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决斗开始
镇华道人道:"老禅师指日功行圆满,不久就要凡入圣,还肯为尘世除害,来帮宝英派的大忙,真正功德无量。81中『 』文网只便宜了元太真人,枉自做了一个教祖,反让我们外人来替他,自己却置身事外去享清净之福,真正岂有此理!"仓尼洞人道:"你错怪他了。他为异日鬼余派有两个特别人物,第三次宝英斗剑,关系两派兴亡,不得不预先准备。因恐泄漏机密,才借化真子的洞府应用。日前又把夫人请去相助。知道抚月寺里有许多会邪法妖术的异派人在内,叫贫僧来助各位一臂之力。他不能来,正有特别原因,不过眼前不能泄露罢了。"镇华道人道:"谁去怪他,我不过说一句笑话而已。"
大家入座以后,秦飘飞便问紫霞刚才在抚月寺中情形。紫霞起初去的动机,原只想去暗中探一探虚实,并不曾料到文成、胖头陀等四人走在前头会动起手来。因未奉命而行,深恐秦飘飞怪罪,及至刚才情形说完,秦飘飞同各位前辈并未见责,才放宽了心。对答完后,便退到室旁侍立。猛回头见文成在门外朝她使眼色。紫霞便走出房来,问他为什么这样还怕?文成道:"刚才我们被西尼砂所困时,胖头陀借无形剑遁逃走,我以为他早已回来。谁想我问众位师兄师妹,皆说不曾看见他回转。想是被困寺内,如今吉凶难定。姐姐快去请各位师伯设法搭救才好。"紫霞起初也以为胖头陀先自逃回,听了文成之言,大吃一惊,便进房报告,请二老派人去救。镇华道人道:"还用你说,这个小和尚的障眼法儿是瞒不过白蜡的,他偏要不知进退去涉险。刚才你白师伯已经派人去接他去了,你放心吧。要不然小和尚有难,老和尚在这里会不着急吗?"紫霞、文成闻言,见房中各位前辈在,只不见了睡道人等三人,才放宽了心。仓尼洞人道:"他也真是贫僧一个累赘。贫僧因见他生有夙根,便把平生所学尽数传授。谁想他胆大包身,时常替贫僧惹祸。所幸他天性纯厚,平生并无丝毫凶险,所以刚才我也懒得去寻他一同回来。现在有三位高人去替他解围,贫僧更放心了。"脱脱大师道:"老禅师轻易不收徒弟,一收便是有仙佛根基的高足,异日再不愁衣钵没有传人了。"接着各位也都夸赞仓尼洞人得有传人。大家谈了一阵。直到天色微明,睡道人、吴通三、休调大师同胖头陀先后回来。胖头陀看见师父来了,心中大喜,急忙上前拜见。仓尼洞人又训诫了他几句。这时除了这些前辈外,其余人都分别安歇,回房做功课去了。只有文成在门外静等胖头陀回来。一会工夫,胖头陀回完了话,退出房来。二人见面之后,携手同到前面,大家兴高采烈地互谈抚月寺内情形。
到了晚间,秦飘飞召集全体剑侠,说道:"只剩今日一夜,明日便要和敌人正式交手。何人愿意再往抚月寺去,探看敌人又添了什么帮手,以便早作准备。"胖头陀仗着自己会无形剑遁,可以藏身,不致被敌人现,便上前讨令。秦飘飞笑道:"你倒是去得的,不过现在他们定来了不少能人,你只可暗中探听虚实,不可露面。切记切记!"胖头陀领命后,驾起剑光,飞到抚月寺内,果然看见来了不少奇形怪状之人。他艺高人胆大,本想还要下去扰乱一番,忽见从空中先后降下四人。胖头陀在殿角隐着身形,定睛一看,见有不动禅师在内,顿时吓了一跳。昔日在东海曾经见过,知道他厉害,便不敢乱动。只把身体藏在殿角之内,朝下静观。
正听得出神之际,忽听不动禅师朝他说话,知道事情不妙。才待要走,已来不及,被不动禅师放出的剑光困住,脱身不得。还算好,敌人剑光只把他周身罩住,不往下落。他便把身剑合一,静等机会逃走。后来不动禅师又对他说了几句,撤回剑光。胖头陀知道厉害,不敢停留,急忙飞回山清观向大众报告一切。秦飘飞道:"既然敌人约来了许多帮手,明日千万不可大意。"说罢,又同大众商量明日迎敌之计。
