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始于混沌，终于混沌
冰与火的碰撞，刹那的冲击差点没将沈亦的灵魂震碎。
“小亦，你没事吧，你答我话呀。”小玄焦急道。
“我没事！小玄，你现在听我讲，你控制霜冻，逐渐的给心脏和大脑解封。”沈亦上下两唇直打架，意识处于一片混沌。
如果不是在口袋怪的空间凝练出了强者之心，意志力强大不少，这时早就晕厥过去，继而脑死亡。
“呼呼。”寒风凛冽。
小玄催动能力的控制霜冻的蔓延速度。
沈亦一头撞碎隔层，手臂颠颠巍巍的摸向戒指。此时小玄俨然逐渐的霜冻他的大脑和心脏，一个不慎，就会被弄巧成拙，死路一条。
这是一场赌博，也是沈亦的决心。
戒指一闪，一个盒子被抓了出来，随即被打开。
盎然的生机色彩映照在沈亦的脸上，顿时混沌的意识稍微清晰一点，开了高频振震动的手指刮出一点本源精华，随即沾在嘴唇，任由其滑落嘴里。
“咚咚咚。”
本源精华迸溅盎然的生机，疯狂的修复受损的细胞，跟脑域的能量碰撞在一起，却不相斥的各行其事。
沈亦轻吁口气，知道自己赌对了，“小玄，解封霜冻。”
“嗯，你逃过了被我鞭尸的命运。”小玄感受到沈亦摇晃的生机稳定下来，轻松口气的渐渐散去能力。
一边冲撞的支离破碎，一边如不留印的修复剂般修复，刹那减轻不少的痛楚，令沈亦不会严重到被药剂能量吞没意识。
“嘭嘭嘭…”沈亦胸膛大起大落，身体里竟是传出炒豆子样的声响，紧接着大片的黑褐色液体从毛孔里被挤压出来。
转眼，沈亦就从一个血人，变成了泥人。
本源精华拥有超强的修复力和能量，上次小玄只汲取了一点，就大大的缩短了进化一星要的条件。
脑域药剂的能量更偏向于破而后立，跟挖掘机样不断的挖开沈亦大脑处于封闭状态的脑域，之后在进行稳固和修复。
只是这个“挖开”的过程，产生的痛苦阵阵，沈亦敢说现阶段没一个人能够承受，仿佛无限次的敲碎，在重组。
这种过程非常的残虐，即使强行撑过来，未来的心性也会受到严重的影响。
强行撑过是沈亦计划一环的下下策，如果本源精华不如他猜想的那般起作用，就会咬碎牙的熬过去。
显然，分散痛苦，成功了。
本源精华的作用相当于一个缓冲，将原本沈亦要受到的“挖开”伤害隔成一块块…其实说白就是将一次冲击的伤害分成几次来承受，这样就不会发生被冲垮意识的情况。
分次冲击的伤害，沈亦完全可以承受，就跟服用阉割版脑域药剂时的痛苦差不多。
这一过程说来话长，却只过去了几分钟。
沈亦扭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在地板不断蠕动，想以此来减轻席卷的痛楚，但这只是在遭受伤害时本能的动作。
脑海里能量的不断冲击，和本源精华的持续修复，那种粉碎灵魂的感觉，不会有人想再尝试一遍。
成为强者没有偶然。
20％的脑域开发就已经让沈亦手段尽出，侧翼的减轻痛楚，才能勉强的熬过。
如果是更高的30％，40％，甚至口袋怪说的最高脑域开发值：60％，还不得在刚开始就挥刀自杀。
不知过去多久，沈亦本能扭动的身体渐渐停住，紧锁的眉头松缓开，呼吸更是趋于平缓，仿若睡着。
沈亦努力的想睁开眼帘，眼皮却像压着一座山峰，无法睁开！意识游离，只觉得自己似乎身处一片混沌之中。
如一只游魂，漫无目的在黑暗游荡。
不知去哪里，也不知自己来自哪里，就这么的一直飘荡…
突然，世界有了光当沈亦看清四周环境的时候，像是一瞬间魂归本体，耳边灌满了冷冽的风啸，瞳孔不自觉的一缩再缩。
自己，竟是从万米高空在往下坠落！身体跟空气的剧烈摩擦，令周身燃起了大片火花，犹如一颗陨石坠入地球。
沈亦努力的抬起眼，顿时见到不知多高的天空，竟是站着一道头发飘扬的身影，身旁！便是银光闪闪的弯月。
仿佛触手，就能摸到。
“人族，不过是一场笑话！”
沈亦机械的扭过头，猛地眼前出现一道与之平行下坠的身影，身材跟自己相差无几，仿佛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同的是身影有一头纯黑色的长发。
“如若有机会，我定要踏灭这人族！”身影的气息极其萎靡，如风中烛火，随时会灭，但在说这句话时，身上却是爆射划破一切的无匹气势。
膜拜。
沈亦忍不住的想跪下膜拜，就像狂热的教徒亲眼目睹信仰的降临。
“你是谁？我这是在哪里？”沈亦脸色狰狞的张嘴大吼，却猛然发现，自己竟出不了声。
“小玄，我最不放心的…是你！”
沈亦瞳孔缩起，视线死死的定格在身影被火光照亮的五官，虽沾染鲜血，却是一眼认出，这就是自己！
一模一样，除了岁月的沧桑，没有的差别。
“你是谁？为什么会长的跟我一样，你又想跟我说什么！”沈亦无声的大吼，身影给他的感觉，极度的不舒服。
“一切始于混沌，一切终于混沌。”
“沈亦”抬起眼饱满辛酸的黑眸，跟无声怒吼的沈亦目光碰撞。
“小亦小亦，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快点醒过来，求你了。”
沈亦猛地睁开眼帘，突然直起身的茫然看着四周的环境，还有在眼前透着关心之意，在旋转的小玄。
“嗖。”
沈亦大手抓住小玄，死死的捏着，面部狰狞道，“你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接近我，为什么！你说呀！”
“小亦，我是小玄呀，你不认识我了吗？”小玄吃痛的声音回荡在沈亦的脑中，声音透着喘不过气的痛苦。“我知道你是小玄，你接近我到底是什么目的？为什么你偏偏不选择一帝，却选择我，为什么？”沈亦的嗓子如铁片摩擦，嘶吼的冲小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