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年轻蛊师毕索恩
距离二号战场不远处的东南方位,有一座小山丘,山丘之上有一片茂密的树林。
有两道身影隐匿于树林之中,正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一片血淋淋的战场。
一个是身形高大、皮肤白皙的俊美男子,另一个则是五短三粗、皮肤黝黑的木讷汉子。
这俩人站在一起,一下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这木讷汉子正是东瀛忍队中的大和,其实力在忍队之中排名前五,如今也已是SSS级的实力。
此时,他看向一旁的俊美男子,询问道:“情况怎么样?”
那俊美男子手持着望远镜,在看了几眼之后,放了下来,然后他的嘴角勾勒起一抹戏谑的弧度,阴恻恻地笑道:“不得不说,这食血蛊的效果真是强大。”
此次,北渠、东瀛两国联盟,东瀛那边为北渠提供了不少的蛊虫,其中有断生蛊、强力蛊以及食血蛊……
断生蛊,便是陆无道先前所种下的那一种,可有断机重生的功效,同样也会辅助增强实力,在今后的修行路上事半功倍,虽说也会有不小的副作用以及反噬的风险,但相比较后两种蛊虫,这断生蛊反而是风险最小的。
至于强力蛊,就是一般增强实力的蛊虫,若是身体承受不住蛊虫的侵蚀,那大概率便是死。
而这食血蛊……
才是最最恐怖的存在。
以食血为生,一旦种入宿主体内,它就会不停地吸食着宿主身体的血液,直至吸干为止,当宿主沦为一具干尸之后,它也并不会死去,甚至还能将宿主‘复活’,供给力量,让‘死而复生’的宿主开启无尽的杀戮模式,就比如现如今的卡西图……只要一直有活体鲜血的存在,杀戮就永远不会停止。
这俊美男子名为毕索恩,是南疆的一名年轻蛊师。
他之所以亲临这片战场,就是想亲自验证一下这食血蛊的功效。
他将战场的大致情况轻描淡写地描述了一遍,然后淡笑着说道:“效果要比我预想的更好。”
因为相隔的太远,战场那边的具体情况看不太清,所以此刻只能听对方用言语转述,当大和听到这惨烈的状况后,眼皮子都忍不住颤抖了几下。
那些北渠士兵全死了……
关键还全都被癫狂的卡西图杀了……
这是一件多么令人感到惊悚的事啊,然而毕索恩这个家伙竟是说得这般风轻云淡,仿佛在他眼中就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疯子,十足的疯子!
大和眼神瞟了毕索恩一眼,内心给出了‘疯子’的评价。
前不久东瀛这边掳来了不少的南疆蛊师,强迫他们炼制蛊虫,其中大多数蛊师是坚决不配合、宁死不从的,甚至有意志顽强信仰坚定的老蛊师当场就选择了自尽……
然而,却偏偏有一个年轻蛊师,主要站出来示好,甚至还说要炼制出这个世间最厉害的蛊虫。
这个人,正是眼前的毕索恩。
毕索恩的主动示好,让东瀛这边起初还有所警惕和防备,生怕此人是假意投诚而暗中使绊,可事实结果,这个毕索恩的的确确只是在安心炼蛊,甚至连如今的食血蛊也是出自他之手。
这也让东瀛国一下对其加大了信任。
甚至当时东瀛国主还亲自对他说了一句话,‘你们夏国有一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滴大大滴好’!
再接下来,便是东瀛北渠两国联盟共同攻伐夏国。
而这个毕索恩就跟随大部队一起来到了前线,其主要任务就是炼制蛊虫,提升众将士的战斗力。
起初使用的都是强力蛊,但是其中亦是夹杂了不少的食血蛊,就像这个战场上的卡西图,就是被种入食血蛊的试验品之一!
当然,这事儿别人自然是不知道的,如若让北渠高层知道,那非得得跳起脚来宣布即刻停止联盟协议了!
包括东瀛国,也是不知情的。
如今唯一的知情者,也就只有站在毕索恩身边的大和。
大和之所以与毕索恩同行,是因为忍队那边派遣给了他一个任务,那就是保证这位毕先生的安全。
换而言之,就相当于是贴身保镖吧。
大和在听完毕索恩所说之后,消化了许久,才逐渐将情绪平复下来,他终是忍不住开口说道:“你炼制出如此有违人道的邪蛊,难道就不怕遭人诟病、受世人谴责么?”
“有违人道?”
毕索恩嗤笑一声,眼眸中闪烁着疯狂的色彩,一脸戏谑地道,“难道你不觉得这是一个十分伟大的艺术么?食血蛊的诞生,代表着在蛊术的领域有了重大的改革和突破,这简直就是跨越性的里程碑啊!”
大和沉默了。
这个家伙,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果然是没错的。
好一会儿,他又叹了一口气,道:“或许你所说的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此事若是让北渠那边知道……结果会是如何?”
“这管我屁事。”
毕索恩一脸不屑地说道,“我只负责炼制蛊虫,提升这方面的造诣,追求极致的艺术。”
顿了顿,他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瞥了大和一眼,淡淡地说道:“你是东瀛忍队的人,这死的也不是你们东瀛之人,似乎也不管你的事吧?”
“再说了,我可没拿你们东瀛的人做食血蛊的试验啊。”
大和闻言,想了想,似乎也觉得有点儿道理。
反正死的只会是北渠人和夏国人,的确对他们东瀛没有造成任何损失。
甚至他们东瀛还挺乐意看到这种情形的。
虽然东瀛现今与北渠达成了联盟,但暂时的盟友终究只是暂时的盟友,一旦北渠损失惨重、岌岌可危……他们不仅不会伸以援手,反而还会落井下石,将北渠一脚踢开,然后趁机将北渠的所有资源都占为己有。
这,才是发动战争真正的本质。
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废物盟友,那自然是要一脚踢开的。
大和接过毕索恩手中的望远镜,看了一眼,神色微微一变,急声道:“不好!那家伙要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