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化身为丹
某个神秘的空间之内,一个被烧得通红的丹鼎静静地被锁在一片火海之上。
丹鼎中,陈锋正满是苦涩地看着周围越來越多的地心灵火。
“老天,你这是在玩我么,”陈锋全身真元不要命地守护着每一寸身体,苦笑连连。
不知道过了多久,丹鼎之内终于再沒有了金色的三昧真火,只有通红似血的地心灵火在里面流窜。
如同是被指挥着的军阵一般,无数的地心灵火齐刷刷地朝着陈锋扑去。
“这些火焰怎么会这般灵动,就像是被外人控制了一般,”陈锋奋力地催动着自己的地心灵火护住自己的身体,满是诧异地说道。
两股地心灵火在陈锋身边互相碰撞着,打得难舍难分,不过,陈锋所能运用的地心灵火虽然威力同样强大,但是论数量,却是大大不如丹炉中的另一股了。
沒过多久,陈锋就感到一阵力竭,他体内的地心灵火已经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另一股地心灵火似乎是知道了陈锋的情况,顿时如同下山猛虎一般,一拥而上,猛地将陈锋包围在内。
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袭上了陈锋的心头,顷刻之间,陈锋汗如雨下,却很快被灼热的温度完全蒸干了。
“吼,放弃了就死定了,所以,我不能放弃,”陈锋低沉地咆哮着,身上金光闪闪,“龙欲玄黄经”猛然运转,精纯的真气苦苦地支撑着地心灵火的侵袭。
可是,地心灵火强大无比,陈锋的真元纵然已经远超假丹后期巅峰,却也是无法支撑太久,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陈锋的脸色越來越白,浮现在体外的金光也逐渐黯淡下來。
“看來,今天我真要死在这里了,我终身炼丹,想不到到头來却让人当丹药炼了,”陈锋苦涩地看着越來越猛烈的地心灵火,满是无奈地说道。
就在这一句过后,陈锋的脑海中叫道:“我怎么沒想到,此刻我就好像是一枚还未出炉的丹药,”
“在强大的炼丹师眼中,强大的火焰,不是用來猛然闪过一道灵光。
“炼丹,就像炼丹,”陈锋猛然摧毁丹药的,越是强大的火焰,只会让丹药更为精纯,”
“那么,我就化身为丹药,主动配合你的锤炼,”
“好好体会你控制火焰的手法,观察你炼丹的每一个细节,”
“我就不信,你还能故意炼死我,”
心念之下,陈锋周身的防护悄然尽去,此刻的陈锋,不仅沒有再抵抗地心灵火的侵蚀,甚至还主动地配合地心灵火的煅烧。
“哈哈哈,孺子可教也,想不到这个小子在最后关头竟然悟通了这个道理,”外面无尽火海上的虚空中,一只眼睛淡淡地望着丹炉,满是赞叹之色。
“既然如此,我就再帮你一把吧,”说话间,眼睛中突然射出一道红光,洒在了丹炉之上。
“嗡,,”
随着一阵轻颤,丹炉之内的火焰再次蜕变,原本狂暴不已的地心灵火猛然沉寂下來,眼色也逐渐转淡,成了淡淡的橘黄色。
“天灵橙火,”陈锋的心中无喜无悲,看到橙色火焰的出现,也仅仅只是惊讶了一下,就再次顺着火焰的流动翻滚起來。
此刻,陈锋似乎不再是一个人,他只是一颗未成品的丹药,等着炼丹师对他进行锤炼,打磨。
同时,陈锋的心神大开,他专心致志地观察着周围火焰流动的方式,同时也感应着那一缕缕说不清道不明的规则波动。
逐渐地,陈锋完全沉浸在对火焰的领悟之中,丹炉内的一点一滴,对他來说都是玄妙异常,让他甘之如饴,不知不觉之间,陈锋前世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进一步的炼丹境界正缓缓地提升着。
更为奇妙的事情,陈锋的身体也在“天灵橙火”的锤炼下,越发凝实起來,体内的那一朵血红色的地心灵火本源,也逐渐地变淡,向着橙色逐渐演变着。
“看來,这个小子的炼丹天赋完全不弱于我啊,这样,我也可以放心地将我的传承交予他继承了,”虚空之中,那苍老的声音有着淡淡的解脱。
之后,又是无穷的沉寂。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陈锋依旧在丹炉之中随着一波又一波的火焰翻转,那微张的眼睛之中有着深深的明悟之色。
不知过了多久,天灵橙火逐渐熄灭,丹炉之中再次变得黑暗起來,而陈锋,却是无声无息地盘膝坐在丹炉的底部,一动不动。
此刻的陈锋,陷入了深层次的领悟之中,化身为丹药,让陈锋真正意义上地经历了一次炼丹的经历,对于炼丹之道的领悟加深了许多许多,尤其是丹炉内火焰的流动轨迹,更是让陈锋的控火之术上升了一个档次。
现在,他十分需要沉积,将刚刚获得的领悟融会贯通。
……
秘境之中,两条人影狼狈地从一条通道之内冲了出來,他们满身的衣衫都已经破旧不堪,身上也是密密麻麻地许多伤痕。
“狂莽,我们该怎么办,”二人之中的其中一人焦急地对着另一人叫道。
若是陈锋再此,一定能够认出來,这二人正是龙组精英堂十大高手中的温崖和狂莽,这次进入秘境,他们两人共用一枚秘境玉匙进入秘境。
“温崖,你快走,我为你断后,”狂莽低沉地说道:“想不到合欢宗的这些畜生竟然偷袭我们,你快逃,去与其他人汇合,我拖住他们,”
狂莽的脸上满是坚毅,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狂莽,那样你必死无疑,”温崖重义气,见到狂莽如此,他更是不肯走了。
“难道你想让我们一起死么,”狂莽厉声喝道:“我们之中一定要走出一个,将合欢宗的阴谋告诉其他人,不然,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我已经重伤,根本无法逃跑,就让我拖住他们,为你争取一些时间,”狂莽的语气中很是决然。
温崖咬了咬牙齿,最终毅然点头,他深深地看了狂莽一眼,满是不舍地说道:“狂莽,你保重,”说完,温崖就要着远处的通道逃去。
“晚了,”突然一声冷冽的喝声传來,温崖的退路也被阻挡住了。
“是你,”温崖看着突然出现的那一个人,满是愤怒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