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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玉希望您以父亲的身份,为我们主婚。”肖瑶瑶微笑着重复了一边,特别加重了‘父亲‘二字的语气。
高总手中的高脚杯当啷一声掉在地上,酒水溅了一地,喉咙里哽咽一声,忽然间老泪纵横,颤抖着靠在椅背上。
那个孩子,哎……
“其实端木玉心里一直不能对您释怀,就是因为他太看重和您的亲情,才会心里有恨意,请您不要怪他。”
肖瑶瑶看着高总流出的眼泪,心里渐渐的,仿佛涟漪散开,被人轻轻搅乱了。
那么多年的心结,横亘在两个男人心中,一样的骄傲,一样的冷漠,谁也放不下。
对于前事,她不知道,可端木玉的心结,她却看的很分明。他心底的温情,有几个人能看到?不管是对伤害过他的高总,还是端木瑾。
他不是神,只是人们把他神话了,其实,他比谁都需要温情来保护,可一直以来,都没有人给他。
谁会愿意做神呢?高处不胜寒,孤独地伴着千万年的岁月,谁能够去解开那种寂寞?
晚上,停了一天的纷纷扬扬的落叶又开始下起来,只是这一次比较小,只是几片纷纷扬扬的落叶花飘落着,站在窗口望,透过红灯笼温暖的光,那些纷纷扬扬的落叶花像天空降落的精灵一样,美丽地轻舞着。
肖瑶瑶看了一会儿,抱了自己的枕头,跑到端木玉的房里去。端木玉还在看着大堆的卷宗,疲劳地揉着眉心。
“端木玉!”肖瑶瑶跨进去,房间里的温度比外面高了很多,一进来就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端木玉抬起头,隔着灯火望着她笑,看见她抱着枕头,竟然轻轻笑出了声:“我本来想过去你那里挤挤,谁想到你动作我比快。”
“呵,原来端木家大少爷也会有这么不纯洁的一面。”肖瑶瑶把枕头放在桌子上,大大“不过我喜欢。”贼笑了两声。
:“端木玉,我把你放在我的心里,那里很温暖,会让你一直都幸福的……。”
“傻孩子,我已经很幸福了。”端木玉轻笑,
“嗯……不,现在还不够,我要让你比现在幸福十倍,一百倍……。”肖瑶瑶有些幼稚地说,“我现在的感觉,想把全世界的幸福都给你。”
端木玉抬起头看了她一会儿,今天见了高总,还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吗?为什么她……这么伤感呢?
“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肖瑶瑶摇摇头,拉下他的头,“我只是期待我们的婚礼。”
“很快了,乖乖的做我的新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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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又是万里碧空的日子,大清早就听见窗户外鸟儿的啾啾声,瑶瑶推开绣阁的窗户,梅树的清香扑鼻而来。
“啊,好天气啊!”最适合吃喝嫖赌了!
“请小姐梳洗更衣。”丫鬟推门进来,手捧着今天的衣服,瑶瑶发现居然是新衣服,而且还是最新的式样,她最喜欢的淡粉色。
“咦,娘又给我做新衣服了。”瑶瑶惊喜地跳过去,拿起衣服左看右看,“真漂亮!”
丫鬟互望一眼,笑着说:“小姐快更衣吧,今日府里有客人呢。”
“哦?是谁?”她立刻就感兴趣了,谁那么大早就来府里做客呢?
“一会儿小姐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丫鬟笑着帮她更衣。
瑶瑶更是感兴趣,很快弄好一切就出去,长长的裙摆曳在地上,华丽而不雍容,正好在她身上有一份活泼生动的韵致,头发上的珠翠一路上叮叮当当碰撞出一连串清脆的音符,一路随着笑声奔去了。
“小姐越来越美丽了!”丫鬟看着那个娇俏的背影忍不住赞叹。
快到客厅,瑶瑶看见安阳也匆匆赶过来了,老远地她就和平时一样招手:“哥!”
安阳一见她,知道她也不生气了,便跑过来笑嘻嘻地:“瑶瑶今天真漂亮啊!”
“那当然!”瑶瑶毫不谦虚,提着裙摆往前走。
客厅里,所有人都坐在那儿了。肖老爷和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做上座,其余众人各自坐在下座。
瑶瑶难得这么早看见大哥肖皓暄,不由得高兴些,想跑过去跟大哥撒娇一下,却被肖老爷一声轻咳制止了。她抬头看着一脸严肃的爹,又看看他旁边没见过的黑衣男子。
那男人有一头黑得如同墨玉的发丝,只随意在后面用一根黑色束带束起来,显得慵懒又桀骜。那双清澈的眼睛静得出奇,仿佛沉静了几千年的寒潭水,亘古的寂静。
他披了一件十分宽大的黑色斗篷,几乎将他整个身体都遮起来,只余下眼睛和几缕头发。
瑶瑶忍不住心里跳了一下,那个漂亮的男人是谁呢?
“瑶瑶,安阳,快来见过岳先生。”肖老爷用眼神示意瑶瑶严肃一点。
瑶瑶和安阳同时在心里暗呼一声:岳先生!莫非就是江湖上人称‘天机神算’的岳冷林岳先生?
传说这位岳冷林不仅能知天机,而且懂得上千种武功,更精于琴棋书画,药理格致等等,真可谓是横绝古今的一位奇才!只是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亦没人见过他的真实容颜,因为见过他的人都不能存活世上!
想着,两个人都同时上前,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拜见岳先生。”
“不必多礼。”声音从那黑色的斗篷里传出来,缥缈辽远,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
瑶瑶越发好奇那斗篷之下遮挡的容颜,低着头想看清楚,却不经意从岳冷林平静的眸中看到一丝笑意。她愣了一下,和安阳一起坐下来。
“岳先生是老夫多年的至交,此次来扬州,身负重任。岳先生在府里住一段时间,任何人不得去打扰!”肖老爷露出平时看不见的威严,让在座众人都忍不住正襟危坐。“特别是安阳和瑶瑶!”看着两兄妹,神情严肃。
“是。”两兄妹异口同声地答应。
“多谢肖兄。”岳冷林黑色的斗篷下又飘出一串音符一般的声音,像是隔了几千几万年,不似真实。
“原来爹大清早叫我们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啊。”瑶瑶懒洋洋靠在椅背上,低声对安阳说。
忽然上座上那双冰寒的眸子瞟过来,她们那么细微几乎可以称为‘唇语’的声音他都能听见吗?不亏是大名鼎鼎的岳冷林啊!
心里对岳冷林的好奇又加重了几分,和安阳互望一眼,瑶瑶便站起来,恭恭敬敬地说:“爹,瑶瑶回房学刺绣去了。”
大夫人闻言似是想起什么,站起来说:“瑶瑶不用学刺绣了。”说着笑吟吟地走到肖老爷身边,“瑶瑶啊早就学会了,而且绣的好极了!”又笑着修袖口里取出一方绣帕,展开来,“早就想拿给老爷看看,可是那天被瑶瑶跑出去一气就给忘了。”
肖老爷接过绣帕一看,果然精细又好看,花丛间蝴蝶戏舞,栩栩如生,不愧是他的宝贝女儿啊!
“好好好,瑶瑶就不用学刺绣了,爹又你这个女儿真是太高兴了!”一边说一边把绣帕拿给一旁的岳冷林看,“岳先生,你看小女的手艺可还不错?”一脸的骄傲之色难以掩饰。
岳冷林从黑色的斗篷下伸出一只手,两根竹子般修长的手指拈柒绣帕,低头扫了一眼,遂道:“小姐心灵手巧,女红一流,恭喜肖兄得如此才貌双全的女儿。”
瑶瑶被夸得一时心花怒放,要知道岳冷林可不是普通人,被他这么一说,自尊心立刻膨胀,脸上红扑扑地说:“岳先生过誉了。”
他那缥缈虚幻的声音又响起来:“一点都不过誉,不知小姐可否愿意,将绣帕赠与岳某?”
