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绝世杀剑v傲世青莲
第一百一十一章绝世杀剑v傲世青莲
当时自己还以为他是开玩笑,但是时至今日才算明白。如果换成是自己,恐怕也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只有不给自己心灵上压力,才能够全力的发挥自己所学。如果一开始就背负了过多的压力,那么临阵对敌的时候自然难免会受到影响。
在其想起之后,果然在一处地方找到许邵。其盘膝而坐,剑抱怀中。周围是一道道无形的剑气盘绕,将其包围在中间。而他所在地方更是出乎他的意料,居然是在那处湖水深处。若非四周的树木及巨石上均留下了一道道的剑痕,自己也无法确定其确实是在此。
说到这,无双顿了一下。
uā满楼和uā满溪一起焦急的问道:“那么他说什么了吗?”
无双lù出mí惘的神喃喃道:“我潜入水中见到他,还未来到他的身旁他就睁开了眼,对我说了句话:‘祝巫来了!我先行一步!’说罢,竟然冲天而去。而在其一飞冲天之后,湖水居然凝在半空中久久不退。”
uā满楼惊道:“他的功力居然去到了这个程度,难怪他不怕祝巫了!如果真的是到了那个境界的话,和祝巫确实有一拼之力。”
就在他们说这话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令人极为不舒服的气息和一个狂傲的声音。
“许邵!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
回声在空气中不断九天风云也随着这个人的出现而骤然消散。何人有此气势?
剑神祝巫!
“许邵!你给我出来……出来……出来……!”
伴随着这声惊天怒啸,一条身影以惊人的速度排云破空而来。所过之处,云层如般翻滚,排向两旁。位于城下的众人抬头望去,就好像有一尾长龙自云中而来般,气势惊人。
人影如流星破空般直坠而下,身后竟jī起一缕烟火。看上去,竟真如流星般。但是同是神道修为的uā满楼一眼就看了,这其实是自万丈高空而下时,所带起的气劲冲击而已。但是,若任由其带着这自万丈高空而来的恐怖冲击力,整个东之京要塞的基墙恐怕会在一瞬间化为己有。
但祝巫是何许人也,又怎么会让这种情况出现。他在离东之京上空近里许高的空中猛的将身形顿住,但接踵而来的却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奇异景象。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一个神道高手以高速破空而来,再在半空中猛的逗留时,那惊人的景象。因为,在祝巫之前薛雨虽也从天而降,但那是丝毫不沾人间烟火的王道身法。给人的感觉是飘然若仙,飘逸潇洒。
祝巫的身形虽在半空中猛的顿住,但是那以高速破空而来时产生的强大冲击力却在他停下的瞬间爆发出来。只听得一声震动大地的巨大音响自祝巫身侧爆出,四周的虚空在这巨大的声经过时竟然出现了不规则的扭曲。而场中功力稍低点的人,都在这巨大声的爆发下晕了过去。
睨藐的眼神扫向下方的人,祝巫不屑的哼了一声。因为,他的jīng力根本就不会费在这些人身上,只因为他要的人还未到。
“许邵……你在哪!”
无形的音bō自其口中再度发出,将方圆里许都覆盖在内。只见其身体四周的虚空再度产生了类似于水bō状的变化,足可见其这看随意的一喝,内中蕴涵的力量有多可怕。
“我已经来了!”
许邵的声音在其头顶上传出,祝巫仰头望去。只见一道青的光影缓缓驶来,在自己上方约百尺高度停下。朦胧的光影涣散开来,宛如一朵莲uā在空中绽放开。当片片uā瓣打开,许邵那风神俊朗的身形随着青莲的消散出现在诸人面前。
祝巫虽狂,但他是因为有着超越常人无法达到之实力才如此。而此刻,许邵的表现却大出他的意料。因为他直到许邵开口,方才知道其已来到自己身旁。如果,这是一场不讲规则的杀斗,恐怕自己就要吃亏了吧!心念至此,祝巫不由暗哼了一声。
“列子御风术,原来你和薛雨一样同出儒教!”
