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第三种人
就在这时楼梯口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一个算不上很熟悉但却绝对听过的声音,再回首时,只见一人肩扛棒球棍靠在护栏边,笑眯眯地盯着场中这一幕。
“王斌?”
卢熠诧异之余惊呼出来,他什么可能都想到了,什么兄弟们等不及自己冲进来,楼下的人听到报警等等,这些他都想到过,却唯独没想过最后前来救场的是王斌,甚至都想不通,这个家伙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按理说季常宴请我们一事很少人知晓,除去我们这边的兄弟,那剩下的就只有季常那边的人了,他应该不可能故意去散布这个消息吧,一旦传出他跟康老大有来往,一些人难免会联想到是他攀附康老大,毕竟那一年季常起来的太诡异,很多比他有实力的人,最后都莫名其妙退了学,把这往康老大身上想一想的话,倒是有可能解释得通。
那如果不是季常散布出去的话,王斌又是怎么知情的,碰巧路过,还是我们的人里有他的眼线?
不过只要稍微动动脑筋,便可将这个可能排除掉,如果我们的人里有他的眼线,那以他当初和赵坤的关系,赵坤一定会清楚我们的实力,不至于后来因为低估而惨败。
“很意外吗?”王斌摸出一支烟点上,棒球棍始终扛在肩上,悠悠地吸了一口说:“辛鑫刚刚叫沈晴吃晚饭,她没去,无意中跟辛鑫提了一嘴,说你们要在这见康老大,我闻讯就赶来了。”最后一指康老大,“你们不了解这个人,他想把二中控制到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听他的,一种是怕他的,我想来想去,你一定会选第三种人,看来我没料错。”
“你怎么知道?”卢熠听了更加诧异,同为高二年级,怎么王斌就比他了解的要多。
“这家伙以前找过赵坤,我在场,话也是他亲口说的,后来赵坤向季常交保护费,也是这个原因。”
“大斌,我还是觉得你跟赵坤比较理智,跟他,不现实!”康老大指着我晃了晃食指,“就像你说的,二中我只留两种人,绝不多一种!”
“不瞒康老大你说,我这人有个毛病,最烦别人给我指路,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我的做法是,他指东,我往西。”王斌言外之意就是,路是自己走出来的,自己的主意也要自己拿。
当初赵坤答应康老大那会儿,王斌就劝阻过,但赵坤为保一安稳只好破财免灾,他劝不了只得放弃,可如果真要是把选择权交给他,他一定不会选择为别人活。
“那这么说,你是要跟他们一起了?”康老大语气猛地一沉,适才王斌一口一个“这家伙”他就听得不爽,此刻又和他公然作对,他怎么忍得了这口恶气。
“你可以这么理解。”王斌掸了掸烟灰,正色道。
“嗯,勇气可嘉,但你就一个人,够格吗?”康老大满不在乎地说着,他觉得这和送炮灰没什么区别。
“谁告诉你只有我一个人,我说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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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棒球棍磕了磕护栏,紧接着楼梯口乌压压涌上来一大群人,有他自己带来的,也有我们早准备在外面的,此刻他们加起来少说有五十人,每人手里都拎着一条崭新的棒球棍,多半以上都是壮壮出去置办的,问晨晨要的联系方式,批量购买有折扣。
王斌肩扛棒球棍缓缓走向康老大,后面的人紧随着跟上来,一帮人来势汹汹,康老大的手下还真没几个敢上前去拦。
有个不开眼的小子拎着砍刀挡在王斌前面,将刀持平指着王斌:“小子,你不要太猖狂!”
“我去尼玛的!”
王斌手臂抡满了一棍干在那人头顶,那人捂着头栽倒在地上,王斌蹲下来扯着其头发:“不猖狂活年轻干嘛?”
而后起身又干向另再一人,干倒一个接着下一个,“打样儿”的人真是个关键角色,当初赵坤山穷水尽时求王斌出面,考虑到的就是这个因素。
王斌的确是个“打样儿”的首要人选,因为他打起来够疯,够狠,正应了他那句话,不疯不猖狂,活年轻干嘛?
在王斌的带动下,后面的兄弟胆子大了起来,他们很多都是怕闹出人命,见王斌那么打都没事,慢慢也就放宽心了。
康老大准备的人本就不多,其中有一部分还是从网吧请来串场的,都是那种顺风场敢打逆风场迷瞪的角儿。
至于康老大本人,见颓势不可逆转,当下也是心生退意,不想再继续恋战。
虽然面前只是一帮学生,但加上棒球棍和几个敢下狠手的,战斗力是呈几何倍数体现,而且己方手里的几把砍刀也被灭掉一把,赢面实在是不大。
想来想去最后索性不打,招呼众人边打边往包厢里退,包厢里的空间较小,只要一方提前占据进去,另一方怎么都打不进去。
约摸几分钟过去,康老大的人大半退进包厢,只有少数几人被钳制在外面。
“康老大,想不到你也有当缩头乌龟的时候啊。”
“胆小鬼,怂儿子!”
一帮人在外面叫嚣,想用激将法逼康老大出来,不过这货硬是不中招,一声不吭地待在里面。
然而我们不知道的是,就在康老大退回包厢的同时,提前准备在包厢里的信号屏蔽器被拔掉,此刻康老大已经喊了人来接应。
年少的时候总会做些不顾及后果的事,诸多方面也会考虑不细致,甚至是彻底忽略,就像堵在包厢外的所有人,都只是想趁着激昂的热血将康老大一杆子拍死,压根没有考虑其他。其实反过来想想,这可能也是那个年纪的可爱之处吧,想的少,轻松。
而就在我们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包厢这边时,楼梯口那边又涌上来一大批人,区别于王斌带来的人,这帮人拎的是清一色的砍刀。
首先发现的是最后面的一个兄弟,他发现的时候,那帮人已经离近了,来的令人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