“可以啊!”瑶瑶爽快地答应了,反正那只是她一时兴起绣的。。
岳冷林将绣帕收进斗篷中淡淡地道了一句谢。
肖老爷见这两人似乎一见如故,更是高兴,吩咐下人快快去准备,晚上在府里大摆宴席,为岳先生接风!
三夫人携着肖云儿坐在一旁,心怀鬼胎,也不知这岳先生长得什么样,也不知是什么身份,为何老爷这么礼遇他?还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难道说着岳先生还有什么更加显赫的背景不成?难道竟会比端木玉还要尊贵吗?
想着,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看了一眼瑶瑶,心里越发气不过,先机都让瑶瑶占了!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在肖府住下了,她们就有的是机会!
安阳一看爹这么高兴,立刻说:“爹!我可不可以带瑶瑶出去看看,你看瑶瑶在家里都快闷坏了!”
肖老爷立刻板着脸:“你们两个哪儿也不准去!特别是瑶瑶!你的病才刚刚好,又想出去干什么?一会儿端木公子会来府上,你不能出去!”
一听见端木玉要来,瑶瑶马上脚一软,倒下去,幸好安阳扶住她,才没让她一整个都摔倒在地上。
“哎呀,爹,瑶瑶头晕啊~~~~”
那黑色斗篷之下逸出一声细不可闻的笑声,冷冽的双眸中淡淡浮起一层笑意。
安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瞬间又是一片寒冷。好敏锐的洞察力,安阳不禁感叹。,然后抱起小妹,“瑶瑶还没有好呢,我送小妹回去!”
“好好好,这丫头,最近身子怎么这么弱?明天让大夫好好开几副补药让瑶瑶吃!”肖老爷马上想出好计策。
听到吃药的瑶瑶差点儿就从安阳怀里跳起来,她最怕吃药了,特别是药房里的大补药,会要人命的啦!
安阳抱着她快步逃出大厅,两人喘着气停下来,瑶瑶站稳了,才气呼呼地说:“那该死的端木玉真是我肖瑶瑶的克星啊!!!”
“瑶瑶小姐真是抬举在下了。”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两兄妹皆是一愣,继而看见月洞门下走进来的人,折扇轻摇,一身青色锦袍,要模样有模样,要气质有气质。
瑶瑶恨得那个牙痒痒啊牙痒痒,这个瘟神还真是无孔不入啊!
这次她干脆不装病了,反正他心里早就有数了,但是想起那天被他吃了无数次的豆腐,忍不住瞪着眼睛:“你来干嘛?”
“区区在下有幸得到小姐青睐,甚是高兴,不敢错失良机,害怕小姐突然改变心意,于是天天来看望小姐。”他说着大大鞠了一个躬,抬头时,一脸邪魅的笑。
瑶瑶仰天长叹,她要抓狂了要抓狂了!谁来救救她谁来阻止这个不要脸的混蛋啊!!!
安阳立刻挺身而出,挡在瑶瑶面前,大义凛然:“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哦。”
端木玉笑得俊眉疏朗:“四公子将来是在下的小舅子,在下初识五小姐,诸多地方还需要请教小舅子大人啊!”
“谁,谁是你小舅子啊!不要乱说哦。”安阳决定不会再重蹈昨天的覆辙,口气绝对不能软!就算对方是皇亲贵胄!
“说起来,在下和瑶瑶小姐结缘,还都要感谢小舅子慷慨出手,力陈真相啊!”端木玉似乎心情大好,一口一个小舅子,不断恭维安阳。
可怜的安阳在糖衣炮弹和亏心事的双重夹击之下,有点儿支撑不住了,结结巴巴说了一句:“那是昨天的事情了!今天我妹妹变心了!”
说得好啊!!哥,你和我真是兄妹同心,其利断那个啥啊!瑶瑶大幅度点头表示完全同意!
端木玉一收脸上纨绔的笑容,却依旧笑着的声音:“那在下更加要天天来,让瑶瑶小姐天天记着在下,要是瑶瑶小姐变心的话,在下真是活不下去了。”
“我变心啦变心啦,我早就变心啦,你不要活了!”瑶瑶逮到机会立刻就说。
谁想到端木玉没被她激到,反而眉开眼笑地折扇一开,潇洒地摇了两下:“这么说来,瑶瑶小姐承认昨天是爱上在下了?”虽然是昨天,但那也不错,只要疑惑他天天‘努力’,她就会天天‘爱’他的!
瑶瑶瞠目结舌,平时伶牙俐齿现在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这这这,这个男人就是传说的超级大无赖吗??
海港城又开始下纷纷扬扬的落叶,纷纷扬扬的纷纷扬扬的落叶花很轻柔,从天空中飘落而下,落在房檐上,树梢上,路面上??
已经过了午夜,端木家老太爷在公司会议室中还没有睡下,几个黑衣人跪在大殿中,静静地听候命令。
端木家老太爷的军师严崇山滔滔不绝地说着话:
“??既然端木瑾没有死,那么这一次,万万不能再让他和端木家大少爷联合在一起,我已经掌握了确切的情报,端木瑾失去记忆,现在是安家的二少爷,只要我们先一步把他拉拢过来,就掌握了优势。”
“若他恢复记忆怎么办?”端木齐懒懒地坐着,黑漆漆的眼瞳望着窗户外面飘着纷纷扬扬的落叶的天空。
“恢复了记忆更好,那端木瑾才真正的恨端木家大少爷呢!”严崇山冷笑道,“端木瑾的坠崖,是因为端木家大少爷设计追杀,他怎么可能还和端木家大少爷站在一边?”
“就算掌握了端木瑾的热带雨林眼镜蛇部队,你认为就有对付端木玉的必胜把握了?”端木齐沉声问,无端地让人心里一寒。
严崇山一愣,眼前那种俊美无俦的脸,似乎被纷纷扬扬的落叶的寒气冰封了,一个淡淡的表情,都透着阴冷诡异。
“端木家老太爷忘了,端木瑾也是端木家的二少爷,老太爷驾崩之前,已经悄悄把端木家的人和安氏集团的兵符一并都交给端木家的二少爷,现在他是海港城兵力最强大的人,端木家老太爷万万不可让他和端木家大少爷联合起来,否则,将会后患无穷啊!”
“可是海港城也只有一人有这个威信,”严崇山面上闪过奸猾的光,“端木家的二少爷是没有威信,可是股权落入端木家大少爷手中,端木家老太爷觉得端木家大少爷会没有动作吗?”
端木齐紧紧抿着唇,冷酷的看着屋外的空寂:“我不想和和个人合作,宁愿杀了他,永除后患!”
“有热带雨林眼镜蛇部队的人保护,现在还加上一个安家,端木家老太爷要三思啊!”
啪!
端木齐一拍桌子站起来,狠声道:“天地听好了!立刻启程前往奥城,不管用什么办法,提端木玉和端木瑾的人头来见我!”
“是!”天地齐声领命,天地从来不会聚集在一起,如今齐聚一堂,浑身的杀气让大殿中的温度都下降得仿佛外面的冰天纷纷扬扬的落叶地一样。
十二个人从小接受‘死士‘的训练,不畏生死,只知道完成任务。
严崇山瞪大了眼道:“端木家老太爷,天地都派出去,谁来保护您?”