山清观外有一座小山,山下有一片广场,地名叫作望夜坡。这里一片瓦砾荒丘,无一户人家,人烟稀少,离城又远,又僻静,往往终日不见一个路人走过。宝英派便议定在这里迎敌。当即把众剑侠分为几拨:左面一拨是吴通三、风火道人、睡道人、脱脱大师四位剑仙分头迎敌;右边一拨是休调大师、素问大师率领沈羡、芝贝、紫霞、文成分头迎敌;秦飘飞、镇华道人及仓尼洞人三人指挥全局;无暇大师率领金戈、林书、在观中留守,必要时出来助战;泰阳仙子率领胖头陀、秦木英、周仓三人,暗中前去破寺。
第二日清晨,小弟兄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准备迎敌。6续照预定向前去等候。这时,秦飘飞又派化真子的大弟子特纳前往抚月寺内送信,通知白蜡禅师,在望夜坡见面。这日天气非常晦暗,各位已分别到齐,静候抚月寺中人到来。
白蜡禅师接了秦飘飞通知后,召集全体人等商量了一阵,便照预定计划,按时向望夜坡进。白蜡禅师道:"宝英派下很有能人,我等此番前去,各人须要看清对手。如果自问能力不济,宁可旁观,也不可乱动。他等不在观中等候,必是诱我前去偷袭。我等最好不要理他,以免上当。"说罢,便照预定略,把众人分作数队,同往望夜坡而去。
抚月寺离望夜坡只有数十里路,剑光迅,一会便到。他们头一队是法云带领十人。到了望夜坡一看,全无一户人家,也不见一个行人。天气阴沉得好似要下雨。只是看不出敌人在哪里,疑心宝英派还未到来。正待前进时,白蜡禅师率领第二队的均已到来。见了这般情状,连忙止住众人,吩咐不要前进,急全体人等分成三面展开。正待说话,绿衣佛哈哈笑道:"我只道宝英派是怎样的能人,却原来弄些障眼法儿。我等前来赴约,怎么藏着不见人呢?"倏地眼前一闪,现出两个老头儿,在抚月寺这一班人眼中,早看出他们是一身仙风道骨,不由便起了一种又恨又怕的心意。绿衣佛估量这两个老头便是秦飘飞和镇华道人。他虽未曾见过,今日一见,也觉话不虚传。便退到一旁,由秦飘飞与白蜡禅师去开谈判。
只听秦飘飞说道:"老禅师,你同宝英派昔日本有同门之谊。鬼余派何等凶恶奸邪,横行不法,元太真人勤修外功,铲尽妖邪。你道行深厚,无拘无束,何苦胡作非为呢?你的意思我原也知道,你无非以为混幻祖师死后,无人领袖,你打算借各派争斗机会,创成一派,使他们奉你为开山祖师,异日再同元太真人为难,以消昔日不能承继道统之恨。是不是?以化真子之高明,胜过你何止十倍,他都自问根行不如元太真人,退隐东海。你想倒行逆施,以邪侵正,岂非大错?依我之见,不如趁早回转,免得后悔,等到把百年功行付于一旦,悔之晚矣!"
白蜡禅师闻言大怒,冷笑一声,说道:"自从元太真人承继道统以来,纵容门下弟子,仗势欺人,杀戮异己。又加上有几个助纣为虐的小人,倚仗本领高强,哪把异派中人放在眼里。如今各派都与宝英派势不两立。贫僧并不想作什么领,不过应人之约,前来凑个热闹。今日之事,强存弱亡,各凭平生所学,一见高低。谁是谁非,暂时也谈不到。不过两程度不齐,难以分别胜负。莫如请二位撤去雾阵,请诸位道友现身出来,按照双功夫深浅,分别一较短长。二位以为如何?"秦飘飞笑道:"禅师既然执迷不悟,一切听命就是。"镇华道人便对秦飘飞道:"既然如此,我等就无需客气了。"说罢,把手朝后一抬,十六位高人现身出来。二老也回到山上。
白蜡禅师便问众人:"哪位愿与敌人先见高低?"当下有四人口称愿往。白蜡禅师再三嘱咐小心在意。四人领命,才行不到数步,对面山头已经飞下三人,正是睡道人、吴通三、素问大师。原来秦飘飞同白蜡禅师见面后,知道白蜡禅师心虚,愿意一个对一个。正待派人出战,忽见敌人边出来四个奇形怪状的妖人,便问哪位道友愿见头阵。睡道人、吴通三、素问大师同称愿往。说罢,一同飞身下山。
抚月第一波见了敌人,不待答话,用手一拍剑囊,便有一道蓝光飞出去。睡道人正在前面,连忙放出剑光迎敌。其余人也是三道蓝光,直朝吴通三等人头上落下。吴通三、素问大师更不怠慢,各自己剑光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