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九百八十二章：血债血偿
“爹娘，我们想跟着外祖父去看看王府的样子？可不可以？”最重要是她可以从摄政王府讨到见面礼。
他可是摄政王，还是洪门门主，每天那些五颜六色的石头数之不尽的送到他手里她就激动。
喏喏对美丽的东西向来没什么抵抗力，所以她迫不及待想去看看自己的见面礼了！
喏喏心里还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得把自己的东西给夺回来，徐爷爷都说了，王府的东西都是她的，凭什么要一个老女人霸占？
再说，爹娘似乎有些忙，他们在身边有些碍事，还不允许他们出门，太憋屈了。
“郡……玉夫人，您看不如让小公子小小姐跟王爷回府去住两天？反正王府已经许久没这么热闹了。
再说老奴敢保证，在整个梁国，没有比摄政王府更安全的地方了，就算女皇也不敢硬闯，小小姐跟小公子绝对不会出任何意外。
还有，王府里有个内库，王爷当年网罗了不少东西，机关术还有兵法，奇珍异宝都是四国少有的珍品，小公子小小姐肯定会喜欢。”
之前王爷让调查玉夫人的消息，自然没错过两位小主子的消息，小公子喜欢几阔跟阵法，小小姐喜欢漂亮亮晶晶的东西，王府里可是不少，一定能吸引他们。
果然，听见徐公公的话，连一向平静淡定的圆圆眼睛也跟着发亮，在火苗下熠熠生辉。
这次徐公公做的事不错，楼兰洪天难得露出一个笑脸。
他刚才想诱拐自己女儿没成功，可现在有外孙跟外孙女似乎也不错，这样似乎距离女儿承认他也不远了。
玉瑶没想到一双儿女就这么抛弃她了，他们想去也没什么不可，就像徐公公说的，虽说她可以保护他们完好无损，在梁国，终究不如摄政王来的势力庞大。
“你们真想去？”陌染开口询问道。
陌染揉揉眉心，有些头疼。感觉自己这双儿女有些好哄！几本书就能把他们骗过去，真是……
“爹爹放心，我们会乖乖在王府待着，不会添麻烦的！”喏喏扯住陌染的衣袖，轻轻摇晃。
喏喏心里清楚，只要她这样，爹爹肯定会答应她。
果然，见陌染点了头，姜娇也没了异议。
要说高兴就属楼兰洪天了，不仅找到自己的女儿，还拐回家一双外孙跟外孙女，他觉得这么多年一切都值得。
心中轻声道：“媚儿，我把咱们的女儿找回来了，你是不是很高兴？也会替我高兴？这辈子我没办法跟你道歉，下辈子，下辈子我一定会找到你，再求你的原谅。”
在山间吃过饭，楼兰洪天觉得自己心口的郁结都解开了，看着两个小人，他难得的高兴。
“玉儿，你要不要去看看你娘生活过的地方？就在这山里。”楼兰洪天吃了一块鸡肉，感叹道。
“在这山中？不是说圣地是几位隐蔽的地方吗？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再说……”
“不是圣地，是我跟你娘生活过的地方。”楼兰洪天十分怀念道。
见他似乎在回忆什么，玉瑶也没多打扰。
“行，既然来了，过去看看也好！”玉瑶点头答应。
对于楼兰媚这位母亲，她似乎一直都活在别人的嘴里，而关于她的一切，玉瑶也全都是从别人口得知的，她只是想更靠近她，了解她当年生活的一切。
“走吧！”楼兰洪天带着人样来时的路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在山涧竟然有一方月牙潭。
里面的水清澈见底，偶尔还能看到草绿色游鱼，跟碧绿的水草融为一体，很难让人分辨。
绿色的鱼？玉瑶还从来没见过，有些好奇。
“这是？”
“海市蜃楼，瑶儿不用多想，哪里有什么绿色的鱼？不过是以水草为介，做了一个幻境而已。”陌染不愧是大将军，竟然一眼就将这些看穿。
楼兰洪天剑眉轻挑，眼中多几分满意。
还不算笨！
“他说的没错，这底下真正的是一个空穴，若是有人敢生出贪念，就会跌进洞中，不会受折磨，只会活活饿死在底下。”楼兰洪天当初设置这样的幻境，只是因为当年媚儿说想看看水潭的样子，他才会特意给她做的。
时隔多年，没想到东西依旧却已经物是人非。
玉瑶嘴角抽了抽，活活饿死还不如干脆死了好，比一般的折磨更惨。
“随我来吧！”楼兰洪天绕过地方直接往上面去，只是不知他触碰了什么，眼前缓缓显露出两座竹寮。
