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合作谈判
谁都会对“下棋的人”是谁好奇。
秦玄歌自然也不例外。
不过在四个小时以后，看到苍衍墨和秋彦一起从他的办公室走出，秦玄歌理所当然认为这个“下棋的人”就是苍衍墨。
“你做的很好。”看到秦玄歌，苍衍墨主动打了个招呼，“等到这件案子破了，会记上你的功劳。”
秦玄歌想不明白做了什么，不过更加认定苍衍墨就是“下棋的人”。
然而转念间他又从这句话中体味到另一层意思。
接下来破案的事和他无关！
怎么体会都有种被抛弃的感觉，于是秦玄歌决定盯梢。
盯梢苍衍墨和秋彦，看看这两人去哪里，又要干些什么事。
苍衍墨和秋彦没有离开市局，直接进入到大会议室，秦玄歌等了片刻，又看到柯泽进入到会议室。
其后再也无人进入。
这是一队和三队联合办案。
秦玄歌瞬时做了判断，不过也更确定了二队被抛弃了。
他当然不是一个小气的人，也不会因此妒忌。
不过对于到底是什么案子的好奇却更浓厚，问苍衍墨他可不敢，问秋彦必然得不到任何回答，秦玄歌决定从柯泽口中去了解。
然而找到柯泽，柯泽竟然一问三不知，甚至柯泽立刻向他请教手头上正在侦办的几件疑案。
秦玄歌觉得柯泽也变“坏”了，再也不是以往那个“老实巴交”又有点胆小怕事，犹豫不决的柯泽。
从董启案后，柯泽就像变了个人。
三天以后，秋彦接到了尖嘴猴腮男子打来的电话。
熊海要见他，约定的地点是在一家西餐厅。
秋彦没有立刻答应，只是说考虑一下，尖嘴猴腮男子有些焦急，说了许多天花乱坠的话，最后给了秋彦一个时间，就在当天晚上。
这是等待已久的机会，秋彦当然要去。
到了晚上，秋彦化了一点妆，一直接触他的人觉得他还是秋彦，从未见过他本人，只看过照片的人一定觉得他和秋彦很像，不过是另一个人。
约定的西餐厅中顾客很少，烛光很昏暗、暧昧。
这是一家情侣喜欢光顾的场所。
只是一眼，秋彦就看到偏僻角落那张桌子旁，尖嘴猴腮男子正东张西望，看到秋彦更是高兴地站起来直招手。
秋彦只能庆幸幸好餐厅中的顾客不多，而且都是一对对正在谈情的男女，对他们并不关注。
要不然一定会用奇怪的目光注视他们。
“熊海呢？”
落座后，秋彦神情冷淡问道。
“马上，马上就会到。”尖嘴猴腮男子嘿嘿直笑，甚至连连搓手，举止像极了一只得到人参果的猴子，“孙老板可是帮了我大忙，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我一定帮您办妥。”
孙启苗是强半奇为秋彦安排的假身份，所以熊海那一方一直都认为秋彦就是孙启苗。
秋彦不置可否，也不说话，气氛一下子变得沉闷。
就连桌上的烛光似乎也受到影响，无精打采。
“孙老板，您等等，我去看看。”
尖嘴猴腮男子显然也想不出什么话可说，站起身毕恭毕敬打个招呼，随后就窜到了餐厅外。
服务员将菜单递上，秋彦叫了一杯温水，平静等待。
六七分钟后，那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西餐厅门口，一脚高一脚低向秋彦走来，轻轻坐下，秋彦却没有抬头看他。
“我们又见面了，而且这一次都没有黑布罩。”
烛光因为他的落座摇晃不定。
秋彦在烛火摇曳中抬起头。
这是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长相儒雅的中年人，印象中这是一张很陌生的面孔。
烛火跳了一下，逐渐稳定下来。
“你很像一个人。”
中年人微笑，眼神逐渐变得锐利。
“苏昌的儿子。”秋彦笑了笑，“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这是一个很有讲究的说法，假如说像秋彦，那么很有可能会让中年人联想到警方，而只说苏昌的儿子，那就会让人联想到另一个圈子。
所以中年人的微笑逐渐扩散开，将眼眸中聚拢的锐利驱散。
“看来你很了解苏昌家的事。”
秋彦轻哼一声，眼神中俱是轻蔑和不屑。
“说正事，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秋彦的态度让中年人立刻下了决心，这种态度让他感到秋彦对警察的不屑和轻蔑，这样的人正是他们需要的人。
“先说清楚，我不一定决定帮忙。”秋彦扯了扯唇角，“而且可以告诉你，对于熊海的威胁我并不在意，他动不了我。”
中年人一怔。
不是对于秋彦暗藏的警告，而是秋彦的话已经明确点出他不是熊海。
“你很聪明……”
他想捧一下秋彦，一边缓和气氛，秋彦却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
“聪明人一定活不长，我敢这么说就说明有足够的手段保命，甚至还能让熊海惶惶不可终日。”
烛火随着他的抬手又剧烈摇曳。
中年人心中却是大定。
这种态度只会让他感到秋彦的色厉内荏，这种人其实很好控制，远比什么都不说的人要容易对付的多。
“你误会了，既然我敢用真面目来和你会面实际上已经表达了足够的诚意，我们之间就是合作者，我们需要你的帮忙。”
他承认不是熊海，当然还是为了使秋彦宽心。
烛火再一次稳定下来。
秋彦知道鱼儿已经上钩，脸庞上的神态也变得缓和，就像放下了所有的戒心。
“说说什么事。”
“很简单，两天以后在青市有一场重要却不是尽人皆知的拍卖会，能够参加这场拍卖会的人都是个中好手……”
“假如你真是一个想挑战高手的人，那么这场拍卖会你一定会有兴趣。”
“没兴趣。”秋彦拒绝，准备起身，“拍卖会对我来说已经索然无味，因为我永远都是一个胜利者，不可能失败。”
“不，这一次不一样。”
中年人并不焦急，似乎有十足的把握秋彦会答应。
“哦？”
秋彦果然蹙了蹙眉。“这一次拍卖的是东方游的画作，一共有十幅，其中有六幅是前段时间刚被盗走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