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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你的眼泪,是为他而流,还是为我而流 - 无牌豪婚,总裁短婚长爱 - 弯月在心

217你的眼泪,是为他而流,还是为我而流

振风盯着咖啡杯里的花纹。

“我叫你坐在这里,就是想告诉你,你和她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振风抬头。

“你的家人一定已经告诉你了,你结了婚,还有了自己的孩子。你觉得,你和她见面是明智的选择吗?”

振风握紧了杯子,抿唇不语偿。

“失忆其实也是一种潜意识的自我保护。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好好过好现在的生活才是真的。”

“你——”振风直视着王梓的眼睛:“是怕我抢走她吗?撄”

王梓看着他,猜测着她在他心里此刻的份量,为什么提到她的时候,他眼里却没有迷茫了呢?反而是一种坚定与执着。

这让他隐隐感到不安。

王梓慢慢喝了一口咖啡,冷道:“是怕你带给她痛苦。”

“痛苦?”振风愣住:“我不明白。”

她在国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明明很开心的啊。

他们就像幸福的一家人。

“现在不明白,那是因为你失忆了。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以后——你或许会明白的。”

莫莫坐在池边,埋头于自己的心思。

“妈妈,你再撒鱼料,会把鱼儿撑死的。”忘忘忧心地提醒道。

莫莫醒悟过来,不好意思地放下手里的鱼料,把儿子拉到面前,细细地看着:

眉毛浓郁,像他;眼睛很大,像自己;鼻子高挺,像他;嘴唇温厚,像自己;下巴微翘,像他。气场和专注的神情也像他。

这是他和她爱情的结晶。

那些相爱过的岁月。

一如昨天,却早已经年。

“你爸爸……他怎么没来?”莫莫忍不住问。

“你想他来?”忘忘转了转眼珠。

“没有啊。”莫莫矢口否认。

“那你是不想他来罗?”

莫莫张口莫辩。她越来越发现,这孩子心思细腻得很。

“难怪——”忘忘歪着脑袋,一副突然醒悟的样子

“难怪什么?”莫莫好奇。

“难怪爸爸都到家门口了却突然让小四叔叔带我过来,自己又回去了。”

“回去了?”莫莫的心一沉,想起昨晚两人争执的一幕,他,是在生气吧?

“我和爸爸来了几次你都不在家。妈妈,你是不是在生爸爸的气?”

“没有。”

“真的没有吗?”忘忘凑近莫莫面前:“妈妈,你怎么眼圈红了?”

“没事。可能看鱼看久了。”

“唉,你们大人啊,总爱忽悠我们小孩子。”忘忘像个大人一样叹气,摇头。

莫莫被忘忘一说,接不上话来。

“妈妈,我今天听曾奶奶说,下个星期天是爸爸的生日,你可要准备礼物喔。”

振风离开咖啡馆,像个失魂的人一样在街上游荡着。

人来车往,高楼大厦,却没有他熟悉的。

他就像一个走错时空隧道的陌生人,找不到回去的路,也看不见前面的方向。

十字路口。

一个小混混乱闯红灯,差点被急驰而过的汽车撞倒……

一个片断一掠而过。

振风神经一紧,牢牢抓住。

他垂头,闭上眼睛,两手握紧。

他听见风声,

听见急促而惊悚的撞击声。

一个女人推开了他,身子像片羽毛一样飞了出去,血流了一地……

她倒在他怀里流着眼泪在笑!

是谁?

她是谁?

那模糊的五官……

他想走近去,看清些,再看清些……

碎片向他迎头飞过来。

他“啊”的痛呼一声,蜷缩着身子,抱住头,蹲在马路边。

回到家,小丫正在哼唱着歌儿哄孩子入睡。

那低沉忧伤的旋律,那细细低诉婉转的音调……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熟悉?

振风靠着记忆,和着小丫的音,附哼着梦中的调子。

“哥,你怎么会这首韩文曲子?”小丫回头,奇怪道。

“这是韩文?”振风诧异。

“嗯。是很有名的韩剧《冬季恋歌》里面的插曲。”

“不是摇篮曲吗?”

“不是

。是爱情歌曲。恋人对恋人唱的。大意是,我要保护你,无论何时,无论何地,你守着我们的约定,在原地等我。”

“我听过——”振风看着窗外,喃喃道:“在我昏睡的时候,我听过。很悲伤的曲子。”

“那一定是诗音唱的。我们当时一起学的。”

“诗音……”振风呓语,脑海里浮过一个女人清丽的面容和细碎哀伤的吟唱。

她就是每天坐在他床边给他按摩,给他唱歌的那个人?

她唱的时候,心情也一定是悲伤的吧?

