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章 步步夺婚 - 恶魔的玩具(077)
谭青翎真的被沈君御带到了香港。
就好像发生在A城里的一切都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一般,她不再知道,沈君御看起来也没打算和她说。
其实对于沈家的恩恩怨怨她倒也没有打算了解太多,她更关心的是自己的母亲和孩子。因着这个男人在,她就连发短信都成了艰难,常常必须以去洗手间问借口去发短信或者查看手机。
如此一来,为了不免被人看出来,她只得不住地喝水,再喝水,半天下来几乎都要虚脱了,吓的这个男人以为她出了什么毛病。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她小心翼翼地问男人。
却没想到男人黑眸一瞪,瞬间来气了,“跟我在一起你就这么不甘不愿是吗?我又没有把你操的下不了床,你在害怕什么?”
“我,我没有……”她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这个沈君御,真是大少爷当惯了,说话粗鲁异常,也不知道文雅点。
什么操不操的,就不能用,用那个来代替吗?
谭青翎着实不解,越想越是脸红。
一件柔软的裙子被扔到了自己的手中,她细细地跟着这条水蓝色长裙,疑惑地看向沈君御。
男人说道:“换件衣服,带你去个地方。”
“哪哪里?”她不安地问,“我身上的这件衣服挺好的。”
“让你换你就换,哪来那么多废话。”
怎么回事嘛!在A城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会儿就这么凶了。
谭青翎嘟起嘴,虽然不太甘愿,却还是怂了,默默地去把衣服给换了。
很朴素的水蓝色长裙,裙身上一点点缀都没有,简单,干净,素雅。
谭青翎不知道沈大公子要带她去哪里,只是看着他伸手把自己的长发给放了下来,而后不待她反应过来便拉着她的手出门了。
这一去,竟然是去了郊区的墓地。
谭青翎很不安。
总觉得这个男人不安好心,下意识地扯着自己的裙子问道:“你,你带我来这里要做什么?”
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反问道:“现在知道穿你那一身不合适了?”
谭青翎被闹的个大红脸。
“就冲你刚才那件花衣服,那般花枝招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来这里找鬼丈夫。” “你干嘛这么凶!”真是受不了了这个男人毒舌了,“来墓地就来墓地,你好歹说一声啊,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来这里。我以为是出去和你见客户,如果是去见客户自然要穿好一点了,难不成穿成乞丐
婆那样给你丢脸吗?”说完后还赌气地往旁边坐远了去。
她现在很讨厌这个男人。
沈君御啧了声,只默默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好不容易车子停稳下来,他下了车后说道:“下来。”
谭青翎很生气,并不想理会他。
男人急了,当即弯腰进了车把人给抱出去了。
“你再胡闹下去小心晚上我干的你下不了床。”
“那,那你放我下来。”她说,终是怂了。
没办法,对于这个男人说的话,她是相信的。
沈君御为人记仇,有仇必报,而且还是加倍奉还的那种。
她得罪不起。
由着男人宽厚的手掌牵着自己一路往前,直至在一座墓碑跟前停下,谭青翎才清楚地看到了墓碑上所写着的两个字。
沈宸。
他曾是沈君御的父亲。
确切的说应该是养父。是沈李秀的儿子。
谭青翎并不明白沈君御为何会带她来这里,但是在这一刻,她终于清楚了这个男人今天为何会忽然如此反常,会如此暴躁不安。
原来是来见他。
能让男人性情大变,想必这个养父在男人心中一定占据着极其重要的位置吧。
虽不是亲生父亲,但二十几年的养育与教导却足够让彼此都珍视对方。 谭青翎虽未曾见过这个父亲,可看着照片上他亲切的笑容,她想这个沈宸生前一定是十分吻合的贵公子。她听说他是出了名的有才华,除了与多名女子相交的风流韵事之外,还有他的钢琴,他的绘画
才能,甚至于他的文学造诣都是十分出色的。
沈君御一定很敬重这个养父吧。
“我把她带来了。”
男人的声音幽幽传来,惊扰了谭青翎的神思。待她回头看去的时候,却见男人的脸是从未有过的沉重。
谭青翎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被沈君御紧握在掌心的手颤了颤。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不知羞,当着已故之人说这种话。
把她带来了……
把她带来了……
该不会是真的认定她了吧?!
要不然带她来这里见父亲,不是当成妻子还是什么?
谭青翎的心跳没来由的加速了。
她有些害怕地想要害羞,想要躲开,可一时之间竟又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他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人。”
男人的声音再度传进耳中,她僵住了。回头凝望着他深沉的脸,沉默了。 “他从未曾骗过我。奶奶强势,很喜欢掌控一切,小时候我不懂,常常恨他那么的懦弱,明明他才应该是沈家的一把手,可他却生生地让给了奶奶。也曾骂过他,当着很多人的面骂他没用,骂他是吃软饭的。可他从不计较,他总是笑着跟我说,奶奶为了沈家奉献了几乎整整一生,应该敬重她。所以整整他的一生,他都没有说过一句不。对于任何其他人,他几乎都是温和相待的,从没有发过脾气,也不
喜欢我发脾气。十八岁成人那年他告诉了我的身世,死前他拉着我一遍一遍地唤着那个孩子的名字,让我务必帮他找到她,并且好好保护她。”
爸,你临终前一遍一遍地喊着的“时菲”,我把她带来了。
青翎就是时菲,是您期待了整整一生并耗费了一生来用自身福祉乞求她平安的女儿。
直到现在,沈君御想起沈宸在临终前对他说的那番话的时候,脑海中依旧能够回想起他绝望痛苦的脸。 他记得他拉着他的手,声音很沉重,沙哑中又透着无尽的乞求,“君御,我求你,将来如果有幸知道时菲没有死,请你务必帮我照顾好她,爹地知道你无意再待在沈家,可爹地求你,在你确保她不会有任何危险之后再走,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