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五百九十二章 圣人的绝望
神秘老者眼神之中充满忌惮、惊恐、绝望以及忐忑不安，显然是对那个所谓的禁区大帝鬼魂感到害怕。
哪怕是已经过去很多年，神秘老者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来到这片世界，了解了这世界的本质之后，他的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准帝级别的师尊竟然害怕了。
神秘老者曾经看到他过师尊的手发抖，内心相当的不平静，最后忍痛割舍，带着所有人离开，把神秘老者留了下来应劫。
一想到这里，神秘老者就感觉无比绝望。
在他的认知之中，他的师尊就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准帝级别强者，将来很有可能会证道成帝，结果他的师尊对这一个禁区大帝所布置下来的局感到了害怕，像是鹌鹑一样，瑟瑟发抖。
由此可见，这个禁区大帝鬼魂究竟有多么强大，它生前所布置下来的阵法究竟有多么吊炸天，强大到连准帝都害怕。
所以，神秘老者哪怕自己成长为圣人，他依旧感觉害怕，完全看不到出路。
沈毅在听到这句话之后，也感觉震撼和害怕。
但是，沈毅却没有害怕到绝望，他曾经炼化过鬼魂碎片，在他看来，只要有希望，他就一定要争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接下来，沈毅继续追问。
神秘老者显然是一个人憋得太久了，所以他对沈毅的问题相当爽快地回答，就连他师父的事情也说得一清二楚。
“你师父炼制这一界成为时间至宝，只是依照某一残图？”沈毅讶然，相当的心惊。
“没错，机缘巧合，他有幸从在某一处禁区中挖出一些古老的残图碎片，而且很庆幸没有惊动禁地中沉睡的东西，带着残图成功离开，依此炼一界为时间至宝。”
神秘老者点点头，说道：“实际上，我师父已经成功过一次了，但是，那次练成的事件法宝不是太强大，他感觉不满意，所以才盯上这里的第一神山，只可惜，这次他倒大霉了，差点被这第一神山的大帝鬼魂反噬而死，最后留下来我当替死鬼！”
沈毅闻言，不由倒吸凉气，震惊无比！
他并不是震惊禁区鬼魂大帝的强大，谋划之深远，他是在震惊神秘老者师父的强横。
这个准帝到底有多么大的神通？竟能把一个世界炼化为一个时间法器，这种事情太可怕了。
还有，那禁地一定深不可测，根本无法揣度，竟有这种残图。
与此同时，沈毅想到了很多很多。
他最先想到的是，一个大帝就能把一个世界炼化为一个时间法器，而让这个世界里面所生存的生灵毫无所知，那么，他所生存的世界是不是也是一个强横大帝的法器之内？
而他，不过是一个渺小可怜的虫子，生存在别人生活的世界里，在冥冥之中，他的所有行为、所有底牌都被那个大帝所知或者所操控？
这一刻，沈毅真的有些绝望了。
神魔大陆的强者实在是太强大了，尤其是在得知到准帝修士的手段有多么强横之后，他就更加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甚至，他还觉得自己的一生都是活在其他人的操控之中？
说不定，地球的碎裂，也不过是某一个神秘大帝一时兴起开的一个玩笑！
沈毅有些软软地瘫坐在地上，喃喃道：“如果我的想象并没有错误的话，那我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意义？我到底是不是我？”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是一个独立的人，是一个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行动和生存的人，但是和神秘老者交谈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渺小和弱小。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被人操控的，是神秘大帝在操控他的人生，让他造成了自己能按照自己意愿生存的一种错觉。
“实际上，你没必要这么想。”
神秘老者显然知道沈毅在想些什么，开口安慰道：“我们修炼到了某种程度之后，就能感应得到自己是否被操控，我感应得到，你现在并没有被操控到，被操控的，是生活在这第一神山之内的所有生灵。”
“那你怎么样才能确保你一开始的世界不是在别人的法器之内生存？你怎么样才能确定，你不是被操控的？”沈毅追问。
神秘老者闻言，顿时久久不言，而后他才开口说道：“这个不可能的，我跟随着我准帝师尊，像他这样的强者，他不可能会被他人操控！”
他的话语并没有铿锵有力，反而有一种自欺欺人的感觉。
如果他师父真的那么强大的话，在面对第一神山的禁区大帝鬼魂就不会害怕得瑟瑟发抖了。
不管怎么说，准帝和帝级还是有很大的察觉。
在沈毅看来，准帝虽然强大，但是在真正大帝面前，准帝压根不够看，也应该是像尘埃一样渺小。
神秘老者闻言，神色黯淡，不再说话。
很明显，他并不是什么傻子，沈毅能想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只不过，他不愿意承认和接受这样的结果，才和沈毅争辩。
“不管怎么说，不管是不是被人操控，现在我也还不是到死亡的时候。”
沈毅站起身来，眼神惊疑不定，说道：“老前辈，我给你看一件东西。”
他对这片世界满是忌惮，连准帝都放弃此界，可想而知问题多么严重。
尤其是想到，他身上还有一个青皮葫芦呢，装满大帝鬼魂，这东西……让准帝都不敢去招惹，而他却随时都携带在身边，他是在作死吗？
说话时，沈毅取出青皮葫芦。
“咦，这是诞生于混沌中的先天神物，小伙子，你运道不错。”
神秘老者有些惊讶，问道：“你拿这种东西出来是什么意思？”
面对先天灵根结出的葫芦，有很多人看到都会震惊无比，但是神秘老者只是稍微有些惊讶，，不是那么震惊，可见其眼界的可怕，对这种东西免疫，并没有贪婪之心。
“前辈，在这葫芦里面，我收集了一葫芦大帝鬼魂，你看能不能用它来对付禁区大帝鬼魂？”沈毅开口解释。
“什么？”神秘老者闻言，顿时毛骨悚然，当场就离开沈毅起码三万里，眼神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