振风挪动着脚步,一步一步地上楼梯。

为什么?

为什么她会离开自己?

振风站在窗前,站到两腿发麻。

半夜的时候,下起了雨。

雨很大。

雨点打在窗上,滑下条条水痕,如交叉的枝丫。

振风在袅袅的雨雾中听见一个遥远的声音。

那是一个少女拍门的声音。

他定了定,手上的烟头掉落于地。

那个少女站在瓢泼的雨中,很伤心很急切地喊他开门。

可是,

他为什么不开?

他为什么不开?

任何人听到那样苦苦的哀求都会心动,都会不忍,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不开?

他像是从梦中惊醒,两手抚着耳朵,身子倚在墙上。

可是,仍然有声音穿过未知的地方,穿过重重雨雾,穿过层层阻隔,进入到他的耳膜里:

不就是被女人甩了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都被你甩了十几次了也不见我整天借酒浇愁!”

“你现在是不是特讨厌我特恨我?”

“是不是觉得,要不是我从中插一脚,你和她说不定早成了?”

“告诉你,就算没有我,你和她也成不了!”

“因为她——这里,已经满了。容不下别的人。”

“你如果爱她,就该放手,成全她。让她走吧,她走了,你还有我,我在这里陪着你。”

“你对于我而言就是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我之前的空白都只为了等待你的填满。”

“妈妈,我爱他!我就爱他!”

“李振风,别忘了我们的四年之约啊。”

……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李柔兰推开门,看见莫莫坐在床上正在织东西。

“我还不困。”莫莫说完,不由自由地打了个呵欠,看着妈妈,不好意思地笑了

母亲走到床边,看了看:“这手套好像是男款的吧?”

“噢。过几天王梓生日。”

“难怪。”母亲嗔笑地看着女儿:“还说你心里没有他?”

“妈——你别多想。他是忘忘的爸爸,我送件礼物给他还不应该吗?”

“应该是应该。但随便到街上挑一件不就行了,何必在这熬夜?”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个人挑剔的毛病世上少有。外面那些花钱买的,他哪会看上?”莫莫说完又打了个呵欠。

“我觉得,只要是你挑的,他都会喜欢。你都困成这样了快去睡吧,我替你织点,反正我白天也没什么事做。”

“不,不用——我想自己亲手把它织完。”

“你呀,明明有他,为什么却装着不在乎的样子。唉——”母亲叹口气,看着莫莫垂头不语,拍了拍她的手:“快睡吧,都快一点了。”

莫莫看着母亲苍老的背影,又发了一会呆,拍了拍脸,强打起精神,继续在明黄的灯光下飞针走线。

振风满头大汗,嘴里胡言乱语,任小丫怎么叫就是不醒,而糟糕的是,念念发高烧了。

莫莫是被手机震醒的。

她打了个激灵,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这才发现自己织着织着竟睡着了。

当看到来电显示“小丫”时,莫莫心里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果然,手机一接通,那边就传来小丫慌乱的声音:

“怎么办?哥病了,念念也发烧了,怎么办?”

听着电话那头孩子的哭声,莫莫的心揪在一起:“小丫,小丫。念念怎么了?”

“她发烧了。”

“莉姨呢?”

“外婆去世,妈妈和爸爸奔丧了。怎么办?”小丫六神无主。

“孩子发烧的话,你先拿冰袋给她敷上,我这就赶过去。”

莫莫搁下电话,急着起身,忘了腿上搁着毛线针,手被尖尖的织衣针划伤,火辣辣地疼,红红的血冒了出来。

她把手指放到嘴里吮了一下,抓起外套和包包就冲了出去。

一捆圆圆的毛线团滚到地上,扯出长长的一截毛线。

雨还在下。

莫莫赶到那里时已经凌晨五点了。

体温计一探,看了看上面的度数。莫莫当即决定送往医院。

振风已经醒了过来,只是脸色苍白,头上冒汗,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抱着念念,坐上了莫莫的车。

孩子是上午十点退的烧。

莫莫要振风去看医生,可是他坚持说自己没事。

莫莫只好拿了感冒头痛药,买了热粥回来逼着他吃下去。

振风粥还没吃完,抬头一看,莫莫已经坐在那,一手托着腮帮子,撑在桌上一晃一晃地打起了瞌睡

振风把剩下的粥倒了,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悄悄地坐在旁边,把她的头搁在自己肩上。

窗外的树被风一吹摇摆起来,和着不知哪里传来的悦耳风铃声,渐渐模糊了振风的视野,却又慢慢清晰起来。

他看见,床上也是躺着一个孩子,他也曾这样搂着她坐在病床前,她的身上也是披着他的衣服,他们就像夫妻,像父母守护着自己的孩子。

啊……

啊……

脑海里的影象正在放映,却又遭遇了黑白断片。

振风的头痛又发作了。像一双黑手扯着他的神经。

他一手搂着莫莫,一手敲着自己的脑门,想以此来缓解那里的疼痛。

莫莫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依靠的人的不安,皱了皱眉,嘟囔了一句。

振风停止了敲头的动作,紧张地看着,害怕惊醒了她。

是做了不好的梦吗?

