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2章 陆李两人终认罪
“他，他知道？”陆如瑾大惊，“他怎么可能会知道？！”
沈随心语气沉沉地道：“他怎么就不可能知道？你玩的那些小伎俩能骗得了别人可你能骗得了他吗？”沈随心语音冰冷，“他一次次地纵容你，给你机会，可你却一次次地挑战他的底线！”她说，“小陆，秦易山是个做大事的人，你顾姐夫也是，他们的身份注定了他们不可能跟你一样任性妄为，而且，你到现在都还未看得清你自已。”
“你要的，不是一个人的疼爱，不是一份令人羡慕的爱情，而是一个至高无上的位置。”沈随心说，“男人可以容许你对他耍小心机，可没有一个男人会允许你对他的国家耍小心机！”
“可为什么他不干脆杀了我？”陆如瑾喃喃地，“为什么还要让我活着？如果我死了，那就一了百了了！”
“为什么不杀了你？”沈随心冷哼一声，“你自已想他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你？！”
陆如瑾沉默了下来，良久之后，她腾地瞠目，声音颤抖：“他他他，他是想抛下一切跟我……”
沈随心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
李维斯一直盯着沈随心看，他看得那样认真那样痴迷，当隔在他们中间的时间与空间都悉数拨去，记忆中那个清冷娇俏的姑娘，终于变成了眼前的这个模样，像是穿越了时空一般，来到了他的面前。
“心儿……”李维斯目光痴迷，“你终于，肯见我了。”
沈随心坐在那里，眉心几不可见地挑了挑。
“师弟，你让我很失望。”
李维斯被这一声师弟唤得浑身一颤，就是这种感觉啊，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明明她只是那样稀松平常地唤他一声师弟，他的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一般，很飘然，很快乐。
“你们两个，都必须为自已所犯下的罪行负责。”沈随心说，“小陆，师弟，我希望我还能看到你们出狱的那天。”她站了起来，语气冰然，“不要再试图到处攀咬了，小陆，他们都已经不在了，师弟，你想要的，不都已经拥有过了吗？”
“可是你们还记得自已是谁吗？还记得我是谁吗？还记得我父亲是谁吗？还记得你们青春年少时许下的愿立下的誓言吗？”沈随心叹了口气，“我们都老了，就不要再给他们这些年轻人添乱了。”她抬脚往外走，走得很慢，边走边说，“就当是，最后一次为这个国家做点有用的事吧！”
陆如瑾与李维斯都没有出声，他们痴痴地望着沈随心离开的身影，良久之后，才相视微笑。
“我想，我们一直都是错的。”李维斯说。
陆如瑾点头：“是的，我们都是错的。”
他们的心姐姐，依然是他们的心姐姐，而他们自已，却早就不是他们自已了。
……
接下来，陆如瑾与李维斯认罪认得很痛快很神奇，所有的庭审过程都异常的顺利，顺利得让所有人都觉得有些梦幻。而只有沈随心稳如泰山。
外界对于几家的那些不好的舆论，也随着陆李二人的认罪而慢慢淡了开去，沈随心这三个字在c国掀起了些热度之后，便再度回归了宁静，好像沈随心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在公众面前现过身一般，她命人将家里的佛堂拆去，在那个地方，开劈成了一个小小的茶园，阿水在上面种上了几十棵西城的清茶，待几年之后，顾家便可以喝到原汁原味的西城清茶了。
一切都似乎尘埃落定，在陆如瑾与李维斯被判终身监禁的那天，秦时与顾桑隐身于暗处，沉默地看着这两个人一脸解脱的模样，轻轻地叹了口气：“结束了。”
“嗯，结束了。”秦时说，“‘龙之心’解散了，小桑，你有考虑过替那些有觉悟的队员吸纳到我们身边来吗？”
顾桑摇了摇头：“算了，我不想冒险。”
“那苏夫人……”
“一年之后，她就服完刑了。”顾桑说，“苏悉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她是我亲自挑选出来的人，思想觉悟跟旁人不一样。”
秦时点了点头，便拉着顾桑往外走：“走，我们去看看念念。”
念念的转变是从战歌离开开始的，得知战歌离开的消息的那个时候，她没有哭，没有闹，她只是抱着一个跟她差不多一样的高的**，沉默地坐了两天，不训练，也不笑。
肖亦寒费了好大的劲都没能让她笑一下。
见着顾桑前来，念念站了起来，无比乖巧地投入顾桑的怀里，语气有些小心翼翼：“妈咪，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顾桑抱着念念轻轻地亲了亲，这才小心翼翼地道：“念念，妈咪会尽快把哥哥接回来，你，不要担心，好吗？”
念念搂着顾桑的脖子不肯放手：“妈咪，念念答应你，念念会乖乖的，那样的话，念念就能永远跟妈咪在一起了对不对？”
“念念会永远跟妈咪在一起。哥哥也会。”顾桑眼睛都红了，她不敢看秦时，这段时间以来，她不敢在秦时面前提战歌这两个字，一是怕自已失控，二是怕秦时难过，毕竟战歌他爷爷是令秦爸爸去世的直接凶手，这种恩怨，不是说化解就能化解的。
大家都需要时间，秦时需要，战歌需要，她需要，而念念也需要。
不是为了遗忘，而是为了下一次见面的时候，能够真正的心无芥蒂。
“那哥哥什么时候会回来？”念念的眼睛终于红了起来，“他们说，他们说是因为哥哥做错了事，所以被爸爸赶走了。爸爸，如果念念做错了事，爸爸会不会也把念念赶走？”
念念终于哭了出来：“那，那念念可不可以求爸爸把念念赶到哥哥那里去？念念想哥哥，念念好想好想哥哥！”
秦时整个心都被软化了。
他的女人，他的女儿，都在为另外一个人哭着，他心里难受，可他什么都不能说。
“爸爸答应你，不会把念念赶走。”秦时没有辩解，“爸爸也答应你，会尽快把你哥哥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