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被虐暴
当天晚上，路易斯和妻子努安娜商量，明天他就不和她一起去卖日用品了，由于尼尔二十多天没碰篮球了，肯定有很多东西又生疏了，而且马上开学了，得四处替他去笑笑学校。
努安娜答应了他，可第二天一早，路易斯还是不忍心她一个人推着重重的日用品去卖，就早早起来，给他送到集市才回来。
可能是这二十多天来，太累了，路易斯回到家，尼尔还在懒睡。
路易斯叮叮咚咚敲了一阵子门，尼尔才在卧室回应：“爸爸妈妈，別敲了，我起来了。”
路易斯听他答应了，隔着门说：“小子，起来了，我今天陪你去练练球，这些天来，想必你一定心里痒痒了吧？”
“当然……”
想到父亲今天居然有时间陪自己打球，这心里乐呵呵的，迅速穿好衣服就起来了。
迅速忙完一切，吃了早饭后，尼尔就拿出被自己藏了二十多天的篮球，父子俩在朝阳的陪伴下，有说有笑地来到贫民窟球场。
当尼尔和父亲二十多天来到后来到贫民窟球场，今天的球场显得那么与众不同，周围的花草树木，鸟儿的羽毛，地面在朝阳的照耀下，都释放出金黄色的光芒，都朝气勃勃的，充满着无限的生机盎然，都以一副副笑容相迎他们的到来。
父子俩见竟然一切都如此美好，那还磨蹭什么？赶快抓紧时间练球。
他们在心里这样追问一番自己后，路易斯望望手中的篮球，玩弄了几下，望望篮板，与他的距离还是有点远的，就微微笑笑对尼尔：“小子，你说我这球能投进？”
“太远了，应该投不进。”
“如果投进了怎么着？”
尼尔眼珠不停地转了几圈，抓抓脑袋思考一会儿后，盯着父亲笑笑说：“投进了，我挑战你。”
“小子，你不会给我开玩笑吧？”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有勇气，有魄力，为了公平起见，我就闭着眼睛投。”
“爸爸，不用，你睁着眼睛也不一定能投进。”
“那可是，你说的哦！”
“我说的，你尽管投就是了，如果你真投进了，我愿赌服输，绝不食言，挑战你，况且，如果我连你不都超越，不能打败，那你觉得我以后能成为篮坛明星？”
“行，小子，有想法，我今天就让你尝试一下你爸爸的厉害。”
“你投进了，尽管使出你的绝招便是了，我和下来是父子，是朋友，可是在球场上，我和你就是对手。”
“咦哟……小子，你厉害了，这么深刻的道理，你也能领悟。”路易斯握着球，打量了一番他后，微微笑笑，用表扬的语气说。
“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的儿子。”
他这话一出，他父亲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一丝丝狂妄和傲慢，得让他偶然品尝一下失败的味道才行，让他这样一直下去还了得。
路易斯脑海里有了这样的想法后，决定改变主意了，表情一刹那严肃下来，认真地对他说：“小子，要不这样，如果我投进了，如果今天有人来这里打球，你就和他们单挑，如果知道中午十二点都没有人来，那我才和你单挑。”
“爸爸，你这是怕输？”尼尔得寸进尺地反问父亲一句。
“我是怕你连其他伙伴都打不过，你可是二十多天没摸过球的人，别骄傲自满的。”
“行，谦虚，可你也得先投进这球再说呀！”
“也对哈！”
路易斯被儿子这么一戳破，顿时有些脸红了，觉得特别尴尬，瞅瞅篮筐，随手将手中的球一抛，球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路易斯和篮筐犹如两个固定的又支点，地面犹如一个平面，球从他这个支点，直直地穿过篮筐那个支点，球空心入网。
尼尔的目光在父亲投出那一秒，就一直注视着篮球移动，当篮球直直地空心入网，尼尔顿时看傻眼了，嘴里自言自语小声嘀咕着：“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离三分线还那么远。”
路易斯投完，瞥一眼尼尔说：“小子，你输了，接下来你得按我的要求做。”
尼尔还来不及回应，只听身后传来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路易斯和尼尔都忙转过头去张望。