“有谁敢来杀害我吗?现在的海港城,已经不是端木玉坐拥天下的时候了!”端木齐眸中闪过一抹阴狠,微扬起下颚,诡异地眯起眼睛。
看着天地离去,严崇山只能在心里感叹一声,端木家老太爷太好胜了,这一生,谁都可以输,就是不能输给端木玉和端木瑾。
这两个人若留在世界上,端木家老太爷便没有一日会安稳。
“端木家老太爷??。”严崇山躬下身,“我还有一事。”
“说吧。”端木齐在龙椅上坐着,左手支着额头,闭眼假寐。
严崇山道:“派出去的人飞鸽来报,端木家大少爷三天后成亲,新娘是??。”
端木齐的眼睛蓦地睁开,瞳孔里掠过一抹伤痛:“不可能!”
“确实是,肖瑶瑶没有死。”
“不可能??。”端木齐还在坚持着这三个字,他无法相信,被沉入地底,他以为一辈子都失去了她,可她怎么会和端木玉成亲呢?
她是怎么逃出去的?
这竟然是一个局吗?依然像三年前那样,只有他一个人被困在局中??
紧紧抓着龙椅的扶手,忽然一声脆响,那张紫檀木的龙椅扶手被狠狠地扳下来,端木齐脸色青紫,狠狠地咬着牙:“肖瑶瑶!你又一次骗了我!”
严崇山也吓了一跳,忙大步跨上去:“端木家老太爷请息怒!”
“我不会让你如意!不会!”
严崇山一愣,随即回过味来:“端木家老太爷!请以大事为重!”
“没有大事!”端木齐大吼,“我的大事就是她!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我!?”
可恶!他死也不会甘心!
她活着,可是他却在她死去的阴影中痛苦了这么长的时间,她和端木玉一定躲在什么地方偷偷地笑,她再一次把他骗的团团转,像个傻瓜一样思念,自责,痛苦!
肖瑶瑶!是你太狠心!
你对我无情,好,这一次,我会把你给我的痛都加诸在端木玉身上!
我一定要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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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要得到你!肖瑶瑶!我要让端木玉痛苦一辈子!”
阴鹜的黑眸闪过犀利的寒芒,死死盯着她的脸,他的手像铜墙铁壁一样紧紧箍着她,让她不能动弹,无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
他抱得越来越紧!
“不要!不要!”她恐惧地哭喊着。
“跟我走!”黑暗中,只看见黑漆漆的重瞳,像鹰隼的眼眸盯住了猎物时的光。
“啊——”肖瑶瑶惊叫一声,猛然把眼睛睁开,身上出了一声冷汗。
“肖瑶瑶,你怎么了?”头顶上传来端木玉温润的声音,焦急地呼唤她。
原来是梦,肖瑶瑶扑进端木玉怀里,紧紧抱着他:“端木玉,端木玉??。”
“只是噩梦,别怕。”端木玉温柔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她。
端木齐,梦里的端木齐好可怕,死死抓着她,怎么都挣扎不开。肖瑶瑶额头上的冷汗涔涔流下,濡湿了浓密的睫毛,眼睛里酸涩强烈,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
“端木玉,成亲之后,我们立刻就走,好不好?”她哽咽地看着他,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透着哀求。
“这件事早就答应了你,怎么又想起来了?”
“答应了,答应了??。”肖瑶瑶喃喃地说着,忽然感觉很累很困,靠着端木玉的胸膛,闭上眼睛又睡过去。
端木玉看了她一会儿,把被子为她拉好,轻轻拍着她的背,怕她再被梦魇着。
是梦到端木齐了吧,确实,他现在在想什么办法对付他呢?
不管什么办法,端木齐,你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安家大宅
清晨纷纷扬扬的落叶又停了,一夜的落纷纷扬扬的落叶,外面又是白茫茫一片,安家大宅在白纷纷扬扬的落叶中更加壮观威严,早起的佣人们开始端着热水往各个院子中跑。
安夫人翻着妆奁,一样一样的首饰都翻出来,又去衣柜里翻找。
小玲端着热水进来,忍不住问:“夫人找什么东西?让小玲找就可以了。”
“那块玉佩??。”安夫人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继续翻找。
“玉佩?”小玲疑惑,夫人那么多玉佩,是指哪一块呢?
“就是从墨儿手里取下的那块。”安夫人心神有些不宁,到底放在哪儿了?她记得就是放在那个妆奁里面,怎么就没了呢?
小玲想了想说:“是被二少爷拿去了吧,前几天二少爷来找夫人时,还拿起来看过,看样子十分喜欢。”
“什么?!”安夫人脸色一变,被墨儿拿去了,“那个东西你怎么可以让他看见!”心急如焚,墨儿看到那块玉佩会不会想起什么来?
哎??难道母子的缘分就这么浅?
“我,我当时没有细想,谁想到二少爷一眼就看见那玉佩了呢!”
“他拿去做什么了?”安夫人冷着脸坐下,胸口喘息不定,好不容易和那孩子建立了感情,这么快又要失去吗?
小玲低下头说:“我刚才看见财生,他说,说??。”
“说什么?别磨磨蹭蹭的!”安夫人提高了声音,已经是发怒了。
“说是去了端木家大少爷府!”小玲一吓,就说出来,眼泪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夫人!我该死!”
“你是该死!”安夫人咬牙切齿地一哼,站起来,“墨儿回来了吗?”
“回来了,此时怕还在赖床呢。”小玲低声说。
安夫人往外走,那孩子一直喜欢赖床,平时这个时候也不会起来,她正好过去看看。
安阳住的隐香别院就在安夫人的院子旁,安夫人为了方便照顾他特意挑选了这个地方,还在两座院子的之间的小湖上修建了一座小桥,方便来回。
小玲急急在后面跟着,安夫人很心急,一踏进隐香别院就开始心里不安。
佣人守在门外,在手上呵着气取暖,看见安夫人进来,连忙站起来,正要行礼,被安夫人抬手制止:“少爷呢?”
两个佣人笑着看了一眼紧闭的屋门:“回夫人,还是老样子,赖床呢!都进去叫了三次了!”
安夫人脸上渐渐流淌过温暖的光,轻轻推开门走进去,转身对后面的佣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挥挥手让她们下去了。
别墅里安神香早就撤了,此时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气,如烟如雾,安夫人走到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睡的一脸黯然的少年。
眉头轻轻舒展,还像往常一样,安磊说他是个没心没肺的孩子,那眉头怎么都不肯皱一下,天天都很开心。
这样才是好事,这世上能有几个人不皱眉的?人过一辈子或多或少都有那么几件烦心事要皱皱眉。
上天眷顾墨儿,让他失去了记忆,前面半生的记忆都没有,不管痛苦,悲伤,喜悦,统统都没有了,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活得开心。
怜惜地看着这个孩子,眉目间有几分熟悉,面庞虽有些阴柔,可是却很干净清秀,睡着了更是漂亮,没有醒着时的那一股子妖媚。
婷婷,他和你多像??
轻轻在床边坐下,伸出手拍着锦被,像哄孩子睡觉一样。
安阳轻轻动了一下,似乎在梦里十分舒服,嘤咛一声,朦朦地把眼睛睁开一点点:“再让我睡会儿??。”外面这么冷的天,他最怕从被子里爬出来了。
“睡吧。”安夫人稍微放心,看这个样子,是没有想起什么来。
这样就好??
“嗯??。”安阳把眼睛再睁大一些,双手很孩子气地揉着眼睛,有点儿像刚睡醒的小猫,懒懒的,可爱地用爪子揉眼睛,把一双眼睛揉得红彤彤的,“娘,您怎么来了?”