祝巫心念电转间,就已经认出了许邵跃空而来的身法。绝对是儒教的列子御风纵青冥,除此之外应该没有什么身法能够逃过自己的气机感应。祝巫奇怪的是,许邵和儒教有何关系。如果儒教有这样一个高手,恐怕早就被朝庭所吸纳了。毕竟,当今天子为了下任皇位和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战争正在做着万全的准备。
当年即使是以薛雨那样超纵绝世之才也不得不顾及家族利益,为朝庭效命长达十年。直到那次事件之后,他才获得了自由之身。自那之后,他的行踪就飘渺不定,无人得知其下落。若许邵真是儒教出身,那定和某个掌教脱离不了关系。祝巫心念至此,不由冷哼一声,心道:欺君之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许邵自然不知道祝巫转念之间已经想了这么多事情,他将自己的身子缓缓落下。直到和祝巫平视为止。
两人目光jiā错的瞬间,空气中竟传来金铁jiā戈之声。功力稍高者,能够轻易的看到两人目光中闪耀着的奇异光芒。以及,两人身体周围那无形的剑气风暴。
uā满楼功力远超在场诸人,自然一眼就看个真切。他不禁一滴冷汗淌出,因为他清楚的看到许邵的面上已经添了一道血痕,而祝巫身上则丝毫无损。只是神念的jiā锋,许邵就已经明显的落在了下风。uā满楼心下不由大骇,那接下来的一战许邵又将如何?
这不单单是他的想法,也是所有人的想法。因为,他们都不愿看到许邵被祝巫的绝世杀剑所伤甚至所杀。
“以我们的功力可以在空中一战,为免伤及国防要塞,不知道祝前辈意下如何?”
许邵开口提议道,毕竟自祝巫提出这一战后,刚开始他的确是兴奋异常。但当其转念想到,以他们两人神道级的功力jiā手,恐怕整个东之京都会被移为平地。即使是如何手下留情,那四下流溢的剑气恐怕也不是他们所能够控制的。要塞可以破了再建,但是里面的士兵是无辜的。他们可没有那份功力可以抵挡。故而,他才会如此提议。
祝巫没有答话,却用行动来表示。只见其身上金光一闪,身体如冲霄之箭升到离地面足有千丈高的空中。然后他用他那永远藐睨的眼神望向下方的许邵,缓缓的将剑ōu出。
许邵微微一笑,同样ōu出手中长剑。足下在虚空一踏,宛如上楼梯般飞快踏空而上。那份轻松洒意,说不出的飘逸潇洒。当其离祝巫尚有一段距离时,祝巫轮转手腕,剑身猛的一颤。一道金è剑气破空而下,伴随着尖啸的破空声迎向许邵。
“许邵!接招!”
金è剑气在来到许邵身前十丈处,竟然再度加速。凝聚成一丸金弹,朝着许邵的额头去。
许邵手中长剑轻轻撩起,正好挡在额前。金丸与长剑一触即消,但是内里蕴涵的无匹劲力将许邵震的朝后退出了三丈之远。当他刚将身形定住,祝巫已狭着金è的剑芒破空而来。
剑气如滔天巨朝许邵吞噬而来,内中蕴涵的杀气意念足以将任何一个不谙武道的人给硬生生bī至肝胆俱裂。金è的剑气狂瞬间将许邵方圆百丈之内给笼罩在内,而祝巫自身自然而发的惊天杀气则在无形的侵蚀着许邵那坚定的意念。
许邵不由lù出一丝苦笑,因为直到此刻他方知晓祝巫此人的剑已去到何种程度。那是纯粹凭借意念就可以至人于死地的程度。不过,以这种程度的剑气和杀意想要令他臣服乃至被其杀败,还不够程度啊!
排空驭气奔如电。
匹练般的剑芒自其剑上狂啸而出,竟在空中形成一道狭长的光电气芒朝着祝巫的剑气去。剑气所过之处,竟将周遣之空气一排而尽。形成一个暂时的真空,真空的形成竟令剑气四周形成了一道宛如尖锥般的气旋。气旋之内,便是无人可以生存的真空带。
“轰~~~崩!”
