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颜色
店的外形更像是中国古代的酒楼,带着强烈的民族风味,大门敞开着,将香气四溢,让路过的人都不禁望一眼,流一流口水,然后就忍不住走了进来。
店名叫的很简单,没有多优雅,也没有多学士范儿,钟记麻辣烫这一个简单的名字,多年来一直专注于制作更加美味健康的麻辣烫,从始至终也只会卖麻辣烫。
欧潇歌和凌夙赶到这里的时候,差不多正好是晚饭的时间,正是人多的时间,楼上楼下的坐满了客人。
“幸好我有预定位子,不然就白白来这么一趟了。”踩着木制的楼梯,欧潇歌正在为自己的先见之明而自豪着。
“环境不错,味道也不错,卫生非常到位,工作人员也很有素质。”凌夙一边上楼一边感叹着。
“喂,你是哪里来的食品安全卫生质检员啊!我们是来吃饭的。”欧潇歌回头看了一眼一本正经评论中的凌夙。“快点啦,我都饿扁了。”嫌凌夙太慢的欧潇歌,索性直接拽着她上了三楼。
他们预订的位子在三楼,相比一楼和二楼,三楼还是比较安静的,用餐环境也比楼下好很多。
靠着窗户的位置,九月的天气已经不需要再开着空调,将窗户打开,让延语市清净的微风吹进来,虽然是平民的麻辣烫店,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啊。
“两份都要微辣的,就这样吧。”点餐结束之后,欧潇歌将菜单交给了服务员。
“好的,请稍等几分钟。”服务员以简单的微笑结束服务。
“你经常来这里吗?”凌夙看欧潇歌这轻车熟路的,应该是没少来吧。
“读书的时候经常过来,和夏颜还有宁宁,和社团的大家也一起来过,这里很受我们大学的欢迎,大小聚会什么的,也会时不时的在这里举行。”大家喜欢的不只是这里的味道,还有这里充满人情味的气氛。
“是吗……”应该会很开心吧。
“怎么了?你大学的时候不也有很多朋友嘛,没有共同活动吗?”虽然是个难以相处的人,但却拥有凝聚他人的力量,欧潇歌一直都知道的,在凌夙身边的朋友,都是真真正正的朋友。
“怎么说呢,应该说,那个时候的我很不合群吧,因为特殊身份的关系,总喜欢独来独往,沉默寡言,冷漠又带着戾气。”虽然大家都在凌夙的身边,而他却没能感受到任何有人在身边的感觉。
这是自顾自的感受,不关其他人的事情,完全是凌夙个人的因素,是他自己将自己置于孤独之中。
“身份的确是有一定程度的关系,关键因素还是遗传吧,听说你和你爸爸冷漠冷酷的气质一模一样,学院这东西是很神奇的。”欧潇歌折叠着餐巾纸,为凌夙分析着他的事情。
“可以的话,我还是希望不要和他相像。”就凌夙个人而言,他对父亲有很大的厌恶情绪。
“不管父亲是什么样的人,父亲就是父亲。”欧潇歌很认真的看着凌夙。“别看我这个样子,就算我爸爸是人妖,我也不会嫌弃他厌恶他。”因为那是给予自己生命的人,于情于理都没办法讨厌的人。
“潇歌真是厉害啊……”虽然现在的情绪淡了,但凌夙也不能说完全不在意父亲过去做过的事情。“有些人呢,一旦被染上黑色,就永远都是黑色,但是潇歌不同,不管被染上什么样的颜色,都一样会回归本来的颜色,保持自我。”这才是欧潇歌最厉害的地方。
“你不也是一样吗,没有强烈的意志坚持的话,出生成长在黑/道的你,早就被染成锃亮的黑色了吧!”但是凌夙却从来没有偏离自己坚持的道路,一直坚守着自己的信念从未动摇。“如果说你是黑色的话,那也是很独特的黑色,绝对不是污染的黑色,而是澄净的黑色。”颜色有千万种,每个人都不同。
闲聊之中,两人的大腕麻辣烫送了上来,配上两杯凉爽的可乐,对久违的欧潇歌来说,简直就是绝配了。
凌夙在欧潇歌的注视下先尝了一口,味道确实非常正宗美味,难怪欧潇歌会一直念念不忘。
“怎么样?”是她提议过来的,自然很关心凌夙的感想。
“很好吃,真的很好吃。”凌夙品尝着点点头,他是真的非常认同这种味道。
听到凌夙这样说,欧潇歌也就安心了。“你从来没吃过麻辣烫吗?”欧潇歌问。
“嗯,没有。”怎么说呢,凌夙成长的环境,以及个人的习惯,都让他没办法吃到这种食物。
“再不咱偷偷学,然后回家自己煮怎么样?”欧潇歌偷偷的,很小声的对凌夙说。
“我可以,你就算了吧。”凌夙太相信欧潇歌的料理才能了,为了正常的饮食,是绝对不能让欧潇歌煮饭的。
吃着美味,闲聊的很愉快,在这样和谐的气氛下,欧潇歌是真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百年不遇的人。
“你是……欧潇歌?”一女孩子路过欧潇歌旁边时停了下来,一开始她还没敢确认,真的是盯着看了好久之后才确定她没有认错人。
闻声欧潇歌转头看过去,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欧潇歌嘴巴里的食物全部停止了动作,都在和欧潇歌一起愣愣的看着这个冤家。
欧潇歌一点都没用思考,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位是谁。
“柳安安。”欧潇歌下意识的叫出了对方的名字,脸上浮现出一种百感交集的表情。
这位柳安安是欧潇歌的初中同学,初中三年都在一个班里,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孽缘,偏偏总是让这两个人碰到一起。
欧潇歌对柳安安无感,是柳安安一直很讨厌她,将她视为一号敌人,什么事都要和欧潇歌比,学习、穿着、人缘等等,为什么会成为那种关系,欧潇歌一直都没搞明白。
“果然没有认错人,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一点都没变。”柳安安很是热情的叙旧中,好像她们当年是多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