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李焰龙的骇然
剑风云置身毒雾之中,瞬间感觉身体四周的毒力浓郁了数十倍不止,汹涌的毒力连泥土都被腐蚀,发出兹兹的作响,令人心中发寒。
恐怖的毒,就连百丈之外的一些飞禽小兽都吓得疯狂逃逸,一瞬之间,灵器峰的半山腰上林木攒动,夜风吹过,宛如来自地狱的阴风一般,令生灵恐惧,甚是异样。
四周的异样变化置身其中的剑风云却没有丝毫感觉,他的脸上只有些许淡淡的笑意。
不错,就是笑意。
他感受到体内疯狂涌出大量的吞天剑体的气血之力,不过这一会儿,他竟然就感觉吞天剑体要突破至大成境了。
剑风云身体宝相庄严,体泛霞光,没过片刻,身侧的汹涌毒力就被他吞噬了大半,而他的吞天剑体的气血也已经转化为接近纯银光泽,透过皮肤,银光闪烁在黑暗之中。
欧阳玄瞬间便回过神来,目光一冷,盯着剑风云身上浓郁到极致的银光,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
“这是......体术,竟然能够净化我的毒力,这体术到底是什么体术,如此强大?”
欧阳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脸色猛然一变顿时想到什么,诧异地道。
不过,此时的灵器峰上却没人能够回答他的疑问,所以,欧阳玄也放弃深究,他那泛着幽绿色光泽的双目之中顿时便流露出一抹贪婪的光芒。
纵使欧阳玄是身后背景是神帝城的顶尖家族欧阳家,可是他从小到大就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体术。
欧阳家的毒道独步神帝域,以毒闻世,同境界内就算是顶尖的天骄也难以抵抗他们的毒功,但是,毒道很强,强大到就连修炼它们的欧阳家族人都难以控制。
欧阳家有一条只有嫡系子弟才知道的秘闻,那就是欧阳家大多数的强者最终都不是死在敌人或者是外界危机之下,而是陨落在自己所修炼的毒道之中。
欧阳家的人也是凡人,修炼毒道只不过是借助毒之法则掌控毒道之力,但是当毒之法则修炼到极致,甚至是有所超越的时候,那毒道之力就不免会不受他们的控制伤到使用者本人的身体,所以大多数欧阳家的强者最终都是死在自己的手中。
成千上万年间,欧阳家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这种意外的解决之法,可是却一直无果,就在数百年前,欧阳家发现寒家最新诞生的女子便是传说中的妖莲毒仙体。
妖莲毒仙体者,天身蕴含奇毒,百毒不侵,修炼毒道更是日进千万里,这对于欧阳家来说简直就是致命的诱惑。
后来,妖莲毒仙体的作用便被欧阳家的人扒出,只要有人能够夺下妖莲毒仙体的处子阴元,便可以拥有无上毒道的领悟,还能拥有百毒不侵的体质。
如此,只要得到了妖莲毒仙体,欧阳玄就不会重蹈那些欧阳家前人的覆辙了。
这也是欧阳玄不惜放弃神帝城优越的条件跟着寒冷仙儿来到天玄上域这个破地方修炼。
可是,欧阳玄多年的追求,此刻竟然在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身上看到了。
距离剑风云如此之近,欧阳玄几乎可以完全确定,眼前的这个剑风云不受他的毒雾的影响,那银白色的神体光辉宛如一个赤果果的美人一般,疯狂地吸引着欧阳玄。
几乎是同一时间,欧阳玄的身影一闪,出现在剑风云的面前。
与此同时,剑风云的双目陡然睁开,他感受到四周空气之中突然消失的毒力,还有一股致命的危险气息瞬间降临。
“你要干什么。”当剑风云双目睁开的一瞬间,看着眼前满脸痴迷的欧阳玄,顿时皱眉道。
这个眼神,令他感觉十分不舒服。
“干什么?”欧阳玄脸上流露出一抹冷笑之色,目光淡淡地一扫,命令般地道:“我当然是想要把你的体术拿到手,交出体术,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欧阳玄语气轻蔑,似乎剑风云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得到了他的赏识,所以想要留蝼蚁一命一般。
听到这句话,剑风云笑了,双目之中流露出一抹轻蔑之色,道:“你有什么资格觉得,我需要你饶我一命。”
纵使是面对欧阳玄这种年轻圣境天骄,剑风云依旧是不以为然,神色从容淡定。
几乎是剑风云话语落下的一瞬间,欧阳玄的脸色便瞬间黑了下去,双目之中冰冷的目光夹杂着摄人的圣威瞬间爆发而出。
欧阳玄的身后,一张幽绿色的鬼脸之上,一道道玄奥的法则纹路陡然涌现,密密麻麻的毒道法则之力瞬间化作一条条绿光凝聚成一只巨拳。
巨拳成型的时候,毒气冲天,虚空都被涂毒得幽绿,令人心中发寒。
既然毒道对于剑风云没有影响,那么久用绝对的实力来碾压剑风云,让他输的不得不交出那体术的修炼之法。
“剑风云,就凭这个,我便可以让你跪地求饶,只要我一个念头,你就必死无疑。”欧阳玄掌控着冰冷的拳头,脸上阴毒邪笑不断涌现。
“是么?”剑风云的嘴角也是勾起一抹笑意。
几乎是剑风云话语落下的是一瞬间,那面带笑意的剑风云的身影陡然在虚空之中化作光点四散而开。
法则分身!
欧阳玄瞬间便反应了过来,看着眼前的点点光芒,眉头一皱,下一刻,他的目光顿时扫向身后的那座洞府之中。
洞府之内李焰龙正在修炼,可是,就在他修炼渐入佳境的时候,一道身影猛地闯入其中引出了一阵声响。
李焰龙警惕地醒来,双目陡然睁开,却看到一道白衣身影。
“剑风云,你怎么会在这里?”李焰龙的目光有些惊骇,猛地起身开口询问道。
“我怎么会在这里?”剑风云嘴角淡淡一笑,冷冷地道:“你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剑风云开口的一瞬间,魂海之内那一股专属于神魂的气势瞬间涌出,宛如一座巍峨巨山瞬间压向一只微小的蝼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