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自相残杀
“虚伪!虚伪!”母螳螂龇牙咧嘴,邪佞的咆哮着,“你说的到是好听!这个世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
这个时候,小希走了过来,冷凝的看着母螳螂,“我不管你为何吸取小黄皮子的精血,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知道这条路的,你要是实话实说,我就留你全尸!”
母螳螂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了起来,“口气倒是不小,还留我全尸?你也配!想知道我是如何知道这条路的?自然是和你一样喽~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是怎么知道的。”
说话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母螳螂原本美貌的脸竟然开始变化,巴掌大的小脸肉眼可见的长出了横肉,原本水汪汪的大眼睛,也被横肉挤成了一道缝,皮肤泛着油光,就连前凸后翘的好身材也开始变化,赘肉将衣服撑的鼓起来。
我真是挺佩服她身上的衣服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撑到了这么大,竟然还没有被撑碎开。
母螳螂发现自己的变化,顿时就开始嚎叫起来,理智瞬间的崩溃,疯狂的用手撕扯这自己的脸,余庆发现这一幕,竟然猛地暴起冲了过来。
卧槽!这余庆竟然这么厉害,真是没想到了,港城这边的法师竟然套路如此深,幸亏我没有靠近,我立刻拽着小希后退。
然而余庆并没有攻击我们,而是扑到母螳螂身边,将自己的手腕咬破塞进了母螳螂的口中,另一只手抱住母螳螂的头安抚着,嘴里嘟囔着奇怪的曲子,母螳螂竟然安静了下来。
对于眼前的这一幕,我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小希显然发现了什么,惊恐的正大了嘴巴,大声道:“采阴补阳之术!”
我一怔,这个我真的听说过,自古以来阴阳相辅相成,阴阳相生源源不绝,我与小姐姐的双修之术,便是遵循阴阳之道,但是眼前的母螳螂和余庆显然和我们不一样。
只见余庆肉眼可见的开始衰老,花白的头发此时已经一片雪白,脸上满是褶子,眼球也开始浑浊起来,皮肤上出现了老年斑。
而母螳螂则是相反,脸上的赘肉渐渐的消失,不只是脸恢复了美貌,就连身上的赘肉都消失不见。
母螳螂咬住余庆的手腕贪婪的吮吸这,脸上露出了痴迷的笑容,余庆见她恢复就想要将手腕拽回来,然而母螳螂却死死的咬住。
“蝶儿!你快醒一醒!”余庆忍着痛苦大声喊着。
这个所谓的蝶儿应该就是母螳螂的名字,但是母螳螂没有丝毫的反应,非但没有停止,吮吸的速度更加快了起来,余庆满脸的痛苦,精血的流失让他已经无力反抗。
“你在不松口,他就要死透了!”我面无表情的盯着母螳螂,她不可能没有理智!余庆拼死救她,而母螳螂现在这个模样,显然是想要将余庆弄死!
母螳螂显然已经清醒过来一会了,我说的话自然都被她听到,显然是忌惮我,她不在伪装,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呵斥道:“年轻人,不要多管闲事!”
余庆发现母螳螂并没有失去理智,而是故意想要置他于死地,不可置信的看着母螳螂,然后脸色渐渐的灰败下来,颤抖着声音问道:“你是想要杀了我吗?为什么?”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要不是你修炼功法的时候出了问题,我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每天都要依靠着男人的血才能活,都是你害的我!”母螳螂对着余庆咆哮。
余庆眼神渐渐冷了,哑着嗓子说道:“那功法是你找来的,我劝过你不要练,是你一意孤行,如今竟然来怪我?我为你杀了多少灵物,又杀了多少人,你难道不记得了吗?”
我居高临下的站在余庆和母螳螂不远处,从我的视角能够清楚的看到余庆另一只手拿出了一柄怪模怪样的匕首。
见状我没有出声,余庆纵然对母螳螂情深,但是却不能以深情为借口伤害其他的生灵,至其他人的性命于不顾。
余庆丝毫没有犹豫的将匕首扎进了母螳螂的后背心,而母螳螂显然是没有想到余庆会动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余庆,嘴里发出赫赫赫赫的声音。
“既然你恨我,那就一起死吧!”余庆的双眼充血。
扎入母螳螂后背之中的匕首发出刺刺拉拉的声音,我竟然发现那匕首在腐蚀母螳螂的灵魂,不过顷刻,母螳螂就没有了气息,而魂魄也不曾离体,余庆的手段果然厉害。
看了这么一幕情侣翻脸的大戏,我除了有些唏嘘,并没有生出一丝一毫的同情,不过是狗咬狗一嘴毛而已。
于是我便提起青城法剑准备帮余庆视线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时死的愿望。
还没等我到跟前,余庆就开口道:“不用你动手,我已经命不久矣,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我想将我们的故事告诉你,我们两个人一向是独来独往,没有亲朋好友,如今蝶儿已经魂飞魄散,而我也马上同她一样,世间在没有人记得我们……”
我奉行的是绝不拖泥带水,反派死于话多这种梗实在是太多了,谁知道余庆是不是真的要死了仙现在这幅做派是不是藏着什么阴谋诡计,要是因为听一个故事导致阴沟里翻船,我这面子不是扔大道上让人踩着玩吗!
但是小希则是拦住我道:“让他说吧,他的魂魄与母螳螂的魂魄结过契约,同生共死的那种,他违背契约伤了母螳螂,就注定他要用魂飞魄散作为代价的。”
余庆的家族原本是个捉鬼世家,余家时代行走阴阳,在当地非常的有名望,而余庆则是家中天资最高的后辈,整个余家的资源都向他倾斜。
而母螳螂原名为余蝶儿,并非余家后人,而是余家因为人丁凋零所以在孤儿院收养的有天赋的孩子,和小希的情况差不多,但是余蝶儿的天资不怎么好,悟性也是普通,在余家颇为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