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更不敢强迫我
我轻轻一笑,“哟,你还有钱投资了?不是说张倩很大手大脚的?你还哪来的钱?”
李牧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说:“咳,她总有点积蓄的嘛,也不是说积蓄,就是,嗯存在我这里的一点存款。”
我恍然大悟,怎么就忘了,他有个超级会敛财的老妈了呢。
那这么看来,存款肯定是不少的吧。
但我其实并不想跟他合作,毕竟是有过从前的人,即便能这样面对面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说话,即便我们彼此也真的都已经不在意了。
那也并不代表,就可以像朋友一样来往了。
“你就帮帮我吧,这样,第一期的花红,我分你,行不?”在钱面前,我似乎又看出了他旧时的影子。
不过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我也不用在意太多。
“等我明天回公司问问吧,这事我也决定不了啊,毕竟公司也不是我的。”我放下手中的筷子擦了擦嘴,淡然说道。
李牧还想说什么,但看我的样子,也不太敢说什么了,更不敢强迫我。吃完后,他一直有点踌躇,但还是在小区门口跟我分了头。
回过神的时候,我差点就把这个事情给忘了,本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的。
妈妈已经做好了晚餐,我才想起在门口跟李牧吃过了,虽然只是胡乱扒拉几口,但总有点饱腹感。
但我还是装作什么也没吃过坐在餐桌前,看着妈妈煮的四菜一汤,总有一种幸福感。很久没有感受到家的温暖了,尽管这种温暖已经有所缺失,但我只想好好保护,不能再任由它一点一点失去。
我还是顶着饱胀的感觉吃了个一干二净,妈妈嘴角边也挂了淡淡的笑。
吃完我就回房了,手头上一些资料还没做出来,今天的时间都跟马总耗在了那个鬼地方,我也是很无奈的。
做了一半,我莫名就想起李牧说的那件事来,我停下手中的活,半撑着下巴,发起呆来。
坦白讲,我并不是因为想帮李牧,只是想到他,就想起张倩,想起张倩,就忍不住想到再他们那里呆的那几天。
而那几天,在我心里的定义,一直都是美好的,难忘的。
想到这些,自然是要想到顾余风的。
我惆怅的是,如今已经没有任何理由和机会再见他,哪怕是他暗中替我做事,但如果我没有立刻察觉,就失去见面的机会。
也不知道怎么的,我不想见到他,又不想失去和错过这样的机会。
我很矛盾,很纠结,也很痛苦。
想了半天,我脑子里也画了好多条线,到最后都可以连接到顾余风的点上。
我深吸一口气,还是拿起了手机,拨通了莫皓天的号码。
“喂。”
他很快就接了起来。
我还是有点犹犹豫豫,“那个,耗子,我想问问你啊,咱们不是有个针对个人的投资理财计划么?”
他可能想问我为什么打过去,但听我这样毫不拐弯抹角,知道我只是谈工作上的事,于是就说:“哦,那个啊,我记得好像是有,不过这些都是交给市场的去做的,我一般不跟个人项目的。怎么了吗?是不是下面出什么问题了?”
我说:“哦,不是,那什么。我有个朋友,手上有点闲钱,想投咱们的产品,但是我不知道个人的最低购买是多少钱,所以想问问你。”
莫皓天想了想,“你朋友啊?嗯,我记得是有一个点的,但是如果你朋友的话,他想投多少?别离标准太低就行,我可以照样给他算平均点。”
我愣愣,“啊?这样不大好吧,要是让别人知道,要说闲话的。”
“闲话什么,我的公司,难道我还做不了主了?”他的语气很轻松,我听着却不是滋味。
只要是跟我有关的事,他总是能开后门,能帮就帮,可我却什么也帮不了他,还总是连累他。
有时候也觉得,摊上我这么个朋友,也不知道究竟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
我们说好明早回公司再细说。挂了电话,我给李牧发了个微信过去,问他大概能拿出多少钱来。
直到十分钟后他才回复我,说只能拿个吧九万。
我皱了皱眉,没想到这家伙凑近张倩那里还是捞了好一笔油水的,也不知道是他的功劳,还是他那个妈的功劳。
我心里大概有了个底,明天去问的时候也好说出个所以然来。
加班加到后半夜了,才打着哈欠上床准备睡觉去,可是在梦里,顾余风依旧没有迟到。只要是在睡前想过他的,在梦里,就必然相见。
可他还依然是那样冷漠的样子,哪怕是在梦里,他也是会令我难过的角色。
第二天到公司,跟莫皓天说了下这个事后,我也旁敲侧击的去市场部问了问规定的个人理财的最低购买价格,原来是要十二万起的。
李牧能拿出来的,却足足少了三四万。
要是差个一万左右,想想办法还能蒙混过去,可这三四万,差距也忒大了。
况且,市场部还有个袁心蕊,要是让她知道是李牧来投的,估计就难办。
其实想想,我还真犯不着,李牧当初和我的关系,简直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可现在,我却要为他和他爱人的幸福操心操肺。
说好听点么,我是善良的助人为乐的,说难听点,我就是蠢得没个边儿了。
不过后来我是想清楚了,也并不是因为要帮他才这样费劲的,而是,想给自己制造某些机会。
但到底自己是想怎样,也不太清楚,有时候心里的事,真的是复杂得搞不懂。
而有些人,是想见又不想见。
我去跟莫皓天说了这个事,他当然是说没问题的,只要我这边把价格改一下,然后他照样签字,就大功告成了。
本想说算了,但最后还是叹气接受,说了谢谢。
把这个事情跟李牧说了之后,就约好第二天下午,他提了钱就跟张倩过来。我也没做多想就应下了,反正是他的事,我又着急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