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约定2
进屋后，屋里很干净，一张大写字桌，上面堆着一叠厚厚的试卷，放着一摞书，还有一台笔记本电脑，电脑开着，看起来，娄晓曼正在做学生成绩的表格。
有一个沙，一张矮茶几，上面放着一套茶具，摆着一盘苹果，在厨房入口，摆着一台饮水机，标准的一厅一室一厨，带着一个小卫生间。
我们三人坐在了沙上，娄晓曼在给我们泡茶，黄俊不停的打量着四周的一切，身体轻微的颤抖着，不断的朝着卧室的地方，瞄着。
看得出来，黄俊很激动，我急忙按着他的手，对他使了使眼色。
“冒昧的问一句，娄老师，你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我刚说完，黄俊便转过头来，怒意满满的瞪着我。
娄晓曼的神情变了，眉头紧缩，我看到她端茶壶的手，微弱的颤抖着。
在给我们倒了三杯茶水后，娄晓曼从写字桌下，拿出了一条小板凳，坐了过来，低着头，双手在不停的摩挲着，她在犹豫着。
“警察先生，几个月前，我就说过了，我看到了，有鬼，苏晓晓同学，是给鬼拖入河里的。”
“究竟是怎么回事？能详细的告诉我们么？”
我说着，黄俊略微激动起来，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哦，娄老师，我记得你以前，脸上没有这个伤，难道是给鬼弄的？”牛全问了一句，而这一点，也是我和黄俊关心的。
娄晓曼点了点头。
苏晓晓进校以来，学习成绩一直有些问题，娄晓曼也请老师们，帮过忙，帮她补习，但或许是天生，就不适合学习，成绩一直提不起来。
直到高二，一次学校的文艺玩会上，苏晓晓和其他同学，表演了一段舞蹈，赢得了掌声，而娄晓曼也现了，苏晓晓挺有天赋的，在跳舞的时候，神情十分的愉快。
眼看着到了高二下学期，苏晓晓的成绩，还是一塌糊涂，娄晓曼就建议苏晓晓，报考艺术类院校，成为学校的特长生，而这笔学费，也是娄晓曼自己私人垫出来的。
“都是我的错，我打破了约定，和苏晓晓的约定。”
娄晓曼说着，竟然哭了起来，黄俊抬起手来，掏出了一包纸巾，颤抖着递了过去。
“谢谢。”
娄晓曼接过去，擦拭了下泪水。
原本娄晓曼和苏晓晓，约定过，直到高考结束，都不要告诉自己的父亲，因为苏鹏的脾气，比较古板，又有些火爆，从小到大，都对苏晓晓比较严厉，根本不可能允许苏晓晓去报考艺术类院校。
但娄晓曼觉得，还是应该告诉苏鹏一声，毕竟他好歹是苏晓晓的父亲。
一个周末的早晨，娄晓曼亲自到苏晓晓家，和她的父亲苏鹏商谈，结果换来的是争吵，虽然娄晓曼不断的在据理力争，但还是以无法达成一致而收场。
就在是那天，午后，下起了大雨，苏晓晓刚刚练习回家，便和父亲争吵，跑出了家门，便再也没有回去。
当时苏鹏就给娄晓曼打了电话，娄晓曼冒着大雨，到处的找娄晓曼。
“那后来呢？”
娄晓曼说着，泪如雨下，趴在桌子上，哭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告诉我们就好，我们会解决的。”黄俊站了起来，蹲在娄晓曼的旁边，不断的安慰着。
我陷入了沉思，好一阵后，午休结束铃响了，2点，娄晓曼才起身，跑进卫生间，整理了一番后，拿着课本。
“警察先生，你们先等等，我上完课，下午3点多就可以回来。”
娄晓曼离开后，猛的，黄俊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了牛全。
“妈的，你是干什么吃的？你不是葬鬼队的么？”
我马上起身，按着黄俊的手。
“我也没办法啊，我能力低微，普通点的鬼还有办法，可能到了黄页一级的，我就没招了，你让我怎么办呢？黄俊兄弟，说话要讲道理啊，我要是能解决，还指望你们干嘛啊？”
“你们都给我闭嘴。”我一声吼了起来，两人都坐了下来。
“妈的，不管是什么鬼，我不会绕过他的，绝对不会。”黄俊拳头捏得嘎吱作响。
我点点头。
等到了3点半，我们吃完了一盘苹果，娄晓曼才回来，在坐下后，娄晓曼说道。
“那天，下着大雨，我找了很多地方，问过很多同学，都没有找到苏晓晓，后来我想了起来，在城郊，有一条死水河，那边还没有给开，河两边比较空旷，以前苏晓晓去那边练习过……”
娄晓曼说着，再次哭了起来。
