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前世今生
月族的到来是意料之中的事,尤其金志仁会第一批到场,无论有没有金塔横插一手,都会是这个结局。
这就跟许嘉、宁青两人第一批来到神之星一样,金志仁也是要来对抗陈叔恒的。
如果没有他率先出手,攻打神之星的工作就成了一个笑话,根本不可能进行下去。
但金志仁和月族的人一来到这里,便发现神之星已经落入金塔之手,这样的局面就让人无从下手了,金志仁也只能选择和许嘉谈一谈。
许嘉这次倒是没有拒绝交流,在得知这一消息之后,就让金志仁带人登陆神之星,而他自己则带着阿月前去会面。
许嘉并不担心金志仁抵达能闹出什么事情,毕竟宁青还在神之星上,要是金志仁真敢出手,许嘉不介意再死一名飞天段。
而且哪怕只有许嘉一个人,他现在其实也不太怕飞天段武者了,哪怕正面打不过,对方也留不住他。
金志仁又不可能做出大开杀戒的事,而许嘉一旦开杀,那是毫无顾忌的,只怕月族来的人里,一个活口都不会留下。
金志仁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自己要跟许嘉比下限,那恐怕一辈子都比不过,只能警告跟随他一起过来的月族众人。
“不要试图激怒许嘉。”金志仁环视着身边道,“之前在白族发生的事,你们应该也听说过,许嘉要杀人的话,我是拦不住他的。”
作为少见性格温和的飞天段武者,金志仁向来都不避讳其他人的强大,尤其许嘉已经证明过了他的实力。
之前在万界台中的表现,由于仅限于飞天段武者圈子当中,金志仁倒是没有多言。
月族这次跟随金志仁前来的,是包括一名族老在内的先遣人员,那位族老负责前线的总览,实际指挥则交给月族的一些年轻人们。
这次和金志仁一起来会见许嘉的,除了族老安格斯之外,还有三男一女四人,看容貌都比较年轻,显然都是月族内部的强大武者。
许嘉在白族的“丰功伟绩”,自然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但不是每个人都亲眼见过了。
所以也就不是人人都做到足够重视,只是因为是金志仁开口,倒也不会有人反驳,就此沉默下来。
金志仁看出了点什么,可是他也没法靠言语改变别人的想法,更何况这时候也没时间了,因为许嘉已经来到。
阿月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脸上还带着些不耐烦的神色。
她对于月族一向没什么兴趣,也不乐意跟对方交涉,如果对方要跟金塔争目标的话,大家打一架好了。
这种逻辑在前世的月之长公主身上是未曾出现过的,前世的长公主在接受了传承之后,很自然就接过了壮大月族的重任。
正因为那样,她才可以很自然地入主月族。
这一世却不太一样,尽管许嘉有让阿月同样走那条路的想法,但阿月本人似乎并不这样想。
这一世的阿月没有接受过玛法传承,反而接受了许嘉很多价值观的熏陶,想法跟前世其实已经大不相同。
在她真正开始独当一面之后,从她的一系列行为中也能看出些端倪来。
前世的月之长公主也热衷于战争,但那时候的她只是单纯为了驱逐敌人,将整个星域都纳入帝国的统治当中,称得上是一心为公的。
如今的阿月却根本不管什么帝国和月族,她所想的只是经营金塔,想尽办法壮大自己的势力。
她所选的进攻目标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意在构建一个完整的星域体系,让金塔这一集团变得牢不可破,外力难以轻易摧毁。
如果说前世的阿月是个一心为公的帝国女武神,那么今生的她更像是一代枭雄,一个割据一方的诸侯军阀。
不得不说,一个人成长时的影响,确实会影响到一个人的性格。
许嘉对这一切尚没有足够充分的了解,不过他多少也能猜到点什么,所以……这次特地带上了阿月。
阿月的容貌在帝国当中不算什么秘密,月族更是早早有所了解,这时候见到阿月也一同前来,不过齐齐一愣。
那位安格斯族老更是激动得满脸通红,连忙上前道:“安格斯参见殿下!月族上下两万余人,一直在期盼着殿下回归!”
阿月翻了个白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不回归。”
“为……为什么?”安格斯不由急了。
“你们这些人太弱了,两万人里有两百个高阶武者没有?有这么多资源不知道运用,简直是……”
阿月纠结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于是许嘉很体贴地帮她补充了上去:“一群废物。”
“你说什么?!”
安格斯身后的四人顿时怒目而视,许嘉毫不犹豫地瞪了回去,同时右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金志仁连忙挡在许嘉面前,口中说道:“许先生,何必跟几个年轻人一般见识?”
对于许嘉这个狗脾气,金志仁也是头疼得很,一般到了他们这个身份的人物,哪有人会这样跟小辈怄气的。
“那你让他们滚。”许嘉冷笑了两声,扬了扬下巴道,“要么我现在杀了他们,你自己选吧。”
金志仁嘴角抽了抽,他很想说你丫的别老拿这一套来威胁我,要不然……然后看了看许嘉身边的阿月,还是默默放弃了反威胁的想法。
“你们先回去。”金志仁沉默了片刻之后,还是转头对几名年轻人道。
几人一个个咬着牙,最终在安格斯也如此要求之后,终于还是硬着头皮转身离开,先行返回星舰。
而安格斯面对阿月的坚决态度,依然在苦口婆心地劝着:“殿下,如今我族的实力确实不强,可是我们对殿下的忠心是不必怀疑的,总比那些外人……”
阿月不等他说完便打断道:“金塔里的战斗力核心都是魔人,你们要跟魔人比忠心吗?”
安格斯顿时又被噎住了,他很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道理怎么能这样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