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上官嘉伦春心暗许
上官嘉柔回过头,“店里又要添茶具了?还是椅子桌子店员啊?”她不假思索地说道,毕竟弟弟为了这些事找她借钱,不是一回两回了。但却没一次还的。
上官嘉伦摇摇头,“不是不是都不是,我店里现在生意可好了,老姐你放心,你投的那些钱,我保证很快就还给你。”
上官嘉柔一脸不置信的撇撇嘴,“你不再找我要钱,我就谢天谢地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话说,虽说这个弟弟只比他小了三分钟,可不知是不是被他叫着姐姐的缘故,从小她总是跟在他屁股后头,帮他收拾着烂摊子,即使现在两人都长大了,这样的身份定位,也还是没变。
“嘿嘿,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那个,今天跟琳琳姐来的那个秦小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她到底是谁呀?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上官嘉柔这才有些了然的看着自家弟弟,笑着拍了下他的胳膊,“动春心了?”
上官嘉伦难得的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我看你们俩挺聊得来的,你快告诉我,你是不是知道,她是哪家府上的?”
上官嘉柔摊摊手,“这我哪知道,我们只是聊了下衣服和化妆品,这些跟每个女人都可以聊,你当你姐是神仙啊,这都能知道她的身份背景?”
“哎呀,老姐,你别跟我卖关子了,能跟你聊衣服化妆品聊到一块儿去的,肯定跟我们家也差不离啦,A市就那么几户大家,我就不信还有很多姓秦的,你对A市比较熟啦,快告诉我啊,到底是哪个秦家。”
上官嘉柔甚为无奈,“老弟,我是真不知道啊,A市这几个大企业大老板里头,没有姓秦的,当然,也许有,但是我不知道,说不定人家就是个暴发户呢,你姐去哪儿能知道这么多啊,我又不是做人口普查的。”
听她如此说,上官嘉伦不禁有些泄气,“连你都不知道哇。”
“诶,你去问问琳琳姐,不就知道了,她既然是琳琳姐的朋友,琳琳姐肯定很了解她,一问她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用得着在这会儿这般苦恼么。”
“哎,也是,但这会儿琳琳姐不是在里头跟母亲说话么。”
“嘿,你猴急个啥,是你的跑不掉,还差了这么会儿了?”上官嘉柔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不过,那个秦小漓,看上去应该比你要大一些,你要是喜欢,还是先了解一下。”上官嘉柔斟酌着说道。
“不会吧,她看着挺小的,你们女人,怎么看别人的年纪的。”上官嘉伦一脸疑惑道。
上官嘉柔甚是嫌弃的看着自家弟弟,“言语谈吐、穿着打扮,怎么都可以看出来啊,她脸上看着小,但是一个人的年纪当然不只是体现在脸上啊。”
上官嘉伦崇拜似的看着自家姐姐,“啧啧啧,你们律师真可怕,观察也太仔细了。”
上官嘉柔白了他一眼,他这一声夸奖她倒是不否认,“原来这秦小漓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这么多年不谈恋爱,爸妈还以为你是个弯的,现在看来,他们倒是不用着急了。”
她自然而然地说道,上官嘉伦却是脸都绿了,“谁说我是弯了,我那是宁缺毋滥好吧。再说了,谁说我没谈过恋爱了。”
上官嘉柔这才有了兴趣,看了下室内的方向,那两人看样子还要聊很久,她伸手一下抓住弟弟的衣领,“走,咱们上楼,你给我好好交代,竟然还有事敢瞒着我……”
“诶诶诶,你放手,我自己走……”
“你说我爸去了秦家,还带那个小畜生去吃冷饮,最后跟秦子林一起喝酒,还喝醉了是被司机搀回家的?”林容斯募的一下站起来,不自觉的提高了音量说道。
琴子点点头,“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林容斯很是不解,“这是为什么?我爸,他什么时候跟秦家扯上关系了。”她想起父亲那天说,要她跟罗氏签合同的时候,叫他一起去,现在想想,父亲态度的转变似乎跟这个秦家有关系啊。在此之前,他都多久没过问公司的事了。
当然这也正是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琴子摇摇头,“不知道啊,跟着董事长的人,回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
林容斯心里烦闷不已,怎么哪儿都有这个秦小漓,还有那个小畜生,真是一点都不安分,此刻她想到他们母子俩,真是恨得不行。
“跟罗氏的合同,法务看过了吗,什么时候可以签?”
“嗯,已经看过了,没什么问题,随时可以签。”
林容斯稍一思索,“好,跟罗氏约下时间,我要跟沈淅铭亲自签这份合同。”
琴子似乎有些为难,“罗氏那边的人说,你签好之后,送过去那边,他们签好了再送回来,人不必亲自过去。”
林容斯烦闷的瞪了她一眼,“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吗,这个合同,我必须跟他当面签,沈淅铭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谁知道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变故,你就这么跟那边说,明天上午十点,我会亲自去罗氏找他。”
琴子张了张嘴,却是没说出反对的话来,而是说道:“好,我去安排。”说着便转身离开了。
林容斯出了办公室,径直开车回家。父亲多年来很少饮酒,喝醉更是从来没有过,今日见了秦家人,竟然就喝醉了,这点让她心里不得不担忧。
风驰电掣的赶回家,一路小跑着上了楼,站在父亲房门前,她却是怯了步。司机和佣人在里头照顾父亲,她听见呕吐的声音,心中担心不已。
然而,她抬了抬脚,终是犹豫着没迈进去。
自从儿时那个雷雨夜,她没经父亲同意便跑到父亲床上之后,她便再也没进过父亲的房间。这么多年来,她最多也就是站在这门口跟父亲说话,从未迈进一步。
她知道父亲不喜欢她,他不喜欢自己离他太近,不喜欢自己碰他的东西,更加不喜欢自己进他的房间。虽然她一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她一直想问清楚缘由,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才让父亲如此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