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章 心不在焉
第一千七百五十章心不在焉
空间如水一般的氤氲开来,云锦绣本想与宫离澈说些什么,奈何他始终不冷不热,只好身形一动,踏入那水波之内。
再出现时,原本安静的环境,轰然被巨大的吵闹声代替。
映入眼帘的,是绵延的笼罩在云烟中的青山,然山峦之上,却布满了无数的身影。
巨大的喧哗声,让云锦绣终于有了些许大战的气氛,可不知为何,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大战之上,整个人是懵的。
“锦绣来了!”
这时,一个热切的声音倏地传了过来。
云锦绣还未能回神,一道身影便已然挡在自己的面前,云锦绣定睛一看,竟是妖重。
她眉心微微皱了一下,却见妖重已十分热情的露出了笑脸:“锦绣,今日你大战咒怨,我们虽然帮不上你什么,但我这里有一卷妖界至宝,你倒是可以拿去一用。”
说着,妖重拿出一把只有手掌大小的击缶来,“此物乃是妖祖以天地至宝打造,蕴力一击,必能让这天地为之震荡!”
云锦绣冷淡道:“我与你,似乎不熟吧?”
妖重面色微有些尴尬道:“怎能不熟呢?月儿常说,与你是挚交好友,月儿的朋友,自然也是我妖界的朋友。”
云锦绣目光闪了一下,她之前答应妖月为他医治,可后来便将这件事忘的一干二净了,现在妖重表现的如此热切,必然是妖月的病情加重了。
这倒是是她的食言了。
云锦绣心不在焉道:“妖月的病我不会不管的,你也不必拿这些东西来讨好我。”
妖重面色越发尴尬,却笑道:“你没忘掉就好。”他目光往云锦绣身后看了一眼:“锦绣,为何没见宫离澈出现?难道今日,来的就你一人?”
云锦绣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身后,心里越发的闷的慌。
宫离澈当真生自己的气了?或者不止是因为她与司音对决的事,她半夜不睡,跑去与楚梦寻谈天说地,八成是让他吃味了。
“心不在焉的话,就不要去打了。”冷嘲的声音传了过来。
鬼烈身形一动,出现在云锦绣面前,“现在的司音可不是以前的司音,你就算拼尽全力,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上战场的女孩子最需要鼓励了,鬼烈,你这么说我就不赞同了。”魔翎也笑嘻嘻的出现在云锦绣面前,“小锦绣,我会让整个魔界,为你喝彩的!”
云锦绣微皱了下眉,看着出现的一张又一张熟悉的脸,努力的让自己凌乱的心思平复下来。
“我看不是心不在焉,而是紧张吧!”轻佻的嗓音自身侧传来,接着一只手搭在了云锦绣的肩膀上。
云锦绣没什么反应的偏头,待视线与突然出现的冥决碰到一起时,她方猛地回过身来,她陡的出手,一把捏住了冥决的手腕,随手一折,只听咔嚓一声,冥决的手骨发出一声脆响。
众人:“……”
如果说前一刻云锦绣还有点不在状态的话,这突然的一出手,是不是有点太骇人了点?
虽说这一招,放在平时看平淡无奇,可对手可是冥决啊!
不久前,云锦绣还被冥决追的只能躲吧?
这女人进步的速度是见鬼了吗?也难过太白无虞说她的实力呈爆炸式的增长了。
冥决疼的脸都抽了:“你先松手……”
云锦绣拧紧了眉头,她跑神跑的也太厉害了些,居然完全的没有意识到冥决的靠近。
想到这混蛋的种种,云锦绣捏着他手腕的力量越发大了,她冷冷道:“离我远点!”
冥决道:“你抓着我的手,我怎么离远点?才几日不见,便对本殿这般不舍了?”说着露出找揍的笑来。
云锦绣手腕微转,冥决手骨又发出咔嚓声,云锦绣冷嘲:“手不想要了,解药也不想要了?”
如果她记得不错的话,她还有半粒解药没有给他。
对于种马式生活的冥决来说,只要有女人,他就死不了,不过后果也很严重——滥搅的后果,很可能是对夜生活,永远的失去兴致。
云锦绣终于将注意力集中了一些,微微的勾起唇角:“冥决殿下看的这么开了?”
冥决:“……”
最近,他可以说夜夜笙箫,十分不挑了。
不是不想挑,是来不及挑。
高贵的尸族血脉,向来吝啬于制造新的血统,然而近些日子,他的子孙后代,明显呈爆炸式增长,直接导致血脉稀释,后代的实力也越来越低端。
为此,他爹雷霆大怒,几乎将他揍个半死。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云锦绣!
冥决咬牙:“云锦绣,别闹了,有话好好说。”
云锦绣冷嘲:“我何时不好好说了?”
冥决道:“我今日来,不是与你为敌的,你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与我翻脸吧?”
云锦绣刚想反驳他,却是下一瞬,一只脚毫不客气的踢了过来,她还未回神,肩膀已被人直接揽了过去,而冥决的身子也翻了好几个滚,砸到不远处的山头上。
原本喧闹的不归山,立时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向他们这个方向看了过来。
“与渣滓,有什么好说?”宫离澈微微抬起眼睫,面上也写满了十分不爽。
离的最近的妖重,脸色有那么一瞬的抽搐。
自妖狐归来,不管外面怎么疯传,他却连面都没露一下,可以说,出现的十分的低调了。
这还是他回来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然真正对他实力有了解的人都知道,此时的妖狐,再不是当初三魂破碎的妖狐了!
妖重站在那里,突然的有些拘谨,他在考虑,自己要如何与他打招呼看起来才最自然。
宫离澈目光却压根没有看他,转身抬起双手,落在了云锦绣脸上。
云锦绣还没回神,脸颊就被他用力的揉了揉,接着脸皮冒火似的,热辣辣的。
云锦绣无语极了,再忍不住,一把打开他的手,气闷开口:“宫离澈,你到底想怎样!”
似觉得吼一句还不够,这半日的郁闷都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怄气好玩吗?”
周围众人像是被镇住了,居然没一人发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