为什么睡着的时候眉头也是拧着的?

振风伸出左手,轻轻地,细细地抚上她额头上的皱褶,像个孩子似的,认真地,执着地,一笔一笔地抹顺。

感觉到脸上的异动,莫莫又噘着嘴,不悦地呓语了句什么。

振风看着她淘气的样子,笑了。视线落在那两瓣温厚的唇上,像着了魔似的,怔了怔,俯下头吻了过去。

为什么毫无生疏突兀感?

为什么这么亲切熟悉?

振风纳闷,揣着疑惑,吻深了去。

为什么感觉这么美好而又令人向而往之?

他搂紧了她,情不自禁地辗转,痴缠。

莫莫有些醒转,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皮,对着眼前那双深沉灼热的眸子,有些茫然地眨了眨。

振风停住了动作,停住了呼吸,如催眠一般低语:“睡吧,睡吧。”

莫莫眨了眨眼,实在抵挡不住浓浓的睡意,再次合上了眼睛。

振风搂着她,看着病床上孩子的睡颜,一直空荡荡找不到降落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带着一种突如其来的幸福。

念念仍低烧,感冒,为防止两个孩子交叉感染,莫莫决定把她带回南海一湾的家。

振风抱着念念上了二楼,进了康康和莫忘的房间,莫莫衣服上被孩子吐了奶,洗漱完后出来一看,振风已经躺在床边蜷着身子睡着了。

莫莫又把孩子抱回到自己房里,再返回来给振风盖上被子。

自从回国后,她就没有见过他,现在细看,发现他削瘦憔悴了许多,眼圈凹陷下去,尖削的下巴长了一茬胡子。

她眼睛红了,鼻子一阵酸楚——这个男人,总是让她内心绞绞地疼。

他是在做梦吗?

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经常无法安寐,头上还直冒汗?

莫莫拿了毛巾,轻轻地拨开他额前的一绺头发,拭去那豆大的汗珠

。把手缩回来时,手腕却被抓住了。

振风闭着眼睛,一脸痛苦的表情,急道:“不,不要!不要!”

“别怕,别怕,你是在做梦,做梦……”

“嗯……不……不要……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振风拧着眉,眉毛打颤,呓语着。

莫莫跪在床前,反握住他的手,哽咽道:“我在,我在这。不会不要你,我会一直陪着你,陪着你……”

“陪……陪着我……我……”振风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惭惭安静。

莫莫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眼泪滚落下来。

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还没开始谈过一次正式的恋爱。

摆过两次婚宴,两次却都以惨剧收场。

他七岁开始料理家务,十岁做饭照顾弟妹,十三岁干活帮补家用,二十几岁代人入狱,从牢里出来后,一直守护在她身边。

她怀着王梓的孩子时,如果不是他,恐怕这世上早已没有她和忘忘,现在,又为了她几次险些没了性命……

为什么他活得这么苦,这么累?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却一直这么孤单?

莫莫放下他的手,一手捂住嘴,匆忙转身。心里的痛和泪已经决堤,待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刹然而立。

王梓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满是受伤。

他毅然转身,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扶着楼梯扶手,脚步沉重,背影落寞蹒跚。

莫莫怔了三秒奔到楼梯口,却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字都开不了口。她听到母亲唤他。

他沙哑着声音说,突然想起还有事,要走了。

他刚才在门口站了多久?

她到底有多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才没听到他的脚步声?

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可是,她怎么说?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身子顺着墙滑下来,她盘着腿,坐在楼梯口,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小声地压抑地呜呜哭起来。

“外面下雨——伞!”李柔兰急道。

莫莫像是突然反应过来,奔下楼梯,抓过母亲手里的伞,趿着拖鞋,冲了出去。

王梓正走到花园里。

莫莫冲上去,把伞撑在他头上。

他停下脚步,侧着身子,用手挡了回去。

莫莫又重新把伞打在他头上。

王梓挪动一步,莫莫跟上一步。

他停下。

莫莫也停下

“你……到底要跟他纠缠到什么时候?”他转身看着她,痛苦地问。

莫莫只是默默地流眼泪。

“你回答我。”王梓抑制自己内心奔涌的情绪。

莫莫使劲摇头,摇下一串眼泪,嘴唇颤了颤,又抿紧。

“回答我!”王梓低吼。

“我不知道。不知道。”

“你该问问你自己的心!你这样,只会使三个人都陷入不幸中!”