安夫人宠爱地拉开他的手,用绢帕帮他擦眼角:“手这么脏,不要揉。”
安阳似乎还有一半的意识还陷在梦里,闻言只是懒懒地笑了笑:“我睡觉的时候小秋给我擦过手,不脏。”
“那也不好,睡了一晚总有不干净的东西会沾上去的。”安夫人帮他擦干净了眼角,温柔地笑道:“还睡不睡呢?”
“不想睡了,可是不想起床。”安阳全身都缩在被子里,伸出脑袋看看窗户外,“娘,外面冷不冷?纷纷扬扬的落叶停了吗?”
“纷纷扬扬的落叶停了,可是有些冷,出去外面要多穿衣服知道吗?”安夫人细心地叮嘱着。
“好。”安阳乖乖地答应了,转回脑袋看着安夫人笑了,“娘,你真好。”
安夫人柔和地笑着,面庞笼罩在一种慈祥宁静的光晕里,安阳忽然看的怔住了。
他在另一段记忆中也有母亲吧,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端木家的二少爷,端木家的二少爷的母亲是谁?是不是还活着?他统统不知道,也不敢问。
“过两天端木家大少爷的婚礼,你有没有打算送一份特别的礼物呢?”安夫人问。
安阳别扭地转过脸去:“我才不去!”
安夫人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还不死心,肖瑶瑶已经嫁人了。”
“哼!”安阳嘴巴嘟得老高,“嫁人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她!嫁了人我还是喜欢!”
“傻孩子,什么时候养成了这牛脾气?”安夫人笑开了,又宠又怜地看着他。
安阳忽然撒起娇来,从被子里爬出来,穿着纷纷扬扬的落叶白的睡衣拉着安夫人的手摇晃:“娘,我不管嘛,我喜欢肖瑶瑶,除了肖瑶瑶我谁也不娶了。”
安夫人把他的爪子拉开,拉起被子把他裹住:“小心着凉了,肖瑶瑶的事情,你想也别想了,娘不会让你胡闹的。”
安阳转过脸去:“我绝食??。”
安夫人扑哧一声笑出来,又是这样的老戏码,每次有什么事情不如意了,他就说要绝食,结果每一次都是让小秋偷偷去厨房给他偷东西来吃。
这个傻小子什么能长大?
“你绝吧,这次我会让老张好好看着厨房,看你能绝几天。”
“娘!你狠心!”安阳转过来,气鼓鼓地看着安夫人。
安夫人满脸带笑:“好啦,别任性了,以后娘给你找一个比肖瑶瑶更好更漂亮的,好不好?”
“我不要!”安阳还是倔强地偏着头,上挑地凤眼斜斜地,很是妩媚。
安夫人轻叹一声:“好啦,这么大的人了,不准再任性,娘出去了。”
安阳不依不饶地哼哼唧唧几声,看见安夫人出去之后,表情慢慢冷下来。
他不是任性,只是??放不下??
他很想知道他是谁,对于肖瑶瑶,他已经很迷茫了,难道他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她吗?那么?..一切真的是缘分,是不是?
要不然,她怎么会忽然出现在他的院子中呢?
像漂浮上来的梦境,她不去别人那儿,偏偏就到了自己那儿去。
冥冥中,一定有种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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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清冷的光辉无意间洒向这片神州大地,到处呈现一片阴冷的惨白。
肃杀!
月光中隐忍的杀气,慢慢弥散开来。
夜,像河流,波光粼粼一点儿一点儿倾泻出来,缓缓向前流淌。
三更敲过,夜沉入一种似乎永世不醒的寂静中去。唯一的声响,就是夜风轻微的呼声,沉闷,没有一丝气势,却夹杂着一股恐惧袭来!
突地,一声凄惨的德尖叫搅乱了这万籁俱寂的夜空,紧接着,便是一阵高过一阵的哭声,求救声,马蹄声,刀器碰撞的铿锵声....不绝于耳。
零乱的脚步声忽远忽近,皎白的月光仿佛染上一层腥红的色彩,一股沉闷惊人的死亡气息笼罩着!
........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那嘈杂的声音便戛然而止,就像来时那样毫无预兆。
夜,寂静,萧条,带着刀光剑影遗留下的伤疤继续前行.....
“唉。”一扇小窗中传出一声长叹,“五毒教有杀人啦,这些恶魔!”
“嘘----”一个妇人慌忙捂住那男人的嘴,颤着声说,“当家的,你不要命啦,五毒教是你这无名小辈能随便乱说的,当心你的脑袋!”
那男人显然意识到自己的多嘴,紧张地点点头,小心的起身看看窗外没有异样才又放心睡下。
休!
月光中一道寒光疾闪而过,直直射向那扇小窗,奇快无比!射穿糊窗的薄纸,射入那男人的后脑,从眉心穿出,又略一低,从那妇人眉心穿过,射进墙壁中,无声无息!
夜,凉如水,夜空中突然多了一道雾气,带着湿润的血腥味在月光中四处游走。
似乎在挣扎,想要冲破这黑暗的束缚,冲向光明,让阳光的炽烈烘干它浓重的湿润。
这样,死亡的恐惧夹杂着丝丝月光溶进这片土地,溶进它寒冷的空气中。
终于,东方出现了鱼肚白,一缕阳光倏地跳出地平线,冲向天空,黑暗被吞噬了,光明迅速占领了整片天空。
阳光,热烈的充斥着空气,昨晚的杀气,似乎随着黑夜一起隐没了。
“卖烧饼,热乎乎的烧饼,来一个哟。”卖烧饼的小贩吆喝着,市场上人声鼎沸,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片安定和乐的景象。
街角处,那屹立的大房子便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聚贤庄’。平日,大清早便会有家丁仆人出来打扫办事,今天却出奇的安静,红漆的大门紧闭着,没有一丝生气。恍惚间,仿佛有一阵腥红的雾气升腾而起,久久缠绕着这栋大宅院,经久不散!
突然,热闹的大街上多了一群带刀的江湖人,他们个个脸色凝重,不吭一声。径直走向‘聚贤庄’。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顿时,血光充斥了眼球。院内尸横遍地,血流成河。虽然血迹已经完全干了,但那怵目惊心的红色还是让这群行走江湖,打打杀杀的江湖人都现出恐惧的神色。
“五毒教,做事果然狠毒,‘聚贤庄’上下一百多条人命,一个不留!”为首的一个男子愤恨地说。
“庄主。”旁边一个老者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出声提醒他。
那男子闭上眼,长叹一声,道:“我端木霆行走江湖六十载,那五毒教两个妖女,才不过十多岁,老夫不信他能奈何得了我!”
“庄主啊,那蓝雅雅,肖瑶瑶的确不可小看,白老庄主武功盖世,却只被那五毒教区区一个护法就灭了门,庄主还是小心为妙。”
“哼!”那端木霆愤怒拂袖而去。
就在这边匆匆忙乱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细听,竟是一个孩子哀切的哭声!
围观的百姓纷纷向那声音的发起处奔去。
一处房舍前,里外收拾得井井有条,只是一户平常的百姓家。
屋内,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那张可爱的小脸被泪水冲的湿嗒嗒的,甚是可怜。他旁边躺着一对男女,身体苍白,已经僵硬,两人眉心各有一个针孔大小的血洞!
孩子的哭声悲痛不已,惹得众人也不紧潸然泪下。
正当众人商量着为那孩子料理双亲后事时,突然一声惊呼:“是五毒教!”
