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二章 凌先生好阴险
慢着啊!欧潇歌摸着下巴皱眉,没准金悦会这样说,就是爷爷授意的,爷孙两都不是省油的灯。
“金小姐。”凌夙已经摸透金悦这人,所以不会再和金悦浪费时间。
“什么事?”金悦喜笑颜开的回应着凌夙。
“你爷爷过去是金玄武的首领,现在是金港集团的掌舵人,没错吧。”
“是的。”金悦点点头。
凌夙把文书放在木桌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欧潇歌翘起来的几根头发,垂下眼睑,迟迟没有再次开口。
那边,欧潇歌被凌夙摸头摸的有些犯困。
那边,金悦等凌夙再次开口,等的有点焦急。
金悦不是有耐心的人,但在凌夙面前,她已经尽了所有的努力压制情绪,凌夙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在故意挑战着金悦的耐心。
换句话来说,他需要金悦失控。
不过这金悦似乎对他特别有耐心,看来需要改变一下战术。
凌夙用手指轻轻点点欧潇歌的脑袋,欧潇歌察觉到凌夙的动作,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很快领会到凌夙的用意,随即点点头,表示交给她,保证完成任务。
“噗……真可笑,居然能把自己的爷爷搬出来当挡箭牌,你可真有本事。”欧潇歌白眼一翻,故作忍不住的嘲讽两句。
“你什么意思?!”金悦皱眉看向欧潇歌,那态度,那叫一恶劣,和凌夙一比,那真叫一天壤之别。
“少在我这儿装懵懂无知,看着恶心,你就直说喜欢凌夙,是为婚约而来,我还会佩服你几分,装模作样的,烦死人。”欧潇歌极为嫌弃的摆摆手,简直是把金悦视为病毒。
“你……”金悦很想很想反击欧潇歌,很想给欧潇歌一点教训,但凌夙在这里,她不好太过分,但也不想忍着。“欧小姐,你是听不清人话吗?我说过,我从来没想过破坏你们的婚姻,这次来求凌先生帮助,只是想让爷爷走的安心一些。”她咬咬牙,把心中激荡的愤怒忍耐了下来。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欧潇歌抬眼看向金悦轻笑着反问。
“你相不相信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要。”说着,金悦便看向凌夙,显然是只要凌夙相信就可以。
麻蛋的,居然敢当着她的面,对着她的男人释放“动感光波”,简直……叔可忍,婶不能忍!
“我呸!”欧潇歌用力拍着桌子。“演戏?演着演着假戏成真才是你的目的吧,然后再想办法把我这碍事的除掉,然后你就可以和凌夙双宿双飞了。”
金悦皱皱眉,咬牙切齿的瞪着欧潇歌,但是不得不说欧潇歌还是挺聪明的,在金悦心里确实是这样想的。
不过金悦想的,肯定要比欧潇歌说的缜密一些,比如说在除掉欧潇歌这件事上必须做的滴水不漏,在除掉欧潇歌后凌夙肯定接受不了其他人,她可以无怨无悔的守在凌夙身边,帮凌夙走出心伤。
到时没准就可以日久生情,就算没办法生情,凌夙也肯定会感激她的陪伴,假戏真做的可能性很高。
“我懒得和你解释。”说着,金悦就想去拿木桌上的文书,这可是很重要的东西,绝对不能弄丢。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实在是让金悦预想不到。
咣当一声,金悦的手停在半路,一颗豆大的汗珠配合着她煞白的脸色,从额头流到脸颊。
金悦手停下的原因很简单,是凌夙在金悦想要拿走文书时,迅速拿起吃糕点用的叉子,将叉子狠狠穿过文书,插/进木桌内,而且叉子与金悦手指的距离非常近,只要金悦稍微移动一点点,叉子穿过的就不只是文书了。
不过虽然叉子没有穿过金悦的手指,但她的手指却隐隐感觉到了被穿透的痛觉。
金悦没料到凌夙会突然出手,所以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再加上凌夙那股狠劲儿,更是让金悦有些僵硬。
“我说你这人呢,干嘛非要拿我的叉子。”欧潇歌无奈的吐槽着,她还准备吃口蛋糕呢,可叉子却偏偏在她正准备行动时,从她手中消失了。
“抱歉抱歉。”凌夙笑笑,把另外一把没用过的叉子递给欧潇歌,然后眼神十分危险的看向金悦。“你没事吧?一不小心,差点伤到你,不过……既然东西已经拿出来了,就没有再让你收回去的道理。”此刻,凌夙的勾起的笑意,那叫一邪恶。
邪恶的让欧潇歌想要为凌夙拍手叫好。
金悦本就煞白的脸色更加糟糕了,什么叫不小心!根本就是故意的,什么时候出手不好,偏偏在她动手的时候出手,这么浓的警告,金悦就算是傻子也感觉的到。
“凌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想毁约吗?”金悦看一眼叉子下的文书,抬眼盯向凌夙皱眉质问。
“怎么会,刚刚这里好像飞过一只蚊子。”凌夙很无辜的收回手,但叉子仍然插/在文书上。“而且你不是说意在演戏吗,既然对文书上的约定无意,那么把文书留下,或是文书损坏,都应该没事吧,毕竟我凌家是信守承诺的家族。”凌夙冷笑着,不动声色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噗……”欧潇歌忍不住趴在桌子上一阵笑,这家伙太阴险了,那句话竟然还可以这样利用,这下金悦肯定要被气死了。
“这么说,凌先生是想履行约定,给我夜神之帝百分之十的股份?”金悦用力咬着后牙槽,虽然额头上的青筋已经暴起,虽然她的自尊心已经被践踏,她仍然选择忍耐,这一次,她忍耐不是因为她倾慕凌夙,而是因为她忌惮凌夙。
金悦的确倾慕凌夙,也曾想过不择手段的得到凌夙,但是这一切都要建立在一定的基础上,比如说现在凌夙这般侮辱她,将她对凌夙的那些倾慕消磨殆尽,凌夙在她眼里,自然不再是王子,而是她厌恶的对象。
说白了,就是金悦这人无法忍受其他人反抗她,忤逆她,这和她从小成长的环境我有直接关系,她的父母溺爱她,将她溺爱成自私自我的公主,造就了她一身的公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