两道剑气jiā错的瞬间,站在大地之上仰天观看的人们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已经失去了听觉。那震动天地的巨大声响不单将空中方圆数里之内的云层驱散一空,更将地面上功力稍弱之人给震的气血沸腾,生生晕了过去。
抹着嘴角溢出的鲜血,许邵战意勃然的望着眼前丝毫无损的对手。刚刚那十成功力jiā锋的一剑,许邵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功力比起眼前之人还是有一段差距。这招剑法自创出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够凭借正面硬碰将其击溃。从这招衍生而出的另外一式,当日以公子之能也只得以柔化刚。
祝巫……真不愧是有着剑神之名的男子。
许邵在心中暗赞祝巫剑法霸道,剑气凌人之时,与他相对而望的祝巫也不禁在心下暗赞许邵的功力了得。年纪就有此修为……虽然是薛雨将其提升至神道之境界,但是短短时日内就能够有此造诣,足可见本身天资惊人。
祝巫面容猛的一肃,喝道:“许iǎ子,接老夫的斗杀剑!”
斗杀剑?这是什么剑法,怎么从来不曾听说过?uā满楼mō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祝巫曾经有过这么一套剑法。
许邵根本连想都没有,手中的剑已经连环递出,迎上了祝巫那如狂风暴雨般的剑势。
两人剑势jiā错时,许邵才明白了为什么要叫斗杀剑。只因为这套剑法居然无法可依,纯粹的是见招拆招,无招创招的胡来之剑。之所以称之为胡来,就是因为世间剑法无论如何变化总难逃一个法字。即使是号称无招之剑的剑法,还是有个有无变化之法,但是祝巫的剑法全然不是。
杂无章的剑招挥洒而出,指东打西,挥南斩西。完全没有一点脉络可寻。而最可怕的是,祝巫的剑上还凝练着较之剑芒更为先天无形破体剑气。许邵仅以无形剑气的修为根本就无法抵挡,不由心下暗叹无怪乎是斗杀剑,有此修为即使是举手抬足间也能至人于死地。
练剑之人,到了一定程度就能够摧发剑气,再而往上就是剑芒。所谓百练剑成,千练气出,万练凝芒。到了剑芒的程度,其修为就已到了人间剑道的顶峰。如若能够再度突破,达到神道修为。那么原本凝练成芒的剑气将会再度窥散,转化为先天无形剑气。当其能够将剑气修练到破体而出纵随心时,那么神道剑气?先天无形破体剑气才算大功告成。
许邵进入神道的时日尚短,纵然其天资过人,但也不过到了化芒为气,剑气无形的程度。对上祝巫那已经臻至顶峰的神道顶级剑气自然是无法抵挡。
一个不慎,许邵的肩头再添一道伤口。其忿而出剑,可惜祝巫全身上下散发着先天无形破体剑气护体,以其之剑气根本难伤其分毫。
你的实力如果仅次于此,那么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祝巫的眼神明显的表达了这么一个意思,那是极度的轻蔑。
许邵在其藐视的目光下,全身的血都沸腾起来。他自心法大成之后,就在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够令其失去理智。即使是uā满溪也只能令其心神不定而已,但是祝巫的一个眼神就让他彻底的失控了。
“祝巫
如野兽般的嗷叫自许邵口中发出,一头黑发如魔神般狂舞起来,将束着的发箍挣开。一头青丝尽转银白,双目之中透出骇人的青è厉芒。一道道的剑气从其体内暴而出,将四周的空气划出“嘶嘶”的声响。
剑气如同一道道盘旋着树木的青藤,在许邵身上来回穿梭。从地面向上看,许邵整个人好像被包裹在一个青è的大茧中般。就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青茧层层剥开,一瓣瓣的宛如uā瓣般散开。一道青è剑气破空而起,继而消失无形,但是剑气呼啸的声响尤在诸人耳边回响。
祝巫望着许邵的变化,并没有出手,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许邵的内功心法。绝对不是什么天州武道上谣传的自创心法神天极,而是儒教最正宗的王道心法。与薛雨所习的〖君子风〗齐名的〖傲世青莲〗,六百年前天朝第一人青莲剑仙太白子的独心法。但是,这套心法不是随着太白子之死而绝迹人间了么?
