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回 酒坛不破
这时有人叹了口气,就在他叹气的时候,玉这时一放手,那人摔了个脸朝天。叹气的那人已凌空翻身,手里已拿出了他那双黑铁判官笔,扑过去急点黄玉的“天突”、“迎香”,两处大穴。他用的招式并不花俏,但却非常准确、迅速、有效!但黄玉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这双判官笔!他反而踏上一步,只听“叭”的一声,黄玉的无形剑气也已击在那人的脸上。那人的脸突然就开了花。
他连呼声都没有发出来,就仰面倒了下去。只剩下了最后一人,当然这人就是新野卫门。新野卫门道:“色是刮骨钢刀。酒是穿肠**,留下来总是害人的。”他抓起了桌上这最后一坛酒,重重的往地上一摔。这次酒坛子并没有被他砸碎。酒坛子忽然又回到桌上。新野卫门皱了皱眉,又抓起来,往地上一摔。这次他终于看清楚,酒坛子还没有摔到地上,黄玉突然一伸手,已接住。新野卫门再摔,黄玉再接。眨眼间新野卫门已将这坛酒往地上摔了七八次。但这坛酒还是好好的摆在桌上。新野卫门看着这坛酒,好像已经开始在发怔了。
怔了半天,他突然用力一抡。这坛酒突“砰”的一声,飞出去五六丈。但这坛酒还是没有被摔破。酒坛子飞出去的时候,黄玉也跟着飞出去。黄玉刚到椅子上坐下来的时候,酒坛子也已回到桌上。新野卫门再抓起来用力一抡,这次酒坛子飞得更快。他本来就是天生的神力,这么样用力抡,几百斤重的铁都可能被他抡出去。
可是这坛酒却又回来了,跟着黄玉回来了。新野卫门突然冷笑,只冷笑了一声,他的人已到了桌前,一双手抓起了酒坛子,抓得很紧,突然重重的往他自己脑袋上砸了下去。别人要砸烂的本是这坛酒,他要砸烂的却好像是自己的头。旁边的人叹了口气,这下子酒坛子固然非破不可,他的头只怕也不好受。谁知他的头既没有开花,酒坛子也没有破。黄玉的手已突然伸到他头上去。托住了这坛酒。新野卫门又一声冷笑,突然飞起一脚,猛踢黄玉的下阴,他也没有踢着。
黄玉的人已突然倒翻了起来,从他头顶上翻了过去,落到他背后,手里还是在托着这坛酒。新野卫门反踢一脚,黄玉凤就又翻到前面来了,忽然叹了口气,道:“这坛酒已经是我们最后一坛酒,这脑袋也是你最后一个脑袋,你又何苦一定要把它们砸破?”新野卫门瞪着他,没有瞎的眼睛也好像瞎了的那只眼睛一样,变成了个又黑又深的洞。新野卫门将手里的酒坛子接下,轻轻的摆在桌上。突听“波”的一声,这坛酒突然粉碎,坛子里的酒流得满地那是,刚才新野卫门的两只手。和黄玉的一只手都在用力,这酒坛子休说是泥做的,就算是铁打的,也一样要被压扁。黄玉苦笑道:“天下的事就是这样子的,你要它破的时候,它偏偏不破,你不要它破的时候,它反而破了。这世上无可奈何的事本来就很多,所以做人又何必太认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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