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妖精工业
“塔洛斯殿下，神庙建造手续已经审批下来，只是……”第二天来到电气与科技之神神庙接回塔洛斯后，盖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和拉尔夫手中的资金恐怕不够。”
他们两个虽然是会些武技法术的人类佣兵，但要说底蕴或积累，与上流社会明显存在不少差距，加上又有家人需要照顾，平时花钱大手大脚，赚来的佣金并没有剩下多少。
此番建造欢愉神庙，才进行到程序审核环节，就发现囊中羞涩。
之前妖精工业工程师支付的五倍酬劳在寸土寸金的都城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满打满算只能在郊区买下八分之一座神庙的地皮。
当然，他们可以选择换个偏僻的地方建造神庙，但那与电气与科技之神坐落在帝国中央公园内的神庙比起来就显得太过寒酸了。
因为之前的事情太过中二、尴尬，塔洛斯只是简短的回应，完全没有向人类佣兵炫耀的心情：『不用担心，回家，很快，妖精工业就会送钱来。』
塔洛斯没有说错，当天上午，妖精工业的代表就带着一张额度为3000万的支票找上门来。
“杰拉德先生。”一只地精非常客气地称呼人类佣兵为先生，这种情况相当罕见，“妖精工业需要你的帮助，这张3000万的支票是预付酬劳，等到事情解决后还有另外一笔绝对让您满意的重金。情况紧急，不如我们先上车再解释。”
盖里没有拒绝，拿钱办事，本来就是佣兵的准则，何况，欢愉与繁衍之神已经预言到这一点。
“事情要从巴格尔博士说起。从沙罗曼州回来后，巴格尔开始长出蛇鳞，大概七天时间后覆盖全身。之后，他的身体抽长，两条腿逐渐长在一起，变成一条蛇尾，脑袋也开始向蛇转变。尖端实验室和基顿科技联手都没能缓解这个过程，一个月后，巴格尔正式成为牧蛇人。”
基顿科技和妖精工业一样，都是帝国有名的巨头公司，主攻生化学和医药学。
“转变成牧蛇人的不仅仅是巴格尔的身体，还有他的思想，他背叛了电气与科技之神，疯狂崇拜荒淫与增殖魔神。”
电气与科技之神可不存在，盖里在心底偷笑：“不奇怪，牧蛇人是仆从种族，从身体到灵魂都属于荒淫与增殖魔神。”
“是的，他虽然还用着巴格尔的名字，但早已不是我们的同胞，所以尖端实验室没有放过研究牧蛇人的机会。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昨天下午——”
就像之前工程师说得一样，尖端实验室最出色的科学家巴格尔最终成为同事的研究材料。
地精脸上闪过一抹恐惧，继续说：“牧蛇人暴力扯断一只手腕，挣开束缚，用鲜血在地上涂抹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图案，按照神秘学专家的建议，工作人员及时清理了图案，中途没有人受到任何伤害，但怪事还是发生了。”
“怎么说？”
“昨天晚上，负责研究牧蛇人的两名科学家在享用晚餐时肚子痛的厉害，经过检查，其中一人的胃凭空消失了三分之一，边缘处有撕咬痕迹，好像有什么东西跑进他的身体，将他的胃吃掉了。奇怪的是，当他停止进食后，他的胃就再也没有消失。”
人类佣兵不着痕迹地摸了摸手臂上立起来的汗毛，觉得事情有些诡异：“另外一个呢？”
地精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我们普通人都只有一根小肠，他长了整整三根，打结了，并且还在继续长出第四根和第五根。”
“还有两位科学家脾气变得冲动、暴躁、易怒，非常具有攻击性，他们是一对兄弟，平日里关系十分要好，可是昨天晚上，就因为出门时一人走得比另外一人快这种小事爆发争吵，好在工作人员及时劝止，尽管如此，哥哥还是在争吵中被弟弟咬掉一只耳朵。”
“今天早上，隶属于尖端实验室的六名工作人员沉睡不醒，无论如何都无法醒来，与当初浮空飞艇上的情况一模一样。”
“所以——”地精有些期待地看着盖里，“杰拉德先生，您对此有什么看法吗？”
『【暴食】、【嫉妒】、【懒惰】和【银玉】，巴格尔通过一场仪式召唤了其他四种原初欲望的力量，不对，不是原初欲望，应该是三眼章鱼、花妖、无面者以及欲蟒的力量。』
鉴于本次位面降临的特殊性，无论三眼章鱼、花妖还是身为灵体生物的无面者都无法离开表世界，但是显然，牧蛇人在荒淫与增殖魔神的指点下掌握了利用仪式召唤部分表世界生物力量的能力。
从某种程度来说，如今的表世界就像拇指国度的灵界，与物质位面共存，但处于另外一个空间维度，无法直接干涉物质位面，却能被物质位面的法师通过某种仪式召唤、降临。
塔洛斯可以肯定，尖端实验室目前遭遇的种种怪事，都与巴格尔那场仪式有关，何况，他昨天才刚刚见过荒淫与增值魔神。
至于对方是专程为塔洛斯而来，还是回应巴格尔的召唤，暗中谋划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巴格尔通过仪式召唤了——』塔洛斯稍稍犹豫了下，继续说，『欢愉与繁衍之神和荒淫与增值魔神神国中四种眷族的力量，你可以解决。』
盖里复述了一遍，地精满脸欢喜，谢天谢地，发生异常的几位科学家可是尖端实验室最重要的一批人，现在得知可以没有任何损失，自然喜上眉梢。
当然，身为一只精明的地精，他也在思考另外一个可能性：比起每次出现问题不得不求助于一个人类，地精有没有可能将这种方法掌握在自己手里。
毕竟，比起人类，地精天然亲近地精。
之后的路上，地精开始拐弯抹角地试探。
『告诉他，你信仰欢愉与繁衍之神。』
“我信仰欢愉与繁衍之神。”
地精脸色一正，若有所指得说：“不孕不育是千禧年灾变后地精和人类共同面对的问题，既然欢愉与繁衍之神能有效解决难题，受他恩惠的地精理应表示感激。”
言外之意就是妖精工业支持不孕不育的那部分地精在信仰电气与科技之神的同时信仰欢愉与繁衍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