“我当时去到的时候，苏晓晓在河边，哭着，不断的冲我叫喊，老师是骗子，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娄晓曼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恐惧，黄俊扶着她。
“说吧，后来究竟怎么样了？”
6点多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县城郊外的死水河边，这条河，清澈见底，因为没有源头，也没有尽头，究竟水是从哪里流出来的，暂时还没有定论，河水一直贯穿县城，出了县城后，便看不到流向哪里，所以叫死水河。
而当时的情况，娄晓曼说起来，极为害怕，当时下着大雨，河水暴涨，苏晓晓站在水里，哭喊着，黑漆漆的河水里，伸出了一只手来，抓住了苏晓晓，把她往下脱。
娄晓曼走进才看清楚，奋力的拉着苏晓晓，朝着河岸走，但却在拉到一半的途中，娄晓曼看到了，一个人头，从水里冒出来，而后一张肿胀青的脸，张开嘴，喷了一口水，那些水溅到了娄晓曼的脸上。
娄晓曼只觉得脸颊一阵滚烫，惊叫着，就失去了知觉，醒来后，她躺在医院里，而泼在她脸上的那些东西，是腐蚀性的液体，但具体是什么，并没有检测出来。
后来娄晓曼和警察说过无数次，这个事，但她所说的，却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来证明，警察都当他是胡言乱语。
“为什么这样的事，你会不知道？”
我问起了牛全，他抓抓脑袋，蹲在河边。
“不对啊，往常生了这种事，罗副都会通知我去看的，为什么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看着这条在流淌的河水，黄俊脱下鞋子，走了进去，结果什么也没感觉到。
我们也和娄晓曼说过，我们是解决这类案子的特殊警察，娄晓曼将信将疑的点头了。
“那小丫头，还不会是给淹死鬼，做了替身吧？”
牛全猛的说道。
我看向了他，确实他所说的，有可能。
但确定下来，是个问题，我又打了一通电话，询问兰若曦，但还是无果，苏晓晓什么也想不起来。
包括最大的一点便是，被当作提升的人，死后，化为鬼，会不断的受到淹死时的折磨，而这样的迹象，在苏晓晓的身上，一点也没有看到。
“只能去问问那个罗副了。”
我说着，牛全一脸难过的样子。
但这会时间也不早了，也只能等明天早上，我们坐着车子，回到了县城，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抓几只附近的孤魂野鬼过来问问了。
吃过饭，8点的时候，我们加满汽油，在县城大街上，晃悠起来，但将近2个小时，半只鬼的影子都没。
“去墓地看看。”我说着，牛全开着车子，在一个十字路口左转，加快了度。
“县城有好几个墓地呢，我们先去最近的一个。”
车子开到了城北郊外，一个叫双头山的地方，远远看过去，便看到两座大山，好像两个头一样。
一处墓园，看起来是新建的，我们去到了墓地的管理处，守墓的人，给我们打开了墓园的门。
进去后，我们开始四处大查看起来。
“这真他妈的怪了，寻常我都不敢靠近墓地，毕竟我看得见鬼，多多少少，还是看得见几只的，怎么今晚，一只都看不见。”
“你会不会什么招鬼的法术？”我问了起来，牛全果断摇摇头。
“草，你不是葬鬼队毕业的么？怎么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会？”
黄俊吼了一声。
“哎呀，我是属于学习成绩很差的那种，没办法，所以啊，给分到了这种地方来，混吃等死。”
猛的，我踩到了什么，吧唧的一声，我急忙低下头，是一个小水洼，我的鞋子湿了，袜子也进水了。
“走吧，去其他的墓地看看。”
黄俊说着，我们走出了墓园，来到车子跟前，我看到前轮的地方，怎么有些水，也没怎么注意，我们便上车了。
整个晚上，到了凌晨3点，我们绕遍墓园，都没有见到半只鬼。
“对了，玩碟仙吧，或者其他的，不管什么请鬼游戏，只要能玩的。”
回到家，我便说道，这也是我们唯一可以想到的办法了。
但无奈，我们只有三个人，而却没有道具。
“唉，我晓得一个方法，很简单的，走吧，再出去一趟。”牛全说着，拿出了一些纸，画了点小人，用剪刀裁剪出来，一脸苦闷的笑了笑。
“我小时候，曾经和朋友玩过呢，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