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任性的凯厄斯
第十六章任性的凯厄斯
你以为你忘了，其实你一直记得，在心脏跳动每一刻。——题记
吸血鬼是黑暗的生物，所以，在他们漫长的生命中，记得的大部分是痛苦、负面的记忆。几百年来，除了沉睡的时候，凯厄斯大部分时间，都会在失去安菲尔的痛苦中折磨自己。
他对那段感情，存在的都是最后悲伤结局的回忆。
然而，在看到那个长的和安菲尔异常相似的女伯爵的时候，一些记忆立刻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仿若这几百年的时间，不过是昨日。
“安菲尔……”几乎是带着叹息的呢喃。却让身边的詹森立马暗暗的运用起自己的能力，没有办法，这个名字就是凯厄斯长老情绪的开关，那个女人死去后，提到这个名字，伴随的都是激烈的情绪，和带着毁灭的宣泄。
额，只是这次略安静？詹森眨眨眼睛，就看见自己的主人慢慢的绕过那帮警察，走到一个女子的面前，等等，那个女人的容貌？
他惊恐的看着一边的艾迪森，却发现对方用一种你反应真是够慢的眼神看着自己。
喂喂喂，不要以为你面瘫，就可以随便鄙视你的同类！
安一开始只是奇怪忽然而来的骚动，以及伴随而来的熟悉的阴冷的气息。而在爱德华怀里的妮娜，却“哈嘶”一声，炸毛了。
“你怎么了？小家伙？”爱德华有些奇怪，这只黑猫平时虽然喜欢坐在他肩膀上，甚至蹲在他的脑袋上，但是一直都是慵懒和调皮的，刚刚一瞬间，他感觉到她的惊恐和愤怒。
妮娜怎么能不愤怒，当初明明说爱安菲尔的，却最后忽然不见的那只可恶的吸血鬼，隔着几百年的光阴就在自己的面前啊。
谁都别拦着妮娜大人，我要去挠花他那张脸，和挠花阿罗那个神经病变态狂一样！她看了看安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有些担心，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类在这里，她绝对已经对这那个金发吸血鬼扑过去了！她要让他变成秃子！
至于安？
她在看到那个身影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当他掀开斗篷的帽子，向自己一步步走来的时候，表面上虽然很镇定，可是安似乎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
砰砰砰砰砰砰……不能这样，她已经死了，安暗暗的深呼吸，她的尸骨埋在斯凯家族的陵园，沃尔图里的人似乎去查看过，她和妮娜成功的瞒过那些吸血鬼和教廷——安菲尔·w·斯凯早就在几百年前死去了。
除了她自己，除了创造她的上帝，没有存在能分辨出，她就是之前的安菲尔。容貌相同又如何？因为发色和瞳色的改变，一切不过是巧合而已。
自我心理建设了一番，安的嘴角缓缓的扬起了一抹礼貌的微笑——
“您是？”
“沃尔公爵，凯厄斯·沃尔。”凯厄斯死死的盯着安的眼神，似乎想从中看出惊慌或者其他熟悉的情绪，可是在面对那双并不震惊且非常平静的双眸的时候，他的内心是说不出的失望。
安菲尔，真的不在了啊。
不过，没有关系，因为曾经的安菲尔是他标记的恋人，所以哪怕她转世千万遍，他依旧能感受到她灵魂上微弱的气息。
是她，又不是她。
没事。一向暴躁的凯厄斯在此刻拿出了他这辈子最大的耐心告诉自己，他可以等，等着她慢慢的接受自己，就当一切从头开始。
“安·斯凯。”安静静的看着那双眼眸，她清晰的记得这双金色的眼眸在开心的时候，会散发出怎样的神采，记得他在发怒的时候，则会变得和自己最爱的红宝石那样艳丽，记得在她知道对方是吸血鬼之后，他会调皮的露出尖牙，故意吓到她后，再让她去触摸。
“摸摸看，安菲尔，我的宝贝，它们不会伤害你的。”那个时候他，就像是对着主人求宠爱的金毛犬。
喔，这该死的记忆，为何这个时候来骚扰她！她握紧了另外一只手的拳头，而把另一只手递到对方的伸出的手中，这个时候，任何的情绪波动都有可能露陷，她必须像个正常的贵族那样，和他寒暄。
“斯凯伯爵。”凯厄斯礼貌的亲吻了安的手背，只是那冰凉的唇在触碰到她的手背时，安本能的想缩回手。