当青è的莲uā在空中绽开后,许邵那飘舞着银è长发的身影在空中浮现。双目之中透出残忍的杀意,只因祝巫已经将他彻底的jī怒了。
连话都懒得多说,许邵剑气已然挥洒而出。只见一片青的剑光将大半个天空都笼罩在内,剑光如阳光般挥洒而下,朝着祝巫吞噬而去。
一剑光寒十九洲。
祝巫的目光中难得的闪过一丝欣赏,一闪而过。没有人注意到,即使是和他面对面的许邵也没有注意到。更莫说地面上那些仰着头,看的辛苦非常的人。
青的剑光宛如着要将整个天州大地遮掩在自身之下,在整个天幕之下弥漫开来。自下而上望去,给人以一种错觉,那就是天上突然出现了一片巨大的青è云层,掩盖了天幕。而这片巨大的云层所要遮掩的不单单是整个大地,更要将那适才出言不逊的人给吞噬。
一剑在手天下无敌,剑试天下竟无敌手。
祝巫手中长剑猛的一紧,双目之中透出耀如皓日的金è厉芒。那如狂风暴啸,怒雷撕天的汹涌剑气已然狂涌而出。剑意中不单单包含了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更有一种藐天蔑地的惊人气势。但更多的,却是孤战天下竟无敌手的落寞。
许邵饶是已经将自身的功力提升到了极限,更是使出了其师千叮咛万嘱咐不得轻易使用的心法,但毕竟在功力修为上与祝巫进境差之甚远。纵然他不顾自身强行提升,达到了先天无形破体剑气的程度,但是与祝巫那如火纯青般的剑气还是不能相比。
两道剑气jiā错的刹那,许邵只感觉整个人好像都沉进了浩瀚无边,深不知几许的广袤海中。那种深深的悲哀将他整个人都吞没了,当他醒觉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失去了控制往地面掉落。
“不~~~!我还未败啊!再来!”
在祝巫那饱含着奇异情感的目光中,许邵周身青芒大盛,再度破空而上。接踵而至的是那一往无前,神挡诛神,佛挡灭佛的惊天剑气。
剑气纵横三万里。
只可惜败军之将难以言勇,许邵纵然再不愿意,再怎么强迫自己发出这记超越极限的剑招,他还是难以伤到祝巫半分。因为如果他是剑中圣者,那么祝巫就是剑道之神。一个任何人都难以超越的神,尽管再和许邵一战之前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居然去到了这种程度。
当日景山之上的情景再现,许邵这招剑法再度被破。祝巫以强破强,也以一招威势凌人的剑招强行破之。
一剑能挡百万兵,纵横驰骋万人敌。
泛着金è光芒的长剑和青è寒光的剑jiā错在一起,那自剑上传来的无双霸气和藐睨天下的气势竟然硬生生将许邵震的喷出了一口鲜血。而其剑势也自然而然的溃散,顿时漫天剑气挥洒而下。
uā清冷自两人出现以来就非常紧张,一直关注着两人的情况。当见许邵提议到高空决战时他不禁松了一口气,但是转念想到以两人之功力如果有剑气不慎遗漏,那也不是闹着玩的。毕竟,两人的功力都已经去至了一般人口中的神之境界。哪怕区区剑气,也足以令要塞遭受重创。
“灵天师,拜托了!”
