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 刘兆温
“站住!”士立怒喝出声,顿时拦在了陈锋的玉孟山的身前:“孟山,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真要挑起刘执事的怒火不成?”
“士立,你不要危言耸听,这是我陈锋师弟,我带他去碧竹峰,与刘执事何干?”孟山冷冷一笑:“走开,好狗不挡道!”
“孟山,你说什么?”士立勃然大怒,身上的气息涌动,隐隐有爆发的趋势:“孟山,你执意要维护这个挑衅朝天宗的修士,这是什么意思?”
孟山脸上流露出一股不屑:“挑衅朝天宗,士立,你倒是说说,我陈锋师弟如何挑衅朝天宗了?”
士立丝毫不让地冷笑道:“此人心术不正,不满我朝天宗考核弟子的判决,竟然妄图与执法队对抗,这样的人,不是挑衅我朝天宗那又是什么?”
“笑话,我这陈锋师弟用得着参加这次初步考核么?你睁大了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孟山冷笑着抛出了一块令牌,赫然正是陈锋交给他看的那一块。
“这是?”士立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孟山抛出的令牌,随后眉头猛地皱了起来:“这令牌你是哪里来的?”
后面的那句话,士立是对着陈锋说得,语气中隐隐有着几分质问和威胁。
士立,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我告诉你,陈锋师弟,是我陈华清师弟看重的人才,陈师弟将每个朝天宗弟子唯一的一次招贤资格给了陈锋师弟,现在陈锋师弟已经是半个碧竹峰的弟子了。只等他正式拜入碧竹峰,就与你我平辈相交,你如何敢这般威胁陈锋师弟?”孟山的语气越说越是犀利,句句直指士立本心,让他的脸色变得通红,气的。
可是,孟山的话,却是让他根本就无从辩驳。那令牌他看了,的确是陈华清的令牌,上面有朝天宗特有的波动,外人绝对无法仿造。也就是说,陈锋真是碧竹峰看重的英才,这样的人,已经是半个碧竹峰的人了,的确不是他能够管的了。
不过,随着这个念头升起,一股不安再次从他的心里升起。
一般来说,直接能够被朝天宗看重并使用招贤资格的修士,要么是天资极高,要么是机遇逆天,这样的人,进入朝天宗之后,没有一个是籍籍无名的。今天他得罪了陈锋,若是陈锋今后成长起来,记恨于他,他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有了这么一层想法,士立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不行,必须要找机会让他滚出朝天宗,不然后患无穷。”
士立这么想着,另一边孟山却是劈手夺过士立手中的令牌,然后拉着陈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孟山和陈锋离去的背影,一股不安在这些朝天宗弟子们的心中滋生。
他们也如士立一样,认识到了陈锋潜在的威胁。
“士立师兄,我们该怎么办?”那考核弟子低声对着士立说道。
“别急,此子绝对不能够留在朝天宗。走,随我去找刘执事去!”士立阴沉着脸,低声喝道。
……
流云峰,高耸入云,常年被云雾掩盖。由于云雾浓厚,形如流水,潺潺流动,所以被成为流云峰。
驻守流云峰的修士,是刘兆温执事。
刘兆温,是一位散仙,虽然还没有度过一次散仙大劫,但是在朝天宗之内威望很高。原因无他,一旦他渡过了第一次散仙生死大劫,就能够进入朝天宗的内宗之中,成为朝天宗的一位底层大长老。
朝天宗的长老,地位与执事几乎是天壤之别,可以这么说,一旦刘兆温晋升为内宗长老,所有外宗的执事见到他,都要朝他施礼,以示恭敬。
此刻,刘兆温端坐在流云峰的峰主大殿之中,鲸吞着周围的天地灵气。不过,若是细看,就可以看到,无边的天地灵气之中,竟然有着一丝丝的淡紫色光芒。若是有见识广博之人见到这个现象,一定会惊呼,想不到这刘兆温已经凝出了一丝仙力,只要将这缕仙气壮大,定然能够渡过第一次散仙生死大劫。
就在这时,刘兆温的双目陡然睁开,周身的天地灵气跟着都是一震,随后四散开来,归于平淡。
“刘执事,士立有事求见。”外面一道声音轻轻地传了进来。
“进来说话。”刘兆温的目光平和,不见他有什么动作,修炼大殿的大门轰地一声自动打开。
士立低着头,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发出了声音来。
“士立,我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了?”刘兆温面无表情地说道,声音浩瀚无比。
“回刘执事的话,事情办砸了。”士立苦着脸说道。
“什么,办砸了,你干什么吃的?”刘兆温眉头一皱,目光中闪过几道不满。
“刘执事,事情是这样的。”见到刘兆温隐隐有些不满,士立顿时慌了。他噗通跪在地上,快速地将刚刚的事情描述了一变。
由于害怕刘执事责怪自己,他不由添油加醋地讲了孟山和陈锋许多坏话。在他的描述中,陈锋是一个嚣张无比的人,孟山更是仗着碧竹峰的名头欺压与他。
说道最后,士立还不忘义愤填膺地挑拨一句:“刘执事啊,那孟山也太不是一个东西了,他不将我放在眼中便罢了,但是我当时已经将刘执事您都搬出来了,可是孟山就是死活不给面子,还说他们碧竹峰根本就不将您刘执事放在眼中。”
“猖狂!”刘兆温眉头越皱越深,当听到士立的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更是怒形于色。
“你说的可是真的?”刘兆温低沉地说道,脸上之前的平淡早已经荡然无存。
“弟子万死也不敢欺骗刘执事您啊。”士立立刻低下头去,信誓旦旦地保证起来。
“好一个碧竹峰啊,竟然骑到了我的头上来了,哼,我是主管这次收徒大殿的执事,这个弟子,我刘兆温绝对不会让你们收下的!”刘兆温手中一用劲,立刻将身下金制的座椅捏出了一个巨大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