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生魂丢了
年侦探马上用电话安排了一下。
年家的仆从听到指示,很快就乘几辆大车赶到康复院,小心翼翼地把年小姐抬到车上,在院长和皮主任等人悔恨的目光下,离开了医院。
年宅坐落于京城郊区一座小山之下,这里树木掩映,亭台楼阁,花草丛生,曲径通幽,周围都是豪宅大院,住着各路明星大腕和高调金主。
而年家的宅子,在这里显得鹤立鸡群,是最大的一幢。它占据了几乎半面山坡,周围高高的栅栏内外,都拉着两层铁丝网,外层无电,内层通着高压电,有敢于逾越者,电死不赔!
院内树木参天,树下草坪青青,白色的鸽子在草地上览食,一个面积不大的院中小湖,泛着波光,几只黑毛绿颈的鸭子在戏水,不时发出嘎嘎的叫声。
整个宅院,显示出高人一等的贵族气氛。
年小姐年颐静的卧室在四楼。
整个四楼都是年小姐自己享用:有两间卧室,一个化妆室,一间书房,一个客厅,还有一个二十米长的橄榄形室内游泳池。
卧室已经由仆人整理好,年小姐被安排在床上躺下。
张凡给她号了一下脉,一切正常。
在整个回家的过程中,她始终是睁开着眼睛。
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有看见周围的景物了,她似乎不舍得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
张凡担心她瞳孔进入太多的光线影响视网膜,便叫人拿一只黑色的眼罩,给她罩在眼睛上。
“好了,年总,小姐先静养一段时间。”张凡说着,便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年丰端见张凡要走,非常担心,不知他这一走,什么时候会回来,便商量的口吻道:“张神医,能不能抽出时间,在我家多住几天,把小女的病根治再走?”
张凡摇摇头,深沉地道:“年总,时间倒不是大问题,我可以留下来。关键在于,小姐的病情已经持续四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请先生明示!”年丰端道,“详细介绍一下小姐的病情。”
“这事,说来话长。不知年总肯相信魂魄之说?”
“相信,这个,我年轻时不信,后来人生中不断遇到的一些怪事,使我改变的看法。”
“好的,既然年总相信,我就讲讲。人有三魂。哪三魂呢?第一,灵魂,又称天魂或主魂;第二,觉魂,又称地魂和视魂;第三,生魂,又称人魂和象魂。人又有七魄,分别为:喜、怒、哀、欲、惧、爱与恶。这三魂七魄,组成了人体肉体之外的灵体世界。”
“而你女儿,据我目测望气,她灵魂未失,因此在过去的四年里,有呼吸、有吞咽和排泄;但她的觉魂消失沉睡,因此视力全无,闭目四年不睁眼。对于觉魂,我在康复院里已经采用玄道术法,将她的视魂激发出来,她才可以看见景物了。”
“但仅仅是看而己,并不会用觉魂来表达什么,因此,可见她瞳仁无光。灵魂和觉魂这两魂,现在可以说是恢复了,但问题出在生魂之上。不知何故,她在四年前便已经失去生魂,适才我遍寻她魂魄深处,也未见一点生魂魂气。也就是说,没有发现她的生魂沉睡在身体之内。这就是她未能完全康复的原因。”
年丰端一惊:“那……求张神医务必想想办法!有什么要求,我全部答应!”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古人尚有这点觉悟,救人要紧,我怎么可能提出条件!年总,没问题,我会尽全力,把小姐的生魂找回来,让她早日康复。”
“怎么找?需要我们家属配合些什么?”
“去失魂之处才能找到。”
“失魂之处?也就是她当年出事的地方?”
“对。不过,四年过去了,生魂是否消散,还不好说。”张凡心里也是担忧此事有周折,面露忧色。
“张神医,请您……务必……”年丰端眼含热泪,抓住张凡双手,几乎要跪了下来。
“年总不必如此,既然年总是巩梦书先生介绍给我的,我肯定全力救治小姐。只不过,现在是岁末年初之际,不太适合。等过一段时间,春暖花开,游魂野魄会从藏身之处出来,那时,我会去前去搜魂。只是我想知道,小姐在哪里出的事?”
年丰端叹了口气,道:“这事情,提起来有点蹊跷怪异。颐静是在参观一座高新产业园区时,突然疯颠,不省人事的。”
“咦?”张凡奇怪起来,“产业园区?”
“对。M省高新产业园区。你听说过吧?”
“噢,当然听说过,就是那个著名的烂尾工程吗?”
“对。”年丰端对于“烂尾”这个词,有所感触,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你细说一下当时的情景。”
“四年前,我们年氏集团斥资200亿,参建M省的高新产业园区,当地正府热情很高,在很短的时间内就把土地从农民手里征上来了。那天,我和M省领导、当地市长一起,参加产业园区的奠基仪式,颐静当时正在念大二,赶上暑假,她也去了。”
“说起来,我于今心有余悸,现场的情况相当诡异。当时省市领导陪我来到奠基现场时,剪彩结束,大家刚要给基石培土时,颐静突然冲上前,夺过市长手里的铁锹,见人就打,嘴里还高喊着一些含糊不清的话。”
“什么话?一点也没听清吗?”张凡警惕地问。
“有那么一两个词是听见了,好像是‘青苗’,‘大棚’什么的,反正不像是颐静平时说的话,给我的感觉,有鬼魂附身似的!”年丰端眼露惊恐,似乎不愿意回忆当时的事情。
张凡见他痛苦的表情,便也不再细问当时的细节,过了一会,张凡长舒一口气,眼神凝重,问道,“是不是征地的过程中,弄死过人?”
年丰端一愣,想说什么,犹豫一下,停住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年丰端的表情相当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