众人立即静下来,惊讶得看着那惊呼的人,只见那人惨白着脸,手指着那夫妇的眉心,说:“我认得,那是五毒教十三护法之一,乔乔的‘飞花针’啊!”
一看,那夫妇眉心的血洞果然像一朵正在盛开的红花啊!
恐怖的气息笼罩着,众人慌乱地逃走,转眼间便没了踪影。
原先热闹的大街顿时空无一人,房屋所有的人一瞬间就从人间蒸发了。
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尘土,遮天蔽日地涌向天空。太阳被隐没了光辉,空气中一片沉闷,残留的一丝丝淡淡的光,像在做无声的抗议!
只有那孩子的哭声,依然凄厉,依然悲愤。回转不绝,向着远方飘动................
端木家大少爷的婚礼轰动了整个奥城,会员从奥城的各个方向涌来,就为了看一看那惊艳天下的男人,还有能让端木家大少爷倾心的女子是什么样子。一时之间,奥城变成一座繁华的大都市。
有很多小贩趁机跑来这里,带来许多各地不同的产品,在奥城兜售,好大赚一笔。
从昨天开始,一个整整一百多辆车子的马队进入奥城的城门,车子里拉着越国最上等的红绒地毯,会员都挤出来看,暗暗惊叹。
果然是端木家大少爷啊,出手这么大方,想当年安家上一任抱住娶亲的时候也没到这种程度,看来端木家大少爷对夫人的重视,已经人尽皆知了。
据说这些地毯要铺满奥城的主要大街,从端木家大少爷的别院延伸出去,人人踩上的,都是这种昂贵的红绒地毯。按照海港城的习俗,新娘子如果没有娘家,就必须由喜娘伴着,从城门进来,才算是尽了礼数。
而新郎必须骑着马,带着迎亲的人及聘礼前去迎接,速度越快,越证明新郎对新娘的爱及重视。
迎亲那一天,轿夫刚刚抬起轿子走了几步,外面人声鼎沸,都在齐声欢呼,喧哗声都快把轿子震破了,肖瑶瑶被吵得头昏脑胀,今天起得实在太早了,原来当新娘这么不容易,她昨晚兴奋了一个晚上,拉着端木玉一起坐着,一定要过了子时才肯去睡,可是躺在床上又睡不着,端木玉在旁边似乎也没比她好上多少。
结果她就不停地说话,一直说,从在这个世界的所见所闻,说到二十一世纪的趣事,越说越来劲,结果好不容易有些困意刚刚睡着,就被小娟和思思两个叽叽喳喳的佣人给强拉起来,梳洗打扮,穿上繁琐的礼服,戴上凤冠,她还是晕晕乎乎的,找不到南北。
端木玉倒是还好,一直都是精神奕奕的。
奇怪了,明明昨晚他也没有睡,为什么他就不犯困?而自己却像吸了毒一样??
哎,人比人,气死人!
很快地,肖瑶瑶就被拉进轿子里,开始颠颠簸簸往城门赶,外面的天还没有亮,沉沉地陷在夜色里,肖瑶瑶不得已,只能在轿子里补眠了。
小娟跟在轿子旁,唧唧喳喳跟她补习一些成亲的礼仪,该走几步,怎么走,怎么行礼,又温习了一遍。
其实小娟说了这么多,她还是没能成功地记住,明明很简单的一些动作,可是混杂在一起,就变得十分复杂了。
她本来就没有一个超级脑袋,怎么记得住??
“小姐,记住了吗?”小娟敲敲轿子的门,焦急地问,真怕她一会儿记不住,出了洋相就好玩了,奥城这么多会员都看着。
肖瑶瑶朦胧地应了一声,继续昏昏沉沉地做着春秋大梦。
这时,轿子刚刚在奥城城门转身,开始往回走。
从现在开始,真正的婚礼便开始了。
“小姐!开始了嗷!”小娟稍微提高了一些声音。
肖瑶瑶的睡意也消散了大半,坐直了身子,偷偷掀开帘子的一角,朝外面偷看。
此时天已经亮了,天边灰蒙蒙的,透着曙光。
真美啊,今日的一切,看起来都非常美好。
奥城热情的会员夹道欢呼,虽然天气依然寒冷,树梢上还覆着一层白纷纷扬扬的落叶,人们的热情却没有退却半分。
他们在祝福,那一双双明亮的眼睛,肖瑶瑶在心里感动着,小小的缝隙里看出去,每一张脸上都透着喜悦。
想不到她和端木玉的爱情能得到这么多人的祝福,真的,很好??
肖瑶瑶感动地眼泪嘤嘤的,小心翼翼地把眼泪逼回去,不能哭花了脸,否则一会儿端木玉掀开纷纷扬扬的落叶白的婚纱,看到的可就不是一个美丽的新娘子,而是一只巨丑的花猫??
忽然人群里一双黑漆漆深邃的眼瞳向她射出凌厉的目光,隐隐藏着冷冷的锋芒,似乎一把子弹,可以刺穿心脏。
肖瑶瑶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像忽然被人扔进寒冷的冰窟里,一瞬间,全身都冻结成冰。
再次凝神去搜索时,人群里依旧是那样一双双真诚善良的眼睛,再也看不见刚才那双阴鹜冰寒的眼瞳。
难道只是幻觉吗?
可是那一瞬间的感觉,竟是那么真实,仿佛那个人就在身边,而她,就在他的目光下变成被俘虏的猎物,在劫难逃??
??????.
“我一定要得到你!肖瑶瑶!我要让端木玉痛苦一辈子!”
??????.
梦里那个阴狠的声音再次响起,仿佛就在眼前一样,身体上依旧有那种被紧紧箍住,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不,端木齐,你放过我了??
忽然间,远处响起一阵汽笛的轰鸣声,人群的欢呼顿时高涨起来,像被煮沸的水一样。
随着汽笛的轰鸣声的逼近,外面吵杂的声音渐渐地静止下来,忽然变成冰冻的湖水,静谧无声。
肖瑶瑶早已见怪不怪,她们家端木玉就是这种人嘛,走到哪儿都是璀璨的光,想她第一次见到端木玉时,还不是这种感觉,不能呼吸,怕他变成泡沫,轻轻一个呼吸都能让他消失。
所以,现在外面那些人肯定都惊呆了,哎,这要是放在现代的高速路上,那一定是个连环撞的大悲剧,端木玉啊端木玉,你真是,害人不浅啊??
不过,把她害得好甜蜜。
一时之间,刚才那双眼瞳引起的恐慌和寒冷仿佛消失了,全身只有因为端木玉而带来的温暖和悸动。
哎??想不到刚刚分开一会儿,她竟有种想念的感觉了。
真的非常非常想念??
想立刻见到他,这一刻,就成为他的新娘。
小娟忽然大叫一声:“快跑!”
轿夫卯足了劲儿,调转了方向就开始跑,肖瑶瑶被颠地东倒西歪,差点儿就从轿子里给摔出去,幸好轿门上一根横栏挡着,不过也够她难受了。
人群重新开始骚动起来,人们兴奋地高喊着:“快跑!快跑啊!”
“追!追啊!”
“哎呀,往那边跑了!”
“噢!倒是快追上啊!!”
????.
肖瑶瑶被转的晕头转向,听着外面的声音,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哎??这是个什么奇怪的世界?竟然有这种破规矩??
汽笛的轰鸣声在后面追命一样迫近,似乎人数还非常多,从四面八方接近,渐渐包围过来。
这一出叫‘抢新娘’,新郎不仅要快马加鞭跑来迎接新娘,还要在街上把新娘给抢回去,不过为新娘抬轿的轿夫可都不是平常之辈,身手好,脚力也要好,要不然,抬着顶轿子哪能跑得这么快?
