘一双美目瞬间睁大,震惊不已,“活……活死人?”
楚雨凉知道她在想什么,接着又向她解释起来,“娘,皇上现在已经变成了活死人,是太子伙同巫人害的。他现在听不进我们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您大可放心,他不会再纠缠您。”
很快,她又将目光转到客椅上,脸上的笑容也没了,眸光冷冷的打量着那穿着龙袍的男人。
云娘微笑的点了点头,不过却没有坐下。
看着眼前的一家三口,谷医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难得正经说话,“夫人请坐。”
晏鸿煊虽然没出声,但也同楚雨凉一同将她搀扶起。
“娘,快起来吧。”楚雨凉弯腰下搀扶着云娘起身。
“还杵着做何,还不赶紧把你们娘扶起来?”谷医原本笑着,因为云娘突来的举动让他也有片刻怔愣,回过神立马就朝面前的小夫妻训道。
她话说得不多,言词简短,可意义深重,晏鸿煊紧抿着薄唇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的举动,楚雨凉也是如此。听得出来她的话是发自肺腑,对儿子她有着莫大的愧疚和自责,对谷医,她是敬重有加。
说着话,她已经跪在地上对着谷医磕起了头。
云娘并未起身,恭敬且认真的继续说道,“小儿承蒙您照顾多年,作为他娘,我失责重大,自知不可原谅。今日拜见谷医师父,除了表示我的歉疚外,还请谷医师父受我一拜,感激您对小儿的教养之恩……”
谷医捋着胡子笑个不停,“免礼免礼。”
“……”云娘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顾着晏傅天反而把正事给忘了。尴尬了片刻,她带着楚雨凉一同上前,然后对着谷医蹲膝行礼道,“旧闻谷医大名,今日有幸得见,不想怠慢了您,失礼之处还请您莫要见怪。”
“哈哈……”似是因为她被晏傅天的表象愚弄了,谷医突然捋着胡子大笑起来。
闻言,云娘怔了怔,疑惑不解的看着楚雨凉,然后又厌恶的看向坐在椅子上闭着双眼犹如假寐的男人。
楚雨凉哭笑不得的将她手拉回来握住,怕她再误会,于是就将实情说了出来,“娘,他现在跟死人差不多的,你别担心他会惹乱。”
云娘手指着晏傅天,依旧激动的对楚雨凉说话,“凉儿,赶紧让他走,有他在这里,柏君庄的人肯定要遭殃!”
楚雨凉黑线掉个不停,赶紧转身过去将她手臂抱住,“娘,你别激动,他现在听不到你说话的。”
“晏傅天,你来这里做何?这地方是你来的吗?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穿着龙袍就可以肆意妄为,这地方不是你的皇宫,由不得你胡来!”
而此时,云娘激动的声音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力——
一会把人弄成僵尸,一会儿把人扮成威风凛凛的样子……这老头儿,他以为是在玩制服诱惑?
把晏傅天带来就行了,还给他穿着一身龙袍、然后带着他到处走,他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晏傅天的身份还是怎么的?别告诉她跟皇帝走在一起就觉得很牛逼……
他哪是在开玩笑,分明就是恶搞!
楚雨凉一头黑线,心肝脾肺都开始抽痛起来。
晏鸿煊无语得直瞪他。
谷医脸黑,突然拍桌,“连玩笑都开不起,你还是为师的徒弟么?”
晏鸿煊斜睨着他,眸光冷飕飕的,“师父不是不想同我们说话?”
“站住!”谷医突然大喝,指着夫妻俩吹胡子瞪眼,“你们也太不把为师放在眼中了!”
晏鸿煊紧抿上薄唇,什么话都没说,牵着楚雨凉欲转身离开。
谷医看了他一眼,同样扭头,“不孝逆徒,为师不想同你们说话。”
晏鸿煊沉着脸上前,两道浓眉蹙得紧紧的,“师父,您老人家可是闲闷得紧了?”
不得已,她只好递眼神给晏鸿煊求救。
“……”楚雨凉汗。如果说佟子贡是她第一个想打晕的人,那面前的这个老头儿绝对是第二个她想打晕的人。
“哼!”谷医突然翻脸,扭头气道,“为师不想同你们说话。”
“师父,你到底要做何?”楚雨凉上前,指着晏傅天那身碍眼的龙袍,别告诉她晏傅天这一路都是穿成这样来的。
“你们来了?”见到夫妻俩出现,谷医挑眉招呼起来。但对云娘,他像是没见到一般。
谁给他穿的还需要猜吗?
这又不是京城,而且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可晏傅天居然穿着龙袍坐在椅子上!
晏鸿煊和楚雨凉神色都不好,夫妻俩对某个白发老头儿极有默契的刮刀眼。不是他们故意要对他老人家不满,而是他老人家做的事真的是一点都不着调。
听说他们一家三口要见自己,谷医让东院的人将他们请去了厅堂。在跨进厅堂门槛时,云娘就惊愣住了,如楚雨凉所料,对晏傅天到此一事云娘是真的很震惊,震惊得让她将主位上的白发老头儿都抛在了脑后。
紫柏和陆春君之前有事下山去了,这会儿还没赶回来,所以东院还不显热闹。
拦都拦不住,楚雨凉实在没法,只能紧跟着云娘去东院见谷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