三百多年了，别这么没出息，她告诉自己。
“沃尔公爵似乎认识我？”安缓缓的抽回自己的时候，看着周围那帮警察因为凯厄斯的出现，停止行动等待她的指示，“不过，我们现在要为那位可怜的母亲找到自己的孩子，所以您方便的话，我可以改日邀请您。”
凯厄斯的个头比安要高出一截，所以他低头看了看安，有些任性的撇了撇嘴，“沃尔家族和斯凯家族渊源很深，此次我便是因为家主的要求特意过来拜访，如果有什么困难，千万不要客气。”
他扫了一眼站在那里笔直的不敢回头的卡莱尔·库伦，缓缓的吐出最后几个字，“一定帮忙。”
不得不说，作为始祖，凯厄斯的强大力量对于现在的卡莱尔来说，是极为危险的。在三个长老之中，凯厄斯是名副其实的战斗狂。一人之力杀掉欧洲大部分狼人的传说，并不是杜撰。
卡莱尔担心的是，这位危险的吸血鬼公爵，会忽然攻击这里的人类。毕竟，他接触的同类，都是残暴如同曼菲斯。
“那真是，非常感激。”安觉得自己的笑容应该很完美吧，她更感到奇怪的是，为何凯厄斯会突然以沃尔家族的名义出现在牛津。
要知道，他对于旅行是没有任何兴趣，当年出现在伦敦，还是阿罗和马库斯联手强迫的。难道，是为了追捕卡莱尔？
安心理揣测，但是目前她必须暂时把凯厄斯这个危险放在一边。如果他真的是要抓捕卡莱尔回意大利，那也得让卡莱尔自己决定。
她救过卡莱尔一次，不代表会为了他与沃尔图里家族对着干。
“对了，我能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要知道我的两位仆人。”凯厄斯此时的形象就是个风度翩翩，对着刚见面的女伯爵大献殷勤的意大利贵族，“他们非常擅长追踪和调查。”
被自己家长老卖掉的詹森和艾迪森对着大家“腼腆”的行礼。艾迪森不觉得有什么，凯厄斯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哪怕现在说他是一名破案高手，一名优秀的侦探，他也会装出应有的样子。
詹森却在思考，该如何告诉马库斯大人，那位斯凯小姐的转世，真的存在？而他们正被这位任性的长老大人用来做人情？
“一个孩子失踪了。”安不知道那个杀手会如何对待黛比这样的女孩子，但是对比之前死去的几个受害者，越短的时间内找到她，那个孩子的存活机会才越大。
安不是圣母，可是如果能挽救发生在自己眼前的惨剧，她并不会选择冷漠。或许，在人群中那么多年，经历过背叛和憎恨，她也不曾忘记过那些信任和美好。
“原来如此。”凯厄斯才不管一个人类的幼崽是死是活，可是安和安菲尔几乎一样的长相，还有熟悉的灵魂的味道，让他必须找个正当的借口去接近她。那么，挽救一个人类的生命，不过是小事，而且——
看着站在那里的卡莱尔，他更想弄清楚这个年轻的吸血鬼是如何来到他的安菲尔转世的身边。他的人，不允许任何存在的窥探。
“打扰一下，我觉得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将注意力集中在绑架黛比的凶手身上。”刚就在一边观察的爱德华没有去在意妮娜忽然跳下去，躲在角落的异常表现，直接挤到凯厄斯和安的身份有些焦急的问道，虽然感觉这个公爵可能和这位伯爵小姐有点什么，可是他更担心的是黛比的安全。
凶手明显的对着安和牛津警局，下了一封挑战书。如今，安·斯凯的伯爵身份，或许能够有很大的帮助。
“您是……”凯厄斯对着一个忽然插进话来的愣头青有些不满，可是现在显然不适合拗断他的脖子。
“爱德华·摩斯，牛津警局的警探，黛比已经失踪了快两个小时了，对于她的母亲来说……”
“她有留下什么东西么？”凯厄斯不客气的打断爱德华的陈述。
“额……一只鞋子……”
“艾迪森。”他转身对着自己最忠实的仆人说道，“你不是最喜欢查案么，去看看那只鞋子，然后追踪出那个小姑娘的所在地，让我们这位热情的警探先生不至于这么焦急。”
安抽抽嘴角，她知道吸血鬼们都有自己的能力，有些吸血鬼会非常擅长追踪，艾迪森就有这样的能力，可是当着这么多警察和正常人类的面，你如此任性，真的合适么？
或许，过了那么多年，凯厄斯依旧是凯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