肖瑶瑶现在都有点儿后悔挑了几个这么好的高手,现在吃苦的可是自己。
就在颠地五脏六腑都出来大闹之后,轿子终于停下来了,四周响着汽笛的轰鸣声,看来是被追上了。
“抢!抢!抢!”
人群此起彼伏地喊着,比自己取媳妇儿了还高兴。
只见高坐在摩托上的端木玉丰神俊朗,微仰着脸,灰色的眼瞳里露出一片眩惑的光。让好多人心里都紧了一紧,睁大眼睛看着,眨也舍不得眨一下。
惊艳天下的端木家大少爷,能看一眼是一眼,平日端木家大少爷出行,都在轿子里,方圆之内都不许靠近,哪里能像这样看。
随着人群的鼓动,肖瑶瑶潇洒地从阿斯顿马丁上跃下,几步跨到轿子前,轿夫一起站出来阻挡。
“只有勇者能取回新娘!请打败我们吧!”轿夫昂扬抬头,挡在端木玉面前。
肖瑶瑶在里面撇嘴,端木玉啊端木玉,你可不能一个笑容就把他们迷倒啊,要实力,实力哦!
端木玉微微一扬眉:“新娘子我自然是要娶回去的。”
轿夫眼前一晃,忽然端木家大少爷的影子就没了,齐齐转头,便看见身后穿着红色喜服的端木家大少爷优雅地弯下身,轻轻掀起车门,把里面的新娘子抱出来。
“噢——”会员们忽然爆发出欢呼的声音,高高的声浪直冲向天际,简直比自己娶了媳妇儿还高兴。
肖瑶瑶像做梦一样被端木玉抱在怀里,他低低的笑声在耳边响着:“肖瑶瑶,你听,全世界都祝福我们。”
是啊,全世界,这样的幸福,已经是拥有了全世界。
肖瑶瑶不自禁地笑出声来,小娟在旁边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胳膊,她立刻闭嘴,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她可要保持新娘子的端庄矜持。
端木玉抱着她跨上阿斯顿马丁,飞快地朝别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抢新娘’的一幕过去,余下的人们还在津津乐道。
那个惊艳天下的端木家大少爷,终于把新娘子娶回家去啦!
“真好啊!端木家大少爷的妻子一定是最幸福的女人啦!”
梦幻的泡泡从许多少女眼中飞出来。
忽然走过的一个少年停下脚步,横眉竖眼地瞪着那几个说话的女孩:“谁说最幸福的?臭端木家大少爷有什么幸福会给别人?”
少女们抬起头,眼前的少年面如冠玉,潇洒俊逸,一身华服更是显得贵不可言,只是圆圆瞪着眼睛的样子有些幼稚可爱。
“咦?哪儿跑出来的小孩子?端木家大少爷没有幸福给别人,你就有吗?”一个少女笑嘻嘻地看着他,还真是漂亮的少年,就像精致的瓷娃娃一样。
“我当然有!”少年不服气,脸色难看得可以,“如果肖瑶瑶嫁给我,我一定会给她幸福的!”
“少爷??。”身后的保镖忍不住肖瑶瑶他的衣袖,这里这么多人,他们家少爷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丢脸,明明自己失恋了还要大肆宣扬给别人知道??
果然,那几个少女听见他的话,都大笑起来。
“笑什么笑?你们以为本少爷会在乎一个女人吗?哼!本少爷才不在乎!”少年气愤地瞪着那几个胆敢嘲笑他的女人,她们以为他真的在乎吗?他才不在乎呢,肖瑶瑶不喜欢他,总有一天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越想越没有底气,少年的表情渐渐低迷下去,像是一个鼓鼓的皮球忽然泄了气一样。
“这不是安家二少爷吗?想不到竟然有幸在这儿遇见。”
正在大笑的少女和气鼓鼓的少年一起转过头,只见一个英俊儒雅的男人站在他们旁边,一身青衫,看起来颇有几分读书人的味道。
“你是谁?”财生第一个抬头问,端木瑾生的人前来搭讪,夫人都吩咐过不许靠近少爷,眼前这个人似乎不简单。
“在下高正海,我家主人就在那边,不知是否有幸能和云少爷共饮一杯。”高正海笑着一指对面的凤来仪酒店。
财生冷冷地道:“多谢美意,我们家少爷恐怕不方便过去。”
高正海没有动怒,依旧一脸儒雅的笑容:“云少爷不方便就算了,我家主人会在奥城停留一段时间,少爷若想和我家主人见面,还是照以往的办法就可以。”
本来没有将这位儒雅之士放在眼里的安阳忽然抬起头来,黑黝黝的眼瞳盯着他:“我和你家主人认识?”
“少爷这是说哪里话?您与我家主人,可是从小就认识的!”高正海笑道,“少爷不久前忽然失踪,害我家主人好找啊!”
安阳晕乎乎的,脑袋似乎有两个大,他??还有一个从小长大的朋友吗?
财生一听高正海的话,早就吓坏了,连忙挡在安阳面前道:“休得胡言!我家少爷怎么会认识你家主人的?”
高正海耸耸肩:“知己之交,哪里用问为什么?”
安阳的目光不自觉地抬起,凤来仪二楼临街的一扇窗户被推开,一个黑衣男子坐在那里,仿佛早就预知了他会这个时候抬头看,淡淡地转过目光,朝他举了举高脚杯。
安阳心里忽然像被什么抓住一样,狠狠地一缩。
“那便是我家主人。”高正海看到他眼中的迷茫和瑟缩,满意地笑起来。
安阳已经向前走去,心中和脑海中都是空白一片,只是知道那个人他应该见!一定要见!
“少爷!少爷!”财生急忙跟上去,这下可糟了!可惜今日偷偷出来,身边没带什么人,怎么回去通风报信呢?财生拉过刚才笑安阳的一个少女道:“请姑娘去一趟安家大宅,告诉他们二少爷遇到多年前的故人了。”
那少女被弄得莫名其妙,财生往她手里塞了一大把现金,然后飞快地转身跟上安阳。
凤来仪的掌柜看到安家二少爷进来,忙不迭地出来招呼,笑得脸上的皱纹都看不见了。
“二少爷大驾光临,鄙人没有出去恭迎,请少爷不要怪罪!不要怪罪!”
安阳大步往前走,眼睛都没有偏一下,凤来仪里的客人都转头往这边看,原来这就是安家二少爷啊!果然风度翩翩,俊美无俦啊!
“二楼上雅间那个黑衣服的客人是谁?”
掌柜立马笑逐颜开地说:“那是个贵客,听说是从海港城来的,虽然是轻装简从,可是那排场可不小哦!”
安阳走上二楼,脚步停顿了一下,凤眼斜睨着掌柜:“海港城来的??。”
“是!兴许是海港城的达官贵人呢!”掌柜笑眯眯地说。
雅间外面站了几个身穿灰色劲装的男人,高大威猛,身上都配着宝刀,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样子。几个男人看见安阳,稍微躬身,算是行礼,其中一人打开门道:“云少爷请进。”
向里面看去,只能看见绣着龙凤呈祥图案的屏风,繁复的花纹缠缠绕绕,安阳站在门边,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心跳得很快,里面等着他的,究竟是什么人??