对着身旁穿着纹着yīn阳太极图样袍子,面容清肃的男子说了声后,uā清冷遂退下了城墙站到uā满楼身旁。而那男子在他退下之后,对身旁站立的四名与他同样装扮,但是年龄要老上许多的人道:
“莫要折了我飞升道的名头,给我将这些剑气一个不剩的化了!四道仆停命,四象化元,六极御天。”
飞升道天下三大教派道教一支主道飞仙年过三甲依然如少不老,以七岁之龄参透道绝学《丹鼎道经》修炼成五重墨级丹力而被道教掌教誉为天生道胎。十二岁即破教而出,自创飞升道其在二十之龄游历天州大地,终悟出后被誉为道第一心法的《尊天修仙录》。从此之后不问世事,专心一致苦修天道,以求能够白日飞升,得到成仙。
其座下有两护法、三天师、和五大弟子,分别以天、地、神、圣、灵、金木水火土为名。
莫看飞升道成名时日尚短,但是却有一个可能已经晋升至神道的绝顶高手。尽管没有人能够证明道飞仙是否已经晋升神道,但其那一身神秘莫测的惊天道法却是人所共知。其尚未创出《尊天修仙录》时,就已经能够凭借道力飞天遁地,在其创出《尊天修仙录》后,实力去到何种程度,根本就无人可以推测。
这几名身着道袍的人竟然是飞升道之人,那么想必一身道法绝对不弱。也无怪uā清冷如此放心将化解剑气之任jiā托与他们。
那被uā清冷称为灵天师的正是三天师之一,练成四重紫级丹力的灵虚子。而在其身后的是其所属的四道仆,虽名为仆,但是一身功力绝对不在天州武道一般高手之下。一身道法更是令人惊诧。至于这四人的出身来历灵虚子也不清楚,还是在自己即将出时由两大护法之一的天缺子jiā付给自己。说是主之命,关键时刻用的上。
随着灵虚子的法敕喝出,四人的身上各自显现出四种不同的光芒。在城墙之上游走开了,四道光芒不断jiā错。而灵虚子则双手合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剑气狂啸而下,祝巫只是冷笑。根本就没有出手阻止剑气的打算,他甚至还想看看那些道士是如何用所谓的道法破去神道级数的剑气。而许邵根本是有心无力。他连自己的身体都快管不住了,又怎么能够去管那流窜的剑气。
四道光芒汇集成一个宛如巨大旋涡状的气环在城墙上空来回盘旋,而那四人则退到了灵虚子身后。灵虚子将自身的道力提升到四重紫级的程度,立时其整张脸都变的紫涨起来。一指凌空划出,指尖迫出一缕血丝。其以血为引,在空中划了一个古怪的符号。
“z”
漫天如无头苍蝇般落下的剑气在这符号印在气环上之后,竟然全部汇集过来。被吸入了那道四è光环之中,这奇异的景象令得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来。包括,站在空中的两人。而许邵则争取着宝贵的时间加紧调息身体,好为接下来的战斗做准备。
剑气在光环中被化解为如莹光般的点点光芒,继而缓缓的消散于天地之间。而那四è光环也在剑气消散之后,慢慢的缩成一点印在城墙的地面上。结成先前灵虚子画出的那个奇异符号。
祝巫点了点头,似乎是已经看出了他们所用的是什么方法般。继而,目光扫向许邵。
“真奇怪!祝巫怎么给我的感觉好像没有出全力一般,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uā满楼对着身旁早已吓的脸è发白为许邵担心不已的妹妹和无双说道。两人没有他那神道修为的功力,根本就看不清楚天上两人的身形样貌。只能凭借两人身上所发出的气芒颜è来分辨。但是此刻许邵身上气芒渐弱,而祝巫金è气芒依然如日中天。
许邵望着眼前这个依然丝毫无损,面上挂着冷冷神情的男子,不知怎的一种挫折感自心底涌上。当这种感觉涌上时,许邵不由面è一变。将〖傲世青莲〗的心法缓缓运转,驱散那足以影响日后自己修为jīng进的感觉。许邵心下暗道,若非师傅曾经一而再再而三的jiā代,非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自己仅以自创的神天极心法,绝非祝巫对手。
祝巫也没乘着这个机会进攻,以他之修为自然不会做这种下乘的事情。他只是用手轻抚着手中的剑,用那蕴涵着奇异情感的眼神望着许邵。金è的气芒在剑身吞吐不定,整柄剑就宛如将太阳的光华吸纳在其中般。
“阀主请了!”
身形一晃,许邵闪动祝巫面前。手中长剑连环递出,青è的剑气吞吐不定。宛如一朵莲uā般,在祝巫面前绽开。
祝巫的嘴边lù出一丝笑意,只因为眼前这个对手在自己的重重压力下,竟然还能够再度提升。也不枉自己顺水推舟的接过那人的邀请,与其一战了。
君临天下风云变。
祝巫此剑一出,一股浩然的皇者之气在其身上显现。全然不同于之前那狂霸无比的剑气,可见其在闭关之时,定又再有感悟。
“许iǎ子,接本王的天子剑法。”
天子剑法?
许邵心下暗道,这不是李氏皇族的绝学吗?怎么会到了祝巫手中,但是转念想到祝巫与当朝皇帝的关系,许邵又释然了。毕竟,以他们的jiā情,区区一本剑谱也真算不得什么。
正当两剑即将相碰时,祝巫却撤回了剑招。许邵也只得将剑招散去,却见片片青è莲瓣在空中散开,煞是好看。
祝巫望向南方的某个方向,面è猛的一变。
许邵不解之时,祝巫竟然破空离去。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留下一头雾水的许邵,还有仰着望着天早已颈酸腰疼的一大群人。
“今日之战至此结束,则日再战!”
