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八十六章 外域之主
“我能够问你一个问题吗？”就在雷欧沉浸在有关希尔维亚成为深渊领主的思考之中时，观察者忽然询问道。
雷欧愣了愣，点点头道：“可以。”
“你究竟是什么？”观察者充满疑惑的问道。
雷欧闻言感到不解，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于是他按照最简单的答桉，回答道：“你之前不是已经确定我是灵能者了吗？为什么忽然又问这样一个问题？”
“是的，你的确是灵能者，但灵能者并不是你。”观察者很快回答了雷欧的提问，但她又意识到了自己的表达的似乎不太清楚，于是补充道：“虽然我感受到了灵能是你的本源力量，但在你身上却还拥有其他的力量，而且其中不少力量非常强大，甚至一点也不必灵能差，你简直就是一个由不同力量组合而成的……”她一时间找不出合适的词汇来形容，于是停顿了一下，很快又继续道：“怪物！是的，用怪物来形容你是最合适不过了。”
虽然知道观察者所说的怪物一词并没有什么贬义的成份，但雷欧听了依然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不过他现在的关注点是在观察者的话上，于是问道：“我身上的情况很奇怪吗？”
“奇怪？不，用怪异来形容更合适一些。”观察者的语气不再像最初那样平澹，而是多了一点人气，“第三宇宙的灵能具有唯一性，任何种族成为灵能者之后，其身上所有的超凡力量都会被灵能所取代，不可能再接受任何其他超凡力量，有些自身血脉强大的种族或许能够勉强保存一些属于自己血脉的超凡力量，可一旦他们的灵能产生了灵能奇点，那么他们身上所有非灵能的超凡力量都会被灵能奇点吞噬，不可能存在。而你身上的情况却非常怪异，明明灵能已经拥有了灵能奇点，但是却能够和其他超凡力量达到一种平衡状态，互不相容、互不冲突，这种古怪的情况……”说着，他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说道：“我只在一个外域之主身上看到过。”
观察者的这番话透露了不少信息，也带来了不少的疑问，雷欧也很直接的问道：“外域之主是什么？”
观察者解释道：“所有非宇宙的地带都被称作外域，用你们第三宇宙文明的话来说就是亚空间。”
“外域之主很多吗？”雷欧又问道。
“很少。”观察者沉声道：“我知道的外域之主只有三位。”
听到外域之主的名字时，雷欧习惯性的将其和欧米茄级高等生命体画上等号，但现在他知道自己错了，显然这个外域之主是超脱宇宙的存在，欧米茄级高等生命体在她面前就如同普通人在欧米茄级高等生命体面前一样渺小。
雷欧在压下了心中产生的震撼后，问道：“你刚才说我的情况和某个外域之主相似？”
“是的。”观察者回答道：“那是万物归一者，是一切宇宙生命的起源，她在第三宇宙也有一个名字，叫起源之光。”
雷欧听到这个信息后，整个人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虽然这个消息让人感到意外，但仔细想想却又觉得合情合理，因为起源之光的来历实在太神秘了，神秘到就算是宇宙最高议会的成员对其了解的至高存在也是屈指可数的，甚至那些至高存在的了解也可能只是一部分而已，而且在众多有关起源之光的传闻中，也有过类似起源之光是来自亚空间的说法，只是没有什么人相信。
只不过，雷欧更加在意的是他在拥有灵能的情况下，可以容纳其他力量的特殊状态，他无法判断观察者的这番话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的话，那么事情就变得有些复杂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能够容纳各种力量的这种能力极有可能是源自于石头王座，如果这种能力稀少到只有一个桉例的话，那么他便又足够的理由怀疑石头王座和起源之光有着某种联系，甚至可能就是起源之光，这样一来，石头王座和所谓第三宇宙的毁灭又有关系，那么是不是就可以看作起源之光参与到了第三宇宙的毁灭呢？
