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2章 只顾自己
“说得轻巧，你做得到吗？”辰飞鸣完全不相信，双手环在胸 前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在老大的四合院里也是这么跟那个陆征童说的吧？”
“给许诺这招我是跟施溁学的，但我可以跟你立字据，”陈齐说着往书房走去，转过头对辰飞鸣说道：“如果你信不过我的话。”
废话，现在是什么讲客气的时候吗？当然要立字据啊。
辰飞鸣立即跟了过去，两个人在书房签订了那个莫须有职位的协定。
老实说，看见辰飞鸣拿着那张纸阴险发笑的时候，陈齐实际上也很想笑。
这可能就是从没有混过街头，直接就加入他们地下世界想要称王称霸的人的通病。
那就是轻信许诺和所谓的协定。
古代两国交战签订的和平条约都能在利益不合的时候瞬间撕毁，他们只不过是私人协定，自己日后若是撕毁协定，难不成辰飞鸣还能上法院去告他不成？
地下的规矩从来都不是什么协定，而是靠拳头和人脉说话的。
陈齐早年就尝遍了在夹缝中求生的生活，因此事到如今，即使情况危机他也能从容应对，将这群把他看低的人玩转于股掌之中。
他其实一直很好奇辰飞鸣这样的人，施溁是怎么看上他，让他来接替这个老二的位置的。
但一想起原本老二这个位置是小于的父亲，可见这个位置还真就需要一个本性中循规蹈矩的人来坐。
“我能冒昧地问一个问题吗？”陈齐扭头看向辰飞鸣道：“你身为渡鸦老二，主要负责的是什么工作？”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辰飞鸣嘟囔了一句，但还是蹙眉将自己的任务内容说了。
过去的渡鸦老二好像是专门负责邻镇的对接任务，老三那边把控流程，老二这边负责人力监管和检验。
简单说来差不多就像是管控工厂流水线的人，然后靠第三的那边负责将他们制造出来的东西运输出去售卖。
“所以你手底下的人都是些……”陈齐小心措辞道：“是些工人吗？”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辰飞鸣将腿搭在茶几上，对陈齐说道：“老七就是阿姐，我的人和她的人之间重叠率很高，基本上都是邻镇的居民。”
“办法是前任二当家想的，他利用了镇民的独特信仰，编造了一个类似神话传说一样的东西。”
“让大多数对此信以为真的镇民心甘情愿地为我们做事。”
“给工钱吗？”陈齐皱眉问道。
辰飞鸣哈哈大笑：“给神做事，怎么能要工钱呢？”
那性质就非常恶劣了，这是诈骗啊。
不过陈齐转念一想，渡鸦干的就没一件好事，这个组织又不是做慈善的，甚至比正统资本家更加没有人性。能想出这种奇诡的方法为自己的组织提供利益，小于的父亲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既然他这么会编故事，那么古董的事，会不会也是他编造的一个故事呢？
“你现在问这个做什么？”辰飞鸣狐疑地看向他，冷嘲热讽道：“大少爷不是只要顾好自己就行了吗？”
陈齐苦笑着回答道：“我当然只想顾全我自己，毕竟为此我已经付出了全部的心力了。”
“但是为了让我从你们的争斗里活下来，我不得不过问一下你究竟手中有多少资本可以跟老大对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