在祝巫离去的那刹,许邵也隐约感觉到了那个方向传来的某股熟悉的气息。但是他与祝巫一战不单jīng神上体上的负荷也到了极限。最后,甚至连尚未练至大成的心法都使了出来。所以,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分辨那股气息到底是属于哪个人的了。
其刚想落回地面,身体却不听使唤的失去了知觉,整个人就这样笔直的自空中坠了下去。在下方一直翘首以待的uā满楼吓的忙冲天而起,将许邵给截住。
当uā满楼扶着许邵回到守备府时,焦虑的uā满溪先迎了上来,不顾众多人诧异的目光,扑到许邵的怀中。梨uā带雨的哭道:
“许大哥……你可知我有多担心你!”
可惜她的话许邵没有听到,因为他已经晕了过去。他实在是太累了,与祝巫一战,他不单在功力上差之千里,就连jīng神修为上也差之许多。否则,他也不至于一开始就受制于祝巫那霸道的气势之下。
不过,这一战对于他将会有着催生的作用。毕竟到了神道级数的人,不是凭借着功力高低就可以判断高下。最重要的还是领悟,以及在战斗中对于天地元气的运用,甚至有些高手还能够凭空制造出适合自己战斗的环境。以祝巫此刻的修为来看,恐怕已经过了神道初期的凝神修为。自然,不是许邵可以比拟。
然而,祝巫此刻又身在何处?
“薛雨,你不会有事的!”
祝巫自丢下许邵后,便以惊人的速度破空飞行,朝着先前感应到了那股气息的地方飞去。就在他快接近那个地方时,只听得剑气呼啸声不断。地面之上,更是纵横jiā错着自己熟悉的剑气。
之所以说是熟悉,是因为自己不久之前才同这种剑气jiā过手。但是,眼下使用这剑气之人的修为却远在许邵之上。只因为,自己根本看不清剑气从何而出,就已经消逝不见。给祝巫的感觉就好像是,一道随心所纵的剑气在追杀一个人。
“薛雨……你命真好,上回是许邵救了你,这回又有人来……”
一个断断续续的声音自地上传了上来,以祝巫的功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祝巫也懒得多想,整个身体猛的一沉落了下去。他落下时并没有散去包围在身体四周的剑气,而他身上那股惊人的气势立刻引来了某人的一道剑气。
青è的剑气在空中画过一道诡异的曲线后,朝着祝巫的iōng口而去。祝巫不断扭曲着身体,可是剑气依然变化着诡异的路线,还是朝着他的檀中要害而去。正当祝巫不耐意图将其瓦解时,薛雨的声音传了过来。
“前辈……那是我的朋友!手下留情!”
祝巫不屑的想到,什么前辈?我需要他手下留情吗?正当他如此想着时,那道已经到其iōng口的剑气猛的划了一个大弯,自祝巫身侧转过朝着一个鬼祟的身影卷了过去。
“轰……!”
那道身影在剑气的撞击下整个弹上了半空,而其所站的地方则化成了一个广达直丈,深不知几许的大坑。
身影在半空中凝聚起一团漆黑的气芒,气芒一分为二。宛如两条毒蛇般在那人的双手上来回盘旋,吞吐不定。
一个略带踉跄的脚步声在祝巫身后响起,祝巫凝聚功力转身望去。看到的,却是身负重伤的薛雨。
只见薛雨身上挂满了大大的伤口,肩膀处尤其伤得最重。就好像被野兽咬过一般,伤口处布满了齿痕。就好像,是被一只野兽咬住了那块然后硬生生的撕去般。
uǐ上更是直接出现一个深深的凹槽,就好像那个地方的肌本来就是生长成那个样子般。令祝巫看了也不禁吸了口冷气。面容扭曲的问道:
“是谁把你成这个样子的?”
薛雨没有答话,只是将手指向那个已经将手上的两团黑芒变成如人头大iǎ般的人。
“我来回答你吧!那个人是魔新主?降龙真汗?元昊,杀了他天州就安宁了!”
