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章不不不，这哪是傻
顾落歌莫名的同情，说，“那你可以自己开家小饭馆啊，你做过厨师的话厨艺肯定很不错吧。”
老者脸一僵，仿佛被戳中了什么痛处。
顾落歌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了，问：“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少年噗嗤一声笑的哈哈哈道，“你戳中了他的痛处了，你以为他没开过饭店，我跟了他三年开到现在起码也开了五家了吧，然后五家，全都经营不超过十天！”他比了个巴掌出来。
顾落歌已经猜到了结局但她猜的结局是最起码以月为计的，万万没想到是以天为计的。
“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能啊，他同情心泛滥，看到这个可怜就请人家来吃一点看到那个可怜就请人来吃一点，最后开的店附近的乞丐全都来了，就这样，每天入不敷出的，第一个饭店就这么倒了。”
“那个，虽然这么问不好，不过那后边饭店又是怎么……”顾落歌小心询问，她想知道既然第一个有经验在前了，后边又是怎么连关五个的。
老者脸有些臭，却没阻止少年告诉的意思。
于是少年就一窝蜂的把老者的丑事给倒了出来，“爷爷第一个饭店是因为乞丐，第二个是因为他居然和混混讲道理，还让混混到店里打工水给他们薪水，还要说服附近的客人要有宽恕之心，你说他是不是傻。”
不不不，这哪是傻。
分明是傻大发了。
顾落歌勉强的压下到了喉咙边的话说，“那……第三个呢？”
既然前边两个都有了类似的经验，第三个总不能再重蹈覆辙了吧？
少年一摊手的，“遇上个有需要帮助的人他把钱捐出去了，没资金周转，就倒了啊，后边两个一个是他不肯交城管什么治安费，人家也不想叫他开下去，第五个，人家看他心太好了，于是整了个女人来喝醉酒诬赖他对那女人非礼了啥的，后来他为了澄清自己也没心思开下去了。”
顾落歌啼笑皆非。
“你小子懂什么。”老者幽幽的说，“名声大过天，我的名声可值钱了，不能让它沾上一丝污点。”
“可是你的名声也没让你赚钱啊。”少年反驳道。
“你……”老者指着他手指哆嗦不已：“不孝徒，不孝徒啊。”话落音他目光一转又落在落歌身上：“小丫头，怎么样，要不要做我徒弟叫我一声师傅啊～不亏的噢，别人跪着求我我都没收他们的。”讲到最后语气有丝丝骄傲的。
“你就会吹牛。”少年叹了声气的。
“谁吹牛了，小子，那是这些小地方的有人不识泰山你不知道你爷爷我当年是多么风光的。”老者挺了挺胸膛满脸骄傲的仿佛陷入了什么回忆，然后想起一个事来，问道，“你们知道维娜王妃吧？”
一旁的顾落歌眼底滑过惊诧。
“那是谁？”少年不假思索的反问
老者气噎，沮丧无比的说，“算了算了，跟你们说你们也不知道，反正你们也不相信。”
“我相信。”清脆的声音响起。
老者和少年很吃惊的去看她，异口同声的问，“你相信？”
顾落歌点点头的，“我相信老爷爷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少年震惊的说不得了了啊：“爷爷，居然有人能被你忽悠住了。”
老者也下意识的点头，他已经习惯了被怀疑，冷不丁的忽然有人说相信自己，那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真实，以及觉得落歌是为了让自己教她怎么救白菜哄自己了，所以并没往心上去，笑笑的道“小丫头，你真的相信我，为什么啊？”
“因为一个会到处告诉农民大白菜有问题不能种，以及会为了帮助人屡次关店的人，他不管做什么说什么心始终不会是坏的。”顾落歌看出了老者的不以为然，也没往心里去，只是真诚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所以我相信你。”
老者愕然的看着她。
少年也愕然的看着她，然后咕哝：“完了完了，我居然在听完你的话后居然有惭愧感，为什么啊？我是不是生病了。”
顾落歌听了他的话，有些无语，这个活宝啊。
然而下一秒她发现少年的反应和老者的比起来简直不要太正常，因为老者居然……哭了，眼中泪光闪闪的，还一边擦一边说“啊，今天这风真辣眼睛。”
少年很想拆穿他今天天干物燥的哪来的风，被顾落歌扯了一下，低声说，“给你爷爷留点面子。”
少年莫名的就听了话：“好嘛……”
被风吹辣了眼睛的老者回去洗了把脸后出来对顾落歌无比期待的说，“少女，做我徒弟吧，我会把带你走向世界的巅峰看风景的，咋样咋样。”如果说先头他只是心血来潮，那么现在他已经是非常的想将落歌收为徒，无比真心的。
“抱歉，爷爷。”顾落歌心里虽然对老者很有好感，不过拜师什么的，让她有些哭笑不得，所以想也不想的拒绝道“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安安静静的过日子。”
“你不用急着拒绝我，可以再考虑考虑的。”老者忙说道，“比如考虑他个三五七八天的，这样，我先给你解决大白菜的问题。”
顾落歌眼睛一亮，忙感激的道，“好，谢谢你。”
老者踹了一脚少年，“还不去找张笔和纸来。”
少年忙要去。
顾落歌赶紧道，“老爷爷，等等，我有个请求。”
老者无比和蔼的说，“请求啊，你说你说。”
他态度亲切又和善，惹得顾落歌有些囧，然后才道，“可以的话，我想请你能不能亲自教我怎么防治。”
老者没想到落歌居然要亲自的学，心里顿时对这孩子更高看了几分，不过想想，自己看上的苗子哪里能是个差的：“可是小歌儿，亲学很辛苦又很脏，你确定你可以？”
“就是啊小歌儿，那土又脏又臭会弄脏你的手的还是算了吧。”少年看不得顾落歌这么想不开，赶紧劝说她道。
“不吃苦中苦，哪有甜中甜。”顾落歌眼神坚定的一笑道，何况她也不觉得这是什么苦，“老爷爷，可以吗？”
老者本来就喜欢勤学的孩子，虽然他不觉得顾落歌一个女孩能坚持下去，但顶多也就是浪费几天的是，所以他也就答应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顾落歌上辈子吃得苦可比下田来得苦多了，下田这点事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而且顾落歌可能不是聪明的，可她却相当好学，他每每指出一点问题她就能不厌其烦的去弄懂再举一反三，在泥土里摸索了不到几个小时，就很快的把关键的点掌握住了。
老者很惊喜。
顾落歌也很高兴，回了张家发现有客人，正是那位曹老板正在与张姨谈话。
顾落歌没急着进去，向角落里无时不刻在看童话书的韩韩招手。
韩韩也看到了她，敏锐的发现她的衣服沾了泥土：“你去地里滚了吗？”他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是想知道顾落歌干什么去了而已。
顾落歌说，“我去想救大白菜的办法了，呐，曹老板来多久了。”问完意识到五岁的孩子怕是不能准确的说出时间点正要改个问法时，韩韩却淡定无比的说，“二十分钟了。”
就在这时的……
张桂花送着曹老板出来了。
曹老板语气不如之前来时的那么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意味：“桂花啊，你真的不好好想一想？那么多白菜烂着多可惜啊，我也是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