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4. 第564章 青娘、颖宁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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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院落,张易阳更清楚了一,看来这第九峰,申弓荡真的很少回来,因为院落之中满是枯黄的植物,石桌上也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无人打扫。
但这让张易阳非常疑惑,颖宁的母亲呢?如果家里有个女主人在,至少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过颖宁没提,他也不能主动去问,但却掩饰不了心中的猜测。
颖宁带着张易阳进了院落中的一处香堂,这里打扫的还算干净,至少铺垫摆在香堂之下规规整整,而且地面上也是干干净净,不见一丝灰尘。
“姐!是你吗?”
听到有人进来,房间之中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这声音像是一个老妪发出的。
颖宁面容一暖,柔声回道:“是我!青娘!”
“你这丫头,跑到哪儿去了?这么久都没有回来!”
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女人,摸索着房门走了出来,没错她双目失明,一双眼睛紧闭着。
颖宁将雪球放在地上,走上前一把扶住了那个叫青娘的老女人,任其对方将那双张满老茧的双手抓住颖宁的手掌。
“青娘!宁儿让你担心了,不过没关系,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颖宁着,就看到青娘慈祥的了头,而后将脸庞抬了起来,看向了她身后站着的张易阳,当然她只能凭借着感觉去找。
“你带回了朋友?”青娘诧异的问到。
颖宁回头一脸笑容的看向张易阳道:“没错!他救了宁儿几次的性命!”
听到这话,青娘激动,而她激动的却不是他救了她几次,而是道:“你有生命危险了?受伤了吗?”
颖宁俏皮一笑,“没有,我不是了吗?是易阳救了我!”
青娘这才冲着张易阳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从开始到现在,张易阳都在打量着这女人,可以她不像是一般的下人,当然并不是指她对颖宁的关心,而是给张易阳⊙⊙⊙⊙,的感觉就是这老妪不简单。
随即他走近青娘,恭敬道:“青娘你好!”
青娘伸出那只长有老茧的双手向张易阳的脸上抓去,看到对方哆嗦的手掌,张易阳没有躲闪,而且还将脑袋向前凑了凑。
青娘的那双老手摸在张易阳的脸上刮得生疼,直到从额头摸到下巴才算停止。然后微微一笑,道:“公子,老妪冒犯了!”
“青娘,客气了!”
张易阳将敌嵘放在地上,让其跟雪球一起玩耍。
青娘看向敌嵘的方向,疑惑的问道:“这孩子?是你的?”
张易阳刚想解释,颖宁却道:“这孩子叫敌嵘是我们的!”
听到这话张易阳瞬间尴尬,不过颖宁脸色一红,赶忙解释道:“不是。。。这孩子是我们救下的!”
青娘了头,然后看向张易阳道:“公子品行端正的确算得上是一个正人君子,老妪这里谢过公子对姐的救命之恩!”
张易阳微微一笑,“颖宁姑娘侠骨柔情,在下做的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青娘了头,冲着颖宁道:“姐你走了有些日子了,赶紧先给夫人上香吧!不然她会惦记的!”
颖宁乖巧的了头,扶着青娘一路走入香堂,然后冲着那案台跪在了蒲团上,案台上只有一个牌位,铭刻着申弓夫人之位,张易阳知道他的猜测是对的,颖宁一直没有提起自己的母亲,显然她的母亲病故或者离开了,眼下看了前者是对的。
颖宁跪在蒲团上,神色黯然,轻声呢喃,“母亲女儿不孝让你担心了,不过没关系,女儿平安回来了,不用惦记了!”
这时青娘递来一把燃烧的檀香,颖宁接过祭拜三次插入了香炉之中。
祭拜之后,张易阳看到青娘再次拿出了抹布开始轻擦香案和地面,仔细的程度甚至要超过明眼人。
颖宁来到门外,抱起雪球,然后拉着敌嵘走到张易阳的身边,道:“走吧!去我的房间!”
张易阳抱起地上敌嵘,跟在了颖宁的身后,颖宁自顾自的在前面走着,然后道:“我母亲前几年就病故了,父亲又常年不回来,所以这第九峰很少有人会来,即使会来也都是来嘲讽我的,下人们渐渐的也都陆续的离开了,所以这第九峰除了青娘和门外的两个侍卫,就没有别人了!”
张易阳头,只是非常好奇,堂堂一族的大姐,怎么会被奚落呢?可是颖宁很快给出了答案。
颖宁接着道:“我爹虽然是一族的族长,却有个老婆,娘亲死后第二年就嫁了进来,就住在议事殿,据他们,母亲之所以会死,就是因为知道了父亲在外面有了后娘,所以积劳成疾,久病缠身才病故的!”
张易阳知道颖宁口中的他们,必定是那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兄弟姐妹们,看着这萧索的背影,不知为何,他觉得有些心疼这个傻丫头。
推开房门,张易阳带着敌嵘随着颖宁进了房间,颖宁的房间打扫得干净规整,床头上粉色的纱帐,让人一眼就能辨别出这是女人的闺阁。
颖宁打满了一壶水,给张易阳倒了一杯,然后又拿给桌子上的雪球一杯。
张易阳看了看敌嵘,将颖宁倒得那杯水递了过去,这家伙显然学习能力超强,虽然不会话,却学着张易阳的样子,同样拿起水杯,向自己的嘴中灌去,只是用力过猛,杯中的清水顺着下巴洒了一身。
这模样让颖宁和张易阳看了不禁忍俊。
“大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只是颖宁听到声音却是眉头微皱。
张易阳疑惑的看向门外,因为二人刚进门时,并没有关上房门。
门外,一个和颖宁年龄相仿的女人俏生生的站在门口,正探着头,一脸惊讶得看着屋内的颖宁和张易阳,这女人生得和颖宁有几分相似,但却完全是两种气质,颖宁虽然透着英气却心地纯朴样貌娇羞可爱,而这个女人浓妆艳抹,穿着更是暴露透骨,带着一副假惺惺的媚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