“我不知道!不知道!”听到王梓亲口说出那个可怕的结果,莫莫心颤。

王梓看着她,压下怒火,声音低沉下去:“是不是我让你为难了?是不是我该退出,成全你们?”

莫莫站在那,无法说“是”,也不能说“不是”;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只是哭得更加汹涌。

她知道,无论自己做什么说什么,终究会让人受伤。

王梓定定地看着她,喉咙涌动着千言万语,只是嘴唇蠕动了两下,又全部咽了回去。

他再次转身,挪动脚步。

莫莫又跟了上去。

他带着情绪,用力挡开她打在自己头上的伞,莫莫的手一松,伞掉下来,落在雨里。

像一朵飘零的花。

王梓坐在车里,看着后视镜中那个呆然站在雨中的女人,拳头握紧。

“少爷……”小四征询地看着他。

“开车。”王梓深呼吸,开口。

小六发动了引擎,像是猜到老板的心思似的,故意开得很慢。

后视镜中那个站在雨帘里的女人惭惭远去。

该死的,伞掉了,难道还不知道捡起来吗?

站在那里赏风景吗?

这样淋下去不生病才怪!

“掉头!”王梓终究不忍。

小六就料到有这一后着,把车子开得飞快,不用一分钟,又回到原点。

小四想跟着下车。

“坐着。”王梓说道。下了车,快步走过去,拄着拐杖,吃力地把身子弯成九十度,探手抓住了地上的伞,递到莫莫的手中。

莫莫呆呆地接过,看着这个去而复返的男人。

“傻瓜!”王梓嗔怪道,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和雨水。莫莫眼眶通红,却有了笑意。

“你的眼泪,是为他而流,还是为我而流?”王梓锁住她的眼,问道。

莫莫迎着他的视线,刚擦停的眼泪又忍不住再次夺眶而出。

她只是看着他,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眼泪不停地流,不停地流。

就是不说话

四目相对,在雨中,却久久无语。

莫莫终于忍不住,把伞推给他,掩脸而逃。

王梓看着她的背影,默默地伫立在那。

雨声,风声,门的开拉声,都不存在了,在他的世界里,只有她悲伤的眼泪在飞。

“少爷……回去吧,你的腿淋湿了。”小四走了过来劝道。

王梓依然对着莫莫离去的方向,暗道:“这条腿比起那个人为她挡子弹又算得了什么呢?”

遂又自嘲道:“如果不是看在这条残腿上,她是不是早离开我了?”说完也不等小四的回答,拄着拐杖转身径直离开。

那在雨中蹒跚的背影,瞬间让小四觉得老了十年。

仍然是圣天酒吧VIP房。

仍然是黄毛,板寸头,还有王梓,独独少了简海。

“告诉你们一个惊天消息!”黄毛把酒杯往桌上用力一顿,眉飞色舞:“我们的‘非男勿近’——简海,有女朋友了!’”

“什么?不会吧?”板寸头斜着朦胧的醉眼。

王梓昂头把杯里的酒如数倒进喉咙里。

“喂,哥们,你不吃惊?”黄毛拿过王梓手中的空杯,诧异道。

“有什么好吃惊的?你们哪个没有谈过十次八次恋爱?”王梓从他手中夺回酒杯,再倒满。

“可是,那小子不是有病吗?”板寸头嘟囔了一句。

“是啊。凡是女人一律离他一米之外。”黄毛补充道。

“有病难道就不可以治好吗?”王梓举起杯子,歪着头,观察着杯中里的液体,扯了扯嘴角,笑了。

那个草根一样的女人,是她把他治好的吧?

连心理医生都治不好的暗疾,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那个李振风,伤得那么重,在床上一动不动地躺了一年多,竟然也能清醒过来。

她就是有那个力量。

不屈不挠,永不放弃的毅力。

莫绯从楼上在她眼前跳下的那一刻,李振风中qiang倒在血泊中的那一刻,她大受刺激,还当场吐了血。

那时,他担心地以为,她即使不崩溃也会一撅不振。可是,她终究还是挺过来了,还飘洋过海,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为闵诗音和李振风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这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王梓又把杯里的酒灌下大半。

“别喝了,一看就知道你还是放不下她!”黄毛有些气恼地抢下他手里的酒杯:

“你说你,人帅,家世又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别说名门淑女,就是港姐亚姐,那还不是手到擒来?何必为了她这棵树放弃整片森林?”

王梓看着前方空无的方向,笑道:“你不懂。我穿过整片森林,就是为了寻找她这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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