竹寮上面铺了一层茅草，简陋却又温馨，像是悬浮在这月牙潭之上，恍如仙境。
“走吧，进去看看！”这里他从来不肯让人踏入，哪怕徐公公也只能随侍在外，等待他出来吩咐。
现在他领着玉瑶一家人进去，竹寮不大，两个人生活足够。
院子相连的地方有一个小院子，中间被种上了一株曼珠沙华！
黄泉花，虽然开了极为好看，可从来不知道竟然还能栽种在院子里，果真够奇怪的。
竹寮里被收拾的很干净，连一丝灰尘都没有，可见这两天楼兰洪天一直都在这里。
“院中的这间就是你母亲当年居住的，进去看看吧！”打开房门，玉瑶走进去。
里面布置的极为简单，却又有一丝女子的气息，一张桌子，两把凳子，两座柜子。
柜子里面摆放的简单的衣衫，看着都是很随意素静的衣服，可那衣料绝不是普通人能够穿的。
玉瑶摸了一下，心中啧啧感叹，竟然是冰蚕丝，难怪会这般柔软这般凉。
看来当年楼兰洪天就很喜欢楼兰媚，只不过当年他或许知道心意太迟，所以才白白错过了跟楼兰媚在一起的机会。
对面的柜子只有两副碗筷，可见住在这里是两个人。
只有他们两个！
玉瑶进了内室，一个简单的梳妆台，一面铜镜，两对耳环，两对金簪，两条绑带，一把桃木梳。
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可摆放在上面的却都不是凡品。
当年他们在这里一定过的很快乐，不然也不会乐不思蜀。
没错，玉瑶从这些粗浅的东西就能猜到，楼兰媚根本就不屑富贵华美的东西，她喜欢这种自由自在在山间的日子，可以跟喜欢的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只可惜终究只能存在心底，她知道，就算她想，当时的楼兰洪天也不可能陪在她身边。
现在玉瑶倒是有些心疼她了，当年她到底是怎么忍着心疼，让楼兰洪天把她送进宫中的？
这个答案只怕也只有楼兰媚自己知道了！
“当年你娘她第一次跟我来这里，就说想要在这里住几天，没想到她我住居然就是半年，那半年她经常在山中游逛，自由自在，看的我都羡慕，我跟她住在这里两个月，每天她都喜欢询问我吃什么，然后按照我的喜好做给我吃。
可惜当年我根本就没察觉她的心意，甚至……”楼兰洪天说不下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越是说出来，心底却是越难过。
恨自己当年的蠢，把她硬生生推进宫里，当年依着他的本事，肯定能护着她，可惜在国家大义面前，他竟然抛下她。
当年的媚儿肯定是恨他的吧？
楼兰洪天望着面前的东西出神，眼底隐隐有泪光滚落。
玉瑶现在旁边冷眼旁观，“不恨！”
“玉儿你刚刚说什么？你是说你娘她不恨我吗？真的？”他不敢相信。
这么多年他从来不敢正视，不就是担心说出来会让他更加懊恼自责吗！
“她不会恨你，不然当年也不会舍身救你，甚至会生下我。
她是圣女，若是想悄悄寻一味打胎药不是难事，就算朝中有人知道都恨不得将这件事掩盖住，所以当年她硬要把我生下来，还带着我逃走，肯定是有人不许她生下我，她逃走也只是在护着我！
连命都可以不要，只是想生下你的孩子，她对你的爱只怕比你想的还要深。”
玉瑶简单的陈述，透过楼兰媚似乎在看她自己。
当年陌染突然离开，她回到村里后，村里人对她异样的眼光，还有背地里的鄙夷，那些化成利刃一般的言辞，她比谁都清楚。
不过她比楼兰媚还幸运，至少当年她已经嫁给了陌染，所以就算被舍弃，孩子也不是野种。
楼兰洪天一下僵住了，眼睛都泛着赤红，双手攥拳，一副恶狠狠的表情。
“你是说有人不希望媚儿生下我的孩子，甚至拿孩子威胁她，所以媚儿才不得不逃出梁国？”楼兰洪天从来都没想到这层，他只是以为媚儿是被人发现怀孕的事，才会被逼离开。
现在回想起来，当年的事还真是有许多漏洞。
他一直沉浸在寻找他们母女的事情中，反而将这些细节给遗忘了。
好，很好！当年他在外面拼死拼活，没想到竟然有人会杀他的媚儿。
“这件事我会查清楚，我要当年逼迫媚儿的人血债血偿。”楼兰洪天身上突然迸发的戾气，连玉瑶都惊了一下。
这个男人可不是善类，说起来他身上有一半雪黎国人的血，自然不像梁国男人这般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