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长史的老丈人
好端端的说什么刺史女儿?庸俗!
“两百金?很漂亮?”
小家主果然对这个感兴趣,自认为抓住小家主爱好的鲍锱急忙开始表现,把自己道听途说而来的消息分享出来。
“奴隶营的管事说,有那个什么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我也不懂,反正人家是这么说的,是个绝世美女。”
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古人就是喜欢夸张,说不得就是一般的水平。虽然是这样想,但鲍渠的心还是忍不住痒痒起来。
前世身为大奸商的鲍渠其实对钱并不是特别的喜欢,他最喜欢的第一是各种跑车,第二就是美酒,其三就是美女了。
要说起来鲍渠也不花心,始乱终弃的事情他做不出来,喜新厌旧也不是他的性格,他是博爱、是吃到嘴里就不会吐出来的那种人,占有欲极强。
两百金当真不是什么小数目,虽说如今米价上涨,可10000开元通宝足够购买一户一年口粮,如今货贵而钱轻,一金等于10000开元通宝,可那位刺史之女要的是200金而非2000000开元通宝,看似意义相同,实则大相同。
开元通宝是铸币,黄金、白银是硬通货,如今天下纷争,诸侯逐鹿,10000开元通宝兑换一金那是官方汇率,可但凡脑子清楚的人也不会用黄金换通宝,毕竟现在已经不是大唐。
所以说,实际上200金并非普通200户百姓口粮所需,用真金白银来购买,也许买到的粮食多出来一倍还不止。
鲍渠的心里挂念着远在青州府的绝色美女,而鲍锱挂念的则是战争一事,他是贪生怕死之人,想到山东可能有战乱他腿都有些发软。
“你哆嗦什么?”
不经意看到这一幕的鲍渠很是奇怪,对自家这个管家说实话鲍渠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是觉得他骨头太软。
“没,没什么,少爷,如果没什么事,那我先去找适合开窑的地方。”
鲍锱迫不及待的想要向宋三打听一下,鲍渠肯定也知道真相,不过鲍锱还没有傻到在鲍渠这里自找没趣,挨训斥。
“滚吧!”不耐烦的挥挥手,不过就在鲍锱匆匆想要离开的时候鲍渠又突然叫住他:“等等,过两日把开窑的事情稳定下来,陪我去一趟青州府。”
“啊!”鲍锱傻眼,这个时候您还有心情去瞧美女?不过心里这样想,鲍锱的嘴里可不敢这样说,急忙的答应下来就转身离开。
看着鲍锱匆匆离去的身影,鲍渠总觉得自己这位管家今天有些怪怪的,如果是平时,怎么也要多讨好讨好自己才会走。
懒得理会那家伙,鲍渠的注意力重新放在小马驹的身上,已经两岁的小马驹已经可以乘骑,不过现在也只能偶尔的骑一下,真想要长期供人乘骑至少要三岁以后。
战马和普通的马不一样,怎么养也是一个学问,好在符贵懂这些东西,否则再好的马没有一个好的马倌那也是白费。
下午的时候,吃过简单午饭正在小憩的鲍渠被外面的喧扰吵醒,怒火在脸上一闪而过,起身披上黑色的宽袍拎着八面重汉剑就走出去。
院里鲍锱正跟一位锦袍青年争吵,瞧见鲍渠出门,鲍锱退让到一旁,而那位满脸怒火的青年则脸色非常不好的看着鲍渠。
“怎么回事?”
鲍渠的年龄不大,可这凶恶的相貌和身材还真的威慑住那锦袍青年,至少对方在鲍渠出现之后没敢第一时间开口。
“少爷,是开窑的事,今天中午我和鲍七鲍八找到一处适合开窑的地方,不过那地方紧挨着西刘村,这是西刘村刘世贵的管事。”
刘世贵这个人鲍渠听说过,原来和鲍渠一样只是地方小小的地主,不过自从他的女儿嫁给现任长史,而一跃成为长史老丈人的刘世贵自然搬到青州府居住,西刘村的产业交给下人来处理。
别瞧鲍锱对寨里的人还算不错,可他在十里八乡那是狠毒出名,今天只是吵架而不敢动手,就是因为有顾忌刘世贵的身份在里面。
“鲍七鲍八?”
鲍渠的注意力没有在刘世贵这个管事的身上,而是好奇鲍锱嘴里的那两个人是谁,姓鲍那一定是家仆,可家仆只有一个鲍锱一个鲍长生而已,哪里还有其他人?
“我从州府买来的那两个奴隶工匠,他们以后就是咱们自家人,我就给他们起名鲍七鲍八。”
鲍锱这一解释鲍渠才恍然,然后才正视起眼前的事情来,从鲍渠的态度就能够瞧得出,他并没有把眼前的管事放在眼里。
州郡的长史不是县令,手里那是拿捏着兵权的,但鲍渠也并不害怕,因为除非事情闹得特别大,否则州郡的兵马绝对不敢对境内的地主们动手,这牵扯的可不是一个人的神经。
鲍渠态度冷漠,仿佛很随意的问道:“你是刘世贵的仆人?”
同鲍锱敢吵架,可面对鲍渠这位主人锦衣青年的胆量就没有那么大,不过他也有些恼怒鲍渠的态度,不卑不亢的说道:“我家主人好歹也是长辈,还请鲍少爷说话尊敬一点。”
啪!
随着清脆的鞭响,说话的锦衣青年已经哀嚎着在地上打滚,捂着的脸全是血迹,还好他的运气不错,否则这一鞭子说不得把他眼睛抽出来。
这一幕让其他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包括锦衣青年带来的那两个打手,鲍锱也没有想到鲍渠会说动手就动手,看着固然爽,可是刘世贵那边……
“我是主,你是仆,你也敢这么和我说话?今天就暂且饶你一命,再有下一次,我直接砍掉你的狗脑袋!”
还别说,就鲍渠那丑陋的模样这一发怒真让人有些害怕,地上的锦袍青年也不敢再惨叫,强忍着疼痛狠狠的吸着冷气,他是真的被吓住。
“至于那开窑的地方,什么西刘村、鲍家寨,我看上的地方那就是我的,不服让你家老爷来找我,再来你这种阿猫阿狗的人物,一律砍死扔出去。”
一块荒地而已,现在朝廷都得位不正,地契什么的还有什么用?这年月,讲理只会让人欺负,当恶霸才能欺负人,做人只有这两条路可以选,鲍渠也是被迫如此。
锦袍青年气势汹汹的来,结果却是被人鲜血淋漓的抬回去,西刘村这一次丢人丢大发了,鲍锱本应该高兴,可是想想刘世贵身后站着的青州长史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而且鲍锱不是宋三,这个时候不会说鲍渠的什么不应该,他习惯性的奉承者鲍渠,说着什么英姿飒爽、勇冠三军这种不伦不类的话。
打完人鲍渠就满不在乎的回屋,刚要是来的山东地方大族,那么鲍渠绝不会这样做,可青州长史老丈人的管事……就是刘世贵亲来鲍渠也不会在乎,不过那时候动手肯定不行,毕竟刘世贵的身份和自己是对等的。
果然,这件事实际上就这么过去,不说刘世贵没有找来,甚至那管事都没胆量告诉刘世贵发生在这里的事情,因为不管原因是什么、结果是什么,一旦让刘世贵知道,那这西刘村的管事铁定要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