“端木瑾,进来吧。”低沉的声音透过屏风传出来。
安阳怔了一下,迈开沉重的步伐,绕过屏风,走进去。
那个黑衣男人临窗而坐,手中的高脚杯优雅地触在唇边,嘴角边勾着一抹冷淡的笑容。
安阳在他对面坐下,开始打量眼前这个俊美却阴沉的男人,他的眸光是安阳从未见过的深,黑黑的望不到底,似乎没有人能从那双眼中看出任何讯息,比凝固的寒冰还让人畏惧。
可是安阳并不害怕那样的眼睛,只是觉得??想把那眼中的波澜不惊打破!
“我真的认识你吗?”有佣人过来为他斟酒,安阳抬手挥退佣人。
“你觉得呢?”那人渐渐敛去唇边的笑意,眼神懒懒地略向窗外,“刚才的婚礼,真精彩。”
“我觉得应该认识。”安阳笑了笑,“可我们绝不是朋友,对吗?”
那人举起高脚杯:“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不喝酒。怎么,怕我下毒吗?端木瑾,你什么时候这么没有胆量了?”
安阳只是端起茶杯,浅浅抿了一小口:“本少爷不喜欢和不认识的一起喝酒,没趣。”
“不认识,呵呵??。”他轻轻笑了几声,眼中的黑色越发看不到底,“端木瑾,我只比你早出生一天,从小到大,我们是最熟悉的。你说得对,我们绝不是朋友,我是你哥哥。”
任安阳再冷静,也被他的话小小地动摇了一下:“哥哥?”有些好笑,眼前这个和他完全不同的人,竟会是他哥哥?
“我叫端木齐,你叫端木瑾,我们从出生起,就注定是敌人。”端木齐轻啜美酒,淡淡的笑意在眼中蔓延开来。
“你什么意思?”安阳仍是一脸懵懂,或许不能懂,为何明明是骨肉至亲,却是敌人?
他和安磊,连骨肉都不是,但却能相处那么好。
端木齐单手撑在额头上,似乎有些倦怠:“不管是什么,我们都要争,就连女人也一样,不过这个女人,我们谁也争不过端木玉。”
肖瑶瑶!!!
安阳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竟然连肖瑶瑶也牵扯在他们之间吗?
“肖瑶瑶吗?我以前就认识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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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认识??。”端木齐寒冰的似的眼瞳像倾吐着毒液的蟒蛇,“那个时候她爱你爱的不顾一切,可惜你依然得不到她。”
安阳霍然站起来,用力抓着桌子的边缘,一向散漫的眼神忽然间变得凌厉如刀:“你说什么!?”
端木齐轻哧一声,竟然笑得很开心:“你是不是还想得到她?我也想,不如我们合作?”
“不!”安阳狠狠盯着端木齐的眼睛,“我不会和任何人分享她!”
“不是分享!”端木齐也肃容道,“没有你我二人,谁也休想斗得过端木玉,斗不过他,我们谁也别想得到肖瑶瑶。”
安阳冷然道:“端木家大少爷,哼,他算什么?”
端木齐同样冷冷道:“他虽然不算什么,可也是任何人都无法奈何他的。”
安阳正要开口,忽然外面吵闹起来。
“少爷!少爷!老夫人来啦!”财生兴奋的声音在外面大声嚷嚷着。
安阳皱了皱眉,转头对端木齐道:“听说你还要在留一段时间,那么改日再见吧。”
“那我也不去见你的新妈妈了,请。”端木齐冷冷瞥了他一眼。
安阳转身走出去,果然,安夫人一身盛装,显然是刚要去参加端木家大少爷的婚礼,临时被拉来的。
“娘,您怎么来了?”安阳一脸阳光般的笑容迎上去。
安夫人有些戒备地看着安阳身后,那几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似乎来者不善,“墨儿,那些是什么人?”
“孩儿不知道啊,他说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可我不认识他。”安阳眨着眼睛,一双凤眸微风四溢,和煦如春风。
“走,一起去端木家大少爷的婚礼吧。”安夫人拉起安阳的手,牵着他转身走。
“哦。”安阳有些心不在焉,回头又看了那间雅间一眼,总觉得心里像被什么堵着一样。
坐进车子里,还是郁郁寡欢,安夫人看着他的样子,越看越担心,可是到嘴边的问题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这个孩子在这边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她是个自私的女人,只希望这个孩子永远在自己身边,像现在这样,有些孩子气,天天闹闹小脾气,赖赖床,找几个家丁佣人一起玩玩游戏。
不希望他再想起什么,特别是??不希望他成为端木瑾那样的人。
“娘,端木家大少爷的婚礼不是应该很盛大吗?按理说,端木家老太爷也应该来的。”安阳忽然问,一双眼中依旧透着迷鳌
“端木家老太爷和端木家大少爷的关系??哎,这海港城,迟早都要乱的。”安夫人忽然语重心长地说,轻轻拍着安阳的手背,“墨儿,我和你大哥商量过,想去塞外看看,娘知道你年纪小不愿意去那些地方,娘尊重你,你愿不愿意去?”
安阳轻轻转头,看着安夫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去塞外??
一个遥远的地方,和肖瑶瑶永远隔绝开来??
也和这个世界永远隔绝开来??
安夫人慈祥的眼光满溢着温柔,安阳忽然觉得鼻尖很酸涩,低头吸了吸鼻子,撒娇地靠在安夫人怀里:“娘去哪里,孩儿就去哪里,孩儿会帮助娘一辈子的。”
安夫人眼中湿热,差点儿就哭出来,急忙低头擦干净晶莹的泪花:“好孩子。”
晃动的车子里,安阳从摇晃的车帘里看到过往行人匆忙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和这个世界,脱离得太远太远,心中一片澄澈平静。
他记得,当今端木家老太爷的名讳,就叫端木齐??
“端木家老太爷,这几日您日夜不停地赶路,不如现在休息一会儿吧。”高正海看见安阳走出去后便进来了,一抬头看见坐在窗户旁拈着高脚杯出神的少年端木家老太爷,不觉得心里掠过一种奇怪的感觉,记得初次见到端木家老太爷的时候,他还是个稚龄孩童,不过端木家老太爷从小早熟,即使那么小的年纪,坐在宝座上,依然让人感到不可侵犯的威严。
一转眼,当日那个少年都已经这么大了。
“我怎么睡得着?”端木齐的声音很轻,可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刀尖上滚过的,带着血淋淋的寒意。
今日她和端木玉成亲,他怎么能睡着?
高正海道:“端木家老太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端木齐咬牙冷笑道:“我忍这一次,他日必叫端木玉痛苦百倍!”
高正海暗叹,要是派出‘烈焰’的人能成功杀死端木瑾的话,或许端木家老太爷就不用和端木家的二少爷联盟了。可惜端木瑾虽然失忆,可是热带雨林眼镜蛇部队的那些人却仍然暗中像影子一样跟在端木瑾身边,根本无从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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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过婚才知道结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以前在现代参加婚礼,都是跟着闹,特别是闹洞房那个环节,最爱啊!可是现在要是谁说一句想闹洞房,肖瑶瑶绝对立刻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从城门颠簸回来,就有了散架的感觉,加上昨晚没睡着,现在是又困又累,可怜仪式才刚刚开始。
在别院门口,端木玉把她从阿斯顿马丁上抱下来,已经在门口的迎接的人便开始闹腾起来,先是喜娘把她拉走,从门的另一边进去,而端木玉则从另一边。
“走三步就可以了。”小娟小声在她耳边提醒道。
肖瑶瑶走三步上前,被一双厚实的大掌拉住,从喜帕下看去,只看到一袭精美的华服下摆,只是她却知道是谁了。
说起来这个结婚的风俗倒和现代西方婚礼有些相似,就是必须由男方的父亲把新娘迎进门,交给新郎。
高总拉住肖瑶瑶的时候手有些颤抖,好像怕失去什么,隔着重重布料,肖瑶瑶依旧能感觉到他的紧张。
高总小心翼翼地把她牵进去,端木玉站在大厅的正中央,准过身望着她。
握住端木玉的手的一瞬间,高总眼中忽然湿润了。
“快快,老端木先生快回座,该拜堂了!”喜娘在一旁喊着。
高总抬头看着端木玉,那眼神,几乎是充满崇敬的。
正好,安夫人带着安阳也赶到了,安阳撇着嘴看一眼里面的一对新人,别过头不去看。
高总坐回主位上,随着司仪喊拜堂的声音,新人行过礼,然后开始很重要的一个环节。
思思托着个盘子出来,众人一看,都‘咦’了一声!
