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0章 第一
这道清脆的裂音十分的诡异，在这种无比危险的时候，忽然打破了乐章奏起的节奏。
就算是混沌妙音也在这个时候被这裂音给打断，停止了压制众人的篇章。
“嗯？”
‘武破无敌’眉头微微一皱，有些意料不到的大扫了一下众人。
他的混沌妙音可是融合整个云起天宫的，彻彻底底的集合在一起，在这个云起天宫之中，可以说他就是神明，就是世界的主宰。
这种时候，居然有人打破了自己的混沌妙音，这一下子就让‘武破无敌’感觉到难以置信。
“什么人？”
众人还在大口气大口气的喘息着，刚才的妙音乐章，将众人的力量压制到了最低，现在被打破了才有时间喘气。
不过听到了‘武破无敌’的问话，众人又是微微一愣，感觉有些诡异。
不管是诸葛镇戈还是其他人，他们知道刚才那古怪的裂音绝对不是忽然就出现的，肯定是有人打破的。
而且这个人，肯定就在他们这些人之中。
“是谁呢？”
诸葛镇戈和其他大宗的幸存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家都是一脸懵逼，想必不是对方。
随后又看向了冰雪殿那边。
现在资历最大的肯定就是雪上神女。
会是雪上神女吗？
不过看到雪上神女那苍白的神情，还有些愣神，显然不是她。
不是雪上神女，又是谁？
目光继续转动，将冰雪殿的众人扫遍，还有刀剑双英，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的虚弱，也不像是。
最后，诸葛镇戈等人的目光停留在萧奈何身上。
看到萧奈何的神态，诸葛镇戈等人微微愣了一下。
因为萧奈何太平静了。
在面对如此危险的情况之下，萧奈何神情自若，镇定如常，实在是太过古怪了。
“是那萧奈何吗？”
诸葛镇戈一怔，忽然心中一震，他想到了萧奈何在十八层阶梯之中发生的事情，破解掉了十八层禁制，得到了圣灵石，将道宫圣子镇杀。
最后连道宫想要找萧奈何麻烦，都不了了之。
这个男子，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种神秘的气息，让任何人都看不透的道韵。
“一定是他。”
不只是诸葛镇戈，就连其他幸存者也肯定，刚才是萧奈何出的手。
包括冰雪殿众人。
‘武破无敌’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他的目光放在了萧奈何的身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萧奈何，似乎是想要将萧奈何看透一般。
不一会儿，‘武破无敌’徐徐说道：“能打破本尊的妙音乐章，肯定不是简单的人。最起码，在云起天宫之中，我就是主宰。能打破的人应该是不可能存在，你也不是无上境的存在，你怎么打破本尊的乐章？”
萧奈何淡淡道:“云起天宫之中，你确实站在了主动的位置上面，你走的混沌路走得这么远，在我的印象之中，你绝对是前**别的。”
刷！
‘武破无敌’在听到萧奈何的话之后，浑身发出了一阵响动，好像每一个穴窍都开启一般，无比的清脆。
再看向萧奈何的时候，‘武破无敌’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了。
似乎那一瞬间，‘武破无敌’感觉到了萧奈何身上那种和自己有些类似的气息，“混沌路？你知道本尊走混沌路？”
“走混沌路吗？知道又如何？这太宇之中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走混沌路，知道很奇怪吗？”
‘武破无敌’深深看了萧奈何一眼，最后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没错，知道混沌路确实不奇怪，本尊也知道漫漫太宇之中，肯定不是只有本尊一个人走混沌路。原来你也是走混沌路，那就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哦？我虽然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你的表情可有些出卖自己。”
“哈哈，多少年了，本尊第一次见到和自己一般，都是走混沌路的人，你也好，你身边那个小丫头也好，都是走混沌路的。不过你身边那个丫头可就差了太多，她的混沌路可太淡薄了，连混沌道韵都无法领悟。”
‘武破无敌’说的小丫头，自然是指李霜了。
在他注意到萧奈何的时候，同时也是注意到了萧奈何身边的李霜。
李霜身上也散发出了一种混沌真气的气息，不过这股气息十分的淡薄，远远不如自身，肯定也不如萧奈何。
在场中的人，听到萧奈何和‘武破无敌’的说话，云里来雾里去，根本听不懂，就好像是听天书一般。