一个陌生的声音在祝巫身侧响起,祝巫一眼瞄去。却在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样貌之后,愣住了。只因为这个人的样子自己很早以前就见过了,这次之所以会突然和许邵一战一个原因是因为自己寂寞太久,需要一个对手。另一个原因,可能就是许邵的一身剑术和那人有几分相似的缘故。
出乎自己意料的是,在和许邵jiā手之后。将自身bī到极限的许邵,居然使出了那人的心法。那一刻,自己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但是却因为感应到了薛雨的气息才赶了过来,但是想不到的是居然会看到这个早已被列为死人的人物。
“你怎么可能还活着……有着青莲之名的男子!”
绝世青莲太白子,诗剑双绝傲世仙。
据传六百年前,儒教出了个诗剑双绝不可一世的奇才,人称绝世青莲太白子。太白子天纵英才,年方十九就被誉为天下用剑第一人。更为当时的皇帝所器重,封为太渊阁大学士。官拜太子少保,封一等侯位,不可不谓年得志。
但其却在二十之龄,刚刚晋升神道之时爱上一个绝对不该爱的人。他在一次三教jiā流的大会上,认识了释教中仅次于佛主?大善如来的佛法说教第一人,有着莲心妙佛,观音度厄之称的iǎ善。其一见之下惊为天人,竟然不顾天州武道大忌与其相恋。也许是宿世的孽缘,一身佛法修为已然达至化境的iǎ善也难抵着宿世孽缘坠入了情这无间的地狱中。
双方均派出高手yù将二人擒回受刑,奈何两人的修为都已达至神道修为。iǎ善更是修成《大乘三藏经》中的观音法身,佛力护体。数bō人马都无功而返,反令太白子将尚未完成的心法《傲世青莲》修至大成。无奈之下,佛主与儒教掌教亲自出马。
三人jī战了三个日夜,最后终因太白子放心不下家中怀孕的妻子,而被大善以〖普渡慈航大愿心指〗击中要害而形神俱灭。至于其妻子则下落不明,没有人知道当年的iǎ善观音究竟去了哪里。
祝巫不能置信的看着这个六百年前武道中一度无敌的神话,本来应该湮末于历史中的他居然再度出现在自己面前。就在祝巫失神时,两道诡异的黑芒朝他的身体卷来。
心!”
“放肆!”
两人同时出声,薛雨已是伤疲之身难有所为。而其身旁的男子则双目青芒一闪,一道祝巫曾经见识过的剑气破空而出。
排空驭气奔如电。
较之许邵的凌厉霸道,此人所发的剑气却是飘逸柔然。虽然也是迅急如电,但是却自有一种飘逸的感觉。宛如乘云气驾飞龙,自有那种超越凡俗的气势。祝巫暗道,这方是神道之剑。剑仙之姿,果然非凡。心下虽然暗想,但是也没有忘了背后的威胁。
身形猛的一缩,在背后那人诧异的目光下,整个人如弹丸般冲天而起。伴随着的是十二道泛着金芒的剑气jīng丸朝着那人去。
祝巫的剑气独到之处就在于,他能够将剑气压缩成一丸剑芒。这种高浓度的剑气,威力足以将一座方圆百丈iǎ山给移平。
那人的两道黑芒急卷而回,在其身前布下一道黑幕。将祝巫的剑气jīng丸拦下,然后那人的整个身体出现了奇异的扭曲。那被祝巫称为青莲的男子所发出的剑气,竟然从其身体中央穿了过去。在其身后的林中开出一条长不知几许的道路。
“哼!虚无境的虚无缥缈身,好了得么!”
口气中是比之祝巫还要胜上几分的狂傲之意,只因为他自有这狂傲的本钱。
祝巫自空中落下后,便站在薛雨身旁,用奇异的目光打量着这个男子。这个被称为绝世青莲剑中仙,有着太白子之名的男子。至于那个有着奇异魔功奇法的男子,他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元昊将体内的一道剑气随着鲜血喷出,心下不由大骇。这天州武道何时又出了这么一个超绝神道高手,一身功力隐然凌驾于薛雨之上。自己已臻至虚无境顶峰的功力,居然还不是其一合之敌。A