来了接近二十多个，远远看去，走在前面那个人既熟悉，又陌生，个头比尼尔矮一点，一个有着棕色卷发，面容清秀，很帅气的一个白人小伙子，由于隔得有点远，特别像皮尔，但又不敢确定是不是他小子。
当他们离路易斯和尼尔越来越近了，尼尔这才认出，确实是皮尔那小子，不过人都长变了，有点让人认不出来了。
皮尔和他的伙伴们倒是还很远就认出他父亲来了，至于他，可能由于时间太久了，也长变了，皮尔没认出来，但是想到他父亲在这儿，想必他就是那个六年前，让他受尽屈辱的小子，今天一定要一雪前耻，让他也好好品尝一下失败的滋味。
话音刚落，就将双手抱于胸前，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冷笑着说：“尼尔？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我？”
“当然记得了，你就是八年前那个被我虐暴的白人小子皮尔。”
“你……”
“你什么？不服来战！”
路易斯见儿子如此不低调，就善意地提醒：“小子，低调点，毕竟六年不见了，很难猜测这六年里发生了什么。”
“爸爸，怕他干什么，我当初能虐暴他，今天也能。”
“可……你已经二十多天没摸球了。”
“不怕，我很多篮球动作都还记得。”
“行吧，那你就先和皮尔解决个人恩怨吧！”
尼尔朝父亲点点头，随后跑过去将球捡起来，抱于腰间，一个弓步站着，仰着头，盯着皮尔说：“皮尔，我怎么争夺球权？”
“罚点球吧！”皮尔举手示意他的哥儿们就在场边，他边大摇大摆走过，边信心满满地回应。
“行，给你球，你先吧！希望你不要像六年前那般菜。”
尼尔一边回应，一边将球重重地传给皮尔。
皮尔接过球，也没在意这六年年多来，他干了些什么，他的球技如何了，他只知道，这些年来，他一直在苦练球技，不为别的，只为某天再次遇上尼尔，能虐暴他，不求赢多少分，只求3:0，他今天的目标也是这个。
他很坦然地走上罚球线，稳稳地将球罚进。
而尼尔由于二十多天没摸球了，手感冰凉，而且可能是从小一直陪着他长大的这个篮球，已经有了灵性，对尼尔的抛弃怀恨在心，始终让尼尔觉得今天这球很滑，无法固定，所以，点球没进。
点球输了，第一个打球权也没了。
轮到皮尔组织第一次进攻，现在的已经不是从前那个皮尔了，眼睛可以脱离球了，做到了人球一体，他的眼睛不注视球，而是始终注视着防守人即将向哪个方向防守的趋势，这就避免了防守人刚好出现在他进攻的路线。
他运球着球，迅速判断到了尼尔即将向他的右手边防守，他从左手边一个带球转身，将尼尔过了，稳稳上篮命中。
路易斯见着这一幕，心里既忧又喜，忧是尼尔今天没感觉，一定会败给皮尔，喜是终于可以让皮尔灭灭的傲气了。
由于皮尔第一球轻松攻进，他更是信心十足，觉得尼尔这小子这些年来，也没什么进步嘛，也不过如此，但这次我一定不能掉以轻心。
皮尔继续组织第二次进攻，他这次用的是虚晃加背身单打，由于他手脚灵活协调，始终快速移动着，当尼尔放上来了，他就护着球，背身单打，尼尔始终不能掏到球，最后将球绕过他的身体，迅速从侧面穿插过去拾起球，一个跳投，球进了。
场下响起了一阵阵掌声。
皮尔很坦然地比了一个鄙视的手势，随后问尼尔：“尼尔，还战？其实你已经输了。”
“战……我可以被你打败，但不可以被你无尊严般打败。”
“行，那我今天就让你更没尊严，因为我只是想拿回曾经你羞辱过我的尊严。”
尼尔脑子里想着，能赢攻进一球，自己就可以挽回一点颜面，可皮尔会同意？他的目标就是3:0全身而退，笑傲江湖。
接下来尼尔组织进攻，他运着运着球，可能由于心灰意冷，手感冰凉，篮球也对对他绝望了，想惩罚他一下，他将球运丢了，一直死贴紧防的皮尔见他把球运丟了，迅速穿插过去，拾起篮球，就一个后仰跳投，球在筐上转了三圈后，还是崴进了。
皮尔的伙伴们再一次响起了雷鸣的掌声，嘴里连声叫好。
尼尔顿时绝望得跪在球场上，使劲捶打着地面，给了自己两耳光，并自我埋怨：“尼尔，你真没用，被3:0横扫。”
皮尔望着他冷冷笑笑说：“这会儿清楚了，谁是手下败将了？”
话音刚落，扶都不扶他一把，笑呵呵地叫着他的伙伴们打球去了。
路易斯知道此时尼尔的脑子里一定乱极了，跑过来伸出手扶起他，摸摸他的脑袋，将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