但是只有李霜，才能彻底的明白这二人话中的意思。
还有雪上神女，她是知道李霜的一些修炼背景，从二人的对话之间，隐隐约约也琢磨出一些味道来。
似乎萧奈何还有这个‘武破无敌’和李霜一样，好像都是走一种叫做混沌路的途径。
“你既然走混沌路，那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的肉身，已经开启了道域了吧，你的道身，本尊要了。”
话音一落，‘武破无敌’站在半空中，五指张开，这片虚空世界之中忽然是窜出了无数黑气。
这些黑气形成的锁链，直接是冲向了萧奈何。
其他人看到这种场景，不由得感觉到毛骨悚然。
他们可还印象深刻，不久前赫连飞尘就是被这些锁链硬生生夹碎掉神魂神格，夺舍掉了肉身。
现在无数黑气形成的锁链，每一条锁链都无比的粗大，链口有碗口大。
就好像是毒蛇吐着毒信子，朝着萧奈何张开血盆大口，咬了过来。
“萧公子，小心。”
雪上神女脸色一变，连忙提醒萧奈何。
萧奈何淡淡一笑。
忽然，从萧奈何眉心闪烁起了一道光芒，就好像是晶符一般，无比的耀眼。
开启这道晶符之后，一颗道果钻出来，在半空中裂开，形成了一面真章。
真章之中蕴含着强大的因果之力，好像顷刻间将这片虚空世界隔离开来，形成了两面特殊的世界。
被隔离开来的世界，直接是断掉正要锁住萧奈何的锁链。
“咔嚓”！
锁链破开，在因果真章的切断之下，瞬间破开。
不一会儿，因果真章扩大漫天之中，好像是一张大网，就要将那些从黑暗之中钻出来的锁链统统吞噬掉。
“因果之力？三千大道，万法之外的因果之力？这个世界之中怎么可能会有人修得这种因果之力的？”
‘武破无敌’似乎是认出了因果真章的力量，大吃一惊。
因果树当年是被佛魔国度的诸多强者开发出来，从万法大道之外拽出来的。
因果树的存在甚至的不亚于世界树，一旦的因果树完全成熟，融合于萧奈何的体内太宇，就可以开启出新的因果之力。
因果之力，也就是很多修者口中所的业力。
这种业力之下，任何修者一旦沾染到了因果业力，就会彻底陷入因果之中，谁也摆脱不了。
谁也不愿意沾染这种因果业力，就算是再强大的存在也不愿意这么做。
因果之力存在于万世之中，看不到，摸不着，是最难修炼的。
甚至都没有修炼的办法，没有自成的体系。
圣贤也不例外，完全不懂如何修炼因果之力。
但是眼前这个男子，却修炼了因果之力，而且摆脱了业力的控制。
这怎么能不让‘武破无敌’感觉到奇怪。
不只是奇怪，还不可思议。
“不对，这些因果之力绝对不是自然而成的，你身上肯定有蕴藏着因果起源的圣物。太宇之中，还真的有这种因果圣物？”
说话之间，‘武破无敌’的眼中毫不掩饰自己的贪欲。
因果圣物，那绝对是太宇之中最为强大的圣物之一。
哪怕是无上境的强者，也不见得能够得到如此强大的圣物。
特别还是因果圣物这种特殊的存在。
“没有想到，居然还有人能够看出我修炼的因果之力，不愧是曾经开启起源秘境的新时代的第一圣贤。”萧奈何淡淡一笑。
不过，当‘第一圣贤’这四个字传出来之后。
在场之中所有人，顿时一震，所有人都愣住了，死死的看向‘武破无敌’。
“第一圣贤？是那个开启天命征战时代的第一圣贤吗？”
“传闻第一圣贤结束了拓荒时代之后，开启新的时代，就成为了史上最强。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命征战消失，第一圣贤也销声匿迹，传闻已经是死了。”
“第一圣贤真的存在吗？真的还活着吗？”
这些幸存者一个个都看向了‘武破无敌’，谁也无法将刚才那个阴冷无比的‘武破无敌’，联系到被人尊称为先贤的第一圣贤。
在他们的印象之中，第一圣贤作为开启新时代的存在，那就是仙风道骨的存在。
怎么可能是眼前这个阴狠无比的存在呢？
就连李霜都有些愣住，下意识问道：“萧公子，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是不是觉得第一圣贤已经死了，就算起源秘境时间悠长，从拓荒时代到现在已经是经历了无数年，但是就算是圣尊巅峰，经历千万年，亿万年不死，也未必不是做不到。更不用说第一圣贤这样的存在了，但是，你们印象中这么无敌的存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为什么的销声匿迹了呢？”
听到萧奈何的话，李霜等人也是愣了愣。
没错啊，第一圣贤这样强大的存在为什么会忽然消失不见。
按照实力来说，圣尊巅峰的存在能存活一整个纪元，都不算奇怪的事情。
而第一圣贤这么强大，远远超乎了寻常圣尊巅峰才是，这样强大的存在，为什么会从天命征战之后就消失了？
以传闻中第一圣贤的实力，很难想象有什么人杀得掉他，既然已经没有对手了，那怎么可能会被杀死。
既然不被杀死，又会怎么消失不见了呢？
“哈哈哈，哈哈哈！”