想到这里，雷欧便忍不住朝观察者求证道：“你口中的那个化身起源之光的外域之主是不是导致了第三宇宙的毁灭？”
“抱歉，我也不知道。”观察者做出回答后，又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亚空间的力量在第三宇宙毁灭的过程中起到了不小的作用，而那位外域之主也的确有能力毁灭一个宇宙。”
雷欧听到这里，呼吸沉重了少许。
“你的情绪似乎有些异常。”观察者的纯粹精神力量也感应到了雷欧情绪的微弱变化，于是好奇的问道：“你似乎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能够说说吗？”
然而，雷欧并没有回答对方的提问，而是自顾自的问道：“你刚才说我的灵能之中有灵能奇点，”
“是的。”观察者并没有因为雷欧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而感到不悦或者恼怒，听到雷欧的提问后，依然很快做出了回应。
而雷欧听到答桉后，他便想到了之前的经历，他在灵能中感应到的奇点火花并不是幻觉，是真的存在。
于是，他又问道：“我现在是欧米茄级高等生命体吗？”
“欧米茄级高等生命体？”观察者一开始有些不解这个词汇的含义，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了这个词汇代表什么，说道：“如果你所说的是宇宙第一进化序列的话，那么你的确已经是宇宙第一进化序列，我记得在你们第三宇宙中那些宇宙第一进化序列聚集起来组成了一个管辖第三宇宙一切事务的组织，你现在应该也有资格加入进去。”
雷欧迟疑了一下，很显然观察者口中所说的那个组织应该就是宇宙最高议会，而她认为雷欧有资格可以加入这个组织，就是说雷欧有资格成为宇宙最高议会的议员，而这个资格给雷欧带来的意外和惊讶，甚至超过了刚才观察者声称他的灵能已经进化到欧米茄级高等生命体了。
虽然欧米茄级高等生命体是宇宙最高议会议员身份的标准之一，但这个标准仅仅只是最低标准，实际上宇宙中绝大多数欧米茄级高等生命体拥有的都只是宇宙最高议会的旁听席，想要成为宇宙最高议会的议员需要的前提条件极为苛刻，其中最困难的一个条件就是需要得到三名宇宙最高议会议员的推荐，而想要得到三名宇宙最高议会议员的认同最低要求就是拥有同样的实力，而宇宙最高议会议员中实力最低的也是一片星区的绝对掌控者。
虽然，雷欧知道自己现在拥有的实力很强，但他也很清楚相比起宇宙最高议会的议员来，两者的实力有着天差地别。
可现在眼前的观察者却声称雷欧拥有成为宇宙最高议会议员的资格，这让雷欧完全无法相信，只能认为对方所说的不过是谎言，就像之前观察者所说的那样，他给出的答桉并不一定是真的，而是否接受这个答桉只能由雷欧自己判断。
这时雷欧突发奇想，他觉得自己既然无法发现自己身上的问题，那么换一个人来检查的话，或许能够得到一些有用的线索。
于是，他又问道：“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体内除了灵能以外，还有那些力量？”
观察者听到雷欧的要求后，也没有拒绝，而是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用她的精神力量检查雷欧身体，过了一会儿，便听到他将雷欧体内蕴含的各种超凡力量叙述了一遍。
雷欧则认真的听着，并且通过观察者叙述的超凡力量特点，在体内找到相对应的力量痕迹。
很快观察者对雷欧体内力量的描述就结束了，而雷欧也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在观察者讲述的这些力量时，缺少了三种力量，它们分别是石头王座的力量、混沌胃囊的吞噬之力和属于白鹿的神灵印记。
石头王座和吞噬之力没有发现倒也罢了，因为这两种力量在雷欧看来非常高等，不是纯粹精神力量可以感知到的，但白鹿的神灵印记也没有感应到这就让人感到有些不解了，毕竟白鹿的神力再怎么特殊也只是半神的神力而已，比起他身上其他那些神灵印记的力量来，要弱小很多。
想到这里，雷欧脑海中便浮现出了一个想法，跟着他朝观察者说道：“你帮我感应一下这几种力量，然后告诉我你的感觉。”
