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人道有限，天道无私
紫苑身形未动，身前的龟甲车墙却散出大地的玄黄毫光。
无数亮色线条在天空之中延伸。
秋生的子弹集飞入这些亮色线条里边，立刻开始发生各种各样的意外。
子弹内部的法力供应不及时，自己失去动力落到地面；
两颗子弹因为风力问题碰撞在一起殉爆；
失去控制的子弹撞到了旁边的子弹，立刻引起连锁反应。
秋生的两百枚子弹集，全都因为这些奇怪的理由在紫苑身前一百米的地方自己出现各种各样的意外，落到了地面上，就像下了一场子弹雨。
“数术？”秋生猜测到。
“是的，这龟甲是我两千年推演所得。能掌控百米内的阴阳五行变化，所有的法术、攻击在机智的数术面前，都是起不到作用的。”紫苑一边解说，一遍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龙纹匕，说道：
“束手就擒吧，有天道在我的身后，你是赢不了我的。”
紫苑人剑合一，冲向了求生。
之前还是紫苑的防御车墙的龟甲立刻变成了先锋官。
空间之中的地风水火全都在龟甲的控制之下集合在一起成了一套细密的网。这网的丝线闪耀着五行变化的毫光。不用接触，秋生也能闻到上面的危险气息。
秋生没有回避，而是进攻，进攻，再进攻。
秋生放弃了子弹集，而是把炮弹换成了机关炮弹。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秋生的小无限炮弹与紫苑数术龟甲的五行法网碰撞在一起。
一面是小无限的火行力量；
一面是达到数术极致的五行法网。
两者撞在一起，并没有引起剧烈的爆炸；秋生的火行炮弹飞到了五行法网上，就像乳燕归巢，百川到海全都汇集到这五行法网里面，除了让法网之上的火行力量闪耀的更加精彩，没有更多的作用。
“卧槽”看到自己得到的火行法力连阻拦紫苑都做不到，即使是冷静的秋生也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法术不行，就拼近战。
秋生把道术机关炮集群升到天空。自己提着太阿剑冲了上去。
砰——
刚刚冲上去的秋生立刻被紫苑一件给劈了回来。
秋生抹了一下自己脸颊上的剑痕，说道：
“不应该如此，之前我见你的时候，你还没有这份造诣。这是你献祭自己的长生之力得到的？”
“是的，天道在我。”紫苑挥剑斩来，技巧拙劣，但是紫苑剑锋前面的空气自动避开，为紫苑的剑锋绕路；秋生身边的空间变得粘稠，让秋生躲避的动作变慢，这一刻不是紫苑在跟秋生战斗，而是整个天地都在跟秋生战斗。
轰——
太阿剑被龙纹匕砍了一道裂纹，但秋生也躲开了紫苑天人合一的一剑。
“天人合一，天道在我。是了，这是整个天道都在于我作战。”秋生明白了自己为何处处受制的原因，转身逃跑，飞向喜马拉雅山。
“秦王，你竟然如此胆小。”紫苑追在秋生的后边，同时用语言刺激秋生，让秋生与自己作战。
秋生一边向后面比了一个中指，一边用夔龙腿踩爆空气为自己加速。
砰——
飞了小一会，有着夔龙腿的秋生就到了喜马拉雅山。
而紫苑却在喜马拉雅山的前面，停下了脚步。
见紫苑果然如自己猜测一般停下脚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的秋生，回头缓步走向紫苑，说道：
“果然，你之所以会法力大增，还能用这样的数术龟甲，不单单是因为献祭的长生之力，还有天道对你的加持。
这贼老天为了杀我，还真是舍得下本钱。
这种数术龟甲都能随便送人。”
“嬴政尚且敢与我正面作战，你得到了始皇帝的龙气，却只敢缩在自己的龟壳里吗？”
紫苑没有回应秋生的猜测，而是继续用激将法。想引秋生出来。
“我一会就好。”秋生笑了笑，说道：“正好有点时间，我们可以中场休息，交流一下。”
“虽然我被天道摒弃，但是我却被人道钟爱。你虽然走天道这一条路，但是应该也能感应到人间红尘吧。感受一下人道的意志。”
紫苑闻言，没有沉下心神体会人道意志，而是喝道：“你是想趁我沟通人道的时候，趁机偷袭我吗？”
“没有，我也不需要。”秋生继续向前走来，终于踏出了喜马拉雅山的边境，回到了天道的控制范围。
紫苑见机，立刻人剑合一，合身重来；这一剑剑势宏大，五行法力在龙纹匕上流淌，若是被此中，秋生肯定会被这五行法力斩成两半，不仅是肉体，还有灵魂。
但是秋生却是好整以暇，不闪不避。
忽然，紫苑与秋生的脚下的土地上燃烧起来云蓝之色的夔龙火焰。
紫苑忽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天道的支持，仙力后继无力。
身边的空间正在从空气变成胶冻，这是秋生之前控制自己的胶冻牢笼。
终于，紫苑的必杀一剑在距离秋生的额头三厘米的地方停下，紫苑整个人也被夔龙火焰渗透的空间定在了半空之中。
秋生伸出手指，捏住了还流淌着五行法力的龙纹匕首，在手里把玩一下之后就收在了腰间。
然后把头伸到紫苑的眼球，盯着紫苑的双眼说道：“那么，现在让我们好好聊一下吧。”
秋生的手按在紫苑的头上，加强版的连体拘束服锁住了紫苑的仙力和身体。接着，才把紫苑放了下来，连体拘束服虽然禁锢了紫苑的仙力和身体，但是只禁止了紫苑的进攻动作，小范围的日常活动还是没问题的。
秋生对紫苑说道：“虽然法力被禁，但是你的境界还在，体会一下人道，看看我在人道的位置。”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紫苑不得不闭上眼睛，开始沟通人道，果然发现人道对于秋生颇为推崇。
“人道有限，天道无私。一个以人类作为根本的聚合意志，如何能够跟以天下万物为刍狗的天道相媲美。”紫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好，那你不信人道；总要相信自己吧，那就待在我身边吧，看看我都做了什么。”秋声说道。
“我的目光会被我的生长环境所限制，我的目光只能看到前面的东西，看不到你后面隐藏的丑恶；我的判断也会被种种感情所牵扯，我认为好的，不一定会对天下众生好。”紫苑是一个修天道的仙女，早已经脱离了人的境界，正在向天道转换。
而在思想境界还停留在人道里的一个国家的层次的秋生来说，紫苑这个样子完全就是神经病，秋生骂道：“你只信天道，不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