此时，‘武破无敌’忽然是发出了尖锐的笑声，在他的笑声之下，整个云起天宫一直在震动，所有人都能够感觉到‘武破无敌’的强大意志。
“厉害，真的厉害。没有想到在后辈之中，居然还有人能够认出本尊来的。”
‘武破无敌’吐了一口气。
但是当所有人听到这话之后，众人不由得脸色狂变，吸了一口冷气。
“真的是第一圣贤？怎么会？第一圣贤应该是那种仙风道骨的样子才对，举世无敌，心怀世人才对。”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
他们印象中的第一圣贤，那就是举世无敌的存在。
没错，眼前的第一圣贤确实已经是举世无敌，但是和心怀世人这一点相比，眼前此人，那简直是狠辣无比。
没有想到，这个夺舍武破无敌的强大存在，居然第一圣贤。
“不过本尊有些奇怪的是，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本尊的？就算是再厉害的后辈，也不可能一下子看透本尊的真身才对。”
“你在天梯之中，虽然留下了十八层禁制，圣灵石在外界号称是开启云起天宫的钥匙，不过第十八层禁制里面，你应该留下一抹意志吧？”
萧奈何笑道。
当日，萧奈何让道宫圣子先一步去破解第十八层禁制，那个时候萧奈何曾经见过，在第十八层禁制里面出血了一道神秘的意志。
虽然当时萧奈何道宫圣子并没有发现，但是萧奈何却清清楚楚的感应到了那一道神秘意志的存在。
但是道宫圣子如果不是开启了涅槃神环的力量，进行涅槃重生，否则道宫圣子早就被抹除了意识，被夺舍下来。
不过‘涅槃重生’的能力不单是的挡住了那道神秘意志的。
而且最后还救了道宫圣子一命。
可惜道宫圣子虽然是激发出了‘涅槃重生’的力量，但还是死了，而且是因为作死，死在了萧奈何的手中。
“钟灵天梯中的神秘意志？本尊的意志？”
第一圣贤眉头一皱，似乎想到了什么，道：“看来应该是本尊无意间留在天梯之中的部分意志，又或者是逃离出我体内的部分意志。”
似乎第一圣贤也想不到在天梯之中留下了自己的意志。
“不对，为什么你要留下钟灵天梯在起源秘境之中？”
雪上神女有些不解。
在外所有人都以为第一圣贤是为了起源秘境各族的崛起，留下天梯，留下圣灵石，是为了激励起源秘境的后人。
但是现在看来，第一圣贤肯定没有安好心。
“如果本尊不留下云起天宫的钥匙，你们怎么进得来？”
第一圣贤反问。
“我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无法离开云起天宫吧。”
就在此时萧奈何再一次语出惊人。
第一圣贤无法离开云起天宫？
这么强大的人无法离开云起天宫，这是可能吗？
不过现在在场的人，已经是慢慢的相信萧奈何所说的每一句话，连第一圣贤都能够道破身份的人，知道更多事情这是很正常的。
“不愧是修炼了混沌路的人，没错，本尊是不能离开云起天宫。当初本尊得到这云起天宫之后，修炼了无上大道，可是虽然本尊修得无上大道，却被无上大道限制住，困在云起天宫之中。”
“你所走的混沌路，虽然强大，可是在我看来是有缺陷的。你身上的真气，是强行从云起天宫之中汲取，可是这些真气却还是有主之物，就算是被你强行汲取，也不能完全带走。你一旦强行离开天宫的话，只怕就要身死道消。我说得对不对？”
第一圣贤再次深深的看了萧奈何一眼，瞳孔微微一缩：“你知道的可真多，你还知道什么？”
“虽然你被禁锢于云起天宫之中，但是你还有道身，你将自己一部分意志融入道身之中，主体意志留在云起天宫，道身离开天宫。留下钟灵天梯，就是要让更多人进入到云起天宫之中，让你挑选庐舍吧？”
萧奈何缓缓说道，而众人看向第一圣贤，此刻第一圣贤脸色变了变，众人知道，萧奈何又说对。
“为什么他不亲自出手，在外面抓人进来，这样只怕会更加方便才对，设置天梯，开启十八层禁制，这种做法应该更加麻烦才对。”李霜问道。
“很简单，妳想一下，在那个时代，只有他一个人修炼了大道，起源秘境之中肯定还没有其他人修炼大道。而他的道身不能存在太久，肯定无法离开起源秘境的。”
“原来如此。”
“他需要的庐舍，必须是修炼到圣尊巅峰，才能容纳掉，否则普通的肉身庐舍，绝对是容纳不了他强大的意志。”
说到这里，萧奈何笑着问第一圣贤：“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厉害，像是你这么厉害的后辈，本尊还是第一次见到，但是越是聪明的人，就死得越快，你知道吗？”
就在这个时候，第一圣贤话音一落，身体顿时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强大的意志滔天而来，顷刻间便是轰向萧奈何。
萧奈何微微一笑，眉心光芒闪烁开启之后，浮现出了一道嫩叶。
“这个是……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