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章 发现
言希又被齐赫按回了座位上,然后给他端了一杯酒过来,言希晕晕乎乎的就接过来了。
这时候吊带裙美女过来跟言希碰了个杯,“小帅哥,我先干为敬。”
言希醉眼迷蒙,也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其他女人眼见着吊带裙美女的举动,也纷纷过来敬言希酒,言希笑着来者不拒,不过这时候忽然有人认出了言希的身份。
是一个穿着绿色吊带和牛仔超短裤的黄头发少女,她是a市美术学院的学生,刚才看言希就有几分眼熟,现在又仔细看了会儿,才敢确认这个少年就是言希。
她挤开旁边一众美女,坐到言希身旁,笑道:“你是言希吗?”
齐赫饶有兴趣,“怎么琪琪,你认识她?”
被称作琪琪的女生撩了撩头发,冲齐赫抛了一记眉眼,“是啊,这可是大名鼎鼎的天才少年画家,他叫言希,今年才一八岁,已经被誉为美术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也是我偶像哈哈。”
“哟,小帅哥还挺厉害嘛。”包臀裙美女笑道,一边还往言希怀里倒。
这时候吊带裙美女‘啪’的一声打了包臀裙美女屁股一下,“你呀,可别像老牛吃嫩草。”
“哈哈哈。”齐赫忍不住大笑。
琪琪看着醉眼朦胧的言希,忍不住拿出手机调成自拍模式,然后她将头埋进言希肩膀里,露出一个妩媚的微笑,然后一按自拍键,大功告成。
“哈哈,我也算是完成跟偶像的合影了。”琪琪笑道。
“多亏了齐哥你啊。”她又跟齐赫说道。
齐赫揉了揉琪琪的一头黄毛,“小丫头片子。”
而另一边的言希,本来自己就喝了很多酒,刚才又被灌了那么多酒,现在早就昏睡过去了。
“行了,我带他先走了,你们继续玩。”齐赫将言希的手臂搭在自己肩膀上,跟其他美女交代了句,然后转身就走了。
他是开车来的,此时将言希放到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就听到言希在那喃喃低语,“琳琳、琳琳,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这里没有你的琳琳,我是你齐哥。”齐赫忍不住调侃道。
之后言希就没有在出声了。
到了齐赫家,齐赫将言希丢在客房的床上,说道:“我跟你说,你要是一会儿把我的床弄脏了,你就得给我洗。”
然后拿着垃圾桶放在床边,把住言希脖子让他吐,但言希却毫无反应。
“小屁孩儿。”齐赫嘀咕了一句然后就回到自己房间了,他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拿出床头柜里的一支钢笔反复摩挲,眼神飘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但没过多久,齐赫又将钢笔放回了原位,他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翌日清晨,言希醒来的时候觉得头部一阵剧痛,他蹙了蹙眉头,挣扎着起身,身上还一股酒味。
不过言希还未开始嫌弃自己,就被眼前的场景吓到了,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穿上拖鞋朝外面走去,都没有人,然后他忍不住推开了那扇紧闭的卧室门,里面的齐赫睡的正香他上去毫不留情的把齐赫摇醒。
“谁啊!?”齐赫推了言希一把,他起床气有点大,凶完这句话后翻了个身继续睡。
言希揉了揉太阳穴,他又推了几下,齐赫这才完全清醒,他沙哑着嗓音问道:“怎么了?”
“咳咳,给我找一件你的衣服。”言希有些尴尬的开口道,他想洗澡,可是没有换洗的衣服。
齐赫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眼珠子转了转,似是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
随后他就拿出一件黑色T恤,只不过这件衣服上还有一个夸张的大骷髅头,接着还有一条破洞牛仔裤,一看就跟言希往日的风格截然相反。
言希眼皮跳了跳,但还是接过了衣服,说了声谢谢。
等他洗完澡穿上这身衣服出来的时候,齐赫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摸着下巴绕言希转了好几圈,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他去房间里找出了一条嘻哈风的银色十字架项链给言希挂在了言希脖子上。
言希闭了闭眼睛,“你这是干嘛?”
“不错,妙啊!”齐赫赞叹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你还挺适合这种风格的嘛。”
言希并不是很想理他,他说道:“昨晚谢谢你,我先走了。”
“不吃个饭吗?我都定好外卖了。”齐赫撇了撇嘴,毫不在意。
“一起吃吧,你不是说谢谢我吗?连恩人的一个吃饭请求都拒绝?”紧接着,齐赫又说道。
言希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好吧。”
齐赫点了两份皮蛋瘦肉粥和一分拍黄瓜,还有四个排骨大包子,两个男人吃完这些差不多都半饱了。
言希吃完饭道了谢就准备走,齐赫这回倒是没阻拦,他将言希送到门口,笑着说了句:“我们还挺有缘的嘛小白脸,相信我,我们还会再见的。”
言希没有理他,反正他们不会再见面了。
回到家里,言希看着自己画室里的所有画,都是朴琳琳、笑着的她、吃饭的她还有在灯光下无比闪耀的她,他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不去想朴琳琳。
言希将这些画都整理好统一放进了一个盒子里,就这样吧,我也会慢慢忘记你。
随后言希看着老师给他发的一条消息。
“言希,后天有空吗?”
“怎么了吗?”他回复道。
“f国后天有一个拍卖会,拍卖品是比奇的《星空》,你不是一向很喜欢比奇的画吗,怎么要不要一起去看看?”老师给他发道。
言希思索了一会儿,他也确实需要一个全新的环境换一下心情了,况且他在a市呆这么久就是因为朴琳琳啊,但如今他们都已经这样了,他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言希回复道:“好。”
“行,那我就订机票了。”
“好,谢谢老师。”
回复完老师,言希就开始整理行李,他马上就要回归本来的生活了。
只是心里总有些淡淡的不甘心在一点点啃食他的心脏,那微小的疼不剧烈但也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