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8章 杀手身份
第518章 杀手身份
这话应当出自唐瑾之口才对，可偏偏说出来的人是乔伊。
柯洛是在意乔伊的威胁的，但尽管如此，他还是没办法亲口承认。
乔伊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明明自己是最不想逼他的那一个，可最后逼他承认的偏偏就是她自己。
话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乔伊也不去想那么多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柯洛，只希望他能给一个答案，“告诉我。”
“那天救了我的人，是你，对不对？”
柯洛虽然没有给出肯定的回答，但他的表情似乎已经承认了。
乔伊心里也有数了，她释然的笑了笑，“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柯洛继续沉默着，他已经没有可以说的了。
但乔伊心里还藏着无数个疑问，在今天之前，她或许怀疑过柯洛，但仅仅只是怀疑，她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自己，不可能是他，绝对不会是他。
可就在今晚，真相摆在了她面前，她不愿意相信的事情还是成真了。
她的救命恩人是他，可杀了那么多人的人依旧是他。
这样的结果很难接受，她又不得不接受。
乔伊一下子冷静了下来，但心底的那些疑惑她还是想解开，即使今天不问清楚，她早也会找时间向他问清楚的，可今天要是不问清楚的话，她怕是没办法入眠了。
柯洛捂着自己的的肩膀坐了下来，他已经没有离开的必要了。
乔伊的眼眶又在不知不觉间红了，她这个很少哭的人，今天居然不自觉的掉了那么多眼泪。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想把眼泪都吸回去，然后对着柯洛继续发问，“你是特意赶来救我的吗？还是刚巧路过？”
柯洛依旧是沉默，但这次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他说他一直都跟着她，那乔伊肯定会问原因，可这个原因他是绝对不能说的。
答应了严铭的事情，他必须做到，哪怕会危机到他的生命，他也不能说。
唐瑾忽然搂住了乔伊的腰，让她坐了下来，还递了一杯水给她，应该是他刚刚去倒的。
他知道这个真相对乔伊的打击很大，可如今既然已经知道了，那就必须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在他们沉默了片刻后，唐瑾接着问，“你杀高斌，是因为他见到了你的样子，是吗？”
柯洛看了他一眼后，点了点头，“是。”
“新街的那几个人，也是你？”唐瑾继续问。
柯洛半低着头没有回话，等同于是默认了。
乔伊已经忘了新街那件事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来，可她完全没有把那件事算到柯洛的头上，难道那件事也是他做的？
如果不是他做的，唐瑾没必要这么问，他既然这么问了，柯洛也默认了，那就说明，确实是这样。
唐瑾对柯洛的身份虽然也有所怀疑，但知道了以后还是免不了惊讶一番。
“你到底是什么人？”唐瑾神情忽然严肃的盯着他。
柯洛语气波澜不惊的回了句，“你们已经看到了。”
乔伊难以相信摇着头，大声的质问他，“你只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大男孩，你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柯洛不以为然的回道：“你不是已经亲眼看到了么。”
“我没有。”乔伊居然选择了否认，她也许是在自欺欺人，可她并没有看到那个‘凶手’的真面目啊，如果他今天死不承认，她其实也没办法。
只不过一旦有所怀疑，她就没办法在保持沉默了。
乔伊忽然有些奔溃，她想不出原因，她想象不到那些事情柯洛是怎么办到的，可事实又眼睁睁的摆在她面前，连质疑声都已经消散了。
“为什么？”乔伊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她真的真的很在乎柯洛，像在乎乔白一样的在乎他，她真的很难很难把他跟那个杀人凶手联想到一块。
那天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的就结束了那十来个人的生命，那些人在他眼里仿佛都是蝼蚁，他们的命运就掌握在他一个人的手里，手起刀落间就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虽然她知道那些人不是什么好人，他们的死，她也不觉得惋惜，可他真的没必要‘脏’了自己的手啊。
唐瑾意识到乔伊的情绪又失控了，他再次搂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她。
面对乔伊一声又一声的质问，柯洛能做的只有保持沉默，他很想回答她一句，‘没有为什么’，可说和不说没有任何的区别。
伤口在隐隐作痛，他微微蹙着眉头，不想让他们看出任何的异样，
乔伊也的确没有看出来，她有好多想问他的问题，但他似乎并不想回答。
“谁指使你的？”唐瑾忽然幽幽的问了一句。
柯洛干脆的回了他三个字，“没有人。”
“你想说，杀人只是你的乐趣？”
“你们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其它，跟你们没关系。”柯洛不想在跟他们继续这个话题，他已经承认了，这就足够了，不是么？
乔伊不认同的反驳道：“如果你是为了我杀了那些人，那就跟我有关系。”
“包括高斌在内，十几条人命，不是我想撇清就能撇清的。”
“跟你没关系。”柯洛不由的提高了嗓门向她强调。
乔伊绝不相信他说的，再一次的质问他，“你跟他们有仇吗？”
柯洛只是用他幽暗的眼神看乔伊一眼，没有说话，乔伊又接着问，“没有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总之，不是为了你。”柯洛语气坚定的说道：“我是个杀手，死在我手上的人不计其数，所以，你不需要自责。”
“杀手？”乔伊难以置信的重复着那两个字。
多么‘神圣’的职业啊，电视电影里会觉得很帅，可现实生活中，不是那样的。
如果他真的是杀手，那他杀的应该不仅仅是那些人吧。
乔伊为他感到痛心，嘴角不由的泛起了苦涩的笑意，“你爸知道吗？”
“他知道你做的这些事吗？”
“他不需要知道。”柯洛漠然的给了她一个不容置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