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十六)
这道风异常的迅猛,仿佛是一把直接切过来的锋锐刀锋,带着无限的杀机而来,这样的杀机让丁烛想要忽视掉都不太可能。
她猛地转身,看起来好像只是微微一动,可是身体分明已经擦着这种灵力的风越出去了好一段距离。
稳住了身体之后,丁烛才看清楚,朝着自己攻击过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蓝方。
看起来这个对抗任务果然是没有绝人之路的意思,几个小时之前在矿洞中,这位蓝方已经半死不活只剩进气没有出气了,现在又好像是没有问题的活蹦乱跳。
想起了本来想要杀掉对方时,却听到了系统提示的丁烛不由得有些头疼,跟这位也算是打过了两次交道了,但是上两次要不就是捡漏,要不就是从中捣乱,这明来正往的对上还真是第一次。
可是,丁烛半点都不想要这个第一次。
这两次交手,丁烛虽然不敢说自己已经对于蓝方了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绝对摸清楚了对方大部分的实力。
丁烛并不想妄自菲薄,可是认清楚自己的实力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面前这个人比自己强,虽然差距并不是难以企及,但是这个人的实力就是比自己强,更何况,他的身上还有土制炸弹,这东西,丁烛可以印象相当的深刻。
虽然蓝方的实力比自己强,却也不是半点胜利的法子都没有。
蓝方有两个攻击技能,在跟大老鼠的对战中,丁烛看见对方使用了很多次,从那个频率上看,可以说是冷却一好就会使用,原本丁烛也在担心这位是不是还私藏了什么技能,可是当看到他最后被大老鼠直接拍飞之后,丁烛否认了这个想法。
没有什么技能能重要到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如果有更厉害的技能,在那种情况之下,这位主肯定是会拿出来的,可是他没有,那就说明,他的的确确只有两个攻击技能。
拥有攻击级技能的蓝方和没有攻击技能的丁烛从表面上看起来,当然是蓝方更加的有胜算,毕竟攻击技能的战斗力在那里摆放着,无论你承认不承认,比起白板一个丁烛,这蓝方更加擅长于战斗杀人,这一点从和大老鼠的战斗中就能看得出来。
蓝方的这两个技能,都是为了刺杀准备的最佳的攻击技能。
不过,就算是如此,也未免没有一点的胜算。
虽然无尽世界的很多的设置跟玩游戏没有任何区别,但是这毕竟不是玩游戏。
玩游戏是有各种限制的,所有的玩家都是按照电脑系统已经安排好的既定规则在行事,无论你愿意不愿意,玩家都不能越过这种规则。
比如,网络游戏中,一个用匕首的职业,是不会使用法杖的,就算使用也只能当个打人的棍子,是绝对无法驱动里面的法力的,这就是游戏的既定规则。
但这里是无尽世界,她是活生生的人,她面对的也是活生生的人,人之所有能成为灵长类动物,之所以能凌驾在所有生物之上,最大的原因便是善于用脑子。
所以,人类可以做出以不变应万变,万变不离其中这种玄而又玄的事情来。
丁烛尽管没有跟蓝方一个对一个的正面交过手,但是却对于这个人的套路比较了解,这个人是使用匕首的,所以,格外的依赖匕首,他的所有的战斗姿态和战斗时机都是为了自己匕首技能所准备的,这不是说不好,而是说极好的。
可是丁烛却并不是这样,她虽然擅长用单手弩,但那是她没有找到更好的武器下,唯一的选择,她并没有技能术,看起来好像是比较吃亏,但另一个反面看起来,却往往是没有了任何的限制。
什么都可以用,什么都能接受,这便是丁烛现在的状态。
就好像是现在蓝方已经绕到了丁烛的背后,开始准备来一个必杀技的背刺,却被丁烛直接弯下了身体,毫无形象可言的在地上滚了一圈,轻松的避过了对方的这次攻击,当然,最让蓝方觉得愤怒的是,丁烛在地上打滚的时候居然又抓了一把细细的沙石,在爬起来的一瞬间,就朝着已经逼近的自己脸上猛然一扔。
这简直是跟那些用来阴人下三滥的手段有什么区别呢?
不,其实还是有区别的,区别就在于下三滥的手段是用来保命,但是丁烛下三滥的手段只是用来攻击的一种方式。
蓝方根本就没有料到丁烛会来这一套,直接被迎面而来的沙石丢了个正着,那细细的沙土进了眼睛,让他根本就无法睁开,一下子便乱了阵脚,手中的匕首只能作为自卫的不断在身前糊弄着,另外一只手不断的揉着眼睛,希望将那已经吹进了眼睛里面的沙石统统的弄出来。
面对一个已经自乱阵脚又胡乱攻击的蓝方,丁烛便不是很在意了,她毫不犹豫的抬起腿就朝着在自己面前不断挥舞着匕首好几次都差点插到自己的蓝方踢去。
目标——下身那不可多言之处。
作为一个女人,丁烛是没有办法体会被人用撩阴腿直接命中目标后的疼痛的,尽管她曾经有机会做过一段时间男人,但是很遗憾,并没有机会体验过这种感受。
所以,当丁烛看着蓝方瞬间就变了脸色,一张脸发青发白的蹲了下去,甚至连手中的匕首都再也无法攻击时,她非常客观的理解了,蛋碎是一种非常非常疼的感受。
“你!”已经蹲到了地上疼得直抽气的蓝方勉力的抬起头,用还睁不开的双眼勉力的看向了丁烛,用一种已经扭曲掉了尖利声音朝着丁烛怒斥:“卑鄙!”
“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人,当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这么说的人。”对于对方的评价丁烛连半点怒意都没有,她只是飞快的跑到了蓝方的身后,抬起手就朝着他后脖子处狠狠的砸了下去。
蓝方再也没有多说一个字,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之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