说完，他便直接调用了白鹿神灵印记中的力量、吞噬之力以及石头王座的力量，只是他在调用这三种力量的时候，并不是简单的施展出来，而是以另外一种形式施展展现在他的意识之中，这种形象就是石头王座在顶端，中间是白鹿神力幻化而成的世界树，而最下面则是吞噬之力形成的深渊漩涡。
当三种力量以幻象的形式出现在意识之中的那一刻，雷欧就看到容器中观察者的那些大脑不约而同的震颤了一下，之后观察者便像是断开了联系一样没有了任何动静。
雷欧虽然无法通过精神网等手段感应到观察者的精神力量，但他的直觉却能够依稀察觉到身边的精神力量并没有消失，所以他没有开口追问观察者情况，而是安静的站在原地等待对方做出解答。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观察者的声音才重新出现在了雷欧的脑海中，跟着便听到她说道：“你究竟是谁？”
在雷欧刚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便看到容器中所有的大脑全都像是水泡一样爆裂开来，而那块石头心脏也同样瞬间碎裂，鲜血一样的液体在容器的液体中蔓延开来。
与此同时，雷欧感觉一股混合了精神力量的强大能量从容器中爆发出来，瞬间将他的身体压制住，还没有等他做出相对应的反抗，这股能量便直接向上冲了出去，上面阻挡的岩石绞碎成了粉末，很快就穿透了岩石，冲到了外面。
然后这股强大的能量悬停在萨托兰的空中，周围的风雪在力量的牵引下都附着在力量的边缘，远远的看上去就像是有一个巨大雪球负载空中，而这时候这股能量试图撕裂周围的空间，想要制造空间裂隙。
虽然在撕裂空间裂隙的那一瞬间，这个世界伪装法则之力也像是干扰雷欧的力量一样，干扰这股能量，但面对这股能量中的纯粹精神力量，世界伪装法则之力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跟着便看到萨托兰的上空直接被撕裂了一道就算是普通人也能够看到的空间裂隙，而这道空间裂隙的对面就是深渊。
在萨托兰城区内的那些远征军士兵们全都看到了这一幕，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望着天空的空间裂隙，看到裂隙外展现出来的深渊景象，其中不少人的精神瞬间受到了精神感染，身上也出现了变异的迹象，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到底抽搐。
而另外一些人虽然没有出现那么严重的问题，但他们也都感觉到了强烈的眩晕感，并且耳朵旁边出现了一些无法抑制的喃呢声，为此他们不约而同的拿了救赎圣徽，放在了额头上，口中诵读着能够想到的一切祈祷文。
也不知道是他们的祈祷发生了作用，还是救赎圣徽本身蕴藏了力量，总而言之在他们祈祷的同时，救赎圣徽也散发出一阵阵微弱的光芒融入到了他们的大脑中，缓解了他们现在精神上的异常状态。
在空中，在空间裂隙稳定下来的那一刻，那股能量便钻了进去，试图离开这个世界，只是当它钻到一半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跟着又像是遭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打算往回缩。
只是这时候已经钻过去的那一部分仿佛在外面被什么力量捕捉到了一边，就看到那股能量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束缚，回到这个世界，很快这股能量就被彻底的拽了出去。
而在那股能量拽出去的同时，一道光芒从空间裂隙投射进来，照射在了萨托兰整个城区，被光芒照射到的那些远征队成员身上所佩戴的救赎圣徽无一例外全都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和照射在身上的光芒相呼应，而那些已经被深渊感染的人身上各种深渊特征也都像是被净化了一样消失不见。
此刻，在地下基地中的雷欧也听到了希尔维亚的声音，说道：“终于抓住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