就连安阳也眼神专注起来。
“请端木先生和夫人交换戒指!戒指是圆的,希望端木先生和夫人圆圆满满,情比金坚!”
肖瑶瑶觉得有意思,在现代交换戒指就可以,哪里还有这么多套词的?这些家族的人就是喜欢这么复杂,什么都要编一套说辞出来!
戒指是黄金打造的,外面的一圈镶嵌了一圈细小的红色宝石,中间托着一颗耀眼的灰色宝石,非常漂亮。
果然古代的能工巧匠不会让人失望!
端木玉拿起戒指,轻轻套在肖瑶瑶的无名指上,拉起她的手轻轻了一下。
纷纷扬扬的落叶白的婚纱下肖瑶瑶的脸早就红了!
这个家伙,不知道这里有这么多人吗?真是,被带坏了!
不过如果待会儿司仪说一句:“现在,新郎可以新娘了!”那她估计当场得晕过去!
肖瑶瑶也拿起戒指套在端木玉无名指上,他的手指本来就十分修长漂亮,灰色的宝石更把他的手指衬托得比玉石还晶莹,比花瓣还漂亮。
啧啧啧,以后看多了端木玉的手,她那双手就永远藏起来不用见人了,真难为端木玉下去??
“礼成!”
司仪看见双方都戴上戒指时候,兴奋地拖长了尾音喊一声:“新郎新娘送入!”
了?
肖瑶瑶记得大清早出门的啊,现在绝对不会超过十点钟,这么早就入洞房,会不会不太好??
没容她多想,端木玉已经迫不及待地朝里面的房间走去。
“哇!真入洞房啊!”肖瑶瑶悄悄地问。
端木玉微笑道:了。”言下之意,还有未完的节目,难道真要闹洞房吗?
“还要做什么吗?”肖瑶瑶问。
“我们用的是北齐的礼仪,所以还有一个十分特别的过程,会有点儿痛苦,忍一忍就好了。”
“会有多痛苦??。”肖瑶瑶颤声问,当时是怎么决定要用北齐的礼仪的?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端木玉说着,已经跨进新房里,把她放在婚床上,接过佣人递上来的秤杆挑起她的纷纷扬扬的落叶白的婚纱,凤冠下一张精致的小脸带着羞怯抬头,他看的怦然心动,“你是我见过最美的新娘子。”
肖瑶瑶脸一红,随即幸福地问:“你见过很多新娘吗?”
端木玉嘴角一撇,有些痞痞的样子:“只见过你一个。”
“呃??。”肖瑶瑶闷哼一声,什么时候,他们家端木玉这么有讲冷笑话的天赋了?
“热水已经备好,请端木先生和夫人。”思思从内间走出来,笑着看着他们。
好像小娟有说过这个重要环节,说什么,然后说一说婚前的各种事情,据说因为古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这样做可以增进夫妻之间的交流,让彼此多了解。
接下来还要在,也是为了交流促进感情。
哦买噶的??
,居然还要聊天,这是成亲还是十大酷刑?
端木玉的表情也有些无奈,看着她笑了笑,很正经地问:“要不我们跳过这环节?”
“不行!”
“不行!”
小娟和思思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同时说。
“结婚嘛,不要在乎这么多啦。”肖瑶瑶哀求道。
“结婚可是头等大事,怎么可以随便了事?请端木先生和夫人快进去吧!”小娟已经站起来拖人了。
这样互相看着,还真是……
“请端木先生和夫人交流吧。”思思笑着说。
肖瑶瑶抬头看着她:“交流什么?”她现在有些邪恶的思想,怎么交流……
“什么都可以说啊!”
肖瑶瑶望向端木玉:“你觉得水烫不烫?”
“还好。”
“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她问,在温热的水里泡着,真是舒服,她的眼皮开始打架了,她可是最想睡觉了。
端木玉望着她。
肖瑶瑶的脸腾地红了:“我不是问这个!”
“那你想干什么?”端木玉反问。
“睡觉。”肖瑶瑶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头顶上小娟咳嗽了一声:“夫人,在水里不能睡觉!”
“哦……。”
半个小时之后……
“咦,夫人!夫人!”小娟摇晃着水里的肖瑶瑶,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别叫醒她了,让她睡一会儿。”端木玉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走过来,把她。
“可是下面还要……。”小娟犹豫着。
“没事,她睡着也是一样的。”
肖瑶瑶醒过来的时候,每秒的烛光已经燃了一半了,别墅里暖暖的。
转头,端木玉居然就睡在她身边,睡容很沉静,像一个玉人,完全没有真实的感觉。
“端木玉……。”看着这样虚幻的端木玉,心里有些害怕,怕他真是个虚幻的人,而这一切都只是她在做梦。
端木玉皱了一下眉,却没有睁眼:“嗯……。”
“端木玉你不可以睡着啊……。”肖瑶瑶使劲儿摇晃他,“这可是我们的啊,你不能睡不能睡!”
‘扑哧‘一声,端木玉笑出声来,睁开灰色的眼瞳,促狭地看着她,我怎么可能睡着?”
“你耍我!”肖瑶瑶面红耳赤,刚才她真的以为端木玉睡着了,那他们的,就只能在梦里进行了。
“呵呵,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端木玉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肖瑶瑶懵了:“我答应过什么?”
端木玉凑到她耳边说:“你答应过今夜不会的,是不是真的?”
“呃……。”瑶瑶才认真地考虑这个问题,……“你可不可以……。”
“好!”端木玉答应一声,
“我也爱你。”
即使那个时候,很多很多事情都不同了……
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早上爬不起床来。
在端木玉精神奕奕起床的时候,肖瑶瑶依旧像只猪一样窝在被子里,其实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经过昨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看到端木玉,所以借个被子躲一躲。
端木玉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一个脑袋,笑看着她:“瑶瑶在害羞吗?”
“没有!”肖瑶瑶立刻摇头,不能让端木玉看出来,昨天晚上是她让他爱她的,结果又发现一个事实
端木玉低声笑出来:“被子里黑漆漆的,可是你的脸还是红的会发光了。”
肖瑶瑶挫败地把头埋得更深,忽然想起什么,又抬起头来问:“你说!在我之前你还和多少”
“哪个?”端木玉无辜地眨着眼睛,好像真的不懂的样子。
“就是昨晚!”肖瑶瑶捂着脸,小声说。
“哦……。”端木玉拖了一个尾音,“不多,我不喜欢和别人接触。”
“那我是第几个?”肖瑶瑶的表情很委屈。
端木玉很认真地在思考:“我算一算,晚上再答复你好不好?”
“啊!”,像被电击了一下,“有那么多吗?”
起床沐浴漱洗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肖瑶瑶想起古代有新婚第二天去问好这么个风俗,于是一分钟都不敢耽搁就往前厅跑。
累的思思在后面不停地追,刚才夫人不是还在奄奄一息起不来